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第451节
作者:三羊泰来      更新:2023-04-17 17:11      字数:3945
  哪怕不用她嫁妆的银子,他们家也是能过日子的。
  竹兰都记下了,“我会让邓秀才多留意。”
  雪梅是利索的人,得到娘的同意,就让宋婆子帮着安排马车,昨日的行李都送过去,没有行李需要忙,雪梅带着姜家老两口告辞后,坐上马车就走了。
  雪梅利落的举动,雪晗反而有些不适应,“娘,大姐怎么急着走?”
  竹兰笑着,“反正日后住的近也没什么不舍的,你大姐是为了你姐夫考虑,你日后和你大姐学着些,等你出嫁了,你也要多为容川考虑考虑。”
  夫妻之道,雪梅是自己摸索的,她这个当娘的真没教雪梅什么,她为雪梅的智慧感到高兴。
  雪晗脸蛋一红,嫁人啊,今年她就要出嫁了。
  因为离的近,雪梅很快就到了家,姜家的老两口进院子,眼睛就没移开过,几个孩子也手拉手到处跑。
  姜老爷子查看后对儿子道:“这个院子好。”
  虽然不大,但是心安,周府的宅子大,大的他腿都打颤,他是享受不了,还是小院子好,小院子心安。
  姜王氏也自在了,“这是京城后咱们家的第一顿饭,中午我要好好的漏两手。”
  雪梅笑着,“娘,附近就有菜场,我陪您去看看。”
  姜王氏更高兴了,“好,今日你陪娘一起,明天就不用你了,这日后厨房就交给娘。”
  雪梅道:“娘,那可不行。”
  姜王氏挥手,“就这么说定了。”
  她不干点事,她心里不踏实,虽然这座宅子是儿子和儿媳妇多年积攒买的,可怎么积攒的银子,她是知道的。
  雪梅没开口争,日后多帮着一些就好,虽然以前婆婆不地道,后来一起生活多年,的确帮了她很多,加上孝字当头,相公和儿子还要科举,婆婆进京依旧像在老家一样,她也彻底放心了。
  双胞胎很快回来,随后满院子的跑,手里拿着棍子对打,雪梅头疼。
  姜缪解释道:“他们两个昨日听了二舅舅出海后,他们就嚷嚷着要学武,日后也要出海。”
  雪梅咬着牙,“他们还真敢想。”
  姜缪偷笑着,双胞胎弟弟一直很敢想。
  周府,竹兰和水婆子说着慎行的亲事,慎行已经回来,成亲的日子可以提上日程。
  慎行知道谨言认了宋婆子当干娘,谨言想了想去见了水婆子,水婆子原来羡慕宋婆子,现在不羡慕了,她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竹兰对谨言慎行不偏不倚,谨言有的慎行也有,水婆子操办慎行的亲事。
  竹兰没急着让水婆子走,“我原本打算让你陪着雪晗出嫁,当然现在这个想法也没变,我的意思,你陪着雪晗五年,五年后,我就放你出府,让慎行接你去养老。”
  五年的时候,这是她估算的皇权交替年限,最晚五年一切都能尘埃落定,雪晗也会在五年的时间飞快的成长,五年后,她会放宋婆子和水婆子养老。
  水婆子算着自己的年龄,加上五年,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要五年后她就能享福,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老身一定护好小姐。”
  竹兰点头,“你对雪晗身边的丫头多用用心,今年雪晗就要出嫁了。”
  水婆子都记在心里。
  晚上,姜家一家子过来吃饭,周书仁道:“我敬亲家公一杯。”
  姜老头小心的拿着酒杯,这不仅是亲家公,还是三品大官,咧着嘴想,等叶落归根的时候,他一定回去多吹吹,“应该是我敬亲家公才是。”
  周书仁干了杯中的酒,“咱们老哥俩多年没见,今日别客气,咱们不醉不归。”
  姜老头也干了杯中酒,“不醉不归。”
  最后的结果,周书仁啥事没用,姜老头喝多了,还耍了酒疯,姜老头一会哭一会笑的,还好没说胡话。
  等姜家人都走了,竹兰确认周书仁真没喝多才放心,“你日后少喝一些,你已经不小了,酒喝多伤身。”
  周书仁,“我倒是想多聊天,你说聊什么?不如喝酒自在。”
  竹兰噗呲一声笑了,雪晗的公爹翻来覆去几句话,的确不如喝酒。
  周书仁继续道:“姜升要去的书院我已经打过招呼,他边教丁字班,边在书院学习,束脩相抵。”
  竹兰惊讶,“你什么时候打的招呼?我竟然不知道?”
  周书仁笑着,“这都是小事,不过,男人都有自尊,从雪晗说他在老家一直花自己束脩的银子,我就想怎么安排他。”
  竹兰嗯了一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第916章 猜测
  雪梅一家子的到来,周府变的更加热闹,双胞胎还没选好书院,不是竹兰两口子不帮忙选,而是姜升觉得双胞胎性子太脱跳,想在家里多磨一年。
  这可欢喜坏了双胞胎,不用去书院,自然天天的往外公家跑,慎行去接的雪梅一家子,双胞胎对慎行不陌生,只要来就缠着慎行教他们武艺。
  以前雪梅不送姜缪进京,哪怕竹兰提了,雪梅也没应,这次进京,姜缪是要跟着玉霜玉露两个表姐一起学习的。
  没用上七日,姜家就安顿好,田地的地契也到了手,雪梅没事会过来陪着竹兰。
  今日雪梅和姜缪一起来的,雪梅帮娘裁剪布料,嘴上感慨着,“人的一生真不能算计,我算计好缪儿的未来,结果换了个方式还是进了京,女儿发现,有些事挡是挡不住的。”
  竹兰将裁剪好的料子放好,“每个人有自己的缘法,你也别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雪梅笑着点头,她已经到京城了,自然不会继续纠结,“娘,你裁剪这些布料做什么?”
