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问滚石老大：“我在帝都接你电话，你说秀玫是湾湾本土玉女歌手，希望我看在两岸一衣带水的份上，帮一帮新力。可是，新力是美国公司呀。”
  段忠沂笑道：“新力是美国公司，但秀玫是我们湾湾本土女孩啊。唉，有些人做事情，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大才子你不知道而已。”
  陈文问道：“我知道老大你说的是福茂唱片和周惠敏，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可以指教一下吗？”
  段忠沂拿起内线电话，call了一个市场部经理进来，让小厮向陈文汇报福茂用在周惠敏身上的营销手段。
  简单概括是一句话：不要节操。
  福茂从港岛引进周惠敏，进军湾湾市场，这件事本身无可厚非，多年来湾湾和港岛的歌手互相进军，很正常的。
  福茂把周惠敏包装成清纯玉女，这种风格的设定，也没有问题，周惠敏的个人形象和气质，确实也符合玉女。
  但，福茂的营销手段，有点下作了。
  具体的做法，是在演唱会上，挂羊头卖狗肉。
  周惠敏唱着玉女歌，在台上翩翩起舞。
  福茂给周惠敏的穿搭，照抄了日本女星的路数，上身的胳膊和脖子，布料是透明的，下身的蓬松公主裙是超短的，两条腿穿着透明长丝袜。
  周惠敏唱歌跳舞的时候，她的伴舞男演员趴在地下，用手摸周惠敏的丝袜美腿，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
  这种故意的演艺手段，惹得台下的观众嗷嗷叫。
  不仅如此。
  今年年初开始，福茂安排周惠敏前往湾湾各地的军营，做慰问演出。
  同样也是这种演艺风格，打着清纯玉女的名义，在舞台上行/艳/星之实。
  去年12月福茂为周惠敏推出的日本歌翻唱专辑，10个月时间卖了100万张。同期，孟庭韦离开上华之前的最后一张专辑，10个月只卖了30万张。
  湾湾本地媒体，对这种行为给予了狠狠的抨击。
  其实呢，不论是清纯玉女还是艳/星歌手，你只要遵守各自的市场规则，宣传和行为保持一致，湾湾媒体便不会批评，不同的风格也都是演员的生存之道。
  但是像福茂用在周惠敏身上的这种做法，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很多有远见的人忧心忡忡，担心这种恶意营销长此下去，将来玉女这个词都会被改变含义，那个时候再也不会有人相信新的玉女歌手，甚至市场会逼着真正的玉女歌手做放荡的演艺。
  今年5月份福茂和周惠敏曾经在帝都宴请陈文。在吃饭之前，福茂也曾经尝试走滚石的路子，恳请段忠沂对陈文说说好话，让陈文为周惠敏写歌。遭到段忠沂的拒绝。
  这才有了福茂派出旗下歌手那瑛做说客，邀请陈文和唐瑾与周惠敏见面吃饭。
  市场部经理汇报完，段忠沂摆摆手，吩咐这人出去。
  陈文心想，这算啥啊，等特么将来蔡依淋登台，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在舞台上玩浪了！
  接下来，段忠沂的一番话让陈文很认同，老大这么说的：“做音乐，做好音乐，就应该踏踏实实做事，不要去搞那些擦边球。最终留在歌迷心里的东西，一定是真正的好音乐，不是什么透明丝袜和摸大腿。”
  表达完对于音乐人的节操看法，段忠沂提出了一个让陈文颇为心动、却不得不斟酌的建议：“我们有几个新人，蛮有潜力，大才子你帮忙带一带吧？”
  段忠沂说了四个名字，两男两女，其中三人是滚石今年刚刚签下的新人，陈文对这三个人毫无前世印象。
  第四人，是个女歌手，上华唱片的人，滚石在谈挖墙脚，陈文认得，苏惠伦。
  1970年10月27日的人，比唐瑾小三个月。
  算是个漂亮的美女，但陈文觉得自己的切入时间有点迟。这女孩已经于1990年发行了第一张专辑，出道三年半了。
  在陈文看来，三年半的时间，恐怕苏惠伦早已跟各种大佬、经纪人什么的有过深入交往了，闹不好啊，男朋友也换过一两个了。
  这种女歌手，陈文没什么兴趣去养。
  能挑的情况下，干嘛不挑几个像娆娆那样的呢。
  而且从段忠沂提的这个诉求里，陈文读出一个概念，一旦他接下了滚石给的带新人任务，那么他将来就真的是滚石的编外员工了，不得不参与滚石的各种经营项目，必然耽误他大量时间精力。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陈文摆摆手：“老大，你的这个要求，恐怕我不方便答应。我不是驳你面子，其实小弟很愿意送你一个礼，这个礼恐怕你更喜欢。”
  段忠沂微笑：“鬼心眼真多。”
  陈文哈哈笑道：“这样吧，这次我难得来一趟台北，我亲自出马，替滚石物色一两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我把潜力年轻人带在身边，我教一年，再把人送到滚石来。”
  段忠沂一听，顿时觉得这买卖值得做，滚石确实可以赚大便宜，微微点点头。
  陈文看了眼身边这位他提前拽进办公室的替罪羊……不对，好帮手周华建，笑眯眯说道：“我第一次来台北，人生地不熟，音乐学校、歌厅酒吧、广告公司、电影公司，一概人头不熟，需要一个既懂这些圈子，又有牌面的带路人，周兄，怎么样，帮个忙吧？”
  周华建笑道：“我没有问题。”
  事情谈妥，陈文立刻向段忠沂告辞，要去帮滚石物色有潜力的歌手。
  段忠沂提议：“吃过午饭大才子你再干活啊！”
  陈文摆摆手：“吃饭耽误时间。”
  说完，拖着周华建就跑，唐瑾懵懵懂懂向段忠沂鞠躬致歉+道别，跟在弟弟男友身后。
  陈文问周华建：“你们滚石下面办事的伙计，谁对模特公司和广告公司比较熟悉啊？”
  周华建立刻从市场部喊来了两个伙计。
  陈文给这俩人起了个标签，伙计甲和伙计乙，各对一块很熟悉。
  陈文贼上的两个女孩，正是林志铃和林心茹。
  按照前世记忆，这两个女孩目前分别跟模特公司和广告公司发生了交集。
  林志铃出生于1974年11月29日，现在18周岁11个月。1990年，初中毕业16周岁不到的林志铃，被一家模特公司从大马路上挖掘，邀请去当内衣模特。
  后来林志铃离开了模特行业，前往加拿大留学，1997年本科毕业回到湾湾，原本将应聘台北市立美术馆，却被告知只招硕士以上学历，随后林志铃在一家基金会做了短期的行政助理，又回到加拿大报考硕士。
  结果没考上，1998年她又回到湾湾，干起了老本行，加入模特公司做内衣模特。在拍mtv的时候，遇到了张国容。200年，她去日本留学，回到湾湾签约模特公司，26岁“高龄”成为职业模特。2003年，29岁的她做了电视节目主持人，被湾湾媒体评为湾湾第一美女，典型的大器晚成。
  眼下嘛，陈文不清楚林志铃身在哪里，有没有前往加拿大。
  另一个美女，林心茹，陈文很清楚这个小美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