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者:郑三      更新:2023-04-18 23:51      字数:4166
  吴思思害羞的把脸埋在沈寒山脖子边上,不敢露面。
  沈寒山却是个不要脸的,看见进来的人盯着自己,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喊:“没见过恋爱的牲口啊!”
  那两个人被他吼得全身一哆嗦,心想:以前没见过,今儿见着了。
  沈寒山可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他的。
  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自家小情人出了酒店大门,突然停在一辆车面前,抖了抖身上的屁股,坏笑着问:“媳妇儿,这是你那德国同学的车。”
  吴思思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沈寒山“嗨”了一声回答:“看车钥匙呗,多好认啊。这车虽然不贵,但好歹也算半个限量版,怎么样,咱们要不要来搞它一票大的?”
  吴思思从沈寒山身上下来,歪着脑袋问:“什么搞一票大的。”
  沈寒山舔舔嘴角,拿出平时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从中间扳开,露出中间细长的起子,猛地往那轮胎上一扎,只听耳边立马想起了一阵“噗呲”的声音。
  吴思思都压根没想到沈寒山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保安就大喊了起来——“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坏事呢,别跑!”
  沈寒山能不跑吗。
  一动不动的那是王八!
  拉着吴思思的手,抬腿就往外面跑,连兜里那根大鸡腿掉在地上都没再去管。
  吴思思都多少年没这么跟人跑过了,最近一次这么拼命还是大学那会儿的八百米呢。
  蒙着脑袋似的跟在沈寒山后面跑了一阵,终于受不了,摇着脑袋停下来,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一阵接一阵的喘着粗气。
  沈寒山见那保安被甩开,也没再说话。
  掏了掏口袋,发现鸡腿不见,心里不禁有些遗憾,伸手摸着吴思思的头发,笑着喊:“吴主任,怎么样,当坏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棒。”
  吴思思喘了一会儿,终于再次直起身体来,发现两人现在是在湖边。
  回想刚才的瞬间,心里还真觉得挺解气的。
  摇着脑袋无奈地笑了一声问:“要是被抓着怎么办啊,你几岁了啊。”
  沈寒山拉着她的手,靠在湖边的石栏杆上,一脸痞笑地回答:“抓着了就赔钱呗。有气咱可千万别憋着,能撒就撒,她不仁我不义,这才是活着的乐趣。”
  吴思思捶了一拳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坏啊。”
  沈寒山扯着嘴角,露出大半颗门牙,笑嘻嘻地回答:“坏怎么了。人活着就是得学会怎么有格调的使坏。真的,老师不是说么,人之初性本善,咱们刚一生下来最原始的状态就是善良,但谁都善良不就跟谁都不善良一样了么,所以啊,咱们一路长大,就是为了抛弃那些不必要的善良,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坏人!”
  吴思思知道沈寒山一向肚子里有一堆歪道理。
  此时见他这么说,都被他逗乐了。
  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湖面的灯光,轻叹一口气道:“你就知道臭贫。”
  沈寒山看吴思思抱着那石柱子的傻样,跟着无尾熊似的,心里觉得痒痒。
  也走过去,把她一把抱在了怀里,靠在她身上笑说:“我就在你面前臭贫。”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心里也有些隐隐的甜。
  动了动脖子,小声感叹:“今天的湖真漂亮。”
  沈寒山“唔”了一声回答:“是啊,就是可惜鸡腿儿掉半路了。”
  吴思思伸手往他身上拐了一肘:“你就不能稍微浪漫一点呀。”
  沈寒山乐呵呵地笑了两声,一脸严肃地回她:“想跟哥哥玩儿浪漫?成啊。”
  说完,直接站起身体,把吴思思的双手抓住,举在胸前,指着天上的月亮,很是深情地看着她道:“紫薇,你看,天上那轮美丽而忧伤的月亮……”
  吴思思顺着沈寒山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天空夜幕如水,月色如水,在城市霓虹的映照下,还真有一番恬静的风雅。
  刚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湖边的凉气,那头沈寒山又张开嘴,喃喃地说话了——
  “…是不是像极了那只与我们无缘的鸡腿?”
  吴思思猛地睁开眼睛,笑笑地看着眼前的人,使劲往他脚上一踢,点头回答:“是啊,所以尔康,你还是和你的鸡腿过日子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舅舅这样的极品病美男你们居然不记得
  由此可见,狍子的亲妈们都是一群视外貌为无物、注重内涵的女妖精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第36章
  第二天一大早, 吴思思还缩在被子里梦游着呢,沈寒山老同志的电话噼里啪啦就打了过来。
  这厮平日里不干正事儿,每隔几天就爱拿着吴思思的手机给自己换个单独的铃声, 这两天他选的曲子是《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特别过分。
  这会儿,那铃声三百六十度循环魔性播放,把吴思思烦得不行,听见脑仁儿都疼了,挂断两次,没想那头的人见状越发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到最后, 夏五都看不下去了,咬着个牙刷帮她接了电话, 然后打开大门放了某位牲口进来。
  沈寒山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打扮,穿一件小白t恤,蹬着个人字拖进屋,头发散散地搭在额前, 显得随意,手里提着半盒烤鸭, 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在夏五眼里, 很有种人间烟火的味道。
  就是那眼神不怎么善良,低着脑袋往吴思思卧室里钻,乍一看, 跟刚被放出来的劳改犯似的。
  吴思思本来睡得好好的,身边的床突然一塌。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嚯,发现眼前突然出现老大一张脸!
