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
作者:
萧雨客 更新:2023-04-20 04:02 字数:8362
杨烨忙道:“杜大哥,你言重了,你不说啦,朋友间互相帮忙,无需多言,那么朋友间,自然也该互相关心,如此之事,实属应当,并不值得褒扬。”
杜预笑道:“好吧。我老杜是粗人,口才差,文化低,讲道理说不过你。我这趟来,是自告奋勇来讨令帮忙的,你和穆虎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蜀山、诸神和仙剑,都是封闭许久的史诗战场了,现在太皇天的斗神,没几个有缘进去过。我很好奇,想请杨兄弟赠我一个坐标,去其中某个世界转转。”
此言一出,杨烨大惊失色,因为此行去三大史诗战场并非,简单的任务冒险,而是成为天谴之敌,去怒怼整个剧情世界。即将应对的主要敌人是获得世界本源意志承认、修为达到半圣境界的超级界主,除了四区圣人、元始天尊、女娲娘娘和造化小儿,不会有什么人,比这样的对手更恐怖。
哪怕当年单人掀起清微天大浩劫的魔人布欧,都未必有三大界主以及他们所统辖的势力可怕,而且他们随时有可能获得北区圣人无天魔祖的隔空支援,杜预虽是十二元辰之一,但面对这么如此强悍的敌人,能否顺利应付?西游记中,颇具主角相、智勇双全、底牌多端、杀伐果断的董协,不也陨落了。
但这时,穆虎却笑着说:“杨烨,你放心邀请杜先生帮忙,他是最合适帮你去建传送阵的人。尽管同样都是十二元辰之数,但杜先生,他的整体实力,比我和小董,都要更胜一筹。”
杨烨清楚穆虎的性格,这位老先生莫看表象和顺,实则极其骄傲,从来不打诳语,凡被他夸奖赞美之人,必有真才实学。在造化空间的穿越者中,能比穆虎和董协更强的,绝对属于凤毛麟角,若具有这般的身手,倒也配去这三大世界冒险了。
“既然如此,杨烨就拜托先生辛苦一趟,此行千万注意保护自身安全,稍有不对,请立刻抽身而退。”
“你放心,我勉强也算造化空间穿越者中的老资历者,三十六计,还是学得蛮好的。”
随后三人细作商量,敲定细节,由杨烨和赵敏带着去蜀山剑侠传世界,穆虎、孙悟空和雨柔去诸神之怒世界,都安排有伺机夺回凌瞾真灵的任务,唯有杜预任务最少,进入仙剑奇侠传世界,就伺机搭建太空桥传送阵。
造化空间乐天岛上,则派遣马宝玉和凯兰崔尔全面负责,并和西游记中分离出来的东胜神洲大陆保持紧密联系,一旦遭遇难以对付的危险,就邀请元始天尊出手镇压。
清微天神州结义组织的狂侠龙展翼,也算一个变数危险,刘慧娘生前曾派九尾天狐玉藻前以色诱方式解决,但终究只是权宜之计。杨烨和赵敏设计,又将大量资源挑拨给李儒、海瑟薇和女土蝠,让他们使用外交经济手段,扶植悲笛、醉梦上位,和龙展翼重新竞选对抗。
解决完这些问题,又搜刮干净拜驴帝教数百年的资源宝藏,还开出三眼魔驴、墨先生、心锥等人的宝箱,杨烨、穆虎和杜预兵分三路,各自按照空间道标,穿越到特定剧情世界中行动。
杨烨这一路,除了赵敏陪着,还调来第二元神绿巨人、女飞卫陈丽卿、三国英雄毒士贾诩、弓神黄忠、美女貂蝉、颜良、文丑、水浒好汉林冲、关胜、鲁智深、武松、扈三娘和公孙胜同往。除了绿巨人和陈丽卿,其他的三国水浒英雄的实力,已然难以应对后续的厮杀了,杨烨就选择其中最出色、忠诚度最高,且具有发展潜力,带入蜀山剑侠传世界深造。
