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兮松口气。
  原来是鱼尾巴。
  白芝兮在浮濯生心里的作死值还很高, 白芝兮不由得觉得六师兄现在是在试探她。
  刚才吓了她一跳。
  白芝兮想, 如果是让她摸朝海的身体的话，那她估计很快就会发现朝海不是女孩子了。
  六师兄应该不会意识不到这点。
  白芝兮不禁怀疑这是六师兄用朝海这个女身马甲为她下的陷阱, 要是她上当, 扒了六师兄的女身马甲, 那她就作死了。
  “朝海姐姐，鲛人之间玩耍，会互相摸尾巴么？”白芝兮好奇地问朝海。
  白芝兮一直拿当好朋友做姐妹花的态度对待朝海, 而朝海没有拒绝过，所以她现在以为朝海让她摸尾巴是以“姐妹”朋友的身份提出的玩耍。
  浮濯生意识迷.蒙，他听到白芝兮的话，下意识轻声说：“不……没有人摸过我的尾巴。”
  脑海混沌, 浮濯生舍弃了朝海的语气。
  他声音很轻，白芝兮没有立刻注意到细微区别。
  浮濯生美丽的尾鳍摆动，他的鱼尾巴缠着白芝兮, 胳膊搂住白芝兮的身体，碧玺瞳眸迷.离，“快摸摸。”
  白芝兮察觉到朝海似乎有些焦急。
  她本来感到点怪异, 但是听到朝海说没人摸过“她”的尾巴后, 白芝兮觉得朝海焦急地让她摸鱼尾巴，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好朋友跟“她”进行友好交流, 这是第一次, “她”比较期待。
  六师兄是幽海圣子, 身份圣洁，并不能与人和鲛接触。
  如果她是六师兄的第一个好朋友，那是不是能增加任务进度？
  想到这里，白芝兮眼前一亮，“朝海姐姐，那我是第一个摸你尾巴的朋友么？”
  白芝兮始终没有动，她在浮濯生怀里，她的嗓音对浮濯生而言就像撩.拨与折.磨。
  浮濯生的肌肤滚烫，他眼圈晕红，高挺鼻梁氤.氲薄汗。
  白芝兮听到朝海低低地“嗯”了一声，用鼻音哼的，白芝兮以为朝海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她乖巧地对朝海甜甜说：“朝海姐姐，作为你的第一个朋友，我一定会好好地跟你玩。”
  六师兄的任务进度推完之前，白芝兮就打算跟他的女身马甲当姐妹花好朋友了。
  “朝海姐姐。”白芝兮继续甜甜地喊朝海。
  浮濯生脑海里理智的弦岌岌可危。
  动.情的他只想让少女碰一碰他。
  水池中的水晃动，产生巨大的涟漪，一圈一圈蔓延，白芝兮突然被浮濯生搂紧，她的身体贴在浮濯生身上，白芝兮肩膀微颤，感受到浮濯生冰凉的鱼尾巴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隔着衣料，触感滑冷。
  “摸摸我的尾巴。”浮濯生嗓音低哑。
  白芝兮顿了顿，伸出手，乖巧地摸朝海的鱼尾巴。
  朝海的鱼尾巴很大，尾鳍很漂亮，美丽剔透，流光溢彩。
  白芝兮想，如果朝海在幽海中出没，那应该会蛊惑不少路过的海船乘客。
  白芝兮的手放在朝海的鱼尾巴上时，“她”的尾鳍轻轻抖了抖。
  朝海搂紧白芝兮。
  “她”的肌肤有些滚烫，但这种滚烫只有“她”自己能觉察，鲛人体温偏冷，“她”体温升高，对白芝兮而言只是觉得朝海的温度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朝海的鱼尾巴与深暗幽海一样漂亮，鳞片排列，隐约光华浮现。
  白芝兮摸起六师兄的鱼尾巴，觉得触感很新奇。
  她本以为是跟鱼类一样湿湿滑滑，黏黏腻腻，但是实际上，六师兄的鱼尾巴触感恰到好处，仔细摸起来，鳞片深处似乎透着温热，外面冰冷，里面温热。
  这是一种与摸毛茸茸截然不同的触感，但是同样很让咸鱼上瘾。
  白芝兮不由得加重了抚.摸的力道，想要用手指感受里面传出的温热。
  【滴，赎罪值增加200点，作死值抵消150点（来自浮濯生）】系统提醒白芝兮。
  浮濯生的尾鳍抖动，他的胳膊搂紧白芝兮。
  白芝兮微顿。
  朝海搂的太紧了，她的手有点动不了。
  “朝海姐姐？”白芝兮小声地喊了下六师兄，“你这样的话，我好像摸不了。”
  白芝兮注意到朝海启了启唇瓣，似乎要说话，“她”嗓音喃喃，被水声冲散，白芝兮不由得凑过去听，朝海语调破.碎，喃.喃地说：“再多摸摸。”
