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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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简单 更新:2023-04-18 20:35 字数:4479
……
第二日,门铃声响起,沐麟起身开门。
看样子她在这c省,还真是一天都闲不下来。
“沐小姐。”此时的门外站着一个俊逸清俊的少年,看着他,沐麟的秀眉微微皱起,只觉得好像有些许的眼熟,是不是近期在那里见到过。
脸盲症,伤不起。
“我叫唐骏,是唐祁山的儿子。”看着沐麟眸底的疑惑,唐骏自我介绍,“我想找沐小姐谈点事情。”或者说,是有事情想要拜托她。
沐麟所住的地方他父亲就是不愿意告诉他;不过,他父亲有他父亲的张良计,但是他也有属于他自己的过墙梯。
那个司机的嘴,倒是被他给轻易的撬开了;应该说压根就不需要撬。
看着唐骏,沐麟了然的挑眉,随后侧了侧身,“请进。”倒是想不到这唐骏今天来找自己,就是不晓得主要是为了什么事。
唐骏踏入,眼神悠悠的观察了一下沐麟所住的地方,虽然是酒店,但是却又比那冰冷的酒店温馨许多。
“坐。”沐麟悠悠的坐下,看着唐骏,淡淡的示意道。
“谢谢。”唐骏道谢,看着沐麟本想直接开口,然在见到她那双淡漠到清冷的眸子之时却又忍不住的一愣,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他并没有忘记,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的身份,远没有她面上表现的这么简单。
明明脸上挂着笑,可他却依旧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疏离。
“说吧。”身子悠然的向着身后靠去,虽然来者是客,但是沐麟却并没有那身为主人的自觉;更别提今日的客还是不请自来的那种。
看着唐骏的模样,沐麟嘴角的弧度有些深邃;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今日过来,想来是有求于她。
不然,他们之间,可并不熟悉,面前的少年和她之前认识的那些朋友,有些许的不同。
沐麟倒是想要听听,这唐祁山没有和自己开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不过既是有求与她,沐麟相信,必定是和医有关,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里。
两次的相处洽谈,沐麟其实能够感觉到,虽然她和唐祁山确实有种相当聊得来的感觉,甚至没有那年龄的隔阂;但是沐麟也还是有些感觉,和上次意外撞上不一样,昨日的见面,有些许的刻意。
而这个刻意,或许自己面前的少年能够给自己答案。
看着沐麟的眸子,唐骏突然有种感觉,那便是沐麟仿佛将一切都看在自己的眼中了,包括他来这里的目的,自己在她的面前,突然间就变得透明了一般。
抿了抿嘴,唐骏深吸一口气,看在沐麟,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去看看我的母亲。”
沐麟秀眉微挑,“你母亲?”沐麟记得,昨日她到唐家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唐祁山的夫人,那诺大的唐家,稍显冷清。
看样子,确实是出了点什么事。
唐骏点头,“从几年前开始,我的母亲就陷入了沉睡,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说到这里,唐骏脸上的哀伤难掩,嘴角挂着一米无奈的弧度,“我们曾经将母亲送到一些大医院检查,但是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相同的,身上的机能器官全部正常,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睡着,他们也找不出任何的原因。”所有人都在说,或许他母亲有一天能够醒来,也或许,再也醒不来了。
就这么平静的睡着,直到…死亡的降临。
对于这点,唐骏…不能接受。
“原因是什么?”沐麟开口,随意而问,“我说的是,她当时在昏迷之前,可曾经碰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产生昏迷,除非,她当时吃了什么,或者是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被刺激到了也说不定,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
然而听到沐麟的话,唐骏却只是缓缓摇头,“没有;我记得我母亲昏迷之前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见到什么,然后就是突然间就晕过去了,当时我们第一时间将她送到了医院,但是院里的医生说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能醒过来。”然而直到现在,人都没有再醒。
这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当时那个医院的医生,还曾经被唐骏给揍了一顿;当然,唐祁山做的扫尾,可是赔了对方不少的钱,即使对方并没有想要追究。
但是没办法,唐骏当时打的实在是太狠了一点,那医生的鼻梁骨都给他打的骨折了。
当时还口口声声的喊对方为庸医,要不是唐祁山让人给拖着,估计那医生伤的会更重。
唐骏知道唐祁山或许知道唐母为什么会变成当时的那个样子,可是每当唐骏问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愿意多说。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唐骏和唐祁山之间,起了不小的摩擦和隔阂。
唐骏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有什么是他不能够知道的。
那是他母亲!
☆、第三九一章 没资格肖想(五更)
听到唐骏的话,沐麟的眸底带着些许的若有所思。
若是连仪器都查不出来,会是什么原因;没有见过人,沐麟也不能轻易的下定论。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不是物理上的伤害,然虽不是物理上的,但是这上面出现的问题,依旧还是相当的多。
看着唐骏,目光深邃,沐麟:“这件事,为什么是你来找我,而不是你父亲。”毕竟她和唐祁山之间更熟不是吗。
然听到沐麟的话,唐骏却是冷哼一声,“我没有他这么多要顾忌的东西。”顾忌来顾忌去,最终还不是一样;顿了一顿后却又继续道:“我父亲是怕你误会他是有目的接近你。”最终,还是帮着解释了一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难道真的一点目的都没有吗?”沐麟挑唇反问。
唐骏禁声。
是啊,难道真的一点目的都没有吗?
