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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嫡女为妃
作者:祈容
文案
一朝穿越,成为貌丑口吃,身子微胖还惨遭退婚的丞相嫡女,秦落衣表示压力很大!减肥很重要!好不容易减了肥,解了毒,赚了钱,过着欺负欺负渣妹,气气渣继母,斗斗渣男,数数银子的幸福生活,谁知却被人算计,一纸婚书嫁与当今九皇子楚玉珩……
☆、1未嫁先休
秦芷萱取出几根珠宝金钗插在秦落衣的头上。望着满头俗不可耐的首饰,她眯着眼睛,笑着称赞:“这样雍容华贵的打扮才像是未来燕王妃的妆容,姐姐曾经穿得太过素雅,燕王不喜那种。”
“燕王、喜欢……这种?”说话的女子声音极轻极缓,带着一种少女怀春的羞涩和娇柔,如清泉小溪般缓缓流淌。她口中的燕王是她从小订下的未来夫君。两人曾见过几面,燕王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如今二十,府中只有一个暖床小妾,可谓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她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等着自己及笄后嫁给他。
秦家是武国公府,秦落衣的父亲秦云鹤是当朝丞相,二十年前因为秦家救驾有功,当今圣上特地将自己的皇子与秦家长女联姻,许皇子正妃之位。而联姻的喜事兜兜转转之下落到了五皇子楚凌寒,当今的燕王身上。
“当然,当然。”秦芷萱眼中滑过阴冷的笑意,面上却讨好地笑着,“姐姐这么打扮真是漂亮,燕王一定会被你迷倒。妹妹真是羡慕得紧。”
秦落衣满脸艳妆浓抹,穿着艳丽无比的大红长裙,浑身上下都是金玉雕琢。原本这么打扮,众人最多看两眼,不会多说什么,但她却站在一身翠绿身影、略施粉黛的秦芷萱旁边,简直是天差地别。
今日,秦芷萱绾的流云髻,满头青丝插着一只白玉簪,霞光映照而下,那张白玉雕琢的面容如流光溢彩,给她整个人儿平添了几分柔美和妩媚。无论从哪面看,都倾国倾城。
南楚国的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这丞相家的二小姐秦芷萱,不但精通经史,善工诗文,为人善良娴熟,温柔可人,是京城才貌双全的第一美人,是京城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天仙妻子。
丞相家的四小姐秦婉儿,虽然不如二姐那么优秀,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她如今不过十三,等十五岁及笄,恐怕不少人踏破丞相府想求娶。
可这大小姐秦落衣却生的奇葩了,一无是处,貌丑口吃不说,竟然狗屎运的与燕王有了婚约。燕王是谁?堂堂的天之骄子,竟娶一个如此平庸之女做正妃,真是气碎了不少京城女儿家的芳心。
而燕王最不幸的是秦落衣和秦芷萱只差一个月,若是秦芷萱早生一个月,这燕王正妃怎么落都落不到秦落衣的头上,而是坐拥京城第一美人。
众人望望翘首企盼的两人,感慨摇头。秦落衣和秦芷萱同样是相府嫡女,秦落衣却是穿金戴银,过得何等奢侈生活。秦芷萱却一身素衣,只带了一个白玉簪,可见平日过得十分朴素。想到秦芷萱一直救济一些流离失所的人,行为何等高尚。而那秦落衣只顾自己享乐。
这么一对比,更显得秦落衣貌丑俗气、人品低下。
被众人嘀咕丑女的秦落衣恍然未知,只因刚才秦芷萱的夸奖芳心乱跳。她想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涂满粉尘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早已在一年前及笄,因为燕王出征,婚事被耽搁至今。今日燕王从边关一归,他们的亲事该提上行程了。
过了片刻,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来。秦落衣的心提了上来,她下意识抬头望去,眼睛再也无法从马背上俊朗非凡的青年身上挪开了。
楚凌寒一身笔挺墨衣军装,乌发束着白缎。眉宇英挺,明眸薄唇,整个人风度翩翩,气度华贵。秦落衣脑海里不由浮现了他驰骋沙场时的飒爽英姿,原本就乱了节奏的芳心更如小鹿乱撞。
身侧的秦芷萱一直观察着秦落衣的表情,见她面上少女羞涩,眼里流露着嫉恨之色。这燕王妃之位是她的!
