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老长春功(二)
作者:临江萌萌仙      更新:2023-04-17 02:27      字数:1964
  何晋就像嚼甘蔗一样把那块树皮彻底嚼了一遍,随后迈步走入不远处的栖真亭,席地而坐按照不老长生功的法门试炼!
  待气息调匀何晋伸出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闷哼一声,鼻孔喷出两条淡淡白气,吐出来的白气缠住他的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越来越浓,最终成为一团白雾,将他面目全部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咯咯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何晋不断将白雾吸入鼻孔,待白雾吸尽他缓缓睁开双眼。于道显凑过来关切的问:
  “掌教师兄,您练的这是什么功夫?怎么看起来有些邪门?”
  “这是一套恢复内力的秘术,我从古籍上看来的,修炼方式有些诡异,效果倒是很明显,而且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坏处。”何晋解释道,此刻他心头一阵欣喜,种种迹象表明这次试炼成功了,血桃树的树脂的确可以代替血液。
  从这天开始何晋决定留在仰天池修炼,暂时不再回重阳宫。于道显自然明白何晋的心思,独自回去安排了一下,就近通知留在说经台的小道士,每日把三餐送上仰天池。临来时何晋已经带了做木工活的工具,在周围密林中砍了几株大树盖起两间简单的木屋作为临时住所。
  不老长生功只需每天修炼一次便可,需要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因此何晋有很多闲余时间在周围布置机关陷阱!一则是为了防止山中野兽的侵袭,二则便是为了李志常准备,于道显先前返回重阳宫已经打听清楚,李志常虽然受了重击但是并没有伤及筋骨,因此多半会在一个月之内完全康复,到时肯定还会来找麻烦。
  从霍都偷袭事件何晋得出了一个教训,自己制作的机关力道不够,不但霍都侥幸逃走,连李志常也没有受到重创,因此这次他特意加强了力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何晋照旧每天按照口诀修炼不老长生功,当然修炼这门功夫身体丝毫感受不到进益,即便绝世高手在修炼的时候照样是内功尽失,成功与否只能在一个月后得出结果……
  李志常卧床休息二十多天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这日清早开始像往常一样去丘处机的住所请安。丘处机见到李志常慈祥的笑了笑说:
  “志常啊!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留在房里调养就好,不必急着来给为师请安。”
  “弟子已经不碍事了。”李志常谦虚的回答,几十年来在丘处机面前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姿态。
  丘处机点点头见李志常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疑惑的问:
  “志常,你有事?”
  “师父,弟子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李志常试探着问。
  “你随为师学艺也有二十几年了吧?咱们之间岂有不可说的话。”丘处机坦言道。
  “最近教中弟子都在议论师父您袒护二师兄,弟子觉得此事有损您的尊严。”李志常说,同时脸上带着担忧的神情。
  “此言从何说起?”丘处机疑惑的问。
  “二师兄玷污小龙女,触犯门规,师父诸多时日没有按门规惩处,此事已经引起非议,如果以后其他师叔的门下弟子同样触犯门规,恐怕师父也不好处置。”李志常苦口婆心的讲道。
  “原来是这件事,你刘师叔不是说过了吗?志平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照此下去不用处罚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丘处机讲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随后又说:
  “志平从小聪慧过人,被誉为道派天才,为师也始终期待着他将我全真派发扬光大,不成想他误入歧途落得如此下场!”
  李志常脸上顿时写满羡慕嫉妒恨,略一迟疑继续说:
  “以弟子愚见师兄并非痴傻,只是为了逃避门规惩罚,如今师兄已经搬到仰天池静修。”
  听到仰天池这三个字丘处机双眸一缩,随后看向李志常问:
  “你近日都在房中养伤,怎么会对志平的动向如此清楚?”
  李志常自知失言,赶紧解释:
  “弟子担心那霍都再来暗害师兄,所以派了几个师弟暗中保护。”
  “难得你们兄弟如此情深,既然你说志平在仰天池静修,咱们也不妨去看看。”丘处机颇有深意的说,随后起身走出房门。
  李志常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又摆出了昔日谦逊的姿态,不过临走的时候特意摆摆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师兄弟一起跟上,明摆着是担心丘处机偏袒尹志平,带这些人前去做个见证……
  于道显继承了刘处玄随遇而安的性格,即便在荒凉的深山老林也过得有滋有味,最近他对何晋的那些工具也生出了几分兴趣,空闲之际便学着何晋的样子打造些日常应用之物。这天特意找了块干木头动手打造桌椅。
  何晋的心思大多都在那株老树身上,他唯恐扒的树皮太多老树会死去,所以时常在仰天池里打两桶水浇灌老树,当然浇完水继续扒皮,毕竟这树皮已经成为他修炼的必备之物!丘处机来到仰天池的时候于道显正在木屋前修理木板,见到他们一行人遂起身施礼请安。丘处机问:
  “你师兄呢!”
  于道显伸手指向那棵老树,众人见状都朝树下看去。这时何晋已经听到声音转过头,他正在咀嚼一块树皮,嘴角连同下巴上都沾满了鲜红的树脂,活脱脱就像一个刚刚吃过生肉的魔鬼。丘处机当即看向李志常问:
  “你师兄就是这样静修的?”
  “这个……这个……”李志常一时间傻了眼,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