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建设知道，领导在这边安全方面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既然让他回家，乖乖听话就是了。
  走到书房门口了，王叔又回头看了一眼：“子文，你也来。”
  书房内，三个人刚坐下，文蕙提着暖水瓶就进来了，给他们都倒上水之后才退出去。
  王叔看着亭亭玉立的文蕙，笑眯眯的说道：“小丫头长大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谁家小子呢。”
  “爷爷，我不嫁了，就在家陪着您。”
  “你快打住，蕙丫头，这话你自己信不？”
  “爷爷~”
  “哈哈哈哈，我们蕙丫头有这份心就行啦，爷爷不希望你们都陪在我身边，你们每个人都有出息，生活幸福就可以。”
  “知道，爷爷，姑父，爸爸你们聊，我先出去，等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
  看着文蕙出去之后，王叔的脸色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小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听说还死人了？”
  王子文愣了一下，他以为王叔叫他们进来，就是单纯的聊天呢，看样子今天事儿不小，竟然还死人了，难怪老爷子的脸色这么难看。
  李楚苦笑着说道：“叔，我到现在还懵着呢，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紧跟着，他把今天早上的事儿细细的讲了一遍。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那张方子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
  随着李楚的话音落下，书房内安静下来。
  当时装修房子的时候，他就要求要把所有房子的隔音问题处理好，富家兄弟的活确实不错，外边那么多人，还有放鞭炮的，但是坐在书房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嘈杂。
  当时之所以要特意叮嘱隔音，就是因为这种木质结构的房屋，太不隔音了，说句不好听的，晚上你在被窝里放个响屁，搞不好隔壁都能听见。
  更别提晚上如果玩嗨了，他媳妇儿的声音，有的时候是可以媲美女高音歌唱家的，他可不想自己媳妇儿的声音被别人欣赏。
  王叔的手指头，不停的敲击着面前的桌子，过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小楚，有没有可能是从上次丢失的那些药里，分析出来的？”
  李楚被问的愣住了，他还真没往这边考虑过。
  “呃……叔，您说的这种可能性还真有，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么做有点得不偿失啊。
  通过我做好的药丸来分析配方，这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可不是一点点，有这功夫，为什么不直接去调档案看呢？就算那些人没有资格，可是这个沈主任他是可以的啊。”
  停了一下，李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而且据我观察发现，这个沈主任，他好像并不知道我这个方子是给谁开的。他应该是只知道肯定是给某位首长开的，但具体是谁，他就不清楚了。”
  “对了，叔，上次您准备跟我说徐英那件事儿的结果，我当时没听，我有点怀疑今天的事情跟徐英那个有点瓜葛，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王子文感觉自己有点麻爪了，怎么这种事儿还有前傳和後續的吗？
  还一出接着一出的。
  王叔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楚，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也是我今天问你的原因，那个徐英和她对象那个叫宋什么的，也都自杀了。”
  “噗……”刚喝了一口水的李楚直接就喷了出去。
  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拿着一块抹布，擦桌子上的水渍。
  边擦他边震惊的看着王叔问道：“俩人都自杀了？”
  王叔没有言語只是点了点头。
  李楚忽然感觉牙疼的厉害，不只是牙疼，连肝都开始隐隐作痛。
  这踏马都是什么事儿啊？
  王子文坐在一边嘴都合不拢了，好家伙，他现在只想高呼好家伙，咋没咋的三条人命都没了。
  这个瓜把他吃的有点撑到了。
  不过吃瓜吃到小舅子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叔，小楚，我听的有点迷糊，你们说的是不是，之前那个徐英偷了小楚你给叔开的药，然后她供出是她对象指使她干的，再后来两个人都自杀了？”
  “对，姐夫，大概就是这样。”
  “然后后边就是今天这件事儿了？”
  李楚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觉得他们的身后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组织。”
  “姐夫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
  王子文手扶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有点犹豫的问道：“小楚，我能不能问一下，之前徐英偷的那个药，跟今天出现的那个药方，有没有什么关联？”
  李楚摆了摆手：“这没什么不能问的，这就是同一个药，是我给叔开的，而且真要说起来，你们都喝过啊，就是你和我姐现在每天喝的那个药丸子，婶也喝着呢，还有秋楠她爸妈。”