马蹄声忽然一顿,楚凌寒一拉缰绳,幽暗的眸子在望向人群中的某人时,闪过欣喜。他从马上落下,大步朝人群走去。人群似有意识般分开了道路,令楚凌寒通行。
楚凌寒眉目微扬,得胜归来的心情十分不错,却在看见有个貌丑的女子挡路时,眉头不耐地蹙起。他看了看秦落衣,又看了看在她身后,表情十分委屈,低着头玩着衣袖的秦芷萱,脸色刷得沉了下来。
“秦落衣,你怎么在这?”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语气明显的不友好。可秦落衣满心都是见心上人的欢喜,见心上人往自己走来,甚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以为对方也有着和自己一样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那些不友好和幽暗深邃的冰眸,全部被她忽略了。
“民、民女……参见……燕、燕王……燕王……千……”秦落衣生来患口疾,前两年,刚刚克服,平常说话慢声细语正是因为她语速不能过快,而且尽可能两三个字一顿。可今日,见到楚凌寒令她太过激动,许久不犯的口疾竟然又让她卡壳了。
忽然,膝盖一痛,她的身子猛地朝楚凌寒一扑。楚凌寒厌恶一躲,她“啊……”的一声痛叫,摔了个狗吃屎的惨状。众人见状,哄笑成一团。
楚凌寒压下恼怒,冷冷道:“秦落衣,你是故意让本王出丑吗?”
楚凌寒一生中最痛恨的是有秦落衣这个未婚妻。她貌丑、口疾,却占着他唯一正妃之位。他是有野心想当帝王之人,他的妃子自然是未来的皇后人选,怎可能是秦落衣这个阻碍他前程的丑女呢!
秦落衣连忙抬起头,惊慌地解释:“不,民、民女……不是、故意……刚、刚才,有、有人……”她摔得满脸都是灰沙子,原本就浓妆艳抹的脸因为眼泪如调色盘一般,五彩缤纷。头发散乱,狼狈的宛如一个疯婆子。
人们素来对柔弱的女子起同情心。可秦落衣这个口吃丑女一哭,却起了反效果,众人望着这幅尊荣,就恶心得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还会有个屁同情心。
“恭贺燕王得胜归来,燕王千岁。”秦芷萱十分得体地朝楚凌寒福了个身,清澈的嗓音娇柔好听。楚凌寒不禁舒服的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秦落衣。一身翠绿衣裙,素雅至极,宛如淤泥中的白莲,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整整一年多未见,他心痒难耐。
“平身。”
瞧见楚凌寒炙热地望来,秦芷萱娇颜一红,水眸流转,漾着一片情意。楚凌寒的心头不禁一热。这样的美娇娘才是他心中正妻的人选啊!
这么想着,他恶狠狠地瞪了秦落衣一眼,呵斥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秦落衣被心上人莫名其妙凶狠瞪着,使劲憋会眼里漾着的泪水。秦芷萱见状,蹲下身,连忙掏出锦帕给秦落衣擦脸,一边擦,一边宽慰道,“姐姐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现在脸脏了,我们先回府吧。”
众人对秦芷萱的好感度再次上一个等级。嫡姐如此狼狈,竟然不嫌弃。不愧是大家闺秀,和秦落衣简直是淤泥之别。
秦落衣知晓自己此举丢脸,连忙由着秦芷萱扶起,准备福身给楚凌寒道别时,对方忽然道:“慢着。”
秦落衣以为对方怜惜自己,有什么话要说,欣喜抬头,却见他正从怀里掏着东西。
难道有礼物给我?
秦落衣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却见一张白纸从她头上飘了下来。
白纸缓缓落地,正上方的休妻大字明晃晃地映入眼帘,落款是她心里爱慕多年的名字。
她抬头望着楚凌寒,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呆呆地望着。对方目光冰冷,满眼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望着望着,眼里雾气迷蒙,嘴唇轻动,竟发不出一道声音。
她想问,为什么要休我……
那休妻二字挥洒率意、质韵生辉,可见执笔者写的时候是如此轻慢无情,而下面更是写着令人心碎的话语:秦氏患有恶疾,不配为燕王正妃人选。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休妻有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秦落衣未嫁燕王,却有圣旨赐婚,算起来是半个燕王妃。如今,却被以七出之一有恶疾休之,而且是未嫁先休,可谓十足的恶毒。秦落衣所谓的有恶疾,不过是口疾,她已经努力康复,如何算有恶疾?
