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38节
作者:
手丁子 更新:2023-04-17 07:57 字数:2775
她倒是很想知道明仪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明仪盯着崔书窈看了会儿,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笑脸,忽又泛上一阵恶心,皱起眉忙捂上嘴。
崔书窈:“……”就算觉得她恶心,也没必要当着她的面吐出来吧。
云莺忙递了水给明仪。
程茵关切道:“殿下你没事吧?你这又喜食酸,又吐的,你该不会是……”
明仪喝了些水缓过劲来:“是什么?”
程茵摇摇头,她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怎么懂妇人之事,不好随口乱讲。只悄悄问云莺:“殿下这个月月信可至了?”
云莺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月信未至。
义卖会继续着,此刻请出的义卖品是由姜菱捐出的百鸟朝凤刺绣图。
这副苏绣是姜菱亲绣的,未成贵女前她曾和她阿嫂一块做绣活谋生,绣工极是精湛,且这副绣品纹样也很罕见,故而起拍价是一百两。
每次叫价,加价五十两。
很快便有识货之人跟着叫价,很快这副绣品便被叫到了五百两。
京城米业龙头,永利商行的刘掌事似乎对姜菱的绣品势在必得,五百两便是他叫的。
五百两已远超绣品本身的价值。
刘掌事本以为这绣品已是自己的囊中物,却不想在他叫出五百两后,立刻有人加价。
“一千两。”
这人够豪爽的,整整把价翻了一倍,看出来很中意这副绣品,刘掌事自不会夺人所好。
最终这副绣品以一千两成交。
买下姜菱绣品的是程之衍。
明仪微愣,觉着程之衍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他一个尚未婚配的男子,出高价买下女子绣品,还能是什么意思。
虽说大周民风开化,可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程之衍看着稳重,做起事来却实在唐突了些。
程茵看出明仪的心思,跟她道:“殿下有所不知,你在大慈恩寺闭关的这大半月,出了桩事,这事说来话长,下回得空我再同你细说,总之为着这事,前不久我兄长和姜菱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我阿兄出高价买姜菱的刺绣,并非唐突,而是想给自个儿未婚妻撑场面呢。”
原是如此。
明仪不由感慨:“想不到你兄长还挺知情识趣的。”
这还没把媳妇娶过门呢,就开始哄着宠着了。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应是很中意姜菱的。
明仪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没来由的便想到了自己和谢纾。
她觉着谢纾应当也是中意她的,但似乎没有像程之衍中意姜菱那般中意她。
喜欢多一些的那一方,总是辛苦一些的。
明仪忽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思绪纷乱间,又往嘴里塞了粒酸梅。
程茵光看见那酸梅,嘴里便觉着泛酸,也不知明仪是怎么把这东西咽下去的。
义卖会进行到最后,还剩最后一件拍品。
先前卖出的义卖品中已有过失传多年的孤本、名家遗作以及罕见宝石,众人猜想此物就算不是惊世绝伦,也定当价值无比。
了悟禅师道:“今儿压轴的义卖品,也是托了长公主的福,老衲才有幸得以一见。”
听了了悟所言,众人更是期待这最后一件义卖品了。想来定是稀世奇珍!
直到了悟禅师揭晓此物:“乃是摄政王所绘的《映月山水图》。”
众人:“……”
倒不是这画画得不好,这画无论是笔法还是画功都堪称一绝。只不过摄政王从不以擅画著称,单论这画的收藏价值,比起先前的名家遗作,还是稍有逊色。
但是对大周如今的掌权人,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
于是乎,在这幅画亮相的那一瞬间,义卖会群情激昂,将这副画夸得天花乱坠,叫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最后这幅平平的画作,竟以全场最高价,一万六千两成交。
程茵目睹了全程,对明仪竖起大拇指:“殿下实在是高,猜透了这群马屁精的心思,刻意将摄政王的画放在了最后。”
明仪扯了扯嘴角:“……”
她也没好意思告诉程茵,其实她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打心眼里觉着自己夫君的画是最好的罢了。
倒是她弄巧成拙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场义卖会算是顺顺利利办了下来。
明仪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正打算起身告谢众人。
只她刚一站起身,忽觉一阵晕眩,伸手扶住身侧的紫檀木桌角。
众人的目光都朝明仪关切地看来。
云莺慌忙去扶她:“殿下您怎么了?”
明仪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我……头晕。”
她视线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前,听见程茵脱口而出了一句。
“殿下,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孕?
“……”
明仪眼前一暗,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在醒来的时候,她已躺在了禅房里,还见到了久违的谢纾。
她从未见过谢纾的衣衫这般皱,他的眼底青灰一片,额前散乱的发透着疲惫和匆忙赶来之意。
明仪瞧见他的样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身旁的小桌几上,还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明仪满脑子都是失去意识前程茵说的那番话。
她小声问了谢纾一句:“那是安胎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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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明仪抬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轻抚。
这些日子,总是头晕想吐,她本以为自己只是操劳过度再加上暑热脾胃不济所致,未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听了程茵的话后,仔细一琢磨。操劳过度和脾胃不济也不至于连月信也不来吧。
再想想这一个月多月,她同谢纾也有过好几回,她同谢纾也从不避着什么,有孕也不奇怪。
只是明仪没想到,孩子会来得这么快。她有些不安,但心里又隐隐怀着一丝惊喜。
明仪瞥了眼桌上的“安胎药”,又抬头望了望多日未见的谢纾。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孩子,否则也不会放下手中一切,连穿皱衣裳都没换就匆匆赶了过来。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神色,在听她问出:“那是安胎药吗?”之后,忽然显得有些一言难尽。
明仪心里一紧,总不会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她捂着小腹,蹙眉:“我们的孩子……”
“明仪。”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谢纾打断。
谢纾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们没有孩子。”
明仪:“……”
“我的意思是,你并未怀孕。”谢纾道,“这药也不是安胎药。”
明仪按在小腹上的手忽然有些尴尬:“那我为何这几日一直想吐。”
谢纾:“只是脾胃不适。”
明仪张了张嘴:“那头晕又是怎么回事?”
谢纾:“操劳过度。”
明仪挣扎着开口:“那为何连月信也未至?”
谢纾:“操劳引起的月信不调。”
明仪咬唇:“那我爱吃酸梅,又是为何?”
谢纾只道:“你平日一向爱吃酸食,不是一时兴起。”
明仪:“……”
谢纾轻叹了一声,端起小桌几上的药,舀了一瓷勺,喂到明仪嘴边。
“莫担心,只是些常见的小病,服了药修养几日便好了。”
明仪垂眼盯着瓷勺里棕红色的药,心中一时空落落的。
谢纾望了她一眼,似猜到了她的心思,沉默半晌,和她道了句:“明仪,我们会有的。”
“来日方才。”还有长长一生。
“不过需先养好身体。”谢纾把药送进明仪嘴里,温声劝道,“我试了,药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