毕竟,蜀山剑侠传,是造化空间三千世界仙侠背景的剧情世界之中,天材奇珍异宝最多,道法仙术阵势最丰富,整体最光怪陆离,充满未知奇迹的宏伟世界。杨烨成就半圣,境界已臻至尊,自然看不上蜀山剑侠传世界的收益,但他的小伙伴们,却很是需要这个世界的修真资源。
抢回凌瞾四分之一的真灵之余,额外掠夺蜀山,可算一举两得,也算是报复无天魔祖和长眉真人,顺便收回一些利息。
杨烨校准空间坐标,身化金光,倏地踏空腾云,跃迁进无尽虚空,超光速飞行半晌,智慧之眼寻到前方某处光点,随即昂然撞入,未过许久,眼前豁朗,露出一个元气充沛、但却在时刻积累天灾大劫的特殊修真世界。
小说蜀山故事,主要讲述以三英两云、峨眉七矮为代表的蜀山派弟子,各自学艺和斩妖除魔的故事,以三次蜀山正邪大斗剑为线索,穿插继续五百年一轮的神仙大劫。书中门派众多,但主角却是蜀山峨眉派,他们在佛门和前辈散仙的大力扶植下,保持着绝对的强势,四处掠夺,到处占灵脉地盘,夺取天材异宝,收容天赋异禀的优秀男女作为弟子,对魔教、旁门左道实行碾压式打击。
无天魔祖经营蜀山世界后,峨眉派气运更盛,凝碧崖提前开府,将三英两云、七矮汇聚账下,建立左元十三限和右元火宅严关考验众弟子资质,并打造三大别府,势力延伸整个剧情世界。
其中,以李英琼、余英男、易静、癞姑为首,占据苗疆幻波池;以阮征、金蝉、朱文、石生为首,占据天外神山光明镜;以齐灵云、齐灵云、周轻云为首,占据海外紫云宫,各具雄厚实力,弟子、法宝众多,而且别府都有异常厉害的阵法禁制,易守难攻。
照理说无天魔祖是三千世界万魔之祖,原应当支持魔教,和正派为敌,奈何蜀山中的名门正派霸道凌厉,行事作风和其他剧情世界的邪魔外道无甚差异,故甚得魔祖赞赏。而蜀山世界魔教,又委实太过龌蹉,坏都坏到没品,属于当黑社会都没下陷得渣渣,专司欺软怕硬,残害普通百姓,而且卑劣肮脏,无组织、无纪律,没峨眉派等正派碾压,也自相残杀不惜。
如此下流、低档、low逼、侮辱智商的反派,就连反派祖宗无天魔祖都觉得难以容忍,羞于为伍,遂果断舍弃,寻觅新的代言人。
峨眉派获得魔祖资助,更是如虎添翼,第三次蜀山正邪斗剑还没开场,各方魔教高手、著名邪派强者,都被砍杀殆尽,基本已形成“一家独大”的地位。
可杨烨进入蜀山剑侠传世界后,却偏偏选择使用这些连魔祖瞧不上眼的劣等反派作为棋子。只见他倏地神行数万里,落到苗疆百蛮山的地界。
“很好,就选择此地行事。”杨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祭起造化葫芦,从中倒出某件特殊道具,却正是专司复活的七龙珠,霎时引得漫天变黑,神龙蜿蜒盘旋而现。
“尊敬的杨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神龙,辛苦你,请将这个剧情世界中,定在三年时间范围内,所有死于峨眉派极其盟友手中的旁门邪派高手,统统都复活。”
第六章 复活群魔
蜀山剑侠传中的反派,可谓是造化空间三千世界中最憋屈的一类。绝大多数的剧情世界,正邪两派保持平衡,或者干脆就是魔涨道消,需主角出场方能扭转逆势,打破平衡,以实现除魔卫道,拨乱反正的战略目标。反派可以坏,但牛逼还是牛逼的。
