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高潮迭起(H)
作者:深爱歧途      更新:2023-04-17 10:38      字数:6049
  林葭澜得到了她恳求的。
  并将付出沉晚意索要的。
  作为某种交换。
  实际上无可选择的交换。
  并不平等,更谈不上公正,只是在那人强势的进犯下,被抵到角落,局促地让步,蜷缩着承受。
  但所幸,她对此并无什么不满。
  因为她只需要一点点氧气就能呼吸。
  更何况,包裹她的那一小片空气里,不仅缠绕暧昧的甜意,还添进了沉晚意的气息。
  是会亲她的沉晚意。
  会哄她的沉晚意。
  会给她讲故事的沉晚意。
  无论哪个,都令她喜欢得不得了。
  包括现下这个,正欺负着她的沉晚意。
  在被浸软浸透的思绪里,林葭澜抬眸看向沉晚意。
  触及那道目光,她知道,自己得到了允许。
  终于,无需再克制身体的反应,就这样趴在沉晚意的肩头,以接连不断的颤抖,给出最诚实的回应。
  或许是刚才被压抑太狠的缘故,这一次袭来的快感似乎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都要漫长。
  像是连绵万里的黑云在同一瞬间落下骤雨。
  浇透她的全身,冲刷她的躯体。
  那不是一场甘霖,那是一场洗礼。
  一场,仿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洗礼。
  摧枯拉朽,对上不堪一击。
  自然是毫无胜算,只能山崩水泄,任积攒的一切,喷在那人手里。
  汩汩地流。
  汩汩地流。
  林葭澜又靠着沉晚意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抬手,不是去擦泪,而是去抱沉晚意。
  她在沉晚意面前哭过很多次,两人发生关系时尤甚。
  沉晚意似乎很喜欢在那些时候让她哭,常常是不将人欺负哭,就不停手。
  她要是忍住泪,反倒会被折腾得更狠。
  但要是去抱沉晚意,却多半能获得片刻的休息。
  于是她得以知道,怎样才能更加讨得沉晚意的怜惜。
  她学得很快的。
  似是为她的反应所取悦,沉晚意的动作果然缓了下来。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退让几分,不再无规则地四下深入,只停留在女孩体内,轻轻碾转按压着令她浑身颤抖的地方。
  于是翻云覆雨的浪化为了推波助澜的风。
  不为惊起再一次涟漪,只是继续延长连绵泛滥的快感。
  “阿澜乖。”沉晚意贴近女孩耳边,“姐姐在。”
  她的声音也轻得像是一阵风,似是怕惊扰了梦中的人。
  “嗯。”林葭澜应声。
  她不想带着哭腔说话,也不想不回话,只好嗯了一声。可这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也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听着实在可怜得紧。
  “阿澜哭得很厉害。”沉晚意低头瞧着女孩的泪眼,左手替女孩将一缕被沾湿的青丝重新挽至耳后。
  她捏住女孩的耳垂,刻意凑近了一些,和她对视:“上面和下面,都哭得很厉害。”
  耳垂在指尖下微微泛红,不知是捏的,还是羞的。
  怎样都好。
  反正,是因她而起。
  沉晚意的手向下滑去,停在那白到近乎透明的颈间。
  珍珠不该是规整的。
  白璧也不该是无瑕的。
  过于平薄又过于光洁的尺素,是该沾染几点墨痕。
  最好,是为她所点染。
  过于脆弱又过于白皙的脖颈,也该装饰几节锁链。
  最好,是为她所牵引。
  ……
  当沉晚意抽身而退之时,林葭澜仍陷在情欲中,将出未出。
  怀抱陡然空下,失了身前的依靠,林葭澜便向后倚在墙边,等待自己的呼吸趋于平静。
  她目送沉晚意走上楼。
  她知道她去拿什么。
  林葭澜闭上眼,方才的一幕幕难以自制地重复闯入她的脑海。
  羞意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
  和喜欢把她弄哭一样,沉晚意似乎也很喜欢说一些令她面红耳赤的话。
  轻易便能击碎她的羞耻心。
  林葭澜知道,那不仅仅是一种助兴的挑逗。如果没有按姐姐的心意来,多半是真的要挨罚。
  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为那不单是在调情,反倒更像是……决意要将什么东西敲碎磨平。
  这个认知令林葭澜不安。
  却同样令她……生出一种隐秘而微妙的情感。