  竹兰解释着:“这春日的风刺骨,你爹上早朝腿一直站着,所以我想多做一些护膝,你爹的年纪不小了,现在防护免得日后遭罪。”
  雪梅想到爹的形象,嗯,没什么形象可言,三弟官服穿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可到了爹这里,明明是个瘦瘦的小老头,愣是穿出胖子的感觉,“娘,女儿在家没什么事,护膝交给我做吧。”
  竹兰,“你爹一定欢喜。”
  雪梅想到相公每日从书院回来时的喜气,心里发酸,她让爹娘操心了,“娘,出海安全吗?”
  竹兰知道双胞胎念叨着要跟昌义出海,“双胞胎还小,你考虑的太早。”
  雪梅叠好布料,“我和相公仔细想想,我们觉得日后两个孩子能出海挺好,他们的胆子大,出去闯一闯比留在京城强。”
  竹兰没和周书仁谈过,主要孩子太小,现在听雪梅这么说,双胞胎长大后出海的确挺好,“现在说什么太早,万一两个孩子长大了不喜欢呢!”
  雪梅想想也是,她只是太操心双胞胎的未来,这两个孩子要是长的不这么像该多好。
  竹兰一直没询问过姜王氏,想了想问,“你婆婆最近怎么样?在京城可还适应?”
  雪梅回着,“婆婆挺适应京城的生活,她和公爹天天去菜场,又听我说玉霜玉露种菜,老两口就动心了,家里的屋子多,老两口也准备种一些,想卖了换些银钱,还询问我会不会给咱家丢人,我说不会,让他们放心的种。”
  竹兰道:“这样挺好,他们有事干,也不会想东想西的。”
  雪梅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怕丢人是一面,她也的确希望公婆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书院,冉浔请了不少的假,今日才回书院,“兄弟,我听说你小表妹进京了?”
  明腾警惕着,“你怎么知道的?”
  冉浔摊开手,“你忘了冉婉前两日刚见过你表妹?”
  姜笃放下书,自家妹子的事,他自然要多听听,“冉公子,你是不是忘了我?”
  冉浔尴尬了,的确忘了,明腾的小表妹不就是姜笃的亲妹子吗?
  明腾握着拳头,“我看你多日不见皮子发紧。”
  冉浔委屈了,他是有分寸的,他可连名字都没提,“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太针对我?”
  明腾幽幽的道:“我没记错,你的志向贤妻美妾左拥右抱!”
  姜笃眼神跟刀子似的,比划着脖子,大有冉浔多说一句就动手的意思。
  冉浔抽搐着嘴角,他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的表姐表妹多的一只手不够数,明腾只有一个表妹,还特别得周大人喜欢,他当然问问,结果,这两人将他当狼防着!
  户部,汪苣见邱大人没在,拉过椅子坐下,“咱们这位五皇子心思可不在户部,这几日报到就走,你不问问?”
  周书仁抬起头,“你很闲?”
  “下官一天忙死了!”
  周书仁哼了一声,“本官看你挺闲的,竟然还能观察五皇子。”
  汪苣心里骂着周书仁,周书仁这孙子,自从他来了户部,这人就拿他当驴使,心里骂,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下官在户部又不是没带耳朵,我爹说,最近五皇子身边靠拢不少人。”
  这才是主要的,真以为他想提五皇子,这是他爹想让他传递给周书仁的。
  自从他到了户部,爹和周书仁的联系多了起来,他能从周书仁嘴里得到一些准确的消息,这就是好姻亲的好处。
  比如上次皇上带着太子去周府,所有人都瞎猜乱想,他就能拿到准确消息,然后传递给爹,爹会约束好族人。
  汪家的确是中立,可一个家族人太多,尤其是像他们家这样的世家,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每个家族的族长不好当,尤其是大世家的族长。
  周书仁不知道汪苣这一会的功夫,心里弯弯绕绕这么多,他对张扬关注不多,可他知道的太多,现在一些人沉寂这么久,终于忍不住找上张扬,还挺会抓机会,正是几个皇子搅风搅雨的时候。
  这个时候找上张扬,还真不显眼,可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什么都知道,皇上一直拖着不定下封号,何尝没有继续钓鱼的意思。
  周书仁估计邱延要回来,压低声音道:“这封王也好,封号也罢,一切都只取决皇上。”
  汪苣满意了,他知道周书仁的态度就好,“下官先回了。”
  姚侯府,姚文琦手里有名单,这次靠拢张扬的人,这些人并不是他的人,他这一次没拦着,正好利用这些人试探皇上。
  姚文琦依旧不信任施卿,这一次如果名单上的人都废了,施卿就有很大的问题。
  皇宫内,今日翰林院进宫的庶吉士是施卿,施卿每次进宫只是为了汇报。
  皇上问,“你这些日子多次去姚侯府,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施卿低头,“臣无能,臣这几日什么都没发现。”
  皇上没失望,已经砍断手脚的姚文琦自然更谨慎,只是姚文琦在谨慎,他依旧有颗棋子在侯府,“算着日子,姚哲余的假应结束了,兵部还没召回?”
  施卿摇头,“没有,姚世子依旧在府上。”
  皇上嗯了一声,“名单上的人你都记着,这些人谁都不要动。”
  他很看好施卿,这才是重要的棋子,其他的人不急着收拾,现在最重要的是施卿得到姚文琦的信任,姚文琦的合伙人是谁,一直太神秘,神秘的让他已经有了猜测。
  而这个猜测,他这些日子夜不能寐。
  施卿心里颤抖着,皇上的语气,让他恐惧,“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