但蜀山世界中,反派真是不牛,相当无能,只是倒霉的靶子,正派峨嵋保持绝对强势,枝繁叶茂、法宝众多、内部团结、弟子出色,还得道多助,收获战力更强的佛门,以及高辈份散仙的全力辅助,正派和邪派的势力差距,等同地球上的鹰酱国对伊拉克,完全不属于一个当量。
峨嵋派随便派个三代弟子,只需佩戴上厉害的宝物,将能让邪魔外道的顶尖高手都难以奈何。邪魔外道稍微占据上风,则峨嵋长辈、佛门大能、前辈散仙就会纷沓而至,以各种剑光、灵宝、奇阵强势镇压,将敌人干成渣碎。
蜀山中的正派,行事作风霸道,堪比其他世界中的邪魔外道;而蜀山中的邪派,又笨又蠢又坏又凶,奸淫妇女、残杀孩童、生吃人心、摄取生魂,种种劣迹,无恶不作,故这个世界被誉为“正派不正,邪派特邪”。
北区圣人无天魔祖涉足蜀山世界后,反派的日子就更加悲催。因峨嵋派是最务实的“正派”,修炼得虽是道祖老君一脉的太上忘情流仙术,但却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是圣贤大能,腿脚粗的都照抱不误,佛门菩萨罗汉的大腿可抱,旁门前辈散仙的大腿也可抱,如今换上万魔之圣伸出橄榄枝,亦是来者不拒,果断依附。
无天魔祖作风干脆,不讲规矩,施行庇护是赤裸裸提供各种霸道红利,故峨嵋派的扩张速度,比原著中更加迅猛,邪魔外道高手的死伤,也比原著更加凄惨,应该死掉得就提前死,如血神老人、轩辕法王、哈哈老祖、尸毗、亓南公等邪道高手,结局都变得更加凄惨;不该死的,也被提前送上一程,如万妙仙姑许飞娘、天师教祖藏灵子、紫云宫前主人初凤和金须奴等,亦都遭了毒手。
杨烨赶到南疆,首先选择针对的峨嵋派目标就是三大别府之一的幻波池,这里正是三英二云之首、蜀山女主角李英琼的道场。
西游任务后,杨烨拥有半圣修为,蜀山剑侠世界中也只有长眉真人可配做他的对手,但同行的赵敏、三国武将、水浒好汉们却未必斗得过峨嵋剑仙,为确保安全,减少损失夺取并占据幻波池,就需要使用一些炮灰。
所以,杨烨就选择使用七龙珠复活众邪魔。愿望许出,神龙施法,开始大批量搞起死回生。
圣光之中,残魂化虚为实,生命重新创生,毕竟蜀山众邪魔之死,并不像凌瞾和董协都有圣人亲自插手,遂在神龙魔法之下,一个个满血复活。
头一个站起来的邪魔,是一个又瘦又矮的大头娃娃,身高不足三尺,容貌异常丑陋,头发胡须绞作一团,好似乱草窝,一双碧绿眼睛,四面乱闪,棱射凶光。此人正是百蛮山的旧主,魔教南派开山祖师绿袍老祖。
第二个却是个僵尸,身高五尺,塌鼻凸口,红眼绿毛,一身枯皮,满嘴白牙外露,头颈缠着火云链,这位秉天地极戾之气而生,也是一尊毒魔,正是妖尸谷辰。
第三名是个道人,眉清目秀,但双目血红,存满阴气,倏地化作一道血影,飘忽不定,神秘莫测。这条血影比绿袍和谷辰更厉害,本名邓隐,曾和长眉真人一起学道,天姿聪慧,为人任侠,曾娶女仙申无垢为妻。
那申无垢貌美如仙,但却是一位性恐惧症,嫁给邓隐,却不愿与其圆房,遂引得邓隐诸多不满,欲望难填,后终受魔教魔女诱惑,怀恨忘本,修炼邪典血神经,叛出峨嵋,投入邪道,成为赫赫有名的血神子。
前三个反派都是男性,大抵外貌凶恶,而第四位复活的是个美女,生得肤如凝脂,腰同细柳,粉弯雪股,嫩乳酥胸,只笼着一层层薄薄轻纱,玲珑诱惑,活色生香,宛如雾里看花,十个男子见了,至少有八九个会迷醉,可谓是勾魂摄魄的妖艳。
