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抱在怀中，凌谨言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筷子为她夹丸子条吃。
  正如虞落人所猜想的一般，公司其他部门都周末了，只有设计部在劳累的加班。
  设计部除了虞落人不在，其他都在。
  小月看着虞落人的位置充满羡慕，趁着虞落人不在公司时，她发出感慨，“我也好想休假啊。”
  “我也想过周末。”
  “谁不想？”
  ……
  慢慢的大家都不想加班，虞碗石昨天将他们逼得那么急，让每人一天给他交三张稿纸让他审核。这种高压下，他们每天能把数量完成上去就不错了别提质了。
  和菲尔比，简直差的太远。
  心理上都已经认输了，包括不服输的丹斯先生也因为虞碗石占用他的私人时间而让他不爽。
  大家开始应付完事不将这次的珠宝展览放在心上。
  大家心中都有气，都觉得虞碗石早些不做正事儿，屎憋在屁股门了才开始想起找厕所。
  平时半个月的量，让他们压缩到一天，两天。
  她们都撂挑子不干了。
  周日那天，虞碗石彻底急了，“这些稿纸都他妈是你们拉屎拉出来的么，丹斯，看了你的稿纸，你简直不配成为虞氏集团的一员。李伟，你画的这他妈是啥呀？小月，你新来的我就不骂你，但是你一天连三张都画不出来？”
  设计部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女人，他也丝毫不客气。甚至拿着她的稿纸直接甩在她的头上，“不要手把你的手给我剁了。”
  他生气只会靠爆吼解决，眼看周一要来了，得赶紧交稿子让人家制作，下周还要拿去珠宝展览会上展览，如今他看着那厚厚的一摞废纸，他羞辱道：“这些纸，给我擦屁股我都嫌脏。”
  “今晚你们不给我一个好的设计稿，那就别下班了。我晚上来检查，谁要是离开，明天直接去财务部领工资。”
  他的火气发完就回家了。
  设计部的员工坐在那里低着头，小月年纪最小，她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我想回家。”
  周围的前辈拍拍她的肩膀，“先把实习期熬过去，毕业了去一个伯乐公司。”
  晚上，她们都没有离开，设计部开着灯，他们趴在桌子上睡觉。
  虞落人当晚走的比较晚，她看到小月的朋友圈十点了还在加班，她庆幸，幸好自己回来了。
  周一去公司上班时，她到了才发现，桌子上趴着的都是设计部的设计师们。
  虞落人瞧瞧小月的桌子，将她叫醒，“喂，你们不会昨晚都没走吧？”
  小月醒来，从桌子上爬起来，“你回来了。”
  她起身看了眼公司的同事，小月忍不住的委屈想对一个人倾诉，即使那个人她并不熟悉，但她幼稚的对虞落人控诉虞碗石，“经理昨晚把我们都骂了一顿，说我们的设计稿纸都不配让他擦屁股。”
  虞落人笑了，“噗，稿纸擦屁股，他也不害怕把自己擦出痔疮。”
  小月拉着虞落人去外边陪她去卫生间洗漱，她路上告诉虞落人公司这两天的情况。“经理本就看不惯你，今天怕他找你茬你要不再去清洁部躲躲吧。”
  虞落人看着小月突然来的善意，她道谢，“我估计虞碗石现在没心情整我。”
  公司高层给他的压力够大了，他没心情去整自己。
  虞落人陪着她洗漱后回了公司，大部分的同事都醒了。虞落人拉仇恨的对大家打招呼，“大家好，这几天辛苦了。”
  其他人脸上是倦意未消，但是虞落人脸上却神清气爽充满活力。
  虞碗石上午又旷工了，期间有人来找他了好几次，虞碗石的女人给他打了不下十通电话才把他叫醒。
  “滚，烦不烦啊打电话，老子的美梦都被你给打没了。”
  琳琳小心的说话，“经理，公司有人来找你。”
  “找我让他等着。”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无奈，琳琳将那些人先送走，让他们下午再来。
  中午时，他悠悠转到公司，到了公司第一件事便是问他们要设计稿。
  结果大家给他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虞碗石用力甩在桌子上，“妈的，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出去都不要脸了。”
  丹斯先生忽然说：“经理，虞落人曾经当过四年的设计部总监，她对产品有独特的见解能力，或许她设计的产品应该是你想要的。”
  虞碗石的视线看向虞落人，她对丹斯先生笑着说：“怎么会，你明知道我的设计总监含有虚假成分。但是丹斯先生就不同了，还开过公司当过老板，那眼光一定比我们都要高。不过，我刚也看了丹斯先生的设计稿，我发现你好像在敷衍了事，之前你可不是这种水准啊。”
  她知道丹斯先生心中记仇是在记仇她刚到公司就挑出丹斯开公司破产的事情。
  他并没有开公司，而是想来虞氏集团上班，恰好徐助理和凌冰言给了他个机会而已。他已经对虞碗石解释过了，显然他不待见自己。
  虞碗石的视线又落在丹斯身上，他什么水平自己心中还有数，再看他的这几张设计稿纸，真如虞落人所言是在凑数了事。
  虞碗石一把将丹斯先生推到在地，“你愿意干就给我滚蛋。”
  办公桌上的人都吓得心提起来。
  丹斯从地上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对不起经理，我最近真的太疲惫了，所以才会发挥失常。”
  “疲惫就说明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众人不说话了，虞落人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有火气但是都忍着不发。
  她心中叹气，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都已经被羞辱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辞职。如果是文婷集团那几个人，自己这样对她们，估计自己会被狂扁一顿然后几人潇洒辞职。
  后来，虞落人想到成年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们只是为了挣钱。
  开会结束，她没有去当清洁工，而是留在公司内设计产品。她的位置是小角落，很少人留意他。只有丹斯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