  那感情并不复杂,但想要将它宣之于口,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她似乎是愿意的。
  愿意接受令自己耳热的惩罚。
  愿意被完全掌控,双手奉上自己的清白和纯真。
  无论它们会受到怎样的蹂躏。
  只要,沉晚意要求。
  林葭澜甚至还从自己的渴求中,辨别出了一丝难堪的期待。
  对惩罚的期待。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不听话地有意违逆沉晚意。
  然后就会被那人按在怀中,分开双腿,被狠狠教训,被拍打那处敏感。
  ……实在是无可救药。
  “……姐姐。”林葭澜呢喃出声,有意无意地唤着不在她身前的人。
  那声音轻得近乎于无,带着不复曾经般纯粹的依恋。
  像是盼着再要一场温存。
  林葭澜知道,有什么种子正在破土而出。
  那是她的欲念。
  根植于她的内心深处,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它在生根发芽,并且迟早会被沉晚意发现,暴露在她的面前。
  而后为那人所浇灌。
  令根部向内扎入,蔓延爬遍周身。
  茎叶向外缠绕,开出一朵糜烂泛艳的花。
  开到盛时,养花之人便会来狠狠采撷。
  将它揉进春光里,揉碎在指尖。
  那是它的宿命。
  也是她的宿命。
  ……
  脚步声自楼梯传来,打断了林葭澜的思绪,令她循着声音望去。
  触及沉晚意手中的东西,林葭澜偏了偏目光。
  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一场,更为强势的情事的开始。
  也可能是,堕落的开始。
  脚步声自上而下,仍旧在徐徐接近。
  平缓且稳定,以其固有的节奏拨乱了林葭澜的心。
  她控制住身体的战栗,闭目等待迎接注定要掠过自己的风浪。
  毕竟,她已置身其间,早已无从阻拦。
  可中途,它没有再接近,而是拐了个弯,轻易地渐渐远离。
  但林葭澜的心神并未因此放松,反而被牵扯得更紧了。
  她睁开眼,偷偷瞧着客厅另一边的沉晚意。
  姐姐在做什么?她想。
  ……
  沉晚意在做什么?
  沉晚意什么也没做。
  下了楼梯,她瞥了一眼怕得闭上了眼的女孩,想了想,没有直接朝她走去,而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把玩起手上的东西。
  还是那只项圈,但被她勾上了一条银色的长链。
  方便她将人……牵在手心。
  沉晚意摩挲了一下指尖。
  墙边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明目张胆地偷偷望着她,却又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像是在被罚站。
  可她没有罚她的站。
  “来。”她朝人勾了勾手指。
  人就乖乖地凑了上来。
  而后怯怯瞧着她手上的东西。
  她晃了晃手上的链子。
  女孩也跟着晃了晃盈着水光的眸子。
  像是某种……轻易就被诱惑吸引了注意的小动物。
  沉晚意在心中笑了笑。
  可她并不对女孩笑,只无声凝视着她。
  那目光沉静又幽深,像是能将人融进那双黑眸里。
  也融进令人沉醉的无边月色里。
  林葭澜对这眼神并不陌生。
  那是沉晚意要享用她的前兆。
  她需得遵循预示,引颈受戮。
  林葭澜的喉头微微发涩。
  但沉晚意并未行动,只依旧瞧着她。
  眸光依旧沉静,视线依旧专注。
  不会吞噬什么,似乎也无意侵占什么。
  却令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葭澜似乎能听见从某处传来的水滴声。
  一滴,两滴,叁滴。
  分开滴落。
  粘连在一起。
  她侧耳倾听,想寻找声音的来处。
  却发现,那水声并不来源于外部。
  分明源自她的内心。
  只是被沉晚意这么看着,她都快要下雨了。
  “……姐姐。”她出声哀求。
  她没有往下说,但她们都知道,她在哀求什么。
  可沉晚意并没回应。
  她又看了女孩一会儿,直到将人看得几乎站不稳,才总算收回目光。
  她拿起手边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绕过银链,指向地面。
  “跪在这里。”她说。
  ……
  那四个字让林葭澜明显地停了一下。
  但她没有磨蹭太久,很快便垂下了眸。
  而后屈膝。
  那片刻的停顿,仿佛成了一个从未存在过的错觉。
