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作者:
田园泡 更新:2023-04-17 19:24 字数:6404
“借你的厢房一用。”说罢话,王公元鼎直接便扛着肩上的龚月弯往一旁的假山小径之中走去。
“哎,王公元鼎!王公元鼎你发什么疯啊……”
苏梅被马焱拎着后衣领子,呆愣愣的看着那龚月弯被王公元鼎瘦弱的小身板扛远,忍不住的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道:“那,那是……”
“从小力大无穷之人,也不知装什么窝囊腔。”伸手替苏梅拍去发髻之上的落梅,马焱一把将人搂到怀中,用宽袖替她遮去这漫天飞舞的细嫩梅瓣,然后漫不经心的垂眸看了一眼面前那连滚带爬的抱住自己一只脚的段于鄢,唇角泛出一抹冷笑,双眸之中渐渐浸出一层深晦暗色。
“马焱!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我为了你做牛做马的……啊……”段于鄢话刚说到一半,那只完好无损的手立刻也落入了马焱脚下。
慢条斯理的捻着段于鄢那只深陷入泥的手,马焱声音低哑暗沉道:“段于鄢,你的狗爪碰那里呢……嗯?”
听到马焱的话,段于鄢抬起自己那张被抓的血痕斑斑的脸,声音委屈的道:“我就抓了抓裙裾……我是不小心的!”
苏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沾着段于鄢手印的裙裾,暗暗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头顶面色阴沉的马焱,赶紧拽着自己的裙裾往一旁挪了挪。
第115章
一场酣战在幼白带来的丫鬟婆子的拉扯下终于告竭,这些女子站在狼藉一片的梅瓣地上各自整理着衣衫裙饰,而在抬眸看到那被小丫鬟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的段于鄢时,这些女子的面上皆是一副惊恐神色。
只见那段于鄢身着的白狐氅衣之上满满都是暗黑脚印,上头还黏黏糊糊的沾着果实烂泥和素梅花瓣,特别是那张风姿奇秀的白净面容之上七七八八的划着许多血色抓痕,此刻正细细密密的往外渗着血珠子,更是衬得他整个人狼狈非常。
这些女子自然是知道段于鄢的,因为穗香去唤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然听到了一点风声,知道今日这赏梅宴其实是为了这段于鄢而开,所以这会子看到这般狼狈模样的段于鄢,这些女子的面上皆显出几分尴尬神色。
毕竟段于鄢面上的这些抓痕伤口都是出自她们之手,而且不同于平日里刻意装点出来的端淑形象,刚才她们那副凶悍模样,偏偏是被这段于鄢看了去,想到这处,这些女子面上的表情皆愈发难看了几分。
“嘶……”梅花树下,段于鄢痛苦的捂着自己那被马焱踩到指骨的手掌,一双桃花眼细细眯起,正预备张开说话时,却是又扯到了唇角的伤口,疼的“哎呦”一声。
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听到段于鄢的声音,面上表情微动,似乎皆有上前之意,但在看到段于鄢那满脸的抓痕时,便立刻又退了回去,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后都低垂下了脑袋,面红耳赤的引着一旁的丫鬟陆陆续续出了梅林。
看着那些女子消失于梅林处的身影,段于鄢轻吐出一口气,龇牙咧嘴的用手碰了碰自己满是血腥气的面颊,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那个……你要帕子吗?”一道娇娇怯怯的声音自段于鄢身后响起。
段于鄢扭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形矮小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暗沉色松花绿的袄裙,低垂着小脑袋看不清神色,正颤颤巍巍的捧着手中的巾帕递到段于鄢面前。
伸手接过那块素白巾帕,段于鄢声音磁性道:“多谢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我,我……我唤德音……”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小模样,说话时连脑袋都不敢抬。
“德音?彼美孟姜,德音不忘……真是个好名字……”段于鄢一贯的温和儒雅模样,说话时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一副似撩非撩的撩人模样,若是平日里定会让那些女子心动非常,只可惜现下他那张脸上的伤口太多,有些甚至已经红肿起来,难看非常,所以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半点风采。
听到段于鄢的话,那小姑娘细嫩的双耳处陡然涨红,赶紧匆忙忙的提着裙裾跑进了一侧假山石壁之中,一会子便没了影。
看着那隐没在假山石壁之中的纤弱女子,段于鄢捧着手中的巾帕轻笑一声,将其塞入了宽袖暗袋之中,然后捂着自己那张钝痛的脸出了梅林。
假山石壁之后,一个身穿暗沉色松花绿袄裙的纤瘦女子捧着手中的一撮白狐氅衣毛,一副痴迷的陶醉模样将其贴在脸庞,贪婪的呼吸着上头那残留的清雅竹香气,嘴巴微动,扯出一抹痴醉笑容,不断絮絮叨叨的念着段于鄢的名字道:“于鄢……于鄢……我会保护你的……我的于鄢……”
*
这边苏梅被马焱拎在手中,一路直接就拎过了假山石壁,停驻于一溪畔处,细水流溪之上,素粉梅瓣轻飘,随着波漾层层叠叠的上下流转。
“你,你不是去参营了吗?”晃晃悠悠的在溪畔处站稳脚跟,苏梅踩着一地的厚实梅瓣,仰着小脑袋看向面前的马焱道。
“回来喂娥。”听到苏梅那细软糯气的娇语声,马焱垂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然后伸手捻去她额角处沾着的一点素梅花瓣。
“……哦。”湿漉水眸微动,随着马焱那指尖的细嫩花瓣缓慢游移,苏梅歪着小脑袋呐呐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又结结巴巴的接了一句话道:“那,那鹅喂了吗?”