但依杨烨额头智慧之眼所见,这位美女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她不复人形,原本就是头怪异的妖物,体如蜗牛,六首、九身、四十八足,头作如意形,当中两头特大,扁平大口,其内无齿,全身长达数十丈。
杨烨在地球上时,曾粗略拜读过蜀山剑侠传原著,倒是认得这头幻化美女的大怪兽,这位是曾在天外光明境内盘踞多年的前古妖物万载寒蚿,本藏匿湖心地窍之中,近百年间出世,生性奇淫,变成尤物佳人,凭幻术终年残杀各种精怪生灵,后被齐金蝉、石生、阮征等峨嵋七矮诛灭。
万载寒蚿之后,又再被神话复活的是三女一男,男的外貌又是极其丑陋,金发金须,大头短项,凹目阔口,浑身矮短,神情恐惧,浑身抖颤。三个女的似乎三胞胎姐妹,容貌相似,都生得骨肉停匀,穠纤合度,貌比花娇,身同玉润,直似天仙化人,备诸美妙。
这三女一男,倒是并非邪魔,只是外道,丑男是南明鲛人金须奴,得天地乾明离火之器而生,以异类之体修行。
而那三胞胎孪生美女,却是前任紫云宫首脑初凤、二凤和三凤,她们本是安乐岛岛主方良之女,其父因受恶人陷害而死,三姐妹被人装进麻袋,抛进海中,幸被通灵老蚌所救,收为义女,后无意发现紫云宫,自行在内修炼。
十余年后,三女出紫云宫复仇,机缘巧合,救得保镖之女冬秀,结成伙伴,后在冬秀协助之下,斩杀仇人俞利,报杀父之仇。随后四女探索紫云宫,救出金须奴,将其收为仆从,又发掘出部分宫中宝藏,修炼《地阙金章》秘笈,后又机缘巧合,得嵩山二老帮助,进入旁门大宗师连山大师的火海遗蜕中取宝,初凤得服灵丹,又收获得一部天书副册天魔秘笈,金须奴则得到连山炼丹降魔的第一至宝清宁扇。
按照正常蜀山剧情,连山遗蜕之行后,三凤冬秀就开始体现出性格中的邪性,和心地善良的二凤、金须奴不睦。而金须奴蜕壳化形,变成英俊少年之时,却无意入魔,和二凤合卺,成为夫妻,破掉真阴真阳,从此再无望涉足太清太上忘情流的真仙之道。
三凤、冬秀则变本加厉,陷害囚禁峨嵋七矮石生之母陆蓉波,又结交许飞娘等旁门邪道高手,终于引来峨嵋派讨伐,最终紫云宫易主,三凤、冬秀被杀,就连二凤也无辜遭遇劫难,仅初凤、金须奴侥幸得脱。
但杨烨看到金须奴此刻的丑怪模样,再瞅准二凤仍是处子完璧之身,就知道蜀山剧情发生重大变化,峨嵋攻击紫云宫时间提前了,金须奴还未来得及化形,三凤、冬秀还没太大劣迹,就已被夺命扫荡了。
正常剧情中的峨嵋派,婊子做得,牌坊也必须立得很高;但获得魔祖支持之后,他们就改变作风,彻底肆无忌惮,面皮都忽略不计了。
要说万载寒蚿幻化之女,和紫云宫三只凤凰,论姿色都堪称人间绝艳,堪比陈丽卿、闻惜君、刘慧娘、布尔玛、赵敏等人,但接下来被神龙复活过来的女人,姿容更胜她们一筹,至少达到貂蝉、褒姒这般倾国祸水级。
这是端端正正一个羽衣星冠、容光照人、明艳绝伦的道姑,肌骨媚人、柔荑欺霜,玉腿圆滑,形体丰妍,幽香沁人,明眸皓齿,风情万种,美胜天仙、就似一只熟透的水蜜桃,粉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但杨烨望着这名绝色美女,却并无对着紫云宫三凤时的怜悯,而是充满警惕之意。因这个女人并非善女,她也是蜀山剑侠传世界中最著名的反派之一,艳尸玉娘子崔盈!
