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第21节
作者:
翠黛 更新:2023-04-16 08:36 字数:4145
春兰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子,不知顾苓柔是高兴还是难过。
若要说高兴吧,但也不至于会发出那样的尖叫;若说难过吧,自家主子一向是很少将悲伤的情绪外露,所以自家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春兰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外面有下人来报,说是太后娘娘到了。
顾苓柔从未如此手忙脚乱过,可越是慌乱,出错越多,所以等顾苓柔穿戴好到前殿去迎接太后时,秦太后已经等候许久了。
“儿臣让母后久等了。”顾苓柔说着便要向秦太后赔罪行礼。
“快快起来。”秦太后急忙将顾苓柔扶起来,让她和自己坐在一起,“这不怪你,皇儿说你昨晚累着了。”
顾苓柔:……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而这话确实有些不对劲,因为下一句便听秦太后说道,“哀家这次给你带了许多补品来,都是上好的药材,给你补补身子。”
顾苓柔刚想说她过去经常习武,身子一向不错,不需要大补,便听太后笑眯眯地接着说:“哀家盼着早日抱小皇孙。”
所以昨夜之时,怎么像是阖宫上下都知道了一样?只有她自己今晨醒来之时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真可谓是世人皆醒唯我独醉。
太后又拉着顾苓柔说了许久的话,很多都是和“备孕”或者是“有孕”相关的,虽然前世顾苓柔为了能够和江彻有一个孩子对这些知识早已烂熟于心,但今日听太后讲着却不知怎的,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要不是顾苓柔经历过许多事情,只怕她现在早已害羞得脸色通红了。
送走了秦太后,顾苓柔只觉得一身轻松,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后,顾苓柔有些苦恼,又再次倒在了床上。
这时顾苓柔却还是不明白,昨夜她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她真的对萧渊动心了吗?
顾苓柔用手去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她能感受到自己有节奏的心跳。
现在她才发现,在想到关于萧渊的一些事情时,她的心跳确实是有所加快的。
不知何时,就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对萧渊的感情早已从“君臣之情”、“姐弟之情”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或者说是,现在她并不想承认这样的一种感情。
剖出自己真心的成本太高,上一世她被江彻欺骗,最后惨死冷宫,这样的下场难道不够凄吗?
更何况,虽然昨夜萧渊醉酒后嘴上说的“莞莞”是她,不是别人,但是万一萧渊就真的是认错人了吗?
再者,顾家现在镇守边疆,她的兄长在边疆杀敌护国,焉知萧渊是不是真的娶她就为了顾家背后的势力?
顾苓柔越想越感觉自己心里烦躁不堪,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
每当她烦躁的时候都会这样做。
可就在她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时,自己头上的枕头突然被人拿开,紧接着,一张熟悉的、似笑非笑的面孔便出现在顾苓柔眼前:
“到底是谁惹我们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第26章 哄我给陛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谁惹我们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顾苓柔躺在床上,将枕头从头上拿开,就看见萧渊戏谑的笑容。当顾苓柔开始明白自己对萧渊的真实心意之后,一看到萧渊这张脸便感到莫名烦躁。
或许,如果不是贪图萧渊这张及其妖孽的脸蛋,她应该就不会动心?
顾苓柔瞪了萧渊一眼,并没有说话。
“怎么,还累啊?”
萧渊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苓柔一想到昨夜在浴池中发生的事情,心中顿时更加不爽。
“谁让你进来的?”顾苓柔看见萧渊一直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恼怒不已。
萧渊分明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昨夜分明是她让春兰给萧渊准备热水沐浴,但最后却阴差阳错地成全了她和萧渊,所以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对别人过余的担心反而成了让自己陷入深渊的泥沼。
“难不成我不能进来?”萧渊笑了笑,说着朝着顾苓柔走进。
顾苓柔只是觉得床突然被压得更低了一些,翻身便看见萧渊正躺在了她的旁边。
顾苓柔看到萧渊躺在了自己身边,便直接将身子向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试图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是也不知为何,或许正是感受到了自己和萧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过去的那些相处模式也逐渐改变。
如果说现在她还能将萧渊只是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待,那只能说明她天生就在感情之事上缺了一根筋。
但偏生上一世的顾苓柔非但没有在感情上少一根,而是多出了“一根筋”,所以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也因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世,她原本以为自己经历了上一世的教训,不会再感情上心动,可生活中有许多因素都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她最终还是不可救药地心动了。
只是昨夜之事,让顾苓柔一直都感到很奇怪。自己分明没有醉,但为何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呢?而萧渊明明醉了,可到头来却在浴池中如此清醒?
顾苓柔越想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骗局之中。
“你昨晚没醉!”顾苓柔自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相,对萧渊说道,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昨晚不是清醒的很吗?”萧渊看着顾苓柔,挑了挑眉毛,“我才是醉酒的那个。”
“你胡说!”看着萧渊挑逗的神情,顾苓柔便觉得自己定是猜对了,“昨晚你可是在酒中对我下了什么迷药?”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你下药。”
“那我为什么最后会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不是喝酒了吗?酒劲儿上来了呀。”
“那你呢?”