“没有。”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马焱看着面前苏梅那副懵懂的纯稚模样,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颚,俯首便压了下去。
“唔……”还没反应过来的苏梅瞪着一双湿漉水眸,只感觉自己腰肢一紧,整个人就被马焱搂进怀中用力的托举了上去。
“唔唔……”吃力的被迫垫着脚尖,苏梅的小脑袋里头嗡嗡一片混杂,沉甸甸的好似浸在一个深潭之中,那唇瓣上的柔软触感渐渐加深,尖利的牙齿抵在她的唇缝处,试图攻城略地。
“……放……唔……”掩在裙裾之下的小细腿猛地往前一踢,苏梅声音艰涩的开口,但还不等她说出几个字,那覆在她腰肢处的手便突然用力将她往上一提。
罗裾翻飞,素梅轻飘,苏梅纤细的小身子被马焱按着腰肢吊在了半空之中,她努力的晃悠着自己的小细腿,但不管她怎样踢面前的人,那厮还是用力的啃咬着她细嫩的唇瓣不放,那蛮横强硬的力道仿若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一般。
“唔……”柔软的身子被用力挤在马焱那坚实的胸膛之上,苏梅疼的眼角一红,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喘不过来,她伸出白嫩小手用力的碾压着马焱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唔唔唔”的叫个不停。
感觉到苏梅那吃力的挣扎,马焱终于是放开了人,但却依旧将人按在自己身上,苏梅大喘着粗气仰头看向面前的人,只见那厮被自己磨蹭的微粉的细薄唇瓣之上染着点点晶莹水渍,清俊面容之上的那双漆黑暗眸之中浸着氤氲暗欲,里头浅浅的印出自己的一个小小剪影,绯红着一张细嫩小脸,连神情似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马焱那仿若要将自己给吞噬入腹的专注眼神,苏梅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她小心翼翼的蹬了蹬自己那搭在马焱膝窝处的小脚,声音干哑道:“你,你咯疼我了……”
听到苏梅那细软糯气的吐气声,马焱垂首,看了看那被自己紧压在身上的苏梅,双眸沉静片刻之后终于是掐着人的腰将人给放到了地上。
小脚一落地,苏梅便立刻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纤细的小身子猛喘了一口气,一副心慌意乱之后的舒缓小模样,就好像一只刚刚被猛兽追击的小兽一般紧紧的将整个人蜷在一处。
看到苏梅那用力捂住自己的小模样,马焱的视线略略从她平坦的胸前扫过,轻启薄唇道:“明日开始一天吃两盅温奶。”
听到马焱的话,苏梅整个人一愣,她瞪着一双惊惶水眸颤颤的看向面前的马焱,掩在裙裾之下的小细腿猛地往后一退,声音结巴道:“为,为什么……啊……”
苏梅的话还未说完,纤细的小身子突然一晃,脚上那两只小巧的绣花鞋被陷在了溪畔的污泥之中,而她又在心急的往后退,这般一来,整个人差点仰面朝溪中倒去。
“太小了。”伸手拉住苏梅那胡乱挥舞着的小手往自己面前一拽,马焱冷淡的吐出这三个字之后放开苏梅的手,然后又伸手拨开苏梅那因为惯性而埋在自己胸口处的小脑袋,这才面无表情的拢着自己的宽袖负手而走。
被马焱一拨,苏梅迷迷瞪瞪的捂着自己被撞疼的小脑袋,晃悠着小身子在溪畔处站稳脚跟。
黏着脚下的一地烂泥,苏梅怔怔的站在原处看着马焱那渐渐消失于眼前的颀长背影,一脸的懵懂神色,片刻之后才在胸口的钝痛中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那厮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了还嫌小!
