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作者:
长生千叶 更新:2023-04-17 10:56 字数:4386
曹龙维觉得,自己如果答应了,那更是傻子。
郑缚修又说:“这款限量版的车,我还有一亮红色的。”
“什么!你还有红色的!”曹龙维瞬间眼睛亮了,刚才还避郑缚修如毒蝎,这会儿紧紧抓着郑缚修的袖子,鼻尖都要贴上了。
郑缚修说:“就在我家的车库里。”
“太好了,我们去你家吧!”曹龙维瞬间觉得,别说是羊肉虎口了,刀山火海他都要去!
陈万霆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出事的地方是一片别墅区,在郊外。
陈万霆刚才接到电话,有人报了案,而且和红玫瑰有关系,所以这个案子就报到了他们这里来,让他们过去调查。
这边的别墅区刚建成不久,住的人还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户,死者就住在这里,最靠里面的一栋别墅。
他们在车上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死者是个男人,三十五岁,还没结婚,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他的尸体是被他的秘书发现的。
据说死者尸体被发现之前,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在公司出现了。今天中午,死者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他的秘书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他,就来了他住的地方找他。
秘书按照地址找过来,本来想敲门进去的,但是她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根本没有锁,还开了一条小缝。
秘书觉得很奇怪,所以就直接进去了。
她刚一进去,就彻底傻了,她看到一个死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就是她的老板。那是一具古怪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和尸体一同存在的,还有一朵美丽的红色玫瑰。
他们将车开进了别墅区,然后停在了最里面的别墅前面,那就是死者的别墅了。
这里因为刚建成不久,小区的设施还不怎么完善,监控和保安等等都还没开始正常运转,没有人目睹凶手的样子。
他们走进了别墅里,果然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具尸体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死者就好像睡美人一样,他双手放在胸前,手里握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那朵玫瑰并不是干花,还是很美丽很新鲜的一朵玫瑰,红的动人心魄。
谢纪白走过去,忍不住皱眉。死者的样子的确好奇怪,露出来的皮肤很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而且特别的干瘪,就好像……
唐信站在他身边,说道:“有人把死者的血全都抽干了。”
的确就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
谢纪白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那多红色玫瑰上,他想起了他们拿到了那朵红色玫瑰干花,唐信说那是一朵血玫瑰,用血将白色玫瑰浸泡染红的。
那么这朵玫瑰……
唐信弯下腰,戴好手套,旁边已经有人开始给尸体拍照取证。唐信戴好手套,将那只红玫瑰抽了出来。
红玫瑰保存的很好,看起来还没有凋零的样子。
唐信说:“这朵花,应该时间并不长,看样子不超过两三天。”
红玫瑰被拿了起来,谢纪白站的比较近,他似乎能闻到一股血液的气味,并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气味,就像花的香氛一样,飘散在空气里。
唐信小心的将红玫瑰装好,说:“这个我要带回去检查一下。”
死者叫周澎归,他的秘书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入职只有两个月。
秘书在场,她第一个发现的尸体,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非常的害怕。毕竟她也才刚大学毕业,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谢纪白让唐信去处理尸体,他走到周澎归的秘书面前,问:“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死者有什么不对劲儿?”
秘书恍惚的摇头,说:“没有,我已经有快两个星期没有见过老板了。我两个月之前才入职的,之前的前辈因为要生宝宝了,所以休了产假,所以老板的文件都是我处理的。两个星期前,老板突然就不来了,我也不敢问是什么原因,恰好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老板处理。”
秘书是个新人,难免处理事情有点手忙脚乱的,刚开始被周澎归骂了两次,就有点怕他。这两个星期,周澎归没来,秘书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他。直到今天,周澎归有重要会议,必须要联系他了,秘书才过来找他。
谢纪白又问:“他因为什么突然不出现了?你有没有注意?”
秘书又是迷茫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起初我还以为老板去休假了。”
她说的很慢,应该是在回忆,不过似乎并没有回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的目光随意的落在前方,看到了唐信手中的那只红玫瑰。
秘书忽然说:“对了!老板收到过几只这样的红色玫瑰。”
“红色玫瑰?”谢纪白说,“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吗?”
秘书说:“就是差不多这样的,红色的玫瑰,两个星期前,有人每天送一支给老板,一共送了……三次,对,就是三次,加上这只就是四支了。我们还以为老板谈恋爱了,有人天天送一支玫瑰来。不过老板收到玫瑰,好像非常的不高兴,每次我把玫瑰拿给他,他脸色都是白的,我当时还在纳闷。”
秘书说着,又看了几眼那多红色玫瑰,忍不住抖了抖。
原来那并不是示爱的玫瑰,而是索命的玫瑰。
秘书继续说:“后来,就在收到第三次玫瑰之后,老板忽然就不来了,是上着一半班,大约上午十点半的时候离开了公司。因为那天下午一点有会议,所以老板走之前,我还去请示了一下,所以记得挺深刻的。”
周澎归从那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纪白说:“那些玫瑰还都留着吗?”
