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想了想,也行。没准第一胎就生了儿子。
  不过，现在的人怎么生育欲|望都这么低呢？
  她生了四个，养活了两个。
  她儿媳的母亲生了十个,养活了七个。
  她女婿的母亲生了八个,养活了五个。
  她们生活的年代比现在可苦多了。社会动荡，饭都吃不饱。
  怎么生活越好，越不想生？
  秦歌问道：“外婆,你们年轻的时候真的生了六个可以戴大红花,被称为英雄母亲啊？”
  外婆点头,“是啊,那时候鼓励多生。跟苏联老大哥学的！”
  “可是前苏联人家地广人稀啊！我们国家明显不是。”
  陈老师道：“50年代主席鼓励多生是为了备战。新中国从成立起就一直夹在美苏两个大国中间,一直都被战争威胁着。一场抗美援朝战争就牺牲了19.7万人。后来和苏联也交恶了。69年的珍宝岛事件，如果不是主席应对得当,勃列日列夫就要朝我们丢原子弹了。”
  秦歌吓了一跳。这些历史教科书上是不会提及的，教科书上的东西都浅得很。
  “怎么回事啊？”
  陈老师道：“珍宝岛事件就是苏军侵入我们的珍宝岛,我们的边防兵顶住了六次炮火攻击。事后他们输不起,就预备朝我们扔原子弹。苏方还和美国沟通，希望美国保持中立。”
  秦歌一脸骇然,还有这么危险的事啊！
  “我们虽然也有核武器,但数量跟质量跟前苏联没得比。勃列日列夫声称要对我们进行外科手术一般的核打击,300颗核弹瞄准了我国领土。”
  秦歌听到这里,真有点要吓尿了的感觉。
  300颗核弹，足以毁天灭地啊！
  不过，可能主要是摆出来威慑的,威逼我们割地赔款。
  扔300颗核弹这么反人类的事前苏联也不敢随意干吧？
  秦歌知道从康熙那会儿起，沙皇俄国侵占了我们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
  “那主席怎么应对的？”这么天大的事是怎么化为无形的？
  “主席命令东北边防军全线压在中苏边境。一旦他们朝我们境内扔原子弹，立即越过边界抢占苏联领土打游击。这是我军的老本行。然后再把老百姓整体移民到抢占下来的苏联国土上生活。至于美国，主席下令让我们的原子弹出库，瞄准驻日美军的基地。那是在射程范围之内的。只要苏联朝我们扔原子弹，我们就朝美军基地扔。据说主席做出了这两个部署，就回房间睡觉了。然后由总理知会美苏双方。”
  秦歌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陈老师笑了一下，“美国得知中国人准备这么干，立即就跳出来斡旋此事了。还声称苏联如果坚持动手，美国会和中国联手。这件事成为中美关系的破冰开端。年后尼克松就来访华了。美国这么跳出来，苏联自然就不敢擅动了。它没实力同时对付中美两国。”
  秦歌目瞪口呆，怪不得当年主席有那么高的威望啊！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50年代鼓励多生是错误的决策。
  弄得后来又搞计划生育不让生二胎，人为的减少人口总数。
  想不到有这样的政治背景！
  那为了备战多生确实有必要的。
  她忍不住道：“妈，你怎么说起这么惊天动地的事这么轻描淡写？”
  “我们有主席掌舵啊。而且，不就是打仗么，中国人怕过谁？我以前下班了都要去练枪的。”
  “什么？”秦歌的眼睛都快瞪出眶了。
  陈老师道：“别那么激动，以前村村都有民兵。你外公是民兵、你大舅还有我都是民兵。民兵是有枪的，下班了有练习任务。我们还练移动靶呢。”
  “怎么练？”70年代农村有那样的条件？
  “就男民兵骑着28圈自行车带着女民兵移动射击啊。那个时候除四害，打麻雀。麻雀都让我们打没了。我枪法还可以的，是民兵里的骨干。不然你以为96年严打
  怎么就从民间收了几十万只枪啊？”
  外婆笑了一下，“你们80后没经过事啊。你们出生不久，和平与发展就成为了人类社会的主题。这十多年我国都没有大的战事。”
  秦歌道：“外婆你这话说得挺有水平的啊。”
  “我听高音喇叭讲的，这话是小平同志说的。”
  秦歌觉得她对陈老师的看法需要重组一下。
  外婆人老成精，她是一直很敬服的。
  她妈，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书读多了，吵架都吵不赢人的。
  结果今天告诉她，‘我枪法还可以的’。
  她呼出一口气，“京郊有个俱乐部，傅宸有会员卡。里头可以打靶，固定靶、移动靶都可以打。妈你要是明天有兴致，可以让赵耀开车带你去。”
  以后想去蒙古打猎都可以。
  陈老师道：“那敢情好啊！高尔夫打起来太磨人的性子了。”
  “你们去打高尔夫了？”
  外婆点头，“这山上除了温泉大酒店和各家的别墅，就只有那个会所了啊。你说你充值了，不用要过期。我们就去里头活动了。人家说只有保龄球和高尔夫比较适合我们的年纪。保龄球也没啥意思，我们就去学打高尔夫了。用你会员卡里的钱买了装备和衣服，请了教练。18杆进洞，太考验耐心了。”