气呼呼的鼓起一张白嫩面颊,苏梅用力的猛踢了一脚脚下的厚实梅瓣,那纷纷扬扬的细嫩梅瓣飘散开来,贴在她厚实的袄裙之上,有些则顺着寒风停驻于她的鼻尖停转片刻细散雅香,但却让对梅花十分敏感的苏梅忍不住的猛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四姐儿,你没事吧?”听到苏梅那惊天动地的一个喷嚏声,隐在假山石壁处的幼白赶紧上前站到苏梅身侧,捏着手中的巾帕将其捂在苏梅的小鼻子上道:“四姐儿惯是不喜这梅花,这会子先将就些用这巾帕遮着,等我们出了这梅林便好了。”
一边说着话,幼白一边牵着苏梅的手往梅林外走去。
苏梅伸手捂着那盖在自己脸上的巾帕,一双湿漉水眸微转,定定的落到身旁幼白的脸上,说话时瓮声瓮气的带着一抹闷声道:“幼白,你刚刚是不是一直都在一旁站着?”
听到苏梅那明显带着怀疑语气的话,幼白面露尴尬神色,那搀扶在苏梅胳膊上的手也顿住了动作,片刻之后才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四姐儿还是快些回鹿鸣苑去吧,奴婢让茗赏去替四姐儿蒸一盅温奶。”
听到“温奶”两字,苏梅一下便炸了毛,她用力的一把将那盖在脸上的巾帕往溪畔处扔去道:“什么……阿嚏……温奶……阿嚏……我才阿嚏……”
“四姐儿莫说话了,还是快些与奴婢回去吧。”听到苏梅那急咧咧的打喷嚏声,幼白伸手用宽袖遮住苏梅的口鼻,赶紧带着人快步走出了梅林。
第116章
鹿鸣苑中,苏梅通红着鼻尖,还在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以前也不似这般严重啊,今次到底是怎的了?”幼白担忧的端着手中的温奶走到苏梅身侧将托盘置于绣桌之上,然后抽出宽袖之中的巾帕细细替苏梅擦去眼角浸出的泪渍。
“我,阿嚏……把窗……阿嚏……关……”苏梅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小鼻子窸窸窣窣的一直在不停的流着鼻涕,这边幼白听到苏梅那半截子话,赶紧走到窗边将那半掩着的窗子给阖上,又细细的盖好厚毡,这才走回到苏梅身侧道:“四姐儿可好一些了?”
“唔……”苏梅嗡嗡的应了一声,依旧捂着的小鼻子,双眸之中浅淡的浸着一层薄雾。
冬日里梅瓣肆虐,苏梅的院子里头也不知何时被种了一棵素梅,幼白将窗子一关,那清雅的梅香便瞬时被隔绝在外,苏梅捂着自己酸涨的小鼻子,闻着内室之中细腻的烟笼熏香气,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四姐儿,吃盅温奶去去寒气。”看到苏梅终于是止了那喷嚏声,幼白心下一松,小心翼翼的推着那一盅温奶递到苏梅面前道:“茗赏特意与四姐儿做的,还加了一些玫瑰干瓣和雪蜜。”
垂首看着面前那散着氤氲热气的温奶,苏梅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梅,幼白不禁掩唇轻笑道:“四姐儿还小,等年龄上去一些便好了。”
听出幼白话中的意思,苏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幼白胸前看去,只见现年二十有五的幼白穿着一件厚实袄裙,但即便如此,那胸前的清晰弧度还是十分扎眼的落入了苏梅眼中。
……怎么好像比她上辈子还要大?
注意到苏梅那看向自己胸前的目光,幼白面色一红,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羞涩的转过了身子道:“奴婢再去与四姐儿拿些吃食来。”
说罢话,幼白红着一张脸撩开珠帘走出了内室,苏梅端坐在绣墩之上看着幼白那急匆匆消失在门毡处的纤细身影,微微偏了偏头,白嫩面容之上显出一抹清晰的疑惑神色。
她好似记得上辈子时幼白在她十岁那年便已嫁为人妇了,怎的这辈子拖到现在还未冒出什么苗头来呢?
正撑着下颚想事,那边珠帘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动,苏梅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松花绿暗色袄裙的小姑娘正扭扭捏捏的扯着珠帘站在那处,低垂着一张白净小脸看不清面容。
“你是……”疑惑的抬眸看向那女子,苏梅慢吞吞的提着裙裾从绣墩之上起身,神情疑惑道。
“我,我唤德音……彼美孟姜,德音不忘的那个德音。”绯红着一张白净小脸,那女子绞着自己的一双素白小手,神情微漾。
“哦。”听到那女子的话,苏梅呐呐的点了点头道:“那,那你是……哪家的?怎么会来我这处?”
