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278节
作者:
夏染雪 更新:2023-04-16 22:26 字数:4199
似乎那便是不死不休,似乎那便是纠缠不清。
而在马车里面的沈清辞继续的翻着手中的游记,哪怕是那道熟悉的气息,曾今真的存在过,若是问现在的她,她都是有些忘记了。
现在融于她眼中的,也就只有这一本的游记而已。
洛衡虑再是放下了杯子,就这样半倚在马车上面,一双带着淡笑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紧盯着她。
沈清辞坐着坐着,就感觉自己有些困了,马车里面,到处也都是硬邦邦的,怎么的也都是感觉不舒服,而她手中拿着的书,到也都是吸引了她此时全部的心神,到也是将脑中的一切,也都是跟着一一的散去,也是包括刚才的那一人。
其实自始至终的,她从来都是记得的那些,而是她的鼻子本就是识百味,断百香,也只是记住了那样的一种味道罢了。
而三翻两次之后,与这样的一种味道挂钩的那不是别的,而是……
危险。
不过她现在到是对于手中的这本游记十分的满意,当然也是都是十分的喜欢,还是喜欢的是不得了,也几乎都是舍不得了放下。
“这本是真的吗?”
她问着烙衡虑,这些是不是真的?
洛衡虑自然也是看过这本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送给沈清辞,他知道沈清辞并不是太喜欢鬼怪乱志,她喜欢的偏生的便是这些游记。
“这是一位武夫人所写,也是口叙而成的,”烙衡虑坐了下来,再是拿过了一边的茶杯。
而沈清辞便是坐在了一边,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
烙衡虑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了她的额头,也是将她的额头上面的发饰取了下来,明显的就看到了她额头上方的那一片红痕,正巧就她的眉当正中,如若不是她的实在是好命,如若不是正巧有一块坚硬无比的宝石,可能她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了。
“等回去了之后,我再是告诉你。”
沈清辞怎么有种牙痒痒的感觉,所以一直都是忍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等着马车到。
终是到了府里,她又是直着一双眼睛,死命的看着烙衡虑,故事呢,还不讲吗,不会是不讲了,那样会成大肥猪的。
“你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要这样听?”
沈清辞想想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确实是需要一个好的姿势,故事,自然也是人人都是爱听的,她当然相同,虽然说活了两世,可是这世上,她没有见过,她没有走过的,她没有吃过的,仍有很多,而这些东西,终其一生一世,可能她也都是无法见识道。
而她没有办法用眼睛见识的,便是会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她跑进了自己的屋内,然后跑到了软塌边,让白梅和三喜准备好茶点,再是踢掉了鞋子,然后趴在了被子上面。
烙衡虑对于她给自己找的姿势,到是有些好笑。
还是一个小姑娘的。
沈清辞抱住了枕头,已经是在听故事了
而她对于烙衡虑马上要说的这的故事,到是十分的好奇、
因为那一本的游记,这也她看过如此多的游记里面,最是令她喜欢的。
烙衡虑再是端起桌上茶杯,这才是用着自己的微冷的声音,字字的说出了关于这一本游记的事情。
说是不知许久之前,至于是在哪一朝哪一代,可能也都是无人记得,只是知道,或许便是在极早之时,有一个武陵人突是进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当中。
桃源人本是避世而生,鸡犬相闻,生活平静,据闻这里的人都是先秦之时,碰避战乱而来,也是在此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此处便是被是后人所称的桃花源。
听说他们不但有着失传已久的医术,也有先秦之时很多神兵利器,更有不少于现世也都是失传许久,甚至都是未有听说过的东西。
这位武陵人在桃源中做了好几的客,那一日他要离去之时,故意的在树上留下了不少的记号,也是想着终有一日再是回来,只是当是他再是想要找寻之时,哪怕是寻着当时记号而走,可是至此一生,却也没有再是找到那个桃花源。
至于问世间是否真有桃源存在,或许便是存在的,存的,便是世代人的口述当中。
后来皆是有人寻找过,只是却是没有一人寻得,后来就有了这三本游记,所记的皆是以武陵人的口述而来。
沈清辞拿过了那本书,她将书放在了自己的额间,如若真的有此地方,她还零真的想要看看。
这时她手中的书也是被人抽走,眼前的光线又是亮了一亮,映出来的便是那个男子清贵无双的面容,他长的很好看,虽然不至于男生女相,可是眸子却是极美,就连唇形也是长的极好,不过唇角是并没有什么纹路,显然也不是太爱笑之人。
“睡吧,”烙衡虑替她拉好了被子,再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或许你有一日,会梦于那一片桃花源当中。”
沈清辞却是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声。
她不只想要入梦,她真的想要想自己真正的见识一下。
什么叫做桃花源?
什么叫做世外桃源?
她生在这个乱世当中,或许便也是注定她一生,也只能为一个俗人,那样好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遇到,怎么可能让她见到呢?
