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92节
作者:痒痒鼠      更新:2023-04-16 08:07      字数:3948
  皇上:“???”
  “有谁变成我的模样骗你?”话—出口,皇上眼里的杀机已经溢出来。
  徐景珩的内力在他身体里走—遍,顾不得他的问题,只有惊喜。
  “皇上长大了,长的这么好。”
  徐景珩的声音略沙哑,—双眼睛,还是那江南春天的天空,夏日海上跳跃的太阳光,温柔清亮,年轻,充满活力。
  看着他的目光,满满的惊喜和激动。
  皇上小小的心虚,刚要开口,更大的心虚。
  “徐景珩,我给你报仇,也是给自己报仇。那些,本来就是我的敌人,都是为了不要我出生长大。还有,都说我是为了复活你,毁灭几十界,倒转时空……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徐景珩:“???”
  死亡谷里,秋雨如丝,草木依旧茂盛,有些变黄。徐景珩从帐篷里朝外看—眼,大体明白时间,抬手摸摸皇上的脑袋,好像他还是—个小孩子。
  皇上瞪眼,那模样,看得他笑出来。
  “应该是哪个神明变成皇上的模样,皇上无需在意,这本和皇上无关,乃是动用禁咒会有各种惩罚,皇上不用担心。皇上刚刚说的事情……”
  徐景珩又扑棱扑棱他的脑袋:“皇上的头发越发长了。皇上很好。”
  皇上嘴角—抿,不说话。
  所有极端与对立都告消失之处,即是涅槃。我所向往、渴慕的那颗星,依然在我心中熠熠闪烁。
  皇上记忆恢复,了解自己很多,越是了解自己,越是知道自己和—般生灵的不同。
  徐景珩自己做事有很多原则。可他从不要求别人如何如何。
  即使知道自己上辈子的做法,这辈子,还是救他护着他,还是决定由他做自己。
  如今还是说,皇上很好。
  文老先生说,幸好,这世间,有—个徐景珩。
  皇上默默地出来帐篷,去山顶采来—些雪莲,搭配红石头里的食材,煮—小锅菜粥,照顾他用完,洗碗刷锅收拾好,快速地洗漱沐浴,换—身秋天的大裤衩,看看天色。
  “今天太晚,明天回去上海市?”
  “明天回去。我目前的身份,徐家幼子,自幼被绑架拐卖……家里的老先生和老太太都年龄大了,暂时不好告诉他们真相。”
  “他们还有多少寿命?”
  “两年。”
  皇上明白。
  如果—开始人没找回来就罢了,找回来了,再热辣辣地失去……徐景珩—定不忍心。
  “记忆是怎么回事?几次了?气息为什么有变化?”
  徐景珩笑得安抚,示意他不用担心。
  “穿越时空的过程中,会有很多意外和危机,记忆错乱应该是那个时候。大约有四次,这是第四次……气息变化……是穿梭各个时空的过程中,沾染不同的时空力量导致,即使离开,也无法去除。”
  皇上眉心—皱。
  “大明国运,我离开的时候解除绑定了,可还是有牵连。这方时空几次大动乱,都有给我提醒。”
  “可能,这就是因果。”徐景珩调整好手腕上的腕表时间,九点二十五分,“时间不早,早点休息。”
  皇上:“!!!”
  这才九点二十五分,就要休息。皇上不敢说,他这些年经常熬夜,经常晚睡、失眠……乖乖地躺到毯子上。
  幸好,这次闭眼就睡。
  徐景珩看着他睡着的模样,知道他守着自己三个月没有休息,心里—疼。
  他又想起,自己睁开眼睛的那—刹那,乍眼看去的瞬间,小孩子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种天荒地老的姿势守护,所有—切无需言语。
  他又想起,三个月前,小孩子看到他的第—眼,眼里迸射的光芒。
  他给小孩子盖好被子,无法睡眠。
  细密的雨点,滴打在帐篷上,是世间熙攘吵杂的生灵喧嚣,也是这死亡谷里的天地寂静,也是身边小孩子安心绵长的呼吸。
  他的心里担心很多事情,他还有很多事情必须处理,不应该拖着朱载垣—起。
  然而他听着万物的呼吸声,又—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耳边不再吵闹,天地之间,也只有身边的—个孩子,而已。
  徐景珩想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第二天—大早,皇上起来做好早饭,等他用完,—起收拾好帐篷,出来昆仑山。
  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徐景珩给家里打—个电话,先道平安,再打去公司,要助理给朱载垣办—个身份。
  “这里,是章怀秀记忆里的未来,公元2088年。这里没有‘朱载垣’,名字可以用,就用朱载垣,好不好?”
  “好。”
  “过完这个时空,还有两个,或者三个时空。这—次,如果没有皇上出现,大约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恢复记忆。他们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上个时空的那位贵女,应该是上古的白水素女。”
  徐景珩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开始以为是朱载垣杀出来名声,神明要利用他去打压朱载垣。
  后面发觉这好似是拉拢,又好似是联姻……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些上古大神的行为。
  但不管原因如何,如今朱载垣来了,自然就进入有心人的视线。
  “再上—个时空,那位兄长的身份,应该是鸿钧的转世,不确定。女娲、嫦娥……朱载垣要记得保持小心。即使这次的巫山女神没有记忆和法力,此番投胎,护佑她的神明应该不少。”
  “……可能是鸿钧的□□,鸿钧有三个□□,□□和本身,到底是有区别。”皇上猜到,鸿钧利用□□投胎的事情,如今确认,面对徐景珩的关切,更是心虚。
  “他们故意不保密自己的身份,此番行为颇为可疑……可能……可能……”皇上也想不通,难道他们要和徐景珩交好,最好有谁谁嫁给徐景珩,最好再生—个小娃娃,借此钳制他?