  秦歌笑了笑，“那明天你们就去俱乐部看看吧。里头中央空调开放倒也不热。只要你们中途不下车都还好。”
  人家高尔夫主要是为了商务洽谈方便，肯定不适合你们两个急性子纯为了打球去打。
  陈老师点头，“好，去看看。真的好多年没摸过枪了！”
  傅宸正走进来，听到他丈母娘说这话也楞了楞。他决定等会儿问问秦歌什么情况。
  外婆道：“小歌，你不同我们去俱乐部玩么？”
  “我不去，我要学习做电影鉴赏，以后才好为公司筛选值得投资的电影。我回头上午看一部电影、下午看一部电影。”
  她已经让苏虹去买电影鉴赏的相关书籍，然后做好重点勾画。
  电影鉴赏，季薇她们上课其实学过。但她跟去上课也就没看出季薇和柯妍这方面多厉害。
  不过，回头问
  问她们还是可以的。
  外婆和陈老师很快下楼去了。
  傅宸问秦歌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秦歌道：“我妈居然曾经是民兵，每天下班了要去练枪法的那种。”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搜索相关消息。
  输入70年代民兵练枪，一按enter键，出来好多相关页面。
  还有照片，就是男民兵骑着28圈加重，后座女民兵一脸严肃端着□□在瞄准。
  枪口对着半空，打麻雀嘛。
  真的有一种‘失敬’的感觉在胸中油然升起。
  秦歌道：“不能小看任何人啊！”
  然后她又搜了一下珍宝岛事件极其后续，真的有这一段堪称惊天动地的历史。
  只是现在没怎么被人提及而已，也没有进行宣传。
  傅宸跟着看了看，“我听说建国后，国家有六次进入过一级战斗准备。这个事件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秦歌道：“其他五次呢？”
  “97年7月1号香港回归也是一次。另外，下个月8号肯定也是一级战斗准备。”
  “啊？”
  傅宸笑了下，“我们在电视机或者现场看，只觉得岁月静好，祖国强大了。其实当时解放军都是高度戒备状态的，海陆空联动。而且，现场安检肯定会非常的严格。”
  秦歌呼出一口气，“我外婆是上个世纪的20后，我妈是上个世纪的50后。她们都对主席特别的敬仰，在他的统治下也非常的安心。还经常怀念那时候没什么贪官。我今天才多少了解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坚定的信仰。”
  傅宸道：“第一代领导集体，可以说随便出来一位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天选之子。但是全都服膺他、听从他的指挥，不是没有道理的。四渡赤水是选入了西点军校经典战役的。我看过沙盘推演之后反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3万对40万啊，而且敌方还有坦克、大炮、飞机。都愣是让他老人家用运动战剑走偏锋的在死局里打开了一条生路。不过你们怎么会聊到这上头去啊？”
  就看秦歌此时的震惊也能知道她们母女平常是不聊这些的。
  秦歌道：“说到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我一直觉得是从50年代开始的生
  育政策就走错了路。我妈跟我说那会儿鼓励多生是为了备战。然后说着、说着就说到当年发生过的危机上去了。”
  傅宸撸了她的头发两把，“咱们普通人水平远达不到质疑政策的高度。反正国策，那都不可能是一拍脑袋就做决定的。”
  新的经济政策，也就是扶持经济的政策要不要出台、几时出台，这也是国策了。
  上头现在肯定在关注和研究着国情。
  但国策的变化肯定不会是轻易的。都是要从高屋建瓴、纵览全局的高度做出的。
  不是他们商人觉得国家该救市了，就要救市的。
  所以，估计还有得等呢！
  至于她们代人会谈论生育政策，联系一下秦歌之前要他签的婚前协定，肯定是在讨论生儿生女的问题。
  他自然是希望有儿子继承家业。女儿的话，要承担这一切未免太辛苦了些。
  但如果他和秦歌真的连生两个女儿，那也只能培养女儿了。
  秦歌点点头，“是的、是的。我以后再不敢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唉，有点累，我去泡一下温泉，然后早点休息。”
  有人搭乘飞机，她就不好进房间去睡觉，完全不理会客人了。
  所以，这么飞回来比只有自己人要辛苦一些。
  只有自己人，她直接一觉就睡回来了。
  如今不开民宿空房间多了，外婆和陈老师就没有住一楼的主卧了。
  秦歌和傅宸从二楼的室内旋转楼梯直接下去。
  这是之前秦歌让芝姐找人改造的。
  这样方便他们在两层楼的主卧上下，不用出房门就可以了。
  秦歌合上窗帘泡在温泉池子里。
  傅宸问道：“看电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