秦落衣气得胸口起伏不平。未嫁先休?她望着地上的休书,笑得眼泪都出来。
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她日盼夜盼的王爷,却在与她相见的第一眼,丢给她一份休书。当着众人之面,未嫁先休,十足的侮辱。她这些年究竟盼什么?究竟又在做什么?
燕王瞧不起她!他从来没想过要娶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十足的不屑。
秦落衣含恨地拾起地上的休书,心中不断地滴血着:这婚不结就不结……我还没有死皮赖脸到非嫁你不可。
刚才摔得那跤使得秦落衣青丝凌乱,狼狈至极,如今,泪水再次倾泻而下,怎么止都止不住了。她颤着手拿着休书,一步一步朝着秦家马车走去。
徒然,原本安静的人群爆炸了开来。
“秦落衣被休了?未嫁先休史无前例啊!”
有一人为秦落衣愤愤不平着:“燕王这么做太过分了,当年秦家救驾有功,他怎么就把人家女儿休了呢,而且还这番侮辱。”
另一人立刻道:“燕王哪里做得不对!就秦落衣这丑样,别说燕王,我也不要。秦家女儿又非秦落衣一人,不是还有二小姐,四小姐嘛。燕王何必委屈自己娶个丑女为正妃!”
“就是就是!长这么丑,还好意思高攀燕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羞耻!”话音一落,又惹来众人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更有人起哄道:“如果是我,早就自杀!竟然还拿着休书若无其事地走人,脸皮果然够厚!”
一路上,秦落衣即使刻意不让自己去听,但那些谩骂却如箭般一根一根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上。她不明白,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何大家还要嘲讽她、辱骂她?她长得真的有那么丑、那么不堪吗?
那些怒骂的人多数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或者是仰慕燕王的。如今燕王休了秦落衣,众女自然拍手称快,更何况其中有一部分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拉臭秦落衣名声的。
秦落衣瞳眸中溢出滚烫的泪水,周身止不住地随着那些谩骂而颤抖着。如今她被人休妻,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更是丢了丞相府和国公府的脸,成为京城的一大笑话……这天大地大,是不是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处了?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秦落衣拳一握,整个人猛地向马车砸去。
她再无脸见人,不如一死百了!
喧闹中,众人见那火红的身影忽然加快了速度朝马车奔去,原以为她脸丢大了仓皇而逃,不由更加嘲讽笑开了。谁知,“砰——”的一声,那抹火红的影子直直地朝着马车杆子撞去,刚烈坚决,马车瞬间被撞得摇晃了几下。
在一片寂静中,马惊慌地嘶鸣着。众目睽睽之下,这抹柔弱纤细的身影如落叶一般飘落在地,额头血光一片,与她满身的红衣相映成趣。
所有人脸色皆变,秦芷萱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好半天,她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朝着倒地满头是血的秦落衣失声痛哭了起来:“姐姐,你怎么能那么想不开呢!快、快请大夫!”
她表面大哭着,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暗中掐着秦落衣的脖颈,目光闪着恶毒之光:秦落衣,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从今以后,相府嫡女只有我秦芷萱一人!
“哟,底下好热闹,有人自尽了!”
与此同时,位于街道斜对面,也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华香阁的某包间内,端坐着两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一名穿着白衣,墨发高束,打扮如风流倜傥的才子,明明不热,却惬意地摇着扇子。他瞥了一眼楼下的场景,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其他人可能看不见,在上面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另一位沉默地喝着茶水。满头青丝由白色锦缎挽起,偶尔滑出几缕漾在茶水里。他伸出手,手指修长白皙,带着薄薄的茧,将明春水的黑亮墨发顺至耳后,露出一张微微苍白,似有病态的面容。
比之那位白衣男子,他的容貌俊美得雌雄难辨,但他神情冷峻,并没有让他特别的女气,反而更是出尘绝世。绛紫色云锦华服让他整个人气质华贵,好似仙人下凡。
他淡淡看了一眼如落叶般掉落在地,穿着大红宛如嫁衣的女子,一双凤眸深不可测,英挺的眉间透着疏离和冷漠。只是一眼,他很快移开了目光。完全不感兴趣。
“是秦落衣那个丑女!”摇着扇子的手轻轻一合,白衣男子笑得不怀好意,“这燕王得胜归来,原本是褒奖不断,如今却闹了血光之灾。丞相素来宝贝长女,秦落衣一死,丞相必要质问燕王,而皇帝必会对燕王失望。喂,你怎么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模样,这可谓是年度大戏,百年难得一见!”