  白芝兮：“……”
  但是她被搂这么紧，动弹不得，摸不了。
  难道……朝海是在考验她？
  看她这个好朋友能不能突破困难摸鱼尾巴。
  但是……白芝兮挣扎着摸了好一会儿都摸不到。
  姿势问题，她的手摸到了朝海的胳膊、朝海的腰……就是摸不到下面的尾巴。
  池子里水声浮动响彻。
  过了一会儿，白芝兮累了。
  “朝海姐姐，我不摸了。”白芝兮小声说。
  白芝兮话音刚落，朝海抱着白芝兮，忽然往水中沉。
  水没过脸庞，白芝兮一惊，下意识挣扎往岸上浮。
  白芝兮的脖子被朝海搂住，她的发丝沉入水中。
  *
  白芝兮进入水池里的第一反应是运转灵力，赶紧给自己营造一个防水屏障，就在她运转灵力的时候，朝海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一颗玉色珍珠被朝海塞到白芝兮嘴里。
  珍珠入口，白芝兮瞪大眼睛。
  她虽然喜欢吃零嘴，但是珍珠这东西咽不了，白芝兮表情变了变，下意识要把珍珠吐出去。
  朝海眸光朦胧，“她”幽幽地看着白芝兮，纤细柔软的指尖搭在白芝兮的唇上，轻轻按了一下。
  白芝兮与朝海碧玺瞳眸对视，“她”的眼睛美丽蛊惑，幽幽勾人，白芝兮茫然了瞬间，接着，她的唇瓣被朝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很快，白芝兮感觉口里的珍珠往下滑，就像一汪凝聚起来的水，柔柔地落入她的腹中。
  白芝兮：“？”
  朝海的指尖松开。
  “朝海姐姐，你给我吃了什么。”白芝兮赶紧问。
  朝海眼睫翕动，碧色瞳眸里眸光幽丽，嗓音轻柔，“助你在水中与鲛人一样行动的东西。”
  白芝兮觉得朝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朦胧，空空灵灵，就像海妖一样。
  被朝海的话提醒后，白芝兮发现自己没有用灵力保护屏障也能自由地在水中说话行动了。
  池中的水贴在白芝兮的身上，湿.漉.漉的，她的发丝也是湿的，她眨眨眼，感觉甚至有水从她衣襟领口滑进，贴在肌肤上。
  但是她并没有觉得不适，白芝兮吃了朝海给的珍珠后，就像鲛人一样，能在水中自由行动。
  白芝兮眨眨眼，乖巧地浮在朝海面前。
  到水池里后，朝海松开了她。
  白芝兮是个咸鱼，她懒得在水里游来游去，所以一动不动，看着朝海。
  六师兄的女身马甲现在应该是在跟她玩吧，就像她对朝海说的那样，像朋友一样玩耍。
  白芝兮心里想。
  她配合着不得罪朝海就行了。
  这么想着，白芝兮乖巧看朝海，甜甜说：“朝海姐姐，我们还要玩什么呀？”
  朝海眼眸盯着白芝兮，“她”美丽的尾巴在水中摆动，轻轻柔柔，绕着白芝兮像跳舞一样转圈。
  白芝兮：“......?”
  她其实觉得六师兄的女身马甲看上去状态有点奇怪。
  但是也许这是因为六师兄这个鲛人在水中比较兴奋。
  白芝兮的视线跟着朝海，朝海的鱼尾巴非常漂亮，“她”在白芝兮面前晃动着鱼尾巴，白芝兮甚至都有一些迷.蒙。
  鲛人模样美丽，勾心夺魄。
  浮濯生乌黑柔软的发丝如海藻在水中拂动，他肌肤剔透凝白，浓密眼睫掀起细微水花，碧玺瞳眸深深地看着白芝兮。
  白芝兮的思绪有些朦胧，她不由得在水中晃了晃脑袋。
  接着，看着朝海转了一会儿，白芝兮疑惑问：
  “朝海姐姐，我也要转么？”
  她话音刚落，朝海古怪地看她一眼。
  白芝兮面容乖巧。
  “……难道我不能转？我只是看着你转就行了？”白芝兮小心说。
  白芝兮心里想，要是不转也行，转圈圈好累，她现在一动不动看鲛人转圈圈也不错，不仅赏心悦目，还能加任务进度，除了头有点晕外，其他都很好。
  朝海眼睫轻轻垂了垂，“她”忽然停止了转圈，贴近白芝兮。
  朝海靠过来时，出于一种本能地躲避感，白芝兮下意识往后退了下。
  水池里的水晃动，池面浮现涟漪。
  池子外面的水镜里交.尾的鲛人依偎在一起，闭眼沉睡。
  朝海伸出手，抱住白芝兮。
  白芝兮的腰被搂住，感觉朝海的尾巴贴上来，她抖了抖。
  白芝兮不由得说：“朝海姐姐，如果你想让我在水中帮你摸尾巴的话，你可以稍微松开一点，要不然我还是摸不了。”
  白芝兮没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