  双膝触及了坚硬而冰冷的砖面,人就这样矮了下去。
  膝关节下那块微微凸起的骨头抵在地上,成为了支撑上半身的脆弱支点。
  有点疼。
  但大概,也没有更舒服一点的办法。
  “姐姐。”她抬头望沉晚意,“阿澜跪好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乖,像是听话的学生在向老师报告,说自己完成了昨天的家庭作业。
  沉晚意点头。
  “腿,分开一些。”她要求。
  林葭澜默了片刻,顺从调整了姿势。
  但这次,她没有再看沉晚意,而是低头瞧着地板。
  见她如此反应,沉晚意了然。
  她以项圈向女孩身下探去,不出所料地带出了一片新鲜的水泽,在皮质面料上发着刺目的莹光。
  又湿了。
  湿得厉害。
  在被她这样对待的前提下。
  沉晚意看着身前的人,目光闪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抬手,动作极为缓慢地将项圈上粘附的液体一点点在林葭澜脸上抹开。
  女孩微微睁大了眸子,却不敢避让,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但沉晚意偏要将项圈放在她眼前,还要点破她无可掩饰的事实:“阿澜又湿了。”
  林葭澜目光轻颤,非常缓慢地点了下头。
  沉晚意手向下移,将带着冰凉湿意的项圈贴在她唇边。林葭澜反应了一会儿,犹豫着张开双唇,将它和它上面残留的水泽一并迎入口中。
  而后看向沉晚意。
  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做对了。
  沉晚意点头:“咬住。”
  女孩就用牙齿轻轻咬住。
  沉晚意松开手。
  女孩便跪在她身前,衔住了将被套在自己颈上的枷锁。
  还要用那双仿佛刚从水中浸过的眸子看着她。
  天真又信赖。
  任人欺负的模样。
  沉晚意闭了闭眼。
  由生涩,到迎合。
  是她教的。
  女孩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好。
  简直无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特别是,这副等待被欺凌的模样。
  沉晚意伸手向女孩身下探去。那花瓣下意识避了避,而后又反应过来,毫无保留地向她敞开所有脆弱。
  似乎丝毫不担心袭来的是狂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
  所幸,沉晚意的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女孩得以在她的手下沐过了一阵春风。
  只是,林葭澜先前不知道沉晚意是要她衔住项圈,因此只咬住了边缘。
  现在,随着她的唇舌之间溢出难耐的呻吟,那项圈也一点点从她齿间滑落。
  直到“啪嗒”一声,清脆地砸在了地上。
  突兀地打断了沉晚意的动作。
  也打断了春风。
  沉晚意往地上瞧了一眼,捏住手下的那粒红蕊,微微用力。
  “不是让阿澜咬住吗?”她重重揉着软嫩的蕊芯,“不听话。”
  口吻像是在责怪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林葭澜目光颤动,不知是因为身下的撩拨,还是因为沉晚意的责问。
  “滑出去了。”她一边张开腿受着腿间陡然加重的揉弄,一边小声替自己辩解,“阿澜不是故意的。”
  但沉晚意似乎对她的解释不感兴趣,只问:“掉了,该怎么办?”
  林葭澜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身下遭受的折磨令她无法静心思考,一时想不出什么讨怜的话。
  沉晚意倾身在她耳边低语:“等着挨罚。”
  林葭澜身子微僵。
  更多的液体在沉晚意手中淌过。
  温暖,湿滑。
  “看来,阿澜很期待。”沉晚意松开花蒂,剥开吐着露的花瓣,中指向内探入,浅浅抽插两下,又滑出。
  不作任何停留。
  只给女孩留下了更深一层的空虚。
  林葭澜的眼中染上朦胧,像是迷失在了什么地方,寻不到出口的方向。
  有一点迷茫和怅惘。
  花瓣牢牢闭合,像是要将被撞击过的触感闭锁其中。
  但终归留不住。
  远远不够。
  想要一点什么,将那里填满。
  “姐姐……姐姐……”她仰头,本能地唤着身前的人。
  那人揉了揉她的头:“又想要了?”
  林葭澜乖乖点头。
  地上的项圈被拾起,放到她眼前。
  “上面咬不住,那阿澜就用下面来咬。”沉晚意温声道,“让它给你高潮,好不好?”