而这一夜,在她的梦中,竟然真的梦到了一院的桃花,她伸出手,迎而的花香而来,而后她睁开了双眼,却是对上了一双幽静的黑瞳。
她笑了笑,再是伸出手,习惯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的他肩膀上面。
他们可能便是最不像夫妻的夫妻了吧。
第606章 一辈子也是抄不完
她要的不多,其实这样也便很好了,是不是?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于一夜间,四周的轻风怡然,而有的人,一夜好眠。
可是却是有更多的人,是不可能成眠,也不可能好眠,就比如宫中的那一位。
哐的一声,三皇子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而桌子面,他所抄写的那些祖训还的圣贤之书,如同遍地的雪花一般,飞到的到处都是。
几个小太监连忙的趴在地上,也是将那些白纸小心的捡了起来。
圣上让三皇子抄写这些圣贤之书,要抄够一百本,这一百份要是真的抄完了,非要五六年的时间不可,按着现在三皇子的性子,抄一张,再是撕上一张,怕是他和辈子也都是别想出去了。
哪怕真的过了五六年,他抄完了,可是当再是出去之际,可能一切也都是物事人非了,本来都是属于他的好机会,也都是彻底的跟着失去了。
所以说,让他怎么抄,当他如何的抄,难不成,他就只能一辈子都是呆在这里,抄着这些可恶的书,他现在就连一本也都是没有抄完,还要让他抄到了一百本,
一百本。
怎么抄一百本?
让别人抄下,让他见识见识,到底怎么能样才能抄完这一百本。
他这一辈子不是为了抄这些书来的。
他冷冷的坐在那里,一地的太监将他抄写的东西捡起来,再是恭敬的放在一边,而他的面前放着的也都是抄了一半或许也是没有一半的东西。
还有的便是一张烛台了。
而烛台上面的光线也都是一簇一簇的,不时的向上跳动着,他的眼中也是映出这一点的烛光,而光线的跳跃间,是他的眸中的怨恨,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是大了。
本身皇帝将他幽禁在此地,本就不是意为抄书,抄书是其闪,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休身养性,可是他要休身养性做什么,他这些有个屁用?
他要的是皇位,他要提是他老子屁股下面的那一把椅子,而现在眼看着那把椅子也便是离他而去了,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放在了桌上的手,再是一次的握紧,紧的几乎都是悄碎了自己的手骨。
外面的门打开了,一名太监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三皇子的膳食,而那个太监身上也都是门外的侍卫给搜遍了,在没有搜出何物之时,才是放他进去。
“殿下,这是您的晚膳。”
老太监连忙的将饭菜放了下来,一边放,一边也是小声的说道。
“殿下,请慢用。”
三皇子抬了抬眼睛,扯起了嘴角都是生疼,他现在哪还有的心思用膳,最想做的就是这里的一切都给砸了,是的,砸了,全部的都是砸了,非要是砸出一个稀巴烂不可。
可是他知道,只要他敢做一丝的对祖训的不敬不意,只要他敢是砸了桌子,摔了书,他在这里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会被他的父皇知道。
而到时父皇若是对他放弃了,那么,他就连一丁点翻身的机会都是没有了。
殿下,放慢用。
老太监再是说了一句,这才是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便是离开了这里,而门关上的瞬间,三皇子的眼角用力的跳了一下,真的如同坐着天牢一般。
而他莫不成真的要呆在此时一生的时间。
直到他垂暮老矣,再是直到他老而死去。
他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那些饭菜,扯起来的嘴角,仍是生疼,而那些饭菜,他一直没有动过。
直到他伸出手,这才是麻木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嘴里,而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皇子,也是储位最适合的继承的人选,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成为了阶下囚,就连向外面多走一步都是不成。
他如何能坐住,如何的能呆住?
他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如同是在嚼腊一般,哪怕给他的份例,仍是同从前相同,仍是皇子的份例,可是告诉他,一个阶上囚哪怕是满汉全席,哪怕是山珍海味,可是吃进他的嘴里,仍是没有多少的味道。
直到他再是夹起了一些菜,结果手中的筷子先是一顿,脸色也是跟着突变了一下。
他摆了一下手,也是让身边的太监下去。
太监弯腰向他行了一礼,而后这才是退了出去,开门,关门,也是站在了外面,其实从未离开,只要他一个出声,他们必是会进来。
当是里面只有三皇子一人之时,三皇子这才是缓缓的放了下了筷子,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而后握紧。
他将自己的手放下,而后放在了膝盖之上,这才是松开了手,而手五指打开,他的手心里面有着一张已经被揉成了团的纸条。
他将纸条打开,也是将上面的字逐一的看了进去,而后也是记在心中,最后将纸条拿了起来,揉了揉,再是放在了一边的烛台上面,等着纸条化为了灰尽。
他再是拿起了筷子,继续的吃着余下的饭菜,而在无人可见的地方,此时,他一直平着的唇角,似乎是向上扬起了一缕诡异的弧度。
直到他吃完桌上的菜,这才是再是端起了那一碗银耳粥,手中的拿着的汤匙,也是一一的在里面挑着什么,他舀起了一颗桂圆,放在了自己嘴里,而后再是一颗,直到他一连吃了三颗,这才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汤匙,而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将那颗吃进了嘴里的桂圆吐了出来。
他将桂圆的咬开,里面是一颗用蜡封着的蜡丸。
两指用力,他将药碗捏碎,而里面封着的,是一颗了花生米大的药丸。
两条路。
他嗤笑,他还有哪条路可走?
要不在这里终老一生,不对,可能他没有一生,他就真的不相信,以后等到了老四真正的坐拥了整个江山之时,他还能对他这个三哥有一丝的兄弟之情,再是放他一条生路。
他们都是接受了帝王的教导,当然也都是知道,什么叫做斩草除根,成王败寇,这本就是一场生死之战,要不是生,要不便死。
就是如此的简单。
所以,他选的也就只有那一条。
他要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