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杨先生说得对。”
  工商带队人连连点头。
  “你们先撤回来，我儿子利用我的名义在外面胡搞，我会找他算帐的。”
  “好的，杨先生。”
  电话还没有挂掉，针室里就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好，太好了。杨先生是个好人，他儿子才是混蛋！”
  工商执法带队人把手机还给叶洪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其它执法人员说：
  “回去吧，走！”
  近十名执法人员默默地转身走出针室，有些尴尬地往楼下走去。
  针室里一片欢腾。
  “叶医生，你真行啊，想到打这个电话。”
  叶洪刚说：
  “我就不相信，一个堂堂领导，会容忍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
  几名记者就围着叶洪刚要采访。叶洪刚躲不了，只好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也让他们摄像和拍照。
  采访结束，记者走了以后，叶洪刚就继续给患者进行针疗。
  他对他们说：
  “下次你们来，我把钱全部退给你们，包括每次两百元的现金。”
  “不要退，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给我们治好病，怎么还要倒贴钱啊？开这个针室，是有费用的。”
  “哪怕收一半也行，一分钱不收，我们真的过意不去。”
  有患者善良地说。
  叶洪刚说：
  “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必须做到。否则，就是欺骗领导，欺骗媒体，欺骗大家，那是不对的。”
  “这点钱，我还亏得起。前面我给人帮忙，赚到一些钱。我把它贴出来算了。等我办好合法手续，再收费吧。”
  这样一来，叶洪刚办了一个针室，不仅没赚到一分钱，还贴进去十多万元钱。
  租房，置办设备，两个人的工资，以及各种费用等等。新患者暂时一律不收，老患者他坚持给他们免费做完。
  这天下午，叶洪刚给吴雯丽打电话：
  “吴院长你好，打搅你了，我想问一下，你帮找的那个有资格证书的医师找到了吗？”
  吴院长说：
  “联系好了，叶洪刚，你瞧我，这阵太忙了，没有给你打电话。”
  叶洪刚有些迫切地说：
  “那吴院长，麻烦你帮安排，我们见个面吧。”
  “好的，我联系好了，你打你电话。”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吴丽雯就回来电话：
  “叶洪刚，我联系好了，就今天晚上吧，七点半左右，到高医生家里见面。”
  “好的，谢谢吴院长。”
  叶洪刚说：
  “我七点钟到你医院门口打你电话。”
  这样说定以后，叶洪刚打的赶过去，七点钟准时来到高第二人民医院门口。
  给吴院长打电话后，她十多分钟就开着车子出来。
  “叶洪刚，你坐我车子。”
  叶洪刚拉开她车子后排的车门坐进去，吴丽雯就给他介绍说：
  “那个医生叫高林德，刚刚退休，他有高级医师职称证书，可以申办诊所。至于采用哪种方式跟他合作，由你定。”
  叶洪刚说：
  “吴院长，他如果不投资钱的话，我想只借用他的证书和身份，他占多少干股，可以跟他商量。”
  “好吧，具体的合作条件，你们商量。他原来是我们医院的中医主任医师，科室副主任。”
  一会儿就进一个住宅小区。
  叶洪刚跟着吴雯丽走进高林德的家，开始大家很客气，谈得也很好。
  可一谈到实质性的内容，就出现了分歧。
  叶洪刚说：“
  高医生，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你再说你的想法，看我们有多大的分歧，能不能谈拢。”
  “好，叶洪刚，你先说。”
  叶洪刚开门见山说：
  “高医生，我想借用你的医师证书，再让你当诊所的法人，你不用出一分钱，也不用来诊所上班，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高林德脸色一凌，这个条件达不到他的心理价位。
  他笑了一下，看了吴丽雯一眼，说：
  “我的医师证书是不能出借的，我正好刚刚退休，可以跟你一起搞。我出证书，你出资金；我当法人，你做所长。”
  “我们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觉得这样行吗？”
  叶洪刚心里一愣，也看了吴雯丽一眼说：
  “你是说，你不投一分钱，也要占百分之五十百的股份？”
  高林德坦然地点点头说：
  “对，你投的是钱，我投是的资历和证书。”
  叶洪刚淡然一笑，知道差距太大，根本谈不拢，就说：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他说着就站起来，与高林德告辞。
  走到外面，他对吴雯丽说：
  “他这样的要求，怎么谈得拢？我出钱，医术也是我的，他只出个证书，就要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个要求太高了。我给他百分二十的干股，已经是够高了的。”
  “嗯，我也没想到他会提这么高的要求。”
  吴雯丽说：
  “这个肯定不行，我再帮你找找看。找到了，马上告诉你。”
  “好的，麻烦你了，吴院长。”
  叶洪刚与她挥手分别，乘车回家。
  桂俊玮还是放不下叶玉敏。
  他像丢了魂一样，工作无心，茶饭不思，患了单相思花痴病。
  他经常去叶洪刚的诊所小区外，呆呆地守候叶玉敏。
  经过打听，他知道叶洪刚和小姨子都去了亚芳馄饨店。
  他就转到馄饨店来候。
  候了三次，没有候到叶玉敏单独走出馄饨店，却发现了叶洪刚的一个秘密。
  有天停晚，叶洪刚走出馄饨店，站在路边叫了一辆网约车出去。他赶紧开了自己的车子跟踪他。
  跟到一个豪华饭店，有个漂亮少妇站在门口等他。
  少妇跟他握手时，笑得像朵花。
  这个少妇不是别人，而是叶洪刚的病人刘丽英。
  为了对叶洪刚免费给她针疗表示感谢，她非要请叶洪刚吃饭。
  没想到被桂俊玮跟踪而来，用手机拍下他们亲昵的照片。
  桂俊玮跟进饭店，找到他们的包房，隔窗拍到三张照片：
  一张是刘丽英紧紧抓住叶洪刚的手，给他倒红酒，一张是两人贴得很近地站着深情凝视，一张是刘丽英把挺拔的上身蹭在叶洪刚肩膀上，给他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