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未来大魔王怎么办? 第684节
作者:雾矢翊      更新:2023-04-15 23:13      字数:3954
  师无命好笑地问:“闻大弟,你想找谁打架?暗影楼覆灭没人可打,天圣门的人躲得像老鼠,找不出来。”
  “随便吧。”闻兔兔撇嘴说,“宁哥哥在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咱们回赤霄宗也没事干,不出在外多历练。”比起闭关修炼,闻兔兔更喜欢这种打打杀杀、到处浪的日子,惊险万分,却又磨砺十足。
  闻翘道:“先去古漳山。”
  众人自然听她的,直接赶往古漳山。
  来到位于古漳山的潜鳞门时,认出闻翘的潜鳞门的弟子非常高兴地过来行礼。
  胡双岩兄弟迎出来,高兴地问:“闻姑娘怎么来了?”
  “潜狩在吗?”闻翘边走边问。
  “潜大哥最近带一批弟子出去历练,估莫还要半年时间才能回来。”胡双岩回答完,问道,“闻姑娘可是要找他?”
  “没事,找你也可以。”
  胡双岩微讶,同时有些激动,“不知闻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几人进入一间花厅,闻翘将西岭水的情况和他说了,“我想让你带人去西岭水,潜伏在那里随时注意天圣门的情况。”
  胡双岩正色道:“闻姑娘放心,定不负所托。”
  将事情交给胡双岩,闻翘是放心的。
  主要是胡双岩的脑子灵活,应变能力强,而且他是天生异瞳,又有他们在天之原弄到的千目妖的妖之眼锻炼瞳力,瞳力已不同以往,控制几个魔修不是问题。
  听说闻翘他们来到古漳山,正在炼丹的宁寄臣赶紧过来。
  “阿娖来啦。”宁寄臣打量儿媳妇,见她面色红润,精神熠熠,终于放心。
  前些日子,暗影楼覆灭的事情传来后,宁寄臣听说是儿媳妇带人去挑了暗影楼时,担心得差点直接去赤霄宗看看两人。幸好后来好消息传来,得知闵氏的三位老祖护着,才没有那么担心。
  暗影楼之事,也让潜鳞门的弟子意识到,原来素来闷不吭声的闻姑娘才是最厉害的,背后还站着三位元帝境老祖,三下五除一,也算是他们古漳山背后站着三位元帝境。
  潜鳞门的弟子骄傲不已。
  宁寄臣骄傲之余,不由叹气。
  当年在东陵时,闻翘孤苦无依,还是个随时可能早死的病秧子,这桩婚事怎么看都是闻家高攀。哪知一转眼,就变成宁氏高攀了。
  幸好他儿子的本事大,也不在意这些,身份的差异并不影响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老父亲非常欣慰。
  宁寄臣想开后,很快就将之抛下,拉着儿媳妇询问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闻翘在古漳山待了大半个月,指点不少潜鳞门的弟子修炼,便打算离开。
  在他们到来的第二日,胡双岩已经带着几个潜鳞门的弟子秘密离开,前往西岭水。
  宁寄臣非常不舍,“阿娖啊,此次离开,你们是要回赤霄宗,还是继续去寻找天圣门的消息?”
  “夫君还在闭关修炼,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随便逛逛街吧。”闻翘知道他的担忧,安慰道,“爹放心,我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的。”
  可你已经在做危险的事了。
  宁寄臣想到儿媳妇竟然跑到魔修的地盘,还坑了魔宗的三个顶级门派,整颗心都提起来。这儿媳妇是个胆大的,仿佛就没她怕的,带着同样胆大包天的师无命和闻兔兔,连魔宗都能挑了。
  和宁寄臣辞别后,闻翘几人离开古漳山。
  闻翘说得没错,接下来他们在中央大陆随便逛。
  因为没有目的,闻翘还去买了一辆妖兽车,几人窝在车里,让拉车的妖兽随便走,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师无命翘着腿躺在妖兽车的车顶上,吹着凉爽的风,时不时喝口灵酒,感慨道:“这日子过得可真惬意啊。”
  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没有追杀逃命,对他这种不擅长战斗的弱鸡来说,可不就是惬意。
  “可惜宁兄弟不在,想吃点好吃的只能进城去找灵厨做,外面这些灵厨做出来的灵食甚至比不上宁兄弟这个非专业的,他们修的是哪门子的灵厨……”
  听到他怨念的嘟嚷,闻兔兔哼一声:“就算宁哥哥在,宁哥哥也不会做给你吃。”
  “没关系,宁兄弟做给阿翘妹妹吃,我去蹭一蹭便行。”
  这厚脸皮的话,听得闵既疏哭笑不得。
  正想着日子惬意呢,半路上就遇到事。
  当看到狼狈地在一群散修的追击中逃走的几个修炼者时,妖兽车停下来。
  逃走的修炼者见到经过山林的妖兽车,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赶紧冲过去,喊道:“前方的道友,我等是青云宗的弟子,还望出手相助。”
  青云宗?
  妖兽车里的闻翘掀开车帘,看清楚几个身穿青云宗弟子法衣的修炼者,其中两个竟然还是熟人。
  那两个熟人在看到闻翘时,也傻眼了。
  “你怎么在这里?”慕珊瞪大眼睛,眼里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慕子茗瞳孔微缩,听到慕珊的话直觉不好,赶紧揽住她,将她的脸往自己怀里一扣,朝闻翘道:“原来是闻姑娘。”
  那些追击而来的散修见到闻翘一行人时,因摸不清他们的实力,正犹豫要不要一起赶尽杀绝。反正他们决定对青云宗弟子动手时,就已经算是彻底得罪他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
  哪知道竟然是青云宗弟子认识的,再听这句“闻姑娘”……
  闻姑娘是哪个?不会是赤霄宗的那位“闻姑娘”吧?