凤眸微阖,修长的手指轻抚了一下已经冷却的茶杯,他淡淡道:“今日一见,并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2家族蒙羞
“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把玲儿丢下来,小姐,玲儿不能没有你……小姐……”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是谁哭得那么伤心?谁是玲儿?秦落衣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发自肺腑的伤心,可眼皮重的像山似的。浑身软绵绵地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
耳边的哭声忽然一停,紧接着是刺耳的怒吼声:“二小姐,都是你,是你害小姐变成这样!小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她!”
“啪!”巴掌的声音近在耳边,女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秦落衣的心一紧,费了几番力气,都没能睁开眼睛。头剧烈的疼痛着,大片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记忆,秦落衣的记忆,瞬间淹没了她。
这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嘲讽地响起:“是大小姐自己自尽的,二小姐千辛万苦将大小姐带回家,还请了大夫,怎么还怪二小姐!你家小姐丢人,害我家小姐一起丢人,还连累了秦府的名声!”说话的女子是秦芷萱的大丫鬟春花。她穿着淡粉的丫鬟衣衫,长得极其鲜亮,不明白地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在教训丫鬟。实则,被掌掴的女子名为玲儿,是秦落衣的大丫鬟。
秦落衣的母亲司徒氏是相爷明媒正娶的正妻,秦落衣即是名贵的相府大小姐又是嫡妻唯一的女儿,身份妙不可言,其丫鬟应该比其他院的大丫鬟高一个等级。可事实恰恰相反。司徒氏十三年前诞下一子后,难产而亡。相府由同样是正妻的慕容兰掌权。秦落衣这个嫡女的身份瞬间尴尬了起来。更别提,她素来患有口疾,和貌美如花的二小姐一比,简直是淤泥之别。
说起慕容兰,其娘家极有背景。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姐姐是当今皇后,当年的贵妃,弟弟是兵部侍郎。她嫁进相爷府怎么可能做小?所以,圣旨一下,慕容兰在司徒氏嫁入的同一天被抬为了平妻。
天之骄女的慕容兰嫁给了当今相爷,婆家是威武一时的国公府,可谓享尽荣华富贵。而她十分争气,嫁进来后不久,诞下一女,一年半后,又诞下一子。女儿是京城第一美人,才华横溢,儿子跟随父亲出边关闯闯,十五岁华已经成为副将军。
但事事顺心的慕容兰心中总有一个疙瘩,她最恨的便是秦落衣这个小贱-人和秦晓君这个药罐子。表面功夫她做的很好,她是菩萨心肠的相爷正妻,所以平常并没有刻薄秦落衣和秦晓君,反而做的十分大度,在外博得贤惠的好名声。
秦落衣心思单纯,并不知道继母和继妹的花花心肠,对她们特别的友好。甚至因为自己的大丫鬟玲儿说妹妹的坏话,罚过她几次。在她眼里,妹妹有着天使般纯净的心灵,长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能更美好。而她口疾严重,别人不愿意与她沟通,只有这位妹妹会带她出去玩,在别人嗤笑她时,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到死都不知道,秦芷萱早些年就和自己的未来姐夫楚凌寒互诉心肠,情意绵绵。此次,更将秦落衣引到城门前,借楚凌寒之手羞辱她。她知道秦落衣生来自卑、懦弱,当庭广众被羞辱,一时想不开自尽是早晚的事。
秦芷萱的另一个丫鬟秋月在旁嘀咕道:“燕王是什么身份,岂是阿猫阿狗能嫁的?以大小姐貌丑口疾,别说燕王妃了,就算是小妾,燕王也看不中呢。”
玲儿听了这话,忍不住气哭了。她因为被小姐罚禁闭,今日没有跟随小姐出门。但听着秋月的话,她心里也猜到了小姐今日受到了燕王怎样的侮辱。她心中自责,若是今日跟着小姐,绝不会容许小姐做出傻事。燕王纵然是天之骄子,也抵不上秦落衣在她心里的地位。
秦芷萱涨红着脸,给了秋月一巴掌,怒道:“姐姐尸骨未寒,你们在乱说什么。姐姐那么好,是燕王有眼无珠才做了休妻之举。姐姐,你怎么能那么想不开呢……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今天带姐姐出去,姐姐就不会……”
秦芷萱说着,眼角的泪花儿悄然滚落,远远的看着,仿佛对于秦落衣的死她十分的悲痛和自责。这样的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令人产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够了,别哭了,吵死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大,但却将所有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