听到沐麟的话,看着她那双淡然却清澈的眸子,唐骏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是有吧,其实,父亲说过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沐麟的身份。
或许今天,他确实是鲁莽了。
人在许多的时候,只有犯错了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是犯了错。
这属于人之常情。
面对唐祁山,唐骏有怨言,会有无数的话语去反驳他,但是面对沐麟,唐骏却发现,在她的那双眸底下,自己根本就连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
看着唐骏那张俊逸的俊脸上划过的后悔,局促,沐麟却依旧笑得淡然。
原来唐祁山那天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就是这件事。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她会接受邀约,寂静唐祁山,也有着同样的目的。
沐麟相信,即使那天唐祁山直接告诉自己,她或许,并不会拒绝;至少现在,他们并不是敌人,而她,也不讨厌他;否则今日,沐麟也不会让唐骏进入她房间的大门。
“沐小姐…”唐骏看向沐麟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沐麟却突然的开口,“叫我沐麟吧。”沐小姐,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她身边的人这样叫她的也比较少,要么喊她沐麟,再么,就是沐医生之类了。
“沐…沐麟。”沐麟来这么突然的一下,倒是让唐骏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脑子有些许的打结,沐麟这是应了,还是没应,好歹,也给他一个准信啊。
可惜。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沐麟站起身,突然间却对他下了逐客令。
唐骏张了张口,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再多说些什么,或者说,他其实是想要问沐麟,她是不是答应了,答应了的话,什么时候去。
但是一想到沐麟那传说中怪异的脾气,他却突然的禁了声;毒医,并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决定,她既然说知道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答应了。
结合刚刚沐麟对自己的态度,唐骏不得不这样猜测。
面前的少女和他的年纪相仿,然而他们之间的一切却是那么的天差地别。
随后,当唐骏离开之后,沐麟也起身出了门。
另一边。
“啪!”清晰的巴掌声,那重重的一记,让女人的俏脸在一瞬间偏向了一边,下意识的捂上自己的脸,眸底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
“首领?”凤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挚爱至深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见面就打了自己,难道他今日召唤自己,为的就是给她一巴掌吗。
这是第一次,首领第一次对她动了手。
为什么?永远都只知道在那里询问思索着为什么。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彼岸冷冷的看着凤潇,“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声音漠凉,布满煞气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直直扎入了凤潇的心。
“凤潇,我警告过你,不许对她出手,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杀了你。”指尖在这一刻就那样的扣上了她那漂亮的颈脖。
“舍不舍得,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这一记巴掌,打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心,“首领,为什么,她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他们所有人都碰不得,不能伤。
同样的一个问题,无论如何,凤潇也走不出。
脖子被扣住,凤潇说话间吃力至极,可是却依旧不能不讲。
“重要?”彼岸眯起眼,浑身的邪意毫不掩饰,猛地将她甩开到一边,丝毫不理会她那吃力猛烈的干咳,毫不犹豫的道:“当然重要。”那可是他最重要的猎物。
这么多年来他活的有些太无趣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猎物可以好好逗弄一番,谁也别想破坏。
他竟然亲口承认了。
满目情殇,凤潇看着彼岸,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提醒他,提醒他那个女人太过于危险,要是一不小心便会被反噬;还是,祈求他,让自己能够继续陪伴在他的身边。
经过这一次,首领,还会让她自由的留在他身边吗?凤潇不知道。
然而无论什么话,她却全部都开不了口。
“你很委屈。”眼神淡淡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陪了他几年的女人,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站在自己眼前的不过只是一个和自己并无太大相干的人。
下意识摇头,“我没有。”凤潇否认,她只是担心,担心沐麟会影响到他们的首领,伤害到他;可是这些话,她却绝对不能够说出口,即使说了,也无用。
扫了她一眼,彼岸转身走向窗边,冰冷的眸子看向窗外的景致,身上的气息让凤潇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喜怒哀乐,然而组织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彼岸才是最危险的。
他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怒。
“你以为我对你动手是因为沐麟。”恍惚中,凤潇听到了彼岸那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他。
难道,不是吗?
“看来你依旧不知道反省。”
彼岸回头,看向她,“为了私利动用组织的资产,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话音才落,这浑身散发而出的气息便压的凤潇有些喘不过气。
在这个组织当中,组织里的人,便是组织的资产,包括凤潇。
红唇抿起,一次又一次,凤潇有些受不得误会,“我没有。”她不是为了私利;谁都可以误会她,唯独他不行,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以怀疑她为他的心。
“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终于,忍不住的吼出了心底最深沉的爱恋,看着男人的那双眸底,有的只是深情。
可惜,听到她的话,彼岸却只是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毫不留情的讽刺,“真的是为了我吗?”他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凤潇,看来你已经全部都忘记了,从你踏入组织开始,你的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属于组织的资产,你们没有资格拥有关于人类的一切情感。”更别提,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组织里的有些人为何会突然消失吗?他不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有用的人,对他来讲留着也无用。
而她。
“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