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很早就醒了。
  虽然从闭眼到现在她只睡了叁个小时不到，但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还真的能倚靠精神上的满足。
  昨天的一切历历在目，程欢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妖妃这个角色主要的几场戏她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背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角色，并且有自信演好它。
  程欢劲头十足地解锁手机想看下时间，不过她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和沉知南的聊天框里，她没留神，手指在解锁的瞬间触到了他发过来的语音条。
  “刚操完你才多久，这就又发骚了？”
  沉知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不过可能因为是深夜，不像平日里清朗，掷地有声，带了点儿沙哑的性感。
  就是这说的内容，可真让人开心不起来。
  不过这声音倒提醒了程欢，她手机里还有份沉知南的录音文件。是第一次他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做他情人时候的电话录音。
  也不是故意要针对沉知南。
  程欢之前在这方面吃过亏，被一个竞争的女演员用电话骗着错过了一个炮灰试镜的时间，还因为不守时进了那个导演的黑名单。程欢百口莫辩。
  自那之后，每次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都会下意识录音。
  这到底是个把柄，对沉知南是，对她自己也是。程欢没犹豫，按下删除键。
  一会儿还有几场戏要拍，程欢匆匆收拾了下，像往常一样去了现场。不过就算是不熟悉的人也能感觉到，她今天心情很好，而且斗志高昂，状态好到几场戏都是一遍过。
  连导演都破天荒地夸了程欢几句，趁着她状态好又加拍几场往前赶进度。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程欢跟着角色大悲大喜地过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她拒绝了导演请的宵夜，拿回手机，解锁就看到来自沉知南的语音。
  想不通这位爷怎么又找自己，但程欢心里是拒绝的。
  她不敢在外面播放沉知南的语音，转成了文字：下次上床的时候你不许发出声音。
  仅凭着这行字，程欢几乎就已经想象到了沉知南的语气，不悦的、恼怒的、傲慢的。
  ？
  这是又突然发什么神经？
  程欢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记下。
  另一边儿，沉知南正和几个朋友在会所里喝酒。
  虽然是公众人物，但人都是要有私生活的，这家会所是朋友开的，保密性很好，很适合消遣。沉知南心情很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到这儿喝几杯，放松一下心情。
  不过今天和往常又不太一样。
  今天一起的还有个爱玩儿的，他号称不喝素酒，点了几个姑娘，均匀地分配到了在座的每一位身边。
  除了沉知南。相熟的都知道他心有所属，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并且为了那女的守身如玉。
  大家习以为常，由着身边的姑娘靠过来，暧昧不清地调笑。不过也有人不乐意。
  顾成大声拒绝：“离我远点！”
  蒋停枫不解，身边人给他使眼色，压低声音：“最近碰见个心头好，正舔着呢。”
  蒋停枫一脸无语，低咒一声，自己搂了俩。
  酒过叁巡，男人们各玩儿各的，有些不讲究的裤子都快脱了。沉知南正好也喝的差不多，起身打算离开，谁想经过顾成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在那儿发语音。
  声音不算大，但因为离得近，沉知南听的很清楚，是一句经典名言，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听过。
  “哥哥输的不是液，是想你的夜。”
  沉知南：“……”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
  他闭着眼睛忍了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来给程欢发消息：“下次上床的时候你不许发出声音！”
  他怕到时候再触发记忆攻击，真的会萎。
  不过这时候沉知南也没想到，这个下次，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