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者:
连城雪 更新:2023-04-17 19:12 字数:2175
老戴摇摇头:”你是不太了解他,如果只是爱好也就罢了,再这么走下去,他肯定要把写书当成正业的,到时候咱俩怎么办?难道再生一个小的继承家业?”
钱楚平时对儿子逼婚逼得紧,但在事业方面的要求却不高,笑着说道:“是你讲我要给他自由,怎么自己偏要钻牛角尖?做想做的事可比什么都重要,你把戴川强留公司里,他过得不开心,那又有什么意思呀?大不了以后你干不动了,他也不想干,咱们就把公司卖了呗,反正儿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你担心什么呢?”
“妇人之见!”老戴可是非常珍惜自己一手创造的产业,根本不想听这些话,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
钱楚没有办法搞定这对倔强的父子,只好暗自叹息,蹲下身来清理地上乱糟糟的咖啡杯碎片。
——
像主编这种不大不小的官,在编辑部里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唐悠一边要带领着编辑们把杂志的内容做出来,一边还要负责为大家的福利和琐事忙里忙外。
升职之后,她每日上班都非常疲惫,回到家还得照顾妈妈,如此一来,倒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某天夜里唐悠终于完成工作,像往常一样背着包匆匆地从出版社的大楼里走出来,正打算去寻找公交时,忽然听到路边响起非常引人注目的车笛声。
寻声望去,才发现是戴川那辆刚修好不久的轿车。
她无奈地靠近,对着被滑下的车窗里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年轻面庞问道:“你怎么又在这儿?昨天不是跟你吃过饭了吗?我可不能天天在外面闲晃,妈妈还在等我呢。”
戴川理直气壮:“昨天只是普通的晚餐,今天可不一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必须陪我。”
他在家里始终就是小皇帝,缠人兼发号施令的本事可不一般。
唐悠无语:“凭什么我就必须陪你啊?”
“今天我就二十三岁了,是我的生日。”戴川美滋滋。
唐悠惊讶地问:“真的吗?”
戴川哼哼:“哪有拿这种事骗人的?”
唐悠并不是不重视他,马上忐忑:“你怎么也不早说,害我连个礼物都没准备……”
“就是怕你破费才没说的,我家什么都不缺,可不用你帮我买礼物,不过陪我出去吃顿饭是免不了的,别担心,十点之前肯定送你回家,现在给你妈打个电话不成吗?如果她没晚饭吃,我给她叫外卖。”戴川语速飞快地安排:“以后再给阿姨陪不是。”
唐悠被闹得没办法,只得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天蝎座……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火象星座呢。”
戴川疑惑:“天蝎座怎么了?”
唐悠道:“性格激烈,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戴川不以为然:“所以你得对我好点,不然我就把你抓起来关进小黑屋,再也不让你乱跑!”
唐悠总对着他有点孩子气又很霸道的话感到无奈,默默地坐到副驾驶座上问:“吃什么呀?我请你吧。”
戴川发动车子:“日料,我朋友已经在等咱俩了,现在就出发。”
唐悠错愕,瞬间又紧张起来:“你的朋友?”
戴川问:“怎么了?难道我看起来像个没有朋友的人吗?过生日大家聚聚有什么奇怪?”
唐悠被他搞的应接不暇:“不奇怪,但是这么突然,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戴川笑:“你只要多吃就好了,看我跟你的朋友相处的不错吧?我的朋友们人也挺好的,你跟他们相处看看呗,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不要暧昧,不要理小孩子的自来熟。
这些原则唐悠常对自己说,可面对戴川的理所应当,她总是表现笨拙,心里七上八下地问:“都有些什么人?”
“都是我的初中同学,还有一个在美国的学长,最近刚回东川,之前关系很好,又是同一个导师,所以把他也叫来。”戴川洋洋得意:“今年我带了一个妹子请大家吃饭,他们再也不会嘲笑我单身狗了!”
唐悠马上离他远了点,靠着窗户强调:“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不准跟你朋友胡说八道,你本来就是单身!今天还是单身!”
然后又气呼呼地补充了字:“狗!”
戴川并不生气,还扭头朝他笑嘻嘻:“汪汪!”
唐悠被这胡搅蛮缠搞得迷迷糊糊,咬着嘴唇找不到话来说。
戴川重新看向拥堵的马路,握着方向盘,讲话的语气就像聊晚餐内容一样自然:“其实年龄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也没差几岁,过五十年咱俩在养老院可都算一届的啊,你就不能稍微试着了解我一下吗?没准我很对你胃口呢。”
唐悠很慌张,心跳的比平时要快很多,只想赶紧逃回家,立刻就否决:“才不对。”
戴川哼哼:“算了,我不自讨没趣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这问题唐悠真的没怎么想过,愣了会儿才说:“老实巴交的那种吧……”
“啊?”戴川又偷看她,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唐悠点点头。
戴川立刻正襟危坐,用种很乖巧的姿势开车,简直和表情包一模一样。
唐悠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觉得很好笑,便对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勾起了嘴角。
☆、第20章
进入他人生活圈这件事,对于不善言辞的唐悠而言是挺沉重的负担,她一路懵逼地被戴川带到家很高档的日料会所,进屋后看到桌边坐满了谈笑风生的俊男美女,顿时更加慌张,用力拽着皮包小声打招呼:“大家好。”
“生日快乐呀,小寿星,这姑娘是谁?难道你有情况?”其中一个短发姐姐立刻追问。
戴川当然自在,毕竟都是他熟悉的人,边找位置边回答说:“是我朋友啊,她叫唐悠,是个编辑。”
原本挺正常的一句话,讲完非要贱贱地嘿嘿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