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59节
作者:西瓜尼姑      更新:2023-04-17 08:39      字数:2060
  周临渊侧眸避开虞冷月的视线,伸手去掰她的手,低声说:“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虞冷月同他较着劲儿,没放手,以至于,手腕被他掰痛。
  连带脑袋上的伤,也跟着疼。
  她蹙了蹙眉,眼泪顺着眼角流落。
  “好疼。”
  她说。
  周临渊吸了一口气。
  秋夜的寒意深入肺腑,耳畔是她低低的啜泣声,密密麻麻似骤起的暴雨砸在心口。
  虞冷月松开手,往墙那头别了脸,凄声一笑:“你不肯说,我就当自己猜对了。是我看走了眼,明日我就离开。”
  周临渊呼吸微滞。
  她总是一副对他用了全部的真心的样子,让他也掏出十分的真心。
  然后轻易地就想离开,就离开他身边。
  她凭什么?
  周临渊眼里的血丝,忽变成深色的红。
  他单手将虞冷月的双腕掐住,锁在顶上。
  俯身将方才极力的隐忍,连同心里的暴雨,化作深吻在她唇瓣落下,手掌探入她领口,挑开扣子。
  “我没有妻室,从头到尾,只有你。”
  是一道沙哑隐含怒意的声音。
  未三媒六聘迎娶进门,而先夺走一个女子的贞洁。
  一个男人,做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伶娘,他能对你是真心的吗?
  你怎么肯?
  他周临渊,到底还是成了一个卑鄙无耻之人。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的内容,我先就那样放着。
  看雪久了就会雪盲,写文一样的,作者沉浸久了有时不知道怎么判断角色的人设和剧情了。
  不过幸好雪盲不是绝症,后期想到了怎么改再改。
  西瓜写文很慢,中间怎么思考、修文的过程,我也不赘述了,总之真的很慢qaq但是我会尽力保质保量的去写,直到自己满意了再发出来。
  这一章让大家等的太久了,红包敬上。
  今天有二更,希望不会被suo章orz
  第42章 (二)
  周临渊被推开了。
  她说:“不成……我不想有孕。”
  这时候, 她说不成。
  周临渊都要疯了。
  “伶娘!”
  光是唤她小字,已有将她拆吞入腹的气势。
  虞冷月低声在他耳畔说,有可以避孕的法子。
  周临渊想起了从徐家那头搜罗来的东西银器箱, 里头似乎就有她说的东西。
  他去拿了避孕用的鱼鳔, 恰恰好,看起来是合用的。
  烛光渐暗,连他的轮廓都覆上了阴影。
  满是浊欲的双眸,红得吓人。
  霸道得不像他。
  她不过是迷迷蒙蒙睁开眼,隐约瞥见,心神震了震。
  但很快又被他压下来的吻,消弭了惊诧。
  “伶娘, 你还有几分本事?”
  今晚不知为何,周临渊喑哑的嗓音,总是不那么客气:“都拿出来。”
  虞冷月低吟中摇头:“没有。”
  一分床上的本事也没有。
  周临渊只是稍顿片刻,解了罗裳。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高高聚着的峰顶。
  他大约知道女子的小衣是什么花样子, 但是这样的, 他没见人描画过。
  真是十分的奇怪, 紧紧围着那两团,挤得格外圆润诱人。
  虞冷月察觉到那样灼热的目光, 别开了脸, 解释说:“做生意难免劳动奔波……这样的小衣,很合身。”
  免得胸前四晃, 总有客人管不住眼。
  平日又穿宽大衣裳遮着, 内里光景, 旁人看不出。
  周临渊呼吸重了些, 食指勾住香滑肩头的带子,附耳呵气问她:“又是金陵的独特样式?”
  虞冷月耳廓后颈发麻。
  微抬头,唇撞在他下巴上,轻轻啃咬了一口,说:“金陵没有,哪里都没有,只此一家,你再也见不着了。”
  周临渊眼眸冒着火。
  他低下头,猛吸一口气,咬下了细细的绸带。
  隐含警告地说:“这样的窄身小衣,以后不许穿出去。”
  虞冷月轻哼辩解:“也只有你才看得见。”
  摇晃的烛火,似摇摇欲坠的星子,变得黯淡无光。
  耳鬓厮磨间,衣料也相摩,最后变成肌肤相亲。
  她的确没有本事。
  就是个花架子,因为紧张,笨拙得很。
  周临渊轻嗤一声。
  回应他的,也是一声轻嗤。
  ——他也不过是个花架子。
  彼此彼此。
  兵刃小小相接之后,周临渊进入另一种需要全心全意领略的奇景。
  温紧香软的密境,甫一踏入,脑中猛然炸开万颗奔星。
  眼前恍然亮如白昼。
  他也身碎骨裂,融成其中闪烁数颗,随同坠入湿腻的沼波。
  里面飞花漫漫,香气萦绕,寸寸曲折隐秘。
  隐隐有洛神吟唱仙乐。
  每一颗流星都在荡漾中寂灭,在沉浮中碎散。
  化成滚烫灼人的灰烬,重塑出另一个他——全然剥离端方克己,冷静自持。浑然不知地放纵内心邪祟,纵容自己堕落无边无际的万里深渊——仙乐助纣为虐。
  然后引起滔天的巨浪,层层堆叠走高。
  他竭力抵着劈脸而来的风暴雷电,在压抑难忍的低吼中,裹一层紧紧的柔茧,登上遥远顶峰。
  那是奇景中的尽道,足以望极天地。
  茧壁收紧,身似离天咫尺。
  抬手抚触。
  于是破了天。
  一道泼天瀑布,猝不及防顿然倾泻。
  忽然间,天翻地覆,巨大旋涡搅碎了沼中倒影,眼前一切影物交杂变幻。
  很短暂,便逐一消散。
  迅速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亲历一场镜花水月,极致的飘然席卷全身。
  而娇花初逢雨露,总是怜弱不堪的。
  她低低的泣着,垂落下的是香露。
  隐颤的嗓音,秦淮河的水浸润过似的,妖娆软柔。
  周临渊睁开眼,俯身抱住了她。
  胸中深不见底的沟壑被踏踏实实地填满。
  虚空被驱散。
  他低头吻住娇艳欲滴的唇瓣,几不可闻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