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加油，马上就能成功了。”
  其他几人也围了上来，纷纷给余可可加油鼓劲儿。
  余可可虚弱的笑了笑，下一秒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半晌之后，闪烁的尾巴终于化成了两条细长的小白腿儿。
  “成，成功了，可可。”阎深有点激动，“可可，真的，真的成功了。”
  说着，他就看到可可的光屁股..圆圆滚滚，跟鲜嫩的蜜桃似的。
  还是剥了皮的那种。
  反手就把自己的上衣外套脱掉，给他盖上了。
  余可可刚才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最后那一阵锥心的疼痛之后，突然间就浑身舒畅。
  就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阎深和江秋白一起将余可可扶着坐了起来。
  “可可感觉怎么样？”江秋白说，“你试试踢踢腿，感受一下。”
  重点部位和大腿都被阎深的衣服盖住了，但余可可还是能看到自己纤细的小腿，他左蹬两下，右踢两下，眼神里的快乐都快溢出来了。
  “我想下来走走，可以吗？”
  江秋白：“当然。”
  “等等。”阎深阻止，“能麻烦江老板给可可拿一条裤子吗？总不能..”
  他本来想把自己没穿过的衣服裤子变过来，但突然想到自己是整个人被墨影上神接过来的，不是在梦境。
  江秋白忍笑，“行行行，我现在就去拿。”
  他们一直把可可当弟弟，可可本身是人鱼，在海里也不用穿衣服，所以对于穿没穿衣服是没有太多的羞耻心的。
  但这不是还有两个古代人在这里嘛。
  皇后娘娘和许若轻都主动的回避了一下。
  江秋白翻找出一条运动裤拿了出来。
  他比可可要高，尺码自然比可可要大一些，其他裤子穿不了，最起码运动裤的裤腰有松紧带。
  顺便还拿了一双拖鞋出来。
  其实江秋白之前给可可买了裙子了，但入冬之后，可可就不爱穿裙子了，说是每天回鱼缸睡觉之前还得脱裙子，感觉很麻烦。
  反正都有毛毯盖住了，穿不穿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余可可了解了现代的知识，当然知道裙子是女孩子穿的服饰了，他是一条小男鱼，怎么能穿裙子呢？
  余可可穿裤子的动作有些笨拙，还是阎深和江秋白两人合力给他穿上的，刚提上来，阎深和江秋白就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糟糕！！没拿内裤。
  江秋白：“..等天亮了，我再出去买吧。”
  他实在是不想大半夜去隔壁便利店买内裤了，上次社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只不过内裤这东西，确实没办法分享，好朋友都不行。
  阎深也意识到这一点，就先将就一下，挂空挡就挂空挡吧。
  余可可的皮肤很白，穿上裤子后，两只小脚丫子在黑色运动裤的对比下，简直是白到发光。
  “我不想穿拖鞋，可以吗？我想试试用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
  “当然可以。”江秋白说，“机器人每天都要清洁好几次，地上也是干净的。”
  江秋白和阎深又把他扶了起来。
  “小心。”阎深耐心又温柔，“第一次走路的话，可能不太习惯，我扶着你，别怕摔跤，我也不会让你摔倒的。”
  “嗯。”余可可满心都是雀跃，“阎深哥哥，小白哥哥，还有大家，谢谢你们。”
  “加油。”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蹒跚学步的幼童，“别怕，我们都在旁边看着你。”
  双脚实实的踩在地面的瓷砖上，感觉有点冰，但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脚踏实地，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余可可试探性的迈出第一步，身体还是有些不协调，差点整个人都往前栽去，幸好有阎深护着。
  阎深吓一跳，“可可别急，我们慢慢来。”
  余可可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只要走出第一步，那第二步就有经验了，阎深就这么扶着可可在酒馆里绕了一整圈，余可可的笑声充斥着整间酒馆。
  原来，不只是可可的哭声和歌声能蛊惑人心，就连笑声也是一样的，听到的人，不自觉的被他感染，露出笑意。
  “要不要歇一会儿？”阎深问。
  “才不要休息，”余可可嘟着嘴，小模样特别可爱，“我还想继续走路，我感觉我能走个马拉松，阎深哥哥要是累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
  阎深是服了这小祖宗了，他哪里放心这小祖宗单独走路？
  要不是他扶着，小祖宗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我陪你走。”
  “那就谢谢阎深哥哥。”
  在一旁观察的江秋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该死的小情侣，就不能不要这么腻歪吗？
  刚一转头，他就瞧见了墨影的目光此刻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刚腹诽完小情侣不要这么腻歪的江秋白，此刻又腻歪到了墨影的身上。
  墨影垂头看着他，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
