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最近沉安一直喊她喝酒，天天赖着余常歆就没去过，突然没有了要陪的人，钱书焕开车去了沉安家里。
  完全就是意料之中，这人怎么老盯着戋方的项目。
  “这个是我个人投资的，和集团无关。就董事会那群死板的老头老太能同意？现在是审核卡着也是因为实验室是在国外注册的，我才想着让集团去顶一下。”
  “就这只需要帮忙走个程序董事会已经找我扯了两叁天，早知道就让集团去投资，白花我那么多钱…”
  原来是这样，就说戋方业务虽广，医疗生物这一块确实没怎么涉足。突然冒出那么大的项目，让沉安难免有点好奇。
  时代变了，甚至还有不少人嚷嚷着要掏钱。
  钱书焕确实改变很大，而且不是一年两年，是一两天就彻底变了性子。只能说她本来就不是沉迷omega和性爱的人，否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断得那么干净。
  戒烟戒酒都得慢慢减，更别说戒色。
  “让我猜猜，又是为了余小姐吧？她真的魅力很大诶，能让大名鼎鼎的钱总砸钱又砸时间。”
  沉安又在阴阳怪气，最开始钱书焕还会不高兴，现在她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完全没有办法否认，确实是她的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一杯烈酒入喉，钱书焕沉默不语。
  非常有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沉安的弟弟沉凌是位omega，早早就打了专项抑制剂，半永久的那种，可以不被标记，不受孕，没有发情期，杜绝了职场上被人钻空的可能。
  聊起来沉安才知道，钱书焕真的是什么除了搞钱什么都不懂，这产品都多少年了。
  毕竟只有omega才会担心自己被意外标记，alpha才无所谓，导致市面上针对alpha的药物基本只有避孕药。
  这一下钱书焕确实是搞了个大新闻，原本看她不爽的人更不爽了。
  自己就是登徒浪子，装什么清高啊。
  “钱总，你说你的余小姐，有没有注射这款抑制剂？”
  “……我不知道。”
  一边给朋友发消息自己想知道，一边观察钱书焕的表情，那是真的精彩。沉安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只是她太好奇了这位omega了，尤其是在合作之后。
  果不其然，答案是肯定的。
  哎，这样的omega，钱书焕是真的配不上，当然，是指以前的钱书焕。要是没有这样的过去，也只有这样的omega才配得上现在的钱总。
  “钱总知道最近她收了多少邀请吗？”
  “你能想到的公司和集团，都想让自家alpha和余小姐认识一下，结果人家根本不赏脸，就守着工作室一亩叁分地。”
  沉安在圈子里人缘和口碑都很不错，听说她手里的项目和余常歆合作，不少人都来打探口风。她都只是默默回了一句余小姐是钱总的人，倒也难倒了不少人。
  汤氏被收购才过没多久，被钱书焕施了魔法一般起死回生，谁都不想招惹这位钱总。
  “她真的很优秀，如果没有她，戋方也轮不到我的。”
  “所以咯，大家都惦记着，钱总可得抱紧了。”
  点了点头，吞下杯里最后一口烈酒，起身就要去洗漱。沉安一脸不可思议，不是来喝酒吗？就这？？？
  “明早要接她，睡了。”
  沉安：……
  李诗灵刚一进门就拉着余常歆坐在了窗户边，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常歆，和她分手，不对，离婚。”
  “她配不上你，你在东城呆了这么久，你的钱总是什么样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余常歆真的非常不希望和那么多年没见的姐妹一见面就在说这件事，她确实是没有想到李诗灵在国外那么多年竟然都能知道钱书焕，明明下午才查的？
  拉起了发小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安抚她的情绪。
  “40，你冷静一点。”
  “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说她和钱书焕的关系，只好先安抚40的情绪。
  李诗灵是少数让她全身心信任的人，几乎是毫无保留的说了这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除了特意抹去了自己难受的那段时间，全盘托出。
  余常歆作为当事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整个过程都十分冷淡和平静，反而是李诗灵趴在她怀里哭得不行。
  “40宝不要哭了嘛~”
  李诗灵听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为姐妹难道难过，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平日的交流里只知道余常歆现在自己在做工作室了，而且做的也还不错，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插曲，看着现在日子过得不错的余常歆，李诗灵不停的叹气。
  找个对自己好的alpha不好吗？
  “40，她真的对我很好，你看得到的，我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啦。”
  “以前是发生了一些事，她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无所谓，她对我好我就接着，对我不好我那就离婚，我没办法被标记也没办法受孕的，我打了永久的。40宝不要想那么多啦，就当我找了个长期炮友顺便领了个证嘛。”
  话里话外都在让她不要担心，余常歆这么清醒，她也就不好说什么。
  另一方面是余常歆现在确实过得不错，能做自己喜欢和想做的事，这不比当个社畜天天996强还赚不到什么钱强得多。
  又想到自己忙碌了两年的项目终于马上要落地了，金主也是大方，只要收益的70%，剩下都可以用于下一个药物的研发，不是直接买断研发成果真的是业界前所未闻。
  “那她如果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要是没有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好~”
  算了，长得好看又有钱的alpha还不需要负责，对面还没有长辈，好像姐妹也没什么亏的。
  看开了之后就开始拉着余常歆开始聊着之后的打算，她想回东城，年纪大了就很恋家，更别说东城还有很多同学，余常歆也在。
  又舍不得实验室那边，同事都很优秀，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工作环境和研发氛围都很棒，这次回来也想听听余常歆的想法。
  “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国内学术环境确实是没那么好，盈利性会比较强，你们老板愿意让研发人员分红纯利，国内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要不回来我养你也可以？”
  “才不要！”
  嘴上嚷嚷着姐妹快点发财养我，真的发财了又觉得自己不能输，不能拉低姐妹的档次，人真的很很奇怪。
  第二天一早，钱书焕准时出现在酒店楼下，不仅如此，还顺走了沉安两包的要死的咖啡豆。见到余常歆马上眉开眼笑的凑上去，献宝一样的送给余常歆。
  “哇，钱总哪里买的，我到处都买不到。”
  “以后我帮你买。”
  “谢谢钱总！”
  贴心的帮余常歆系好安全带，悄悄的和余常歆索吻，顾及后排的李诗灵，只是亲了一下脸颊。得到奖励的钱书焕开心得不行，差点自己忘记系安全带了。
  看余常歆的反应都知道是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李诗灵坐在后排默默的观察开车的钱书焕。
  真的和她听到的渣a完全看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