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厕所的地方吗？”
  祁元良斟酌着开口，说完时听到话筒对面的哭声渐弱，回应他的是一声浓重的鼻音。
  “嗯。”
  祁元良沉默了几秒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带着思想又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他居然产生了让女儿去客厅检查自己身体的想法，可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爸爸？”
  女儿疑惑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祁元良按了按太阳穴。
  “没事，不用慌张。”
  他怎么会这种荒谬的想法。
  女儿已经不小了，即便是她的父亲，也要懂得避嫌，不应该再看女儿的身体了。
  可他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在却在以截然相反态度不屑地叫嚣着。
  ‘不就是看看嘛，也不做什么，更何况女儿她又不知道。’
  ‘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她受伤了你不应该管管吗？看看伤口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要是医生还不能给自己女儿治病了怎么地？’
  祁元良强制将那声音排出自己的脑海，艰难地问出口。
  “妍妍，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个答案女儿在哭泣着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他也听到了。
  只不过他是想要并且需要借女儿的声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感觉有点疼，一看就发现血丝了……”
  祁妍没敢照实说。
  “嗯 ？刚才不是说扯到了吗？”
  “哦，对……就是下床的时候扯到了，然后感觉到有点疼。”
  祁妍的声音诡异地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解释道。
  说完她就哭不出来了，可是又怕爸爸发现端倪，只能模仿着之前的样子嘤嘤嘤假哭。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爸爸撒谎，不算熟练，好在她能给自己圆回来。
  就这一个谎言，在这一通电话的时间，她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了。
  有时候是自己主动说出口的，有时候是为了回答爸爸的问题，说得次数多了就连她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祁元良没有怀疑，他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搜索少女下体有血丝是什么情况。
  网上有两种说法还算靠谱，第一种处女膜破裂，另一种是生理期要来的征兆，往往这个时期还伴随着白带增多，所以也比较好区分。
  至于其他的什么肿瘤和癌症之说，他完全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还准备抽时间成立一个小组来专门解决网上这些个虚假言论。
  祁元良感觉事情的脉络已经清晰，他更偏向于第二种说法。
  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那里……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祁妍红着脸回道，其实除了阴蒂还有一点点红肿，其他都还好。
  “咳咳，你最近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身下有点不舒服？”
  祁元良清了清嗓子，委婉地问。
  “不用不好意思，咳咳，你可能是生理期来了，我们家妍妍要成为大人了。”
  如果没有爸爸后面的那一句话，祁妍可能还不好意思说。
  毕竟，她上厕所的时候的确有一点不舒服。
  除了尿液之外，还会流出像是高潮时才会出现的那种清液，只不过这种清液还有淡淡白色，她当时没有把这当回事。
  “嗯。”
  得到了女儿的回复，祁元良的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你这应该就是生理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