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作者:
红妖妖 更新:2023-04-20 00:07 字数:4374
第21章 玄幻朱砂痣(6)
秦弑天修为强大,不是顾白能随便追上的。
等到他赶到秦弑天寝宫的时候,就见几名仆役丫鬟脸色惊慌火急火燎的逃出来。
屋子里,秦弑天墨发披散,眼睛血红的将莫海歌甩到床上,嘴里不停的愤吼。
“你竟视本尊为瘟毒,你是本尊的人,竟然敢嫌弃本尊!你可知那寒玉是本尊花了多大的功夫得来的!”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秦弑天头一次对莫海歌发火,显然被气得发疯了,他待莫海歌千好万好,结果人家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仿佛他是瘟疫一般的厌恶,他心里怎能好过?
气血上涌,秦弑天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他将莫海歌擒住,死死扣进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贪婪的呼吸他的气息。
莫海歌面露厌恶的皱眉,想要挣开,但秦弑天抓得太紧,一时半会儿根本逃不掉。
他越是挣扎,秦弑天便越是愤怒,双目赤红失去理智,张口去啃咬他的脖颈,双手也肆意的在他身上游移。
“师傅,你放开我!”莫海歌惊慌嘶吼,奋力挣扎。
“你是本尊的人,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本尊给你的,你敢拒绝本尊?!”
秦弑天本就是个无所顾忌,心狠手辣的大魔头,要不是因为真心喜欢莫海歌,岂会对他这些年来的厌恶疏离忍耐。
今天玉佩摔坏彻底激发了他心中的堆积的不满,莫海歌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眼看着秦弑天撕破了自己衣服,莫海歌眼里流露出深切的绝望,绝望中隐隐还带了一丝怨恨和悲戚。
他不由得抽出身上的匕首就狠狠的朝秦弑天捅了过去,秦弑天一时不查被命中,嘶痛一声将他放开。
“师傅我……”
得以脱身,他看到流血的秦弑天,对上越来越红的眼睛,以及爆射出浓烈的杀气,脸色有些苍白。
然后他便猛地转身逃走,他知道今日打碎师傅费心为他的准备的礼物不对,刺伤师傅更是有错,可是他无法忍受师傅的靠近,他深深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弑天时,对方满身鲜血的魔鬼样子。
顾白看到他逃走,顿时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句卧槽。
没看见大魔头脸色不善吗?您倒是安慰一下,说一声对不起什么的再走啊,您老倒是跑得快,剩下的人就得替您背锅了啊大哥!
默默哀嚎一下,顾白环顾已经跑的没人的寝宫,只得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冲上去,谁叫阿九的愿望是守护宗主大人,体内原主的情绪绝对不允许他像别人一样远离秦弑天。
“宗主,您别生气,少宗主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您的心意,日子久了便会明白宗主的苦心……宗主,阿九替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顾白小心翼翼凑到双目血红,满脸嗜血的秦弑天面前询问。
男人虽是强者,但莫海歌伤他的匕首不是凡品,若不及时处理伤口,秦弑天会因为大量失血而伤重的。
但是秦弑天站在那里并未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血红的眸子消下去,眼中满是寒冰道。
“他们都跑了你却凑上来,不怕本尊杀了你吗?”
“阿九的命是教主的……”
顾白面上依旧一副忠心的模样,心里却是哀嚎,他倒是也想走啊,但走了完不成任务他一样得死啊。
秦弑天目光犀利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见他神情平静,并无害怕,那双纯良的眼睛里满是忠心和焦急的担心,真诚的关心没有半分作假,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继续冷着脸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从空间纳戒中掏出一瓶伤药放到桌上,神态阴郁道“替本尊上药!”
“是,宗主。”
顾白应了一声,赶紧跑过去。
解开秦弑天的衣服,露出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上不停流血的狰狞伤口,先就着桌上的清水擦掉周围的血污,才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到伤口上。
因为凑得近,他的呼吸喷到秦弑天胸口,温热的感觉让秦弑天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看着他小心担忧的动作,心底不知怎么涌上一股热流,温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秦弑天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目光对视。
“他们都惧怕本尊,视本尊为洪水猛兽,为何你总是不怕本尊?本尊心情不好可是谁都会杀的,你不觉得本尊是个魔头吗?你真的不怕死吗?……”
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闪烁着一种令人恐怖的嗜血光芒,若是常人与之对视恐怕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顾白心里当然有畏惧,但他的情绪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自己掌控的,因此,秦弑天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清澈和认真。
“宗主,阿九说过,阿九的命是您救的,阿九此生只效忠宗主一人,无论宗主要阿九做什么,阿九都会做,哪怕宗主想要阿九的命……”
被人满眼只装着自己样子的感觉是怎样?秦弑天以前不知道,但此刻看着顾白眼中只有自己的模样,他心里满满胀胀的。
“海歌的命亦是本尊救的,本尊将他从死人堆里带回来,他为何却对本尊那样疏离……”
他一边阴郁呢喃,一边有些舍不得收回捏住顾白下巴的手,少年的肌肤温热滑嫩,摸着舒服极了。
顾白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他,见他面色阴郁也不敢说什么,万一说错了惹男人生气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只能闭紧嘴巴,尽量的用更加真诚忠心的目光和秦弑天对视,心里嘀咕他这个没心的人也不是很明白这群痴男怨男呐……
为防止万一情绪外露让秦弑天看出异样,他不禁在心里死命的催眠自己:我是阿九,我很忠心!我是阿九,我很忠心!不忠心会被大魔头拍成渣滓的!得不到大魔头的信任完不成任务也会死的!
