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阳点点头，“我明白。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如果不是明扬，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小妹，小妹还有小七的一辈子就这样的被毁了。
  周奕阳想到这些，就想要立刻找到杨锐，把他很揍一顿，太可恶，太可恨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找杨锐算账，而是周云的手术，还有小七的认祖归宗，当然归的是他们周家的宗。
  哼。等他找到证据，不管是杨锐还是李蒙蒙，只要涉及到妹妹失踪一事的，统统不放过。
  “我安排一下，和你一起去b市。”周奕阳风风火火，立刻拿手电话安排接下来的工作，然后还有去b市的车。
  看着周家乱糟糟的，明扬先一步离开了。他和宫二爷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谈，今天本来他主要就是过来和宫二爷商量休闲街上的事情，应杨锐的邀约本就是顺便的事情。
  明扬走后，周老爷子还是一脸的哀色，“你安排吧。我和你妈妈过去。”十年了。他的小女儿过了十年的苦日子。想到这个，周老爷子就恨的牙痒痒的。
  “让人调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周老爷子眼冒狠光。他本就身居高位，气势自然天成，此时刻意散发出来的强势能让人双腿发软。
  “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妹的苦白受的。我会加倍百倍的还给对方。”周奕阳冷笑。
  “嗯。”周老爷子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你怎么看明扬？”
  “明扬高调进入g市。之前曾经和城建局，规划局的人有联系，都是通过宫二爷牵线。虽然年纪轻轻，但手段成熟老到，目光长远，最重要的是稳得住。他一个外来人进入g市，在g市经济市场插一脚，本就引起很多同行的明枪暗箭，但他都一一化解了。”
  “这次，他救了小妹，应该确实是一时的善意。我没有了解过明扬，不过了解过明一一。几年前，席云景在我市高调处理乞丐和拐子一案的时候，我让人调查过席云景和明一一。明一一的确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天真单纯。如果说她救小妹，我是半点不会怀疑。只是，明扬……”
  “不管是都好意，他都救了小云。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公事公办，不刻意刁难就是了。”周老爷子摆摆手，揉揉眉，“不过，相处好了，应该对你进入中央有好处。明扬身后的席云景……应该是那个的人。”周老爷子的手指指了指天。
  周奕阳眼里闪过亮光，“我明白了。”
  “嗯。我已经十一年没有见小云了。”周老爷子的语气幽幽，带着浓浓的感慨。周云是他唯一的女儿，在家也最小，什么都宠着来。本以为有他们看顾着，会一辈子顺遂，谁能想到天降横祸？
  “爸。”周奕阳看着一脸痛苦的老爷子，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最明白，老爷子有多宠爱小妹，小妹失踪的这些年，老爷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找人。这些年，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有一天过的真正的开心快乐，每次过年或者节日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说起小妹来。
  “爸。我们以后好好补偿她。”
  周老爷子摆摆手，“你尽快安排。我想要尽快见到小云，也不知道明扬安排的医生怎么样？明扬不是和全国第一刀博彦交好吗？怎么没有安排博彦为小云做手术？”
  “明扬应该是把小云当一般需要帮助的人来帮助。并没有想要什么回报的。”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不会因此而欠什么人情。
  周老爷子点点头，“不知道手术的成功率有几成？一定要做手术吗？听着就觉得难过，好好的孩子造了这么多的苦难。”
  周奕阳听着老爷子的话，叹口气，“我们过去了解清楚。需要的话，我亲自去请求博彦为小妹做手术。”
  周老爷子点点头，不再说话。
  杨锐一脸阴沉的回到家，脸上的气愤和不敢置信还有愧疚等等浮现在脸上，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蒙蒙看到杨锐回来，一脸温柔的走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有饭局吗？”
  杨锐一脸阴沉的盯着李蒙蒙的眼睛看，“你实话告诉我，周云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蒙蒙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周云的失踪，怎么会和我有关？怎么了？周云回来了？”
  杨锐咬着牙，“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周家人要是动手，你觉得你还能活？”
  李蒙蒙一脸的苍白，“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周云不是要离婚吗？周家找不到人，怎么能污蔑我？”