  “啊？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增强体质的药？”
  “对啊”
  “不过你别说啊，你这个药确实不错，我跟你姐自从喝了以后，这么些年连感冒头疼都没有得过。”
  第四百零五章 区别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王叔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把李楚和王子文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他。
  “我知道了小楚！”
  “叔，您知道什么了？”
  “咱们都想岔了，他们就是冲着药来的。”
  “冲着药？”
  李楚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或者说，这件事儿就是你的药引发的，因为它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引起了别人的窥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果还听不懂的话，那就真可以洗洗睡啦。
  可是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叔，药效好，这我承认，可是用得着死伤这么多人吗？那方子跟公开的几乎没什么区别吧？”
  “当然有区别！”
  这次是王子文和王叔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这把李楚弄得更迷糊了，好家伙，人家两个都想明白了，就他还跟浆糊一样，这让他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子文，你跟他说说吧。”
  “好的叔，小楚，我是这样想的啊，其实这张他们抄的药方在前，偷药在后，那些人先是不知道在哪，抄了一份你开的方子，他们根据方子配出来的药有问题，或者说喝死了人。
  然后他们才找人偷药，结果这个药还是不能用，这下没办法，他们才让沈主任出面，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他们没注意到。”
  听完姐夫话，李楚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仔细的思考着。
  王子文和王叔见状也没打扰他，各自喝起了水。
  “咚咚咚”敲门声惊醒了屋里，正在沉思的三个人，紧跟着门被推开，探进来一张笑面如花的俏脸。
  “爷爷，姑父，爸爸，快出来吃饭啦！”
  丰盛的年夜饭，让大家大快朵颐，电视里播放着的是春晚的前身“迎新春文艺晚会”。
  这个节目是从去年才开始的，正儿八经变成春晚，好像要到八三年了。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是结束。
  平时几乎不喝酒的王叔，今天也小酌了两杯。
  桌子上的七碟子八碗收拾下去后，包饺子的家伙事又端了上来，饺子馅都是准备好的，韭菜肉，韭菜鸡蛋，白菜肉，萝卜肉，大盆和好的面，擀面杖，放饺子的篦子。
  众人说笑着开始忙活起来，其乐融融。
  王叔他们三个也参与进包饺子，至于刚才谈论的事情，晚点说也是一样，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
  等到他们三个再次进到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大年初一的凌晨了。
  刚包好的饺子，每人吃了几个，该睡觉的就去睡觉了，热闹的院儿里逐渐安静下来，丁秋楠给书房里送了一壶开水，并叮嘱他们不要太晚，就回卧室里休息去了。
  他们三个仍然坐在之前自己坐位置上，喝着刚泡好的茶水。
  “小楚，我有个疑问，当然了，我说的这个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岔了。”
  “没事姐夫，有什么你就问。”
  “同样的方子，为什么我们喝了都没事，而别人喝了就非死即伤的？”
  王子文问完之后，王叔点点头同样看着李楚等他的答案，他心底也有这方面的疑问。
  李楚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姐夫，叔，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我让你们喝药丸子之前，有个汤药曾经让你们连续喝了好几年，叔你那阵子不是还老叨叨么，嫌麻烦不想喝。”
  他的话让王子文和王叔都陷入了回忆之中，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王叔才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那会儿你婶子天天逼着我喝，我们在海南的时候也是那样，把我能喝吐，为了这个我没少骂小楚。”
  好么，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还得挨骂。
  王子文也想起来了，他有些疑惑：“小楚，你的意思是这两样药有關联？”
  “關联大了，只喝前邊的汤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光喝后边的药丸子，那就是直接喝毒药。”
  好家伙！
  王叔和王子文震惊的看着李楚，难怪那些人又是弄方子又是偷药的都不行，谁能想到你喝个药还要前边铺垫几年啊。
  而王叔同样也想到，为什么那次李楚跟他说，不担心方子被公布，被别人知道，这哪里用的着担心啊，该担心的是别人才对。
  “小楚，那你就不担心那个药被别人化验出来毒性，说你谋害……”
  说到这里王子文看了一眼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