艳尸崔盈的招牌是旷世尤物,人间奇艳,貌比花娇,心比蛇毒,是天下最难骑的胭脂马,性格乖戾,喜怒无常,休说犯了她的恶,就是平日枕席恩爱的男宠,稍微拂了她的意,立时就有杀身灭神之祸。
所有复活的邪魔外道之中,就只有崔盈的价值最高,这倒不是说艳尸神通法力有多厉害,实是因为她本是幻波池前任主人圣姑最心爱的门人,李英琼未到之前,曾以妖尸姿态,在幻波池居住了足足两个甲子的时间,对其内地形和五行禁制所知甚详,正是一匹最好的识途老马。
“好了,神龙,暂时就到这里,剩下的邪魔外道,你留待下回继续复活。”杨烨挥挥手,对着神龙发出命令。
“是!一切都听您的吩咐……”神龙答应一声,收回复活魔法,倏地化作七枚龙珠,重新飞回造化葫芦翡翠梦境。
但正在这时,异变骤起,刚刚复活过来的绿袍老祖望见空中的杨烨,还未搞清楚详细情况,就眼冒凶光,恶狠狠地道:“老祖我饿死了,要喝人心汤,你这个满脸麻子的丑汉,交出心来!”
这愚蠢的绿袍老祖,竟然不知死活,伸出鬼爪,直朝杨烨心口就抓。杨烨冷冷一笑,看也不看,脚步倏地踏动,轻巧避开鬼爪,然后贴身近靠,一掌甩出,结结实实抽在绿袍脸上,将他如同拍苍蝇般拍飞。
砰,绿袍老祖灰头土脸落地,栲栳大的脑袋被打肿了三圈,若非杨烨留有余力,只这下就能打爆他的头。
“该死的东西,还敢冒犯本老祖!”绿袍榆木脑瓜,还未看出杨烨有多厉害,被当面狠狠打脸后,气急败坏,凶性大发,从怀中掏出一件宝贝祭起,名唤百毒金蚕蛊,放将出来,如同数百万的黄蜂,铺天盖地而来。
围观众邪魔外道看到此蛊倒吸一口凉气,都认为杨烨即将遭殃,因为在他们的理念中,绿袍的百毒金蚕蛊十分霸道,无论何等剑仙,被其咬上一口,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毒发身亡。
初凤、金须奴到底仁慈,看到这幕心中不忍,却待出手救援,但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深深震慑他们,使之逻辑理解尽皆混乱。
杨烨对着漫天的百毒金蚕蛊,只是举起袖子轻轻一笼,用个袖里乾坤的解数,仅仅须臾数秒,就漫天黑云都散了,百万金蚕毒蛊渺若云烟,消失殆尽。
第七章 传典
蜀山剑侠传的强弱体系,基本以渡过天劫多寡,作为衡量实力高低的标准,正常情况下,距离飞升天界越近,修为就越精深,神通和道行就越厉害。
蜀山天劫分做两种,一是天灾,情况相当于其他仙侠修真剧情世界中炼气士的五次天劫,被改为两轮四九天劫,和三轮地仙劫。度劫方式变得非常死板,抠修行年限,时间一到,天劫降临,其中地仙劫每轮一千三百年,所有达到应劫标准的仙人要集体参加,度过去海阔天空,度不过兵解肉身、转世重修或形神俱灭。
二类却是人祸,每个修道人都会遇到三灾五劫,类似心魔劫、斩三尸、闭六气,负累越小、欲望越浅,向道决心越坚决,朋友越多,仇敌越少,则渡过三灾五劫的概率越高。其中太清蜀山