  “你最好说实话，我最后一次问你，周云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杨锐看着李蒙蒙的眼睛，在她说话前，再加上一句，“你不说实话，周家人动手，我也帮不了你。甚至儿子，都有可能会收到牵连。”
  杨锐自言自语的坐在沙发上，“周云十一年前，曾经受伤。脑补被重力敲击，脑部有血块导致失忆。现在，被b市明大少所救，正在安排手术。”
  杨锐不带任何感情的讲述从明扬那里得到的消息。
  李蒙蒙软倒在地上，“不。不可能。”
  果然。听到李蒙蒙这样的话，杨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呵。果然是你。我，你……李蒙蒙，你到底在我背后都做了些什么？”杨锐咬着牙，“呵呵。你，你真是好样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可以这么恶毒。哈哈。”
  杨锐笑了起来，已经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对李蒙蒙了。
  当初他和周云结婚后，感情不错，即使李蒙蒙回国，他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李蒙蒙也好像已经找到了新生活，还说什么祝他幸福之类的话。
  杨锐以为他和李蒙蒙再见亦是朋友。谁能想到李蒙蒙竟然对周云下毒手？
  当初，周云出走并提出离婚，他借酒消愁，然后醉酒误事和李蒙蒙发生了关系，从而娶了李蒙蒙。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李蒙蒙策划算计好的。
  杨锐看着李蒙蒙，“杀人偿命，你做了什么事，去自首吧。”
  “不。不要。杨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都是为了你，我爱你啊。”李蒙蒙搂着杨锐的大腿，“杨锐，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周云短短的两年吗？”
  “这不是时间问题，是人性丑恶的问原则问题。”杨锐定定的看着李蒙蒙，“就算你不自首，周家人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周云是周家的宝贝，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在伤害了周云后还安然？”怎么可能？就连杨锐都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找到证据。周云已经死了，死了。”李蒙蒙痛苦的大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失手。呜呜。我做了十一年的噩梦，我梦见自己一手的血，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李蒙蒙抱着杨锐的脚痛哭起来。
  3，杀人过程
  杨锐没有再看李蒙蒙，而是闭上了眼睛。
  “杨锐。”李蒙蒙坐在地上，抱着杨锐的腿，哭得一脸的泪水。
  “当年，我想要娶你的时候，你选择了出国深造。我结婚后，你却差点谋杀了我的妻子。还害得她苦了十一年。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难道这十一年来，你都是装的吗？装善良，装温柔。蒙蒙，我突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我的印象中，你知性有礼，你温和善解人意。但是，你……”杨锐看着李蒙蒙的眼，伸手摸着她的脸，“十一年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身边睡着的人，会如此的恶毒。是杀我妻子的凶手。”
  “蒙蒙，为了儿子，自首吧。”杨锐叹口气，“周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他们没有证据，没有。周云已经死了，死了，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死了。”李蒙蒙一脸的慌乱，“我明明看着她断气。明明没有任何的气息了，我，我没有探到任何的气息，我才把她抛到海里去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的。死了。周云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
  李蒙蒙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慌，双手颤抖着，“我，我拿起你书房的玉器摆件狠狠的砸在她的头上，她一脸血的倒在我面前。我看着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我怕你会发现，所以我给她包扎了，然后，然后擦干净地上的血迹，然后……我想想……然后我换上周云的衣服，办成周云的样子把她拖到地下车库，开着她的车离开家门。让大家都以为周云出门去了。到海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后备箱里很多血。我，我把她扔在海里，鲨鱼会把她吃掉的。吃掉了。”
  李蒙蒙咬着手指，“我化妆成她的样子买了机票，然后过检，却没有登记。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周云离家出走了。我，我还找了专业的配音员配了周云的录音。一切都天衣无缝。怎么会出错？哪里出错了？不会的。周云已经死了，死了。周家人不会有证据的，不会有的。我不能自首，不能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