“我是定国将军府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那女子缓步走到苏梅面前道:“我,我是过来,过来打你的。”
“哈?”听到那女子仿佛噎在喉咙里的细小话语声,苏梅怔愣着一张细嫩小脸,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是来打你的。”猛地抬起小脸看向面前的苏梅,沈德音扯着嗓子闭眼吼道。
终于听清楚这女子的话,苏梅呆滞了片刻之后突的轻笑出声道:“你,来打,我?”
面前的女子看着瘦弱非常,比之身形纤细的苏梅还要再矮上一些,那掩在宽袖之中的小细胳膊仿佛一折便断,但就是这般模样的小姑娘竟然面红耳赤的站在自己面前说要打她?
“你,你看着可还没我大呢……”止住脸上的笑意,苏梅轻抿着唇角,白嫩面容之上满满都是笑意,她提着裙裾往那女子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声音轻缓的开口道:“而且我也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打我?”
“因为你,你欺负了于鄢……”一边说着话,那女子一边往苏梅的面前走去,而当她在话中提到那段于鄢时,一张涨红的白净小脸之上显出一抹清晰的痴迷神色,看在苏梅眼中,不禁让苏梅的呼吸声狠狠一滞,情难自禁的便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放心,一点不疼的。”安慰着苏梅,那沈德音笨手笨脚的挽起自己的宽袖,露出一截细白的小瘦胳膊,然后猛地往绣桌之上砸去。
“砰!”的一声,只见那绣桌上缓慢裂开一条细缝,直震的那在瓷盅里头的细腻温奶翻倒开来,稠腻的倒在绣桌之上,滴滴答答的流淌到铺着厚实毛毯的地面上。
苏梅瞪眼看着那绣桌之上的一条裂缝,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直的厉害,她眼看那沈德音踩着脚上的绣花鞋一步又一步的缓慢往自己面前走来,那双湿漉水眸瞪得越发大了几分。
“四姐儿,奴婢与您拿了一碟子玫瑰酥……这位是……”幼白端着手里头的那碟子玫瑰酥怔愣愣的站在珠帘处,疑惑的开口道。
苏梅正白着一张脸靠在窗棂处神情僵直,看到幼白,赶紧一溜烟的跑到她的身侧道:“幼白,这,这个人……”
“沈姑娘?您怎么在这处?”截断苏梅的话,幼白端着手里的玫瑰酥上前几步,将其放置到绣桌之上,然后抬眸看向面前的沈德音道:“今日定国将军府不是正在与您办生辰宴吗?”
“我,我是来……”
“她是来打我的。”插过沈德音的话,苏梅攥着幼白的宽袖往侧边挪了一步,一双湿漉水眸警惕的看着那沈德音,压低声音道:“马焱呢?”
“四少爷刚刚进侧院了,四姐儿要去找四少爷吗?”听到苏梅的话,幼白垂首,视线轻巧略过那裂了一条细缝的绣桌,下意识的将苏梅掩在了自己身后道:“四少爷在侧院的书房里头,四姐儿您自个儿过去吧,奴婢先替您招呼着沈姑娘。”
“那,幼白你小心。”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苏梅挪着脚上的小鞋,赶紧提着裙裾冲出了内室。
苏梅自认为自己跑的还是很快的,但是当她看到那一脚踢开窗棂,从窗子里边跳出来的沈德音时,腿下一顿,差点跌倒在地。
“不疼的。”歪着脑袋看向面前神色紧张的苏梅,沈德音面上带笑,拢着身上那件松花绿的暗色袄裙,朝着她步步逼近。
“马,马焱!”苏梅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处,一抬眸看到那正巧从侧院门口走出的马焱,立刻声嘶力竭的猛喊一声。
苏梅话音未落,便感觉到那从自己脸颊边擦过的阴冷拳风,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腰肢处揽上一只修长手掌,将苏梅那纤细的小身子紧紧揽在怀中往旁边一拨,马焱一手按住沈德音那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拧,一手拉起自己身上的大氅将苏梅从头兜住。
小脑袋缩在马焱怀中,苏梅战战兢兢的伸手用力圈住面前马焱劲瘦的腰肢。
垂眸闻着马焱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苏梅只感觉刚才那股子萦绕在自己脑中的僵直恐惧感,随着马焱那轻触在自己头顶的平缓呼吸声而渐渐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