  散修们心中微跳,看到坐在妖兽车里的女修的脸,果断地转身离开,以一种仿佛逃命般的速度离去。
  可不是逃命嘛,前些日子,闻翘带着闵氏族人一举覆灭暗影楼的事已经在整个圣武大陆传开,世人对此女的评价极多,其中以“未及百岁的元皇境”最让人震动,由此可见此女的天赋及战斗力。
  没人想和她对上,散修更不想,他们辛辛苦苦地修炼到元宗境,可不想死在元皇境手里。
  闻兔兔和师无命看了一眼逃走的人,并没有追过去,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几个青云宗的弟子。
  好歹是三宗之一的弟子,没想到混得这么狼狈,被一群散修差点宰了。
  慕子茗也有些尴尬,尴尬之余,心情也有些复杂。
  他已经感觉到闻翘身上若隐若现的元皇境的威压,显然她并不屑在他们面前隐藏。原来传闻是真的,她真的只用了不到百年时间,就成就元皇境。
  感觉怀里的慕珊平静下来,慕子茗放开她,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上前,恭敬地感谢闻翘的救命之恩。
  闻翘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在低垂着脑袋的慕珊身上顿了下,问道:“你们遇到什么事?”
  青云宗的弟子没想到她会问,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看向慕子茗。
  慕子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顶不住元皇境真君的压力,只好如实道:“我们去寻找一味炼制破元丹的灵草,没想到和他们起了冲突。”
  至于是什么冲突,他没有明说,闻翘想起当年在苍梧山初见时慕珊做的事,多少有些了解。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轻声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长进……”
  慕子茗脸上露出难堪之色,慕珊憋得脸红,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见慕珊生生忍住,闻翘越发的诧异,没想到她竟然学会了克制,不再像当年那般,像个没脑子的。
  闻翘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也没再管他们,让妖兽车离开。
  三宗同气连枝,如果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都不会刀剑相向。平时遇见时,就算有什么矛盾,只要对方遇险,也会出手相助一二。
  刚才闻翘没有出手的意思,那群散修们自己逃了,现在闻翘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她不屑对一个蠢货出手,如果对方来招惹她,不过是随手便能解决的存在,更不屑出手。
  这种不屑,是建立在自己的强大之上。
  慕珊浑身发抖。
  慕子茗看着妖兽车渐渐消失,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不定,然后转头看向慕珊。
  眼泪从慕珊眼里滚落出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其他青云宗弟子知道慕珊和闻翘之间的恩怨,皆是噤若寒蝉,闻翘已是元皇境真君,像一座大山压在慕珊身上,就算她怨怼母亲是因为闻翘间接而死,也无能为力。
  “师妹,走吧。”慕子茗拍拍她的肩膀宽慰。
  慕珊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回去找我爹!”
  她爹现在已经是元皇境真君,比闻翘这新任的元皇境真君早几十年晋阶,绝对能压制住她。
  第582章
  遇到青云宗的弟子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闻翘他们都没放在心上,继续漫无目地前行。
  中央大陆很大,当修炼者特地放慢速度前行时,花个数十年都不一定能走完。
  闻翘他们一路乱逛,遇到不平事就管一管,遇到顺眼的、人品佳的散修,考核一番后,便收入潜鳞门。
  潜鳞门如今在圣武大陆也算是有些名气。
  虽然它只是一个建立时间不到百年的末流势力,但它可是得到赤霄宗的庇护,曾经还将来袭的暗影楼的元皇境修罗杀手击杀,据说可能有元帝境坐镇的势力。光是这两点,就比那些想方设法也无法与三宗扯上关系的家族要强,为此吸引了不少散修欲要拜入潜鳞门,可惜潜鳞门择取弟子的条件非常苛刻,首先要品行过关,其次要经历一番严苛的入门考核,为此被筛下的散修不少。
  听说是潜鳞卫要收门人,通过考核的散修二话不说就答应加入。
  “我们这算不算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到处收人?”师无命笑着问。
  “怎么能叫游山玩水?分明是历练。”闻兔兔反驳,明明前天他们还和一些为非作歹的家伙打了一架呢。
  窝在闻翘怀里啃灵果的闻滚滚嗯嗯嗯地附和着,这趟旅行真好,没什么危险,还能天天都窝在小苗苗怀里啃东西,没有人(宁哥哥)会将它拎走。
  正想着,一阵啾啾啾的声音在妖兽车外响起。
  去外面飞了一圈回来的小凤凰像只球一样砸过来,将闻滚滚从它娘怀里砸开,轮到它窝在闻翘怀里。
  闻滚滚是个懒的,懒得和这只胖凤凰计较,改由坐到闻翘腿上,继续啃灵果。
  如此走了几年,眼看妖兽车的车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看起来就像一辆经历了千锤百炼的破旧车辆时,妖兽车终于停下来。
  “再过去就是南冥了。”闵既疏手里捏着一张传讯符,转头对闻翘说,“我刚联络到在南冥的闵氏弟子。”
  闻翘看过来,“他们可有查到什么?”
  闵既疏遗憾地摇头,“没有!你也知道的,南冥的瘴气多,地势复杂,若是天圣门真藏在南冥,想找出来也不容易。”
  闻翘并不意外,点头道:“看来还是要等西水岭那边的消息。”
  天圣门藏得太深,行事比暗影楼更谨慎,就连王绮容这个看似被天圣门的圣主看重的门人,其实也不过是一颗弃子。连天狐血脉都舍得转移到一个弃子身上,闻翘实在搞不懂天圣门的目的。
  天圣门到底求的是什么?
  “谁知道那些疯子求什么?”闵既疏脸色不好地说,“疯子是没有理智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