  江秋白听出一股子酸味儿。
  脑子发懵的他，难以置信的问：“你也要我扶着你走路？”
  墨影：“..”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上次。
  他只不过是看到阎深对小人鱼的告白，一时之间有些触动罢了。
  这小老板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但是又不肯表白，时不时还要拉着他卿卿我我。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文学作品里的渣男。
  只玩暧昧，不表白，不拒绝，走肾不走心。
  吃瓜的皇后娘娘和许若轻都被江秋白那句「你也要我扶着你走路」给震惊到了，就算是捂着嘴，噗呲噗呲的笑声都抵挡不住。
  江秋白赧然，“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江喵也开口嘲笑，“爸爸，我刚刚恍然以为你的脑子被抽干了。”
  “去你丫的。”江秋白给了喵儿子的后脑勺一巴掌，“爸爸的事情，也是你这个当儿子能议论的？”
  江喵叹了口气，看着老父亲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啊。
  他爹的心思，他早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就他爸这个憨憨，完全没有get到。
  简单来说，他爹就属于非常有仪式感的那种人。
  两个人要在一起谈恋爱，一定要其中一方问：你愿意跟我交往吗？或者是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然后另外一个人回答：我愿意。
  这才是正式的确立恋爱关系。
  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了。
  想来也是，江喵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了，读书习字，又有小弟在一旁鞭策，他学得是更快了。
  网络是十分丰富的世界，他这段时间也有意无意的看过一下。
  现代有种爱情叫做快餐式爱情，两个年轻人，认识没多久，或许只是吃了一顿饭，或许只是看了一场电影，然后火速滚床单同居。
  结果这样的感情往往大多数都无法长久，很快就分道扬镳。
  甚至有的渣男渣女在分手的时候还会厚颜无耻的说：我们又没有正式确定恋爱关系，怎么能算分手呢？
  虽然不能概括全部，但这确实但社会常见现状了。
  当然了，他知道他爸是个母胎单身，性格温和，也没有渣男潜质，但他爹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古董了，思想难免守旧了一些。
  他爹想表白，又委婉得不行，他爸根本听不懂，想暗示他爸主动表白吧，他爸总能歪曲到别的事情上去。
  就好比今晚阎深跟可可表白，他爸一看就是酸了。
  哎，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时候去提点一下他爸才行。
  喵少年为了有个和谐的家庭，简直是操碎了心。
  白秋扯了扯江喵的袖子，“兽神大人，我们今天还要继续学习吗？”
  “当然。”江喵拉着白秋就去了隔壁卡座，扯着嗓子跟他爸喊：“爸，你们声音小点，我要跟我小弟继续学习了。”
  江秋白挥挥手，江喵和小白秋搭配学习，两个人的进步都非常大，也放心让他们自己折腾了。
  余可可这边，被阎深搀扶着在酒馆里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小腿开始酸痛了，他才回到卡座坐下。
  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润润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江秋白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先歇会儿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可可一顿咕咚咕咚，“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喜欢走路的感觉。”
  “那就好。”江秋白道：“还要慢慢练习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就能带你出去玩了。”
  余可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小白哥哥，我可以不出去玩，能让上神送我回人鱼星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可可无法放弃报仇的事情，他们也无法阻止。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可，报仇的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江秋白语重心长，“回到那边，只有你一个人，你单枪匹马，我们怎么能放心你去报仇？”
  余可可也知道，他没什么能力，想要报仇就如同痴人说梦。
  想到这，他就突然间想起了那暗无天日的水牢，还要许许多多的小人鱼都还被囚禁在那里。
  就算是不能报仇，他也想解救那些人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