  女孩颤了颤,她没有完全听懂其中的意思,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沉晚意手向下移,用项圈轻轻敲着她的下腹:“阿澜自己把小穴扒开。”
  林葭澜会意。
  那是惩罚。
  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必须要。
  她委屈地伸手向下探去,分开了进入自己身体的入口。
  又垂着眸,目送那只漂亮的手将项圈递到自己的腿间。
  向上触及花心。
  带着弧度的皮面向内浅浅抵入,卡入两片花瓣之间,其上缀着的银链悬在隐秘之地下小幅度地摇晃。
  像是多出来的一条尾巴。
  沉晚意在她身后重重拍了一记:“夹紧。”
  林葭澜呜了一声,小腹和身下猛烈地收缩起来。
  项圈果然被夹得更紧。
  腿间的银链也晃得更厉害了。
  沉晚意拉住项圈的一端,在女孩腿间轻轻推动起来。
  质韧却柔和的皮质面料摩挲过潮湿的花穴,抵在脆弱的花蕊,嵌在花瓣间被提拉。
  那动作,于早已被沉晚意揉软按开的花蒂而言是恰到好处,于不断收紧的甬道而言却是隔靴搔痒。
  无法让女孩从那里得到满足,却能让黏液自其间源源不断地流出。
  穴口变得越来越滑腻,林葭澜越来越夹不住腿间的项圈。
  结果便是一次次地滑出。
  每滑出一次,女孩的身后就会挨上一记清脆的巴掌,惩罚她没有夹紧玩弄她的工具。
  她不敢求饶,只能乖乖地将递回腿心的项圈重新夹紧。
  承受它对自己的下一次磋磨。
  在接连不断的拍击声中,花蕊由鲜红开到艳红,吐出汩汩的清露。
  女孩终于将自己完全浸没在了积水成渊的快感中,就这样跪在沉晚意身前,含着项圈被推上了顶峰。
  ……
  项圈重新落在了地上。
  仍是“啪嗒”一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沉晚意侧眸朝它看去,瞧见其上沾满了水泽。
  都要被浸透了。
  她目光略往上移,低头瞧着泻出这些水的人。
  先前见女孩高潮时实在跪不住,她便把人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腿边。
  现在人正得寸进尺地枕在膝头,歪头瞧着她。
  很舒服的样子。
  只是眸子带了些红意,看样子尚未完全平复。
  但非常不长记性,还是要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腿。
  像是在说……自己还没有要够。
  沉晚意以目光示意地上的项圈:“阿澜又没有咬紧。”
  女孩停下了蹭动。
  “怎么办?”沉晚意问她。
  林葭澜缓缓从她膝上挪开,不敢再没骨头似地倚着人:“给姐姐罚。”
  沉晚意仔细端详她的神情:“再说一遍。”
  女孩目光轻闪:“给姐姐罚。”
  看来确实没有要够,沉晚意想。
  竟然在期待。
  的确要被罚上一罚。
  罚到她……没有力气再闹人。
  沉晚意想起什么,指尖轻点两下,看着身下的人。
  “告诉姐姐,阿澜想要被怎么罚?”
  她俯身同女孩对视,目不转睛地看女孩的眼睛:“是不是,很想被姐姐打小穴?”
  林葭澜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那目光贴在她眼前,分明一点也不冰冷,她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解剖。
  从里到外,都无所遁形。
  看着女孩微微泛红的脸和刻意闪躲的目光,沉晚意更加确定。
  “阿澜想。”沉晚意凑近她耳边,“想被姐姐按在怀里,分开腿,重重地打小穴,打得喷出水。”
  林葭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沉晚意偏过脸看着她的颈后:“还想把姐姐的手指吃进小穴里,让姐姐狠狠地干打红了的小穴。”
  急促的呼吸声逐渐趋于破碎,像是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很想,是不是?”沉晚意问。
  不知何时探至女孩身下的手指重重向内顶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最敏感的那一点。
  也击穿了最后的防线。
  林葭澜呜了一声,微微弯腰,将自己埋进了沉晚意的颈窝里。
  她……想的。
  很想。
  非常。
  方才那项圈进入得太浅,远远不够。
  想要……被沉晚意抱在怀里欺负,想要……被她完全穿透腿心。
  被她碾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处。
  “……想。”她蹭着沉晚意的颈窝,呜咽着承认,“阿澜想的。”
  “乖女孩。”沉晚意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膝盖。
  “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