“你酒劲儿上来,我酒劲儿就刚好过去了嘛。”
顾苓柔听到萧渊这及其敷衍的回答,心中一气,突然拿起自己的枕头直接向萧渊脸上打去。
若不是萧渊这狐狸精一般的脸蛋,她肯定不会被萧渊迷惑。
“你想谋杀亲夫吗?阿柔。”似乎正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事,顾苓柔只觉得萧渊在她面前的行为越来越放肆起来。
顾苓柔懒得搭理萧渊,在她看来,现在无论如何都从萧渊口中套不出昨夜事情的真相。索性起身直接向殿外走去。
“高福!”顾苓柔在门口大喊,紧接着便看见萧渊的贴身太监高公公立即出现在了眼前。
“皇后娘娘,叫奴才来所谓何事?”高福毕恭毕敬地向顾苓柔行礼。
顾苓柔清了清嗓子,问道:“本宫问你,昨天晚上本宫喝的酒和陛下的酒有什么不同。”
高福正要回答,顾苓柔便听见身后传来萧渊的咳嗽声。
这情形可为难了高福,若说将昨夜的真相告诉了皇后,那么皇后岂不是要怪罪陛下;但是如果维护陛下,不告诉皇后事实,皇后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此刻高福只觉得如芒在背,他偷瞄了天子一眼,便看到自家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最后还是碍于帝王的威压,高福选择站在自己主子这边:“娘娘说笑了,昨夜您的酒和陛下的酒怎么会有差异呢?”
顾苓柔将高福战战兢兢的样子尽收眼底,也不管萧渊此刻是什么表情,走到高福身边笑了笑,轻声说道:“高公公,你给本宫说实话,陛下一定不会动你分毫。”
高福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站在皇后背后的皇帝,心最终还是软了下来。虽然说他贴身伺候天子,但是昨晚他都觉得天子那样骗皇后,实在不算是君子之举,咬了咬牙道:“娘娘,老奴就实话实说吧。”
“昨夜陛下根本就没醉!”
“咳”“咳”“咳”顾苓柔背后继续传出萧渊的咳嗽声,但是高福这次是铁了心地打算站在皇后这边,所以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昨夜您喝得酒确实动过手脚,那酒的后劲很足。”
看着萧渊面色越来越黑,高福索性埋着头说:“而陛下,昨夜并未喝酒。陛下的酒,是早就已经被替换过的。”
“陛下的酒——是清水。”
高福说出了这话,感觉自己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其实他觉得,就算他不说,以皇后的性子,也会怀疑昨夜里天子的奇怪举动,最后说不定也会知道真相,所以他还不如直接告诉皇后。夫妻之间本就需要坦诚相待,所以把这事情说清楚也有利于帝后之间后续感情的发展。
只是高福看见站在皇后身后的天子越来越不虞,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还是悄悄地挪到了皇后身后:“娘娘,老奴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保住老奴的性命啊。”
“高公公放心,陛下不会动你的。”她之所以认为她能够保住高福,就是认为萧渊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何况,高福贴身伺候了萧渊多年,主仆之间的感情定是深厚。
但现在看着萧渊就要发怒,顾苓柔还是挥手让高福直接退下,好躲避一下风暴。
高福刚刚退下,顾苓柔便转身面对着萧渊,此时萧渊将头低下,眼睛隐匿在阴影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虽然顾苓柔已经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且现在对萧渊并不排斥,但她依然对萧渊直接这样不顾及她感受的做法感到有些恼怒。
“如今木已成舟,我对你负责。”萧渊缓缓将头抬起,小心翼翼地说。
顾苓柔一听萧渊说他要对她负责便感到有些好笑,他们早都已经是夫妻了,这个说法在她看来和没说的效果是一样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此时看着萧渊有些委屈,想要解释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顾苓柔感到心头一阵暖意。
在这一刻,顾苓柔觉得,萧渊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去顾及对方的感受,生怕自己的言行伤害了对方。
回想从成婚到现在和萧渊一起度过地种种时光,顾苓柔发现,除了昨夜,萧渊很少有为她擅作主张的事情。包括在千秋节前,她不想看账本,萧渊还是没有责备她,并且还帮着她看。
过去顾苓柔很多时候虽然嘴上将萧渊哄得很开心,但她依然能感受到萧渊只是表面上对着她笑罢了,他能够感受到她对他没有真心。但是萧渊对她的态度并未改变,想到此,顾苓柔逐渐开始理解萧渊昨晚的举动了。
哪怕萧渊昨晚确实是做了错事,但是或许这也是他对她爱意的另一种表达。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顾苓柔抬起头直视着萧渊说道。
就在这一刻,顾苓柔能够明显感受到萧渊眼中的光亮在逐渐消失。萧渊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周身悲伤的情绪太过强烈,顾苓柔很快便感觉到了。
萧渊也不说话,就站在顾苓柔对面,让人感觉到他越发孤寂落寞。
“昨夜是我的错。”萧渊最终还是艰涩地开口,“是我太冲动了。”
其实,这些日子,萧渊和顾苓柔朝夕相处,他知道很多时候顾苓柔都在敷衍他,他想她想得发狂。他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完完全全地拥有她的人、她的心。所以,就在千秋节宫宴上,他知道顾苓柔定会喝不少酒,心中便有了想法。
他让高福去办事的时候,心中是无比忐忑的。在浴池中,看着顾苓柔酒劲儿上来醉倒在他怀抱里,他心中虽欣喜于计划的成功,但更多的却是愧疚。
他没有询问她的想法,强要了她。
其实他想过顾苓柔知道真相后一定对他没有好脸色,甚至会厌恶他,但是在那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能瞒过她一时,是一时。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