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节
作者:
白团子 更新:2023-04-20 00:03 字数:2124
闻言 , 邹北城拿眼梢冷冰冰的扫了我一眼 , 凉声道:“我没答应。”
我气急,却也无话可说,因为那天他确实没答应——我没等到他做出回答,就拎包潇洒的走了。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我以为拿分手逼一逼他 , 他肯定会妥协的 , 可我显然忽视了这个男人性格中传统的一面。
很久以前谭以琛曾跟我分析过邹北城 , 他是这么说的:邹北城是一个充满激情 , 喜欢刺激 , 接受力强但又相当传统的男人,他的传统性表现在阶级观念和男女不平等的意识,换句话来说,你只有身价够高,他才会给你尊重,但这尊重不能代表你们已经平等了。
可能是邹北城隐藏实在是太深了吧 , 我慢慢的只记得邹北城的喜爱刺激和充满激情这些特征,却忘了他的传统性。
传统思想里 , 女人不忠是大罪 , 失身的女人就不配再站到自己夫君的身边,尽管夫君三妻四妾 , 但作为妻子,扔不应该越过雷池半步。
这思想很可恶 , 但你不得不承认,即便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 , 可国内仍然有很多男人秉持着这样的观念。
——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
“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吧。”邹北城把目光收了回去,不再看向我:“我想静一静。”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有着莫名的疲惫和坚定。
这下,僵住的变成我了。
——邹北城居然同意跟我分手了?
他怎么能同意跟我分手呢?!
眼看着暗刃计划就要收尾了,他这个时候跟我分手……我的天呐……这他妈不是在逗我吗?
我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无论我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此时服软只会让邹北城更加厌恶我,因此我只能听从他的话 , 转身离开,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冷静 , 去思考,并默默祈祷 , 数天后他能想开,重新接纳我。
如果接纳不了的话……
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累了。”失神中,邹北城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请回吧 , 我要休息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邹北城的目光里写满了愤怒与绝望:“好,如果这是想要的,那我如你所愿!”
言罢, 我摔门出去了。
章节目录 第336章 一无所有
糟糕!糟糕透了!我从邹北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万念俱灰:我今晚过来 , 明明是想给邹北城甜头吃的,怎么就闹到分手这一步了呢?
这篓子可捅大了,我感觉哪怕是谭以琛 , 也无力回天了。
正烦躁着,南宫薰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本没心思去应付南宫薰,但转念一想 , 现在邹北城这条线差不多已经快断了,日后我想接触“第一通道”,怕是只能从南宫薰下手了。
尽管南宫薰现在已经隐退,但怎么说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 若是我能凭着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权忽悠忽悠南宫薰 , 让南宫薰把她弟弟介绍给我认识 , 那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样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 我心里一阵狐疑 , 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大小姐,怎么回事儿啊?打通了电话却不说话……逗我玩儿呢?”
南宫薰似乎苦笑了一声 , 那声音很轻,轻到我甚至无法确定她到底笑了没笑。
“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冗长的沉默后,南宫薰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失落——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失魂落魄的南宫薰。
即便是几天前我和南宫薰、林即白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 , 南宫薰也不曾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 , 所以我一下子就被她给吓到了。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谁欺负你了?谭慕龙吗?”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沉默 , 良久后 , 南宫薰否认了:“怎么可能啊?谭慕龙哪儿欺负得了我……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她努力的在笑 , 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潇洒放荡,满不在乎,可因为太过努力了,反倒让我听出了她是真的难过。
我知道她不是那种能轻易向别人吐露心声的女人,所以我也没有强迫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跟她说:“那好 , 你想找人聊天,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吧……刚好我也失恋了 ,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别过来。”令我意外的是 , 南宫薰居然拒绝了我的求见:“我想一个人呆着。”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 , 然后又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神经病?一个人呆着嫌太寂寞,你来了我又嫌你烦。”
闻言我也笑了 , 一阵见血的指出:“那是因为你想找人陪,可那个人不是我 , 你期待的那个人不肯陪你,我这个‘备胎’当然招你烦了。”
南宫薰可能觉得我的话挺有道理的,回了我几声清笑。
浅笑过后,她感慨道:“其实仔细想想也挺可悲的,我想找人聊天,找来找去,却只找到了你。”
我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嫌弃我是不是?”
“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南宫薰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有心事肯定是不会找我说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们认识,但不是朋友,而谈心 , 往往是朋友间的互助。”
女人果然比男人要敏感,尽管我和南宫薰一起做过生意 , 一起冒过险,一起宿醉过 , 可我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可能正是因为我们不是朋友 , 所以你才会找我倾诉吧。”我叹了口气,浅笑道:“你不必在乎我的看法,所以能卸下所有的伪装,我也不会嘲笑你有多狼狈 , 因为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