秘书一愣,说:“早就不在了,老板好像给扔了。”
唐信带着助理处理尸体,陈艳彩站在旁边,小心的捧着那多玫瑰。
她听到谢纪白那边的问话,说:“一共四朵红玫瑰,不会都是血玫瑰吧?四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唐信说:“至死不渝。”
第68章 四朵红玫瑰7
陈艳彩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胳膊,说:“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以后还怎么直视玫瑰花,本来还挺好看的。”
唐信很优雅的笑了,说:“艾队应该不会买玫瑰,我看上次的常规检查,他的表单里写着花粉过敏来着。”
陈艳彩:“……”
“别跟我提他,都说了他是我情敌。”陈艳彩很不开心很气愤的说。
其实大家都挺好奇的,为什么艾队会是陈艳彩的情敌,感觉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又复杂又奇怪。
不过现在并不是八卦的时候,因为还有案子和尸体需要他们处理。
取证很快做好了,唐信初步先检查了一下尸体,以免在搬运之后破坏掉一些线索。
陈艳彩看他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就退到了一边去,不给唐信捣乱了。
谢纪白又问了那个秘书几个问题,小秘书很配合的一一回答,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了。
谢纪白问完了,走到唐信身边,说:“怎么样?”
“还要等等。”唐信说:“你可以出去等我,或者问一问老大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谢纪白、唐信和陈艳彩负责屋里,陈万霆带着刘致辉和秦续到外面去询问周澎归的邻居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谢纪白知道,唐信是担心自己看到尸体会不舒服。
谢纪白忽然发现,其实他的症状好多了,心里还是会不太自然,但是远远没有以前那么抵触。
谢纪白摇头,说:“我就在旁边。”
唐信也没有再说,就点了点头。
周澎归的尸体很完好,乍一看都看不出来伤口在哪里,并不像外伤致死的。他双手握着一朵玫瑰,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不只是身上,身体里几乎也已经没有多少血液了,已经被人抽干了,整个人都很干瘪。
案发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周围的摆设全都很整齐。不知道是有人特意收拾过了,还是本来就没有发生过搏斗,又或者这里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唐信回头看了一眼陈艳彩捧着的那朵玫瑰花,又低头看了一眼尸体,这才站起来,对助手说:“可以带回去了。”
“怎么样?”谢纪白又走过来问。
唐信说:“很奇怪。”
“奇怪?”陈艳彩也忍不住凑过来听。
唐信说:“这朵玫瑰开的还很好,刚才说了,保存的这么好,也就不超过两三天。可是这具尸体,它的死亡时间绝对比两三天要久了。”
谢纪白皱眉,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杀了受害者,然后离开了,之后又第二次来到这里,把这朵玫瑰放在了受害者的手里?”
唐信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
陈艳彩插话说:“我觉得肯定是这样啊,你们看这朵玫瑰,也很像是血玫瑰,而这个人被抽干了血,说不定凶手第一次来,就是杀了他,带走了他的血液,然后泡了这朵血玫瑰,做好了血玫瑰之后,才把血玫瑰又带了回来,把玫瑰放在死者的手里。”
“的确有这个可能。”唐信说:“但是并不能肯定。这要等我们回去,给这朵玫瑰检测分析之后,才能看出来,是不是死者周澎归的血染色而成的。”
谢纪白说:“这一点先放在一边,不过现在足以说明一件事情了。这朵玫瑰非常重要,凶手并不是想单纯的杀人。”
“对啊。”陈艳彩说:“刚才唐法医也说了,四朵玫瑰代表至死不渝,额,好冷啊,难道是情杀?”
谢纪白说:“你去查一查周澎归的人际关系网,看看有没有和周澎归有很大厉害冲突,或者结怨的人。”
陈艳彩立刻说:“好的,我马上就去查。”
陈万霆走了进来,问:“小白,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谢纪白说:“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接下来就等着回去再说。”
“我们这边也好了。”陈万霆说。
大家收队回了警探局,陈万霆喝了一口水,就开始说情况了。
陈万霆说:“我们刚才去周澎归邻居那里问过了。”
别墅区刚修好,设施还不是很完善,一共就住了几户进去,周澎归是住在最里面的一栋别墅,一般其他人是不会走到那么里面的。
周澎归的邻居住在他前面的别墅里,其实隔得还挺远的,不过恰巧,那户别墅的主人卧室窗户对着周澎归的别墅,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后面的房子。
那户住的是一对夫妻,女人是全职太太,他们还没有孩子,女主人很清闲,每天出门逛逛商场做做美容,回来收拾一下房间做做饭。
女主人说,刚住进来的时候,见过几次周澎归,打过招呼,不过对方看起来不是个好接触的人,平时都不笑的。
这两周,她都没有见过周澎归这个人,印象里,后面那栋别墅的灯一直都是黑着的,几乎没有亮过。
不过在一周前的周六,大约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那对夫妻看歌剧回来,已经很晚了,女人去洗了澡准备睡觉,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后面别墅的灯亮了。
陈万霆说:“一周前的周六,那栋别墅里应该有人,但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可能是受害者周澎归,或者是凶手,又或者是周澎归的客人。”
除此之外,陈万霆他们就没有打听到任何其他的线索了。
接下来就是分工合作,唐信带着助手去验尸,陈艳彩去查周澎归的人脉关系,其他人等着有结论之后去出任务。
陈艳彩查的挺快,把周澎归的关系网顺了出来。
“好奇怪啊。”陈艳彩说:“真是奇怪了,看情况我觉得有点情杀的可能性,然而周澎归竟然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当然也没有男朋友,三十多岁了,竟然没有谈过感情吗?”
陈艳彩说着抬头,就看大家很整齐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