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继续摇头，白芝兮却先一步，掀开了他的衣摆。
  “小兮！”少年慕妄清登时露出慌张。
  白芝兮没想到慕妄清竟然会发出这么慌张的声音，她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松开。”白芝兮低了低眼睫。
  少年慕妄清抿抿唇，也低着眼睫，“没事。”
  白芝兮心底松口气。
  她撩开少年慕妄清的衣摆，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衫下是白色的里衣，白芝兮只撩开到小腿的位置就停住了。
  一方面，但是少年慕妄清脚踝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足以称得上触目惊心。
  另一方面，白芝兮余光看到少年慕妄清的神情很不自在，他的脖颈、脸庞发红，死死地盯着她。
  白芝兮怕再掀下去这个未来的无情道大佬会记恨她。
  “慕慕，我先用药物试一试。”白芝兮轻声。
  “好。”少年慕妄清低低道。
  得了少年慕妄清的同意，白芝兮开始治疗他腿上的伤口。
  她从芥子袋里拿出灵药，用手指头轻轻抹在少年慕妄清的小腿和脚踝上。
  少年腿上的伤口很奇怪，像蛛丝一样，缠着他的肌肤。
  不是那种大块的伤口，可以一下子把灵药糊上去，而且，白芝兮也不是很清楚灵药到底有没有用，她不敢贸然用太多，白芝兮只得小心地抹着灵药。
  一点点，顺着少年慕妄清肌肤上交缠的伤口，涂上轻薄的灵药。
  白芝兮的动作轻柔。
  少年慕妄清玉色脚背上的青色筋条绷紧，他清冷禁欲的脸庞神情莫测。
  半晌后，白芝兮涂完了少年慕妄清一侧腿的小腿和脚踝上的伤口。
  “慕慕，我们先等一等，看看有没有用。”白芝兮对少年慕妄清说。
  “好。”少年慕妄清嗓音喑哑。
  ?白芝兮观察着少年慕妄清腿上的伤口，头也不抬继续说，“如果有用的话，那我就继续帮你上另一边的药。”
  少年慕妄清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没关系，小兮，你可以先直接上药。”
  白芝兮：“？”
  但是……万一不仅没用甚至还起反作用了怎么办？白芝兮抬头，看向少年慕妄清。
  “还是等一等，这样比较安心。”白芝兮说。
  “应该没有问题。”少年慕妄清淡淡说。
  “可是……”白芝兮迟疑。
  少年慕妄清眼睛清冷，慢条斯理，“小兮，我上过药的一侧腿很舒服，并不疼痛，应当是你的药物发挥了作用。”
  “等太久的话，我的另一侧腿很疼。”
  闻言，白芝兮心里想，既然少年慕妄清本人感觉灵药起作用了，那她就继续帮他赶紧涂药。
  白芝兮的手指勾起灵药，帮少年慕妄清的另一只腿涂了药。
  第104章 、教你偷懒
  “……”
  灵药发挥了作用。
  白芝兮看到少年慕妄清的小腿和脚踝上的伤口消失。
  不过……少年慕妄清腿上不止这些伤口。
  白芝兮没有帮他治完。
  再往上, 白芝兮不敢碰。
  她从芥子袋里拿了几瓶灵药，递给少年慕妄清，“慕慕,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一个人涂。”
  少年慕妄清垂了垂眼睫, “好。”
  白芝兮迟疑了下, 问：“对了，慕慕, 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白芝兮顿了下, 猜测问:“昨晚我离开后才有的么？”
  “嗯。”少年慕妄清点点头, 没有否认白芝兮的猜测。
  白芝兮皱起眉，“是因为你出去了，所以被人罚了么？”
  “没有。”少年慕妄清看着白芝兮, 缓声，“慕家人不敢罚我。”
  白芝兮疑惑地眨眨眼睛。
  既然慕家人没人罚慕妄清，那慕妄清在慕家还能怎么受伤？
  少年慕妄清接触到白芝兮疑惑的神情，他的唇瓣翕动, “小兮，我腿上的伤是因为浊珠。”
  浊珠……慕家管事每天都会送给少年慕妄清再收回去的奇怪珠子。
  奇怪珠子让少年慕妄清受伤了？
  “他们用浊珠伤到你了？”白芝兮一眨不眨看着少年慕妄清。
  “不是他们，只是浊珠。”少年慕妄清缓声。
  白芝兮：“？”
  “浊珠不就是慕家人给你的么。”白芝兮疑惑说, “然后你因为浊珠受伤，他们却不阻拦，这样岂不是也是他们在伤害你。”
  少年慕妄清微愣。
  这个思路……似乎也可以说通。
  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少年慕妄清垂了垂眼睫, “小兮, 我的情况很特殊。”
  “嗯。”白芝兮点头，然后看着少年慕妄清。
  情况当然特殊了, 上古真神转世。
  不过……按照原书信息, 慕妄清在觉醒上古真神身份之前, 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其次，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这里的世界是假的，是幻境。
  这两个白芝兮知道的特殊情况都不能直接告诉他。
  白芝兮选择不说话，安静地看着少年慕妄清。
  少年慕妄清眸色微顿，清冷的脸庞浮现一丝晦涩，“你想继续听么？”
  白芝兮继续点点头。
  她这次点头后，下一刻，少年慕妄清伸出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白芝兮：“？”
  白芝兮顿了一下，心里想着慕妄清未来可是无情道大佬，应该不会做什么，但是……少年慕妄清继续解衣襟，甚至散开了里衣，露出锁骨。
  白芝兮顿惊，“你在做什么？”
  少年慕妄清的动作僵硬一瞬。
  他抿抿唇，低下脑袋，语气莫测，“小兮，我想详细与你解释一下浊珠的影响。”
  “……需要你脱衣服？”白芝兮歪头。
  少年慕妄清下颌线绷紧，忽然收回手指，嗓音不冷不淡，“是我太唐突，抱歉。”
  “等等。”白芝兮突然阻止少年慕妄清。
  少年慕妄清眼睫颤了下，清冷的眼睛看向白芝兮。
  “你可以继续脱。”白芝兮说。
  如果是为了正事，那自然没什么。
  为了任务进度，能少一件会得罪任务对象的事情就少一件。
  少年慕妄清的手指轻微攥了攥，没有跟着白芝兮的话继续解开衣衫。
  “小兮，我方才考虑不周，也许你并不喜欢这样。”
  “不不不，没事，我要看。”
  白芝兮话音刚落，少年慕妄清的眼眸中浮现微深情绪，莫测地看白芝兮一眼。
  因为少年慕妄清的眼神，白芝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奇怪。
  她追加补充说：“我没有不喜欢这样。”
  少年慕妄清看着白芝兮，抿紧唇。
  白芝兮：“……”
  越说越怪。
  少年慕妄清不会觉得她馋他身子吧。
  想到这里，白芝兮赶紧秉承着在无情道大佬面前少说话为好的精神，默默闭上了嘴巴。
  静默半晌后，少年慕妄清打破沉默，清冷好听的嗓音说：“小兮，那我继续脱了。”
  白芝兮点点头。
  “……”
  少年慕妄清解开了上半身的衣衫。
  他的肌肤苍白，透出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