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
作者:美人宜修      更新:2023-04-17 23:19      字数:4149
  陆子悦看过去笑了,“你也可以让小敏过来,陪着你一起秀恩爱。”
  说到陈洁敏,程新哲就不说话了,低头喝茶。
  陆子悦看这情况不对,一点点的靠近顾佑宸,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程新哲和你那个秘书怎么了?”
  “他和苏落落有什么关系?”
  “苏落落?”陆子悦听到苏落落这三个字就来了精神,目光一沉,咬着唇看着顾佑宸。
  顾佑宸提及苏落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陆子悦的眼神变了,他也就立马领悟了过来。
  陆子悦伸出手指戳了戳顾佑宸,“我说的是小敏,陈洁敏,你却跟我提苏落落,顾佑宸你心里难道还惦念着,看来当初我就不该破坏了你的好事。”
  第96:我就是要抱着你,就是不撒手
  “别耍脾气,都多大年纪了,明知道我跟她一点事儿都没有。”顾佑宸目光微微瞥向了尚飘飘的方向,想着之前尚飘飘说过的话,说她自己是他的亲侄女,这事儿他还得好好问清楚。
  陆子悦见他这态度,有点不高兴了,“我这么大年纪,我是有多大了,你这是在嫌弃我了是不是。”
  顾佑宸拉过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近,低头在她耳边耳语道:“别闹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八次可别忘了。”
  陆子悦耳朵红了起来,抬手羞恼的捶打他一下。
  司徒淳看着他们两夫妻打情骂俏忍不住摇头,小声“哀怨”道:“看那边大叔小萝莉秀恩爱还不够,还要在这里看你们两个虐狗。”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这儿的人都是有主的,没有单身狗啊。”申俊豪走到司徒淳的身后要将她圈入怀中,但是司徒淳却毫不客气的抬起手肘往后朝着他的肚子上捶了过去,申俊豪疼的弯下了腰,一脸的痛苦却又不敢怎样。
  程新哲在一旁摇头偷笑,这对鸳鸯难为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没有分开,大概也是因为爱啊。
  顾迦叶见竹棚下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两个,他低头看向还赖在他怀里不愿意动弹的尚飘飘,说:“你还要抱着我抱到什么时候?”
  尚飘飘蹭了蹭脸说:“想要一直抱着,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那你是否也得问我一句,愿不愿意让你这么抱着?”
  尚飘飘昂头看向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下,泛起一层水雾,“你不愿意让我这么抱着吗?”
  尚飘飘不等顾迦叶回答就又使劲抱紧了他不撒手,耍赖道:“不管!反正我就要这么抱着你,哪怕你不愿意我也要这么抱着你。”
  她就是想要耍小孩子脾气,她这么久没有见着他,很想很想。
  尚飘飘心里泛起酸泡泡,眼里的泪水聚集的越来越多,她快要忍不住想要哭出来了。
  她那么不告而别,这么久了他难道都没有想过她为什么离开吗?也没有试图找过她?是不是还可以像是往常一样的生活,即使他的生活中已经没有了她。
  她好想开口问,却好怕他的回答是是。
  她怕在他的心里她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哪怕不告而别,哪怕在他的生命中就此消失。
  她怕深情不寿。
  “丫头,松手。”
  顾迦叶清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冰冷的像是一根细小的针一点点刺进她的胸口,虽然不起眼却足以让她疼的全身发颤。
  她低着头深深吸了口气,将眼里的泪水使劲的逼了回去,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强撑着站在他的跟前。
  她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有勇气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眸,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波澜无波,像是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慌乱。
  不,是有的,曾经陆子悦就让他慌乱过,甚至还不惜为了她而跳河,还为了她狠狠的刺了董乐清一刀。
  那么她呢,是不是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她的执念逼着他答应成了她的恋人。
  “大叔......”尚飘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问,想要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想要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问他他的心里是不是只放得下小婶婶一个人,问他是否可以留一处地给她。
  或许是想要问的太多,一时间她竟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了,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
  她什么都不能问了。
  眼前的顾迦叶就是顾迦叶,哪怕他曾经是傅司尧可也已经没有了傅司尧的记忆,他已经重新活过来了,以顾迦叶的身份。过去的事情,她不能跟他提起,她不能说起小婶婶,不能说起董乐清。
  她和他的这段情,也只是和顾迦叶的情。
  这样想来,觉得很好很好。
  至少和她在一起的顾迦叶,在这段事情他只有她,没有其他什么人。
  顾迦叶抬手抹去她的眼角的泪意,指腹轻轻摩挲,嘴角缓缓的勾起,笑着却笑得些许苦涩,“怎么就哭了?”
