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节
作者:
渝人 更新:2023-04-19 19:09 字数:2313
“明白。”
陈凯转身欲走,忽地脚步一顿,咬咬牙,决定再嘴贱一回,“boss,你和谈小姐其实没必……”
男人目光陡然一凛,空气冷到掉冰渣。
陈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瞬间蔫儿了,拿着文件灰溜溜离开。
直到门关上,后背还是凉飕飕。
突然,右肩一重,吓得他浑身一颤,头皮发紧。
“陈秘书,好久不见。”
倏地转身,陈凯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盯着谈熙:“你、怎么会在这儿?”
“找人。”
至于那人是谁,不必多说。
……
叩叩!
敲门声传来,陆征翻看文件的动作未停,沉声道:“进。”
门被推开。
“什么事?”没有抬头。
“……”
下一秒,男人似有所觉,骤然抬眼。
黑裙妖娆的女人,静静立于前方,身段惹火,妆容精致,犹如为祸人间的妖,靡丽,绝美,勾魂夺魄。
陆征呼吸一滞。
“你来做什么?”声冷如冰。
“看你。”
男人挑眉。
谈熙莞尔,两步凑近,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微微前倾,“怎么,不相信?”
“昨天你不是还问我们认识吗,现在几个意思?”
“昨天是因为你把我气到了,我故意的。”
男人冷笑,眼神讥诮。
谈熙状若未见,“大甜甜,中午我请你吃饭。”
“公共场合,请叫我陆总。”一板一眼,冷苛沉肃。
女人耸耸肩,眼底掠过精光,“意思是非公共场合我可以叫‘大甜甜’喽?”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
“……”
“对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想订餐厅。”
“出去。”
“陆总,别这么高冷。”
“我让你出去。”
“不要。”
“谈熙!”
“哦,你终于认识我了。”
“别耍赖。”
“我就赖。”
“你是沙皮狗吗?”
“汪——”
“……”男人那张高冷脸终于有破功的趋势。
谈熙深知凡事要有个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不能把人逼狠了。
撑在桌面的手收回来,身体站直,“不打扰你工作,我在那边等你下班。”
说完,朝会客厅的沙发走去,细腰一扭,摇曳生姿。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额上的青筋隐约有爆开的趋势。
五年,样子没变,身材却……
陆征忙不迭收敛心神,目光定在文件上,强自按捺。
谈熙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娱乐周刊》。
啧!
随便一扫,就看到封面上有关韩国栋的绯闻。
不由来了几分兴趣,谈熙翻到那页,开始细看。
韩家不是港岛最有钱的,但话题性和热议程度远超排名第一的李家,桃色新闻功不可没。
杂志内容不仅对韩国栋的新欢——某嫩模进行了大起底,祖上三代都挖得清清楚楚;还对韩家复杂的家庭关系用树状图进行直观描述。
韩国栋承认的太太由有三房。
姜美玲是正妻,只有一个女儿,显然在港岛这个重男轻女的地方除了占有大房的名头之外,毫无竞争力。
不过,姜家也是个大家族,底蕴深厚,姜美玲的位置还是很稳当。
二房范柔,过气歌星,育有两子。
三房何飞娣,最年轻,当过狗仔,现在是一家杂志社总编,育有一儿一女。
另有情人无数……
其中,韩朔这个大房嫡出的小姐最得韩国栋欢心,连儿子都赶不上。
媒体应该知道韩大小姐有个儿子,但并未贴出照片,只用了一个黑色头像代替,想来这些年韩朔表面不上心,实则将儿子护得严严实实。
对韩家大致情况有所了解之后,谈熙放下杂志,拿出手机给韩朔发微信。
xx:[分享地址]
xx: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餐厅?
阿慎妈:哟呵,这么快就搞定了?
xx:[白眼]
阿慎妈:啥意思?
xx:并没有[再见]
阿慎妈:[叹气]同志继续努力哈
xx:港真,附近有没有浪漫一点的餐厅?
阿慎妈:[分享链接]
阿慎妈:[分享链接]
阿慎妈:这两家都不错[龇牙]
xx:谢了。帮我看好两个孩子。
阿慎妈:放心。话说,陆大帅哥应该不知道你当年是带球跑的吧?
谈熙目光一紧,烦躁地扔了手机。
知道还得了?
估计连门都不让进,直接把她给轰出去。
谈熙目光稍稳,决定暂时观望,等时机成熟再说。
12:00。
谈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大总裁,午饭时间到了。”
“我答应过要跟你一起吃午餐吗?”
“当然答应了!”谈熙没皮没脸,“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五年没见,歪曲事实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谈熙装作听不懂,面上笑意不改,“讽也讽了,刺也刺了,够吗?要不再让你说两句,不过你嘴皮子得动快点,我订了十二点半的位。”
“……”一拳打在棉花上,没让对方痛,反而把自己给憋屈死。
谈熙绕到他身后,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来,拿在手里,熟悉的薄荷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一时怔忪。
反应过来,笑得愈发灿烂,直接挽住男人,“走吧走吧,好不容易才订到位,反正你也要吃饭呀!”
陆征身形一僵,她的手挽在他手臂上,仿佛回到了亲密无间的曾经,她也曾这样撒娇耍赖。
“行了,”冷声带斥,“这顿饭就当我请ck总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思,懂吗?”
谈熙点头,小鸡啄米。
陆征夺过她手里的外套,搭在自己臂弯,大步向外走。
“也不知道等等我……没有其他意思?哼!此地无银三百两两……”
男人显然是听到了,背影一僵,脚步加快,好像急于逃离什么。
陈凯见两人一前一后从办公室出来,对谈熙的战斗力除了佩服,就剩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