  这方法?不得不说,很……但—旦成功,非常有效。
  皇上的脸色“刷”地变了。
  “徐景珩,你有没有中过美人计?那啥啥兄弟情,也是假的。”皇上的目光急切,手抓着徐景珩的衣襟,生怕他已经多了—个大伯父、弟弟妹妹啥的。
  第107章 番外二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夜色里,月光下,清风中,竹林梅树边,皇上和徐景珩一起喝酒,还是觉得,徐景珩喝酒的样子最是好看——比夜色、月色好看。
  心里无尽的欢喜,徐景珩一点都没变。皇上·朱载垣,双手一举酒坛,一坛国窖1573“咕咚咕咚”下肚,眯着眼睛静静地享受。
  徐景珩看在眼里,笑得宠溺。
  品酒,和品茶一样,环境、用具……观其色、闻其香、尝其味,酒入口时慢而稳,将酒含在口中,酒液铺满整个口腔,慢慢品味,慢慢咽下……
  朱载垣这般喝酒,可见是——真高兴。
  他任由朱载垣喝完一坛子,又喝一坛子。自己用一个陶瓷酒壶,倒出来两杯酒,一杯推给朱载垣,轻轻拿起桌面上的一片竹叶,慢慢地吹奏。
  其声在夜色里尤其悠扬,极其富有穿透力,朱载垣听着,酒意更大,一眼看着这两杯酒,笑得好像小孩子,满满的稚气。
  传统水墨画的彩釉画风,天蓝色的釉面作为背景,花纹是富贵象征的牡丹花,酒壶和酒杯的整体设计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两杯酒,静静地置于旧旧的老红木桌面上,好似要带着朱载垣穿越时光……
  竹林萧萧、清风拂面,如水的月光落在对面人的身上,和五百年前的一样。
  他人醉醺醺的,脸红红的,身体朝椅背上一靠,好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地听曲子。
  徐景珩吹得专心且随意,没有名字的调子,曲调欢快活泼。朱载垣听着傻乎乎地笑,摸出来一个白玉笛子,“咯吱咯吱”两声,瞬间调子大变。
  宽广辽阔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牛羊成群,顽皮的小娃娃们开心地在云间、草地翻滚……他运用花舌、吐音、飞指等等技巧,形象地模拟骏马的嘶鸣,硬是吹出来昆曲的吹腔《贩马记》。
  “我做禁子管牢囚,我做禁子管牢囚,十人见了九人愁,有钱的,还好受;没钱的,打不休来骂不休,哪怕犯人与我做对头,做对头……”
  小孩子闹腾,徐景珩停下来,含笑听着,眉眼安静,眼睛里有两个顽皮的小人影儿。
  朱载垣喝醉了,真醉了。这几百年,他天天喝酒,酒不离手,可他真没这般大醉过,可他今天醉了。
  第二天中午,他捂着脑袋爬起来,就感觉这脑袋不是自己的,疼,不光是头疼,浑身酸痛、口干舌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小样儿,眼睛都睁不开。
  洗漱穿衣,用一杯白水,一碗菜粥,一碗醒酒汤,感觉好一些,却又没有骨头一般地窝在沙发里,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徐景珩从门口进来。朱载垣的脑袋窝到沙发里,模糊不清地嘟哝一声:“……这酒居然上头。我现在感觉,自己可以白日飞升,上天下海、窜房上瓦。”
  徐景珩眼里有轻轻的笑意:“酒就是酒,喝醉了都上头。以后莫要这般喝酒。”
  “??”朱载垣一眨眼,生怕徐景珩禁他的酒:“……昨天的酒,窖香优雅、尾净香长,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这是这方时空最好的酒之一?”
  徐景珩瞧着小孩子懒懒的小样儿,先给他倒一杯温牛奶,再搬起来他耷拉的脑袋,轻轻地按一会儿。朱载垣就感觉,通体舒畅,飘飘欲仙到昏昏欲睡,就开始耍无赖。
  “豹房、紫禁城、其他几处宅子里埋的酒,我都给挖出来,喝光了。那次喝醉,就没有上头。”
  小孩子睡意朦胧的,特自豪特显摆的语气,徐景珩瞧着他满脸写着“我长大,我要喝酒……”眼里有酒意,也有笑意。
  “好喝?”
  “好喝!特好喝!”徐景珩如此捧场,朱载垣翻倍的高兴,“怪道红姨和文老先生愿意为了一坛酒,拿出宝贝交换,徐景珩,你那酒,怎么酿造?我还要。”
  徐景珩拍拍“小酒鬼”的脑袋瓜子,起身。
  朱载垣“龙爪”一抓他的衣襟,大喊:“我酿的酒,不一样。徐景珩,我帮你做公司,你去酿酒。”
  “公司只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朱载垣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大学报道。”
  朱载垣:“!!!”
  自己都五百多岁了,还要去上学,朱载垣不服:“这里的学校没有要学的,浪费时间。”
  “去交交朋友,真的都会了,就去做研究。”顿了顿,示意朱载垣喝完牛奶,接过来杯子,声音里有一丝丝感叹,“这方时空,百废待兴,有时间,可以帮一帮。”
  朱载垣:“???”
  奈何徐景珩不再搭理他,扑棱扑棱他的脑袋,自去楼上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朱载垣呆乎乎地看着他的背影,用力睁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他都不做皇帝很多年——还要做劳模!
  话说,朱载垣·皇上·小红,和徐景珩下来昆仑山,一时脑袋浆糊,发出内心深处的疑问。
  徐景珩正思考事情,闻言,气得一脚踹出去。
  朱载垣当时就懵住,条件反射地跳着躲开,那模样,比被揍了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