  “难受。”尚飘飘哑声道,久久不愿意将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开。
  她和老爹达成了协议,那么她就只能离开他。
  如果她没有履行承诺,老爹定然是会用他自己的手段来让她后悔。
  所以,她没有得选择。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好好的,也就够了。
  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喜欢她,以后她不在他的身边,他照样可以生活的很好吧。
  顾迦叶看着尚飘飘说:“丫头,把手给我。”
  尚飘飘将手递到他的手心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链给她戴上,她瞬间眼前一亮惊喜的道:“这是你买给我的链子。”
  她喜欢这个情侣手链,可是因为他说了他不会戴她也就放弃了想要购买的欲望,可是最后他还是给她买了。只是那次买回去之后,她好像就落在了他的房间里了,也没有想起来要戴。也是想着只有她一个人戴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没有惦记在心上。
  尚飘飘的手腕很细,肌肤白皙,戴手链宽宽松松的甚是好看。
  她转动了下手腕,欢喜的左看右看。
  “我要看看你的手腕,你戴了吗?”尚飘飘抓过顾迦叶的右手,撩起他的衣袖看却发现并没有,她立马就换了他的另一只手去看,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手链的影子,难掩的失望。
  “丫头,如果不愿意戴着,可以摘下来。”
  方才还挂在尚飘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伸手捂住右手手腕处的帘子,红着眼看着顾迦叶说:“我不,既然是你给我戴上我的,我就不会摘下来,除非那天你亲自给我摘下来”
  “丫头,我想我该走了。”
  尚飘飘死咬着唇看着他,“你忽然过来只是来告诉我,你要走了吗?”
  顾迦叶说:“恩,我要回英国。”
  尚飘飘心中慌了起来,好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
  “所以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吗?”尚飘飘好想要留住了她,情感和理智在拔河,可是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她只能定定的看着他不做任何的反应。
  第97:抹不开的悲凉
  “恩。”
  尚飘飘觉得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什么给压着,喘一口气都像是要花好大的力气,心尖上的一抹悲凉怎么也消散不开。
  明明他只是说要回英国,只说是来跟她道别,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要分手,可她怎么就是认定了从此之后他们就很难相见了。
  “丫头。”
  “恩。”尚飘飘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不敢多说什么,怕一出声就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怕会忍不住抱住他不让他走,怕自己忍不住跟他倾诉所有的情绪还有心中的委屈还有不舍。
  顾迦叶手微动抚上她的面颊,向她走近一步,单手将她拥入怀中。
  尚飘飘的耳边传来他的一声轻叹,她抬起手不敢抱住他怕不愿意放手,只敢抓着他的衣角紧紧的攥在手心处。
  暮chun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只觉得深陷在冰寒之中。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若隐若无,就像是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那么不可捉摸不可把握。
  “谢谢。”
  尚飘飘伫立在阳光下就像是站在寒气逼人的冰窖当中,望着顾迦叶留给她的背影,看着他离开,眼睛一刻都不敢眨。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像是水龙头猛地一下子打开了,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涌出来,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坐在竹棚下喝茶没有注意他两的陆子悦听到尚飘飘的一声嘶喊,惊得手一抖,茶水都溅在了手背上面,她回头望过去就看到尚飘飘佝偻着身子大哭,像是整个人一下子奔溃了。
  季杜然要走过去,陆子悦忙拦住了他,“别过去,先让她哭一会儿。”
  季杜然蹙眉看着尚飘飘,尚飘飘一直以来都是开朗的xing子,哪怕有什么闷闷不乐的事情,过一会儿也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忘在一边了,他可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哭过,哭成个泪人。
  司徒淳也是纳闷的看着尚飘飘,问陆子悦,“这是唱的那出啊,刚才不还在那里秀恩爱吗?怎么现在人不见了,就留这姑娘在那里哭。”
  申俊豪说:“应了那句俗话,秀恩爱死得快。”
  陆子悦一个刀眼甩过去,申俊豪小心脏立马颤了颤,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子悦身旁的顾佑宸,幸好此刻顾佑宸低头悠然的喝着茶水,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到尚飘飘在哭,也没有注意他说的话。
  “总不能看着她一直在那里哭吧。”季杜然总归是有些不太放心。
  “我过去看看吧。”陆子悦轻叹了口气,缓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低头轻轻的喊了声她的名字。
  “飘飘。”
  尚飘飘双眼通红,吸着鼻子望着远处哽咽着说:“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谢谢,这谢谢两个字就像是一瓶红茶盖子上那种谢谢你的参与。小婶婶,我在他的心中真的没有分量,一点都没有。”
  陆子悦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样子,也跟着她一块难受了起来,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有点闷,忽然后悔自己没有从一开始阻拦她和顾迦叶相处。
  她伸手将尚飘飘抱住,一下下抚着她的背,想要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情的事情最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喜欢就是喜欢了,难受了就是难受。
  喜欢的时候,旁人再怎么劝你别喜欢也没有用,终归就是喜欢了。
  难受的时候,旁人怎么安慰劝说也抵不住心口那抹痛楚,依旧是那么的疼。
  回程的路上,顾佑宸开的车,陆子悦陪着尚飘飘坐在后座。
  尚飘飘将脑袋抵在车窗上,双眼无声的望着外面,安静的像是一个木偶,没有了平日里的灵气,死气沉沉的。经历了这么一场情爱,仿佛是让她脱了一层皮。
  陆子悦见她左手一直捂着右手的手腕,她仔细一看,是她右手手腕处带着一个小巧而精致的手链,怕是和顾迦叶有关的吧,所以才会这么一直捂着。
  到了九龙湾傅司尧的别墅门口,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可是尚飘飘看着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陆子悦皱着眉头看向驾驶座上的顾佑宸求助,想让他想想该怎么办。
  哪知顾佑宸直接开口说:“到了,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