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
作者:顾美人      更新:2023-04-19 14:08      字数:2078
  男人定定地看着了她两眼,随后低沉地笑了笑,“只需要宠,不需要惊,惊的怕的人是我才对,多希望你一直这样。”
  他平常从来不逛八卦,但是他身边的人会。
  比如茯苓,比如他秘书室的秘书。
  上回茯苓在逛新闻,很是惊讶和惋惜,他当时在一边,见她脸上那种精彩的表情,随口就问了一句,什么新闻?
  茯苓直接将手机递给他看,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踏实努力手头也宽裕的程序猿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说和他在一起只是骗他的,程序猿接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令他记忆犹新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故事下的一条评论,那条评论说:既然骗,为什么不骗一辈子呢?
  而此刻,他只是安言待在他身边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甚至她不需要回到以前,不需要回到很爱他的时候。
  这次,他来爱她宠她就够了。
  可很多时候,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她都没给。
  安言冲他掀眸一笑,什么都没说。
  萧景捏着她的软软的手指,一边说,“白乔怎么样了?”
  一说到白乔,安言心情蓦地沉重,可是想到她本人还能那么乐观,她笑了下,“她说她挺好的,我也就信她真的挺好的。”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句。
  男人侧首看了她一眼,随后还是说,“今天金女士的病危通知单又下来了,安言,你可能要好好找个时间跟她告个别。”
  安言心下意识抖了一下,脸色却异常平静,只说,“要告诉宋子初么?”
  “没必要。”
  她闭了闭眼睛,“好,我尽快。”
  快走到车子旁,安言突然站定,愣了一会儿,说,“我的公寓是路轻绝的母亲林海棠派人砸的,刚才路轻绝打电话跟我说了。”
  安言的声音有些低迷,带着一点沮丧意味儿。
  但是男人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眼神闪了闪,看着她,“所以跟我一起住?”
  顿了顿,萧景双手撑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坚定,“安言,今天开始,你要做好重新爱上我的准备了。”
  安言狠狠怔了怔,心里有些惊,这个时候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默默地移开视线,状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好像对我的公寓被谁毁了一点都不在意……”
  第一卷 第234章 刚刚你也渴,所以并不解渴
  男人眸色没什么变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紧了紧,轻笑,“我说我比你先知道,你信吗?”
  只能说,林海棠这件事做的合他的意。
  安言懒懒散散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给拨开,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表情有些苦恼,“我只是没想到阿姨会这样对我,是有多么在意我的存在才会这样?可以想象,要是侥幸将来有一天我嫁到路家,我铁定会被她吃的连皮都不剩下。”
  她的话刚刚说完,男人极淡却有利的嗓音已经慢慢落下,“只要我还在,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安言,你应该清楚这个事实才对。”
  她抬眸看了他一下,抿紧了唇,“你可真笃定。”
  ……
  萧景跟她说,要她找个时间去跟金女士告别,安言还没有抽出时间去医院,金女士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距离他们上回见面,刚刚好过一个星期。
  安言倒是清晰记得,金女士去世这天,宋子初的身体转好,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据说,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精神不太好。
  不过这件事倒是挺影响她在温家的地位的,可惜她运气太好,温北堂对她有一种迷之自信跟迷恋。
  萧景派人处理了金女士的后事,安言跟着去了,比较遗憾的是,金女士什么话都没留下。
  医生说,从上次抢救过来她的精神就一直错乱,尽管某些时候看起来很“精神”,不过这个精神只是医生之前说的回光返照罢了。
  当然都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将骨灰放在某一处,和其它亡魂待在一起。
  安言心里没什么感觉,萧景之前的话说的对,生离死别,再正常不过了,无人能够改变的事实。
  宋子初身体不行,温北堂以此为借口,挡住了检察院的人。
  这次她的罪责不单单是当年的那起车祸害人了,她还撞了白乔,监控录像里,画面很是清晰。
  本来是车辆红灯的路口,她的车子笔直地从白线外头冲了出来,很明显是踩着油门过来的,将人撞了。
  兴许是温北堂自己坐不住了,有一天终于打了安言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气直白,“我是温北堂,有兴趣来倾城会所坐一坐吗?”
  彼时,安言正在萧山别墅花园里散步,萧景前三十秒才撇下她回别墅里去,花园里的植物长时间没有人修剪,很多低矮的植株需要修理。
  安言说这样不好看,但是现在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请佣人和花匠。
  萧景在她那种略微有点强迫症的目光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她脖子上的围巾围着她的脖子再度缠绕了一圈,轻声说,“我进去拿剪刀,你自己先待着。”
  女人笑眯眯的,点点头。
  也是巧,他不过离开了一分钟,温北堂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此刻,安言目光远眺,静静地看着几乎已经没了叶子的银杏树,笔直高大的躯干全是枯枝,极其萧瑟。
  可因着银杏树树群庞大,这么一群看过去,倒是挺好看的。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温北堂的话,带着点儿拒绝的意味儿,“温先生,如果我说我没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