如此几番,他看向秦弑天的眼神更加的忠诚和清澈……
秦弑天被他这目光看得心脏忽的加速跳动,盯着他清秀的脸蛋细细打量。
少年虽不如徒儿那般艳丽风华绝代,但却有种令人看着十分舒心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专注盯着人的时候,好像带着某种魔力般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他将捏住顾白下巴的手轻轻伸上去缓缓摩擦了一下顾白的眼睛,目光又落到对方微微轻启的嘴唇上,上面泛着水润的光泽,诱人之极。
仅看一眼他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只感觉口干舌燥,喉头发紧,想要亲吻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顾白顿时睁大了眼睛,吓了一跳,然后猛地推开秦弑天“宗主!”
秦弑天在被他推开的刹那眼睛便再次红了起来,阴沉着脸将他猛地拉到面前。
“你不是说本尊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为本尊做吗?你现在推开本尊做甚?本尊现在就要你!”
说完,他就狠狠的吻上顾白的唇。
柔软滑腻的触感比想象中的更加好,竟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让人痴迷。
秦弑天眼睛一眯,便蛮横地撬开顾白的嘴唇往里头探,去吮吸品尝少年的味道。
顾白支吾着用双手拍打秦弑天厚实的胸膛,挣扎想要离开,满心的郁闷,他不过是来做任务的,干嘛每次都得被人压啊!
虽然身体原本不是自己的,但现在由他控制拥有啊,难道他以后每做一次任务,就得被一个男人压一辈子?靠菊花活着是不是太悲催了?!
隐约的,顾白并不想承认,在被秦弑天亲吻的那一刻,他是因为脑中一闪而过聂擎沧的脸而抗拒的……
“唔……”
秦弑天是魔宗宗主,当世的顶级强者,顾白修为不够,力气不够,所以根本挣扎不开,体内原主留下的情绪让他也无法像莫海歌那样拒绝男人的接近。
渐渐的,在秦弑天恨不得吞掉他嘴唇的亲吻厮磨下,顾白感觉到灵魂一个颤粟,有什么能量涌入自己的灵魂里面。
他猛地停下挣扎,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那种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是……
他忽然停下的挣扎倒是让秦弑天清醒了点儿,从来只对徒弟亲近的他竟然吻了别的少年,并且感觉还不错,这让他有些发怔,又有些懊恼。
他虽嗜血无情,偏激阴狠,但却是个至情至性,并且极其专一之人。
否则以他魔宗宗主的身份不可能后院连一个婢妾都没有,喜欢了莫海歌那么久,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不错的吻而移情别恋的。
怒气消下去,脑袋清醒过来,看着正在喘气,脸颊酡红的顾白,又发现自己某个部位坚硬如铁,高高耸立起来,他脸色僵硬的将人推开。
顾白沉浸在刚才的熟悉感觉中没留意,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秦弑天看着心中忽然一紧,想要上前扶他,却又强迫自己忍住,他此刻脑袋有些乱。
目光看到从顾白怀里摔出来的他之前准备送给莫海歌的玉佩碎片,身体一僵,抿嘴道。
“你捡着玉佩碎片做什么?”
顾白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看了眼脸色阴沉的他,心里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低下头,小声道。
“这是宗主亲手刻的,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我想将它粘好……少宗主终有一日会明白宗主的心!”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秦弑天喜怒无常,但莫海歌是他的弱点拍马屁,拿着莫海歌说事儿总不会有错的。
谁知今天男人十分不对劲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句话瞬间勾起了刚才莫海歌挑起的怒火,秦弑天不由得一掌就将地上的碎片轰成了粉末,怒道。
“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
“……”
顾白没说话,秦弑天现在情绪不稳定,连莫海歌这个弱点都不管用了,他实在拿不准再说错话对方是否会杀了他。
只是看着化成粉末的玉佩心里可惜滴血,那可是万年寒玉啊大哥,碎了也是宝贝呐……
瞥见他脸上的似乎在心疼那块玉佩的表情,秦弑天心中莫名,想起刚才顾白那句‘这是宗主亲手刻的,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心头又是一阵滚烫。
“你下去,从明天开始,你去兵器殿做事儿,不用来本尊这里了!”
他暗暗握着拳头,压住心里的异样强作镇定。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以后自己会有多么后悔,竟然把嘴边的肥肉给推了出去,以至于每天怨念懊悔无数遍。
见他面色阴沉,正在火头上,顾白自然不敢再去触他的霉头了,道了一句“遵命”便赶紧退下。
第22章 玄幻朱砂痣(7)
从秦弑天寝宫出来,顾白回到了魔卫住的地方,这里比他之前当新弟子时候的大通铺条件好多了,可以单独拥有一个屋子。
回到房间,他便锁好门,坐到桌前到了一杯水,立马仰头大口喝下去平复心情。
刚才他看似淡定,但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若是秦弑天真的动手杀了他,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等死,根本逃不掉,索性最后险险逃过一劫。
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顾白忍不住心中对莫海歌暗恼了一下。
真是个害人精,不管性格再如何冷淡冰冷,也该有点眼色嘛,自己惹火了大魔头倒是跑得快,徒留剩下的人遭殃!
暗恼完毕,顾白不禁又回想起和秦弑天亲吻时的感觉。
又是那种主宰一切,仿佛要将人灵魂吞噬的恐怖,以及滋润他灵魂的感觉,和上一个世界聂擎沧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本能的觉得不一般,至少那种能量可以让他的灵魂变强。
目前看来对他是有利的,那个神秘的声音说过,他的灵魂越强,活得就越久,不会消散。
可是,秦弑天为什么也会给他和聂擎沧一样的那种感觉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还是,那是他的错觉……
顾白摸着自己的嘴唇,皱着眉头思索。
半晌,他起身朝无人的四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