  沈寒山瞧见她的反应,还挺不乐意。
  毕竟他平时被人夸奖惯了,什么丹唇外朗,皓齿内鲜,那是张嘴就来,在这样的文学气氛烘托下,他向来也觉得自己很有幅人样。
  此时,看见吴思思的反应,立马把被子往两人头上一捂,翻身把吴思思压在身下,挠着她的痒痒,开口问:“看见你男人这什么反应!我是鬼吗!”
  吴思思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能一边“咯咯”的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您不是鬼,您是大仙儿。”
  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沈寒山,自己刚才做梦梦到帮着夏五养猪,然后睁眼一瞧,他就出现了。
  夏五这会儿靠在卧室外面,听见两人的动静,脸都红了。
  看着旁边的林晨小声问:“他们…他们不会在里面…”
  “不会。”
  林晨像是知道夏五要问什么,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
  夏五有些讶异地问:“你…你怎么知道啊?”
  林晨冷笑一声,看着她答:“因为,虽然在你们女人意识里,我们男人是一碰就硬,一硬就上的生物,但事实上,我们并没有那么牛逼。”
  吴思思在被子里挣扎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露了个脑袋出来。
  见沈寒山凑过来想亲自己,立马捂着嘴巴喊:“我还没洗脸刷牙呢!”
  沈寒山直接一把拉开她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咬,然后舔了舔她的唇角,一脸坏笑地回答:“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同志,谁兜里还没一两个清新的屁啊,吴主任你谈个恋爱这么小资情调可不行啊。”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赶紧滚下床,捂着脸往旁边的洗手间蹿,见那厮又跟上来,只能一点挤着牙膏一边唉声叹气:“你…你就不能出去等我啊,我化妆还有一会儿呢。”
  沈寒山“啧”了一声,站在她身后,伸手搂着她的腰,一边在她肚子的皮肤上滑来滑去,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人,捏着她脸上的肉,小声念叨:“化什么妆,你不化妆好看多了,老子就喜欢看你眼睛下边儿这颗泪痣。”
  说完,还特地低头在她眼角的地方舔了一口,一脸感叹到:“天天拿堆面粉在脸上刷来刷去,也不嫌热乎。”
  吴思思一脸尴尬地纠正:“那叫散粉不是面粉!你知道它俩多大差别吗!”
  沈寒山一脸严肃地回答:“当然知道,面粉还能吃呢。”
  吴思思是真服了这人的脑袋。
  眼看着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连忙一把抓住了他试图使坏的手,快速洗了脸,涂上护肤品和隔离霜飞速出了房间。
  夏五和林晨这会儿正一人坐在沙发的一头看着电视。
  电视里的节目是《动物世界》,声音浑厚,寓意深刻,正好放到了“春天来了,正是小动物们交/配”的那一集。
  吴思思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尴尬而诡异的气氛。
  拉着沈寒山的手,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咱们先把东西搬了吧?给小夏和林晨一点空间,我看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
  沈寒山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回答:“我早就喊了人,等会儿就把你的东西搬过去。你啊,就跟着我人过去就行。”
  说完,直接指着桌上的半盒烤鸭喊了句:“林子,那我和你嫂子就先过去了啊,等会儿老虎几个过来你就让他们把屋里的几个箱子搬过去就行,对了,桌上这烤鸭是才出来的,你和夏五趁热吃,别打架啊,要打也出去打,别给你嫂子屋里添乱。”
  说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直接拉着吴思思的手出了门。
  吴思思一路上想着夏五的事儿,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等到了沈寒山小区,看见周边的环境,整个人忍不住一愣。
  从车上下来,抱着个抱枕,摇头晃脑地感叹:“你这地方,我一年的工资估计还不够买你一个厕所呢。”
  沈寒山乐呵呵地关上车门,一边拉着她往楼道走,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你买个屁厕所,你买了老子,等于买了一百个厕所。”
  说完,觉得有点儿不对,立马“呸”了一声。
  吴思思“噗嗤”一声笑出来,抿着嘴故意问:“那沈先生你多少钱啊,我算算我得贷款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你?”
  沈寒山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搂,低头靠在她脖子边上,咬着她的耳朵,臭不要脸地回答:“咱两这关系还贷什么款啊,直接肉偿吧,利息什么的我也不跟你算了,多喊几句老公就行。”
  吴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身体,见电梯打开,立马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小声道:“在外面呢。”
  沈寒山压根就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他这种人,你往他身上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他还觉得是表扬,一准再接再厉,作出新高度!
  可这会儿电梯里站着的人是叶琳,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叶琳是之前把沈寒山吓得光腚跑进派出所的那位离婚彪悍女。
  人比花娇,钱比纸多,可惜三十离异,见着帅哥儿了还得坐地吸土。
  起初见着沈寒山的时候,她特别笃定地觉得这人一准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毕竟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不被包养那简直都是对于服务行业的不尊敬。
  于是,挑逗、勾引、威逼利诱,一样都没落下。
  可沈寒山压根就没搭理她,永远是一副不孕不育、断子绝孙的表情。
  最后叶琳发现这厮不但不是鸭子,还是个合资上市公司老总,爹有钱,妈有权。
  一时悔不当初,只能提着个老母鸡去敲门道歉,可楼未空、人已去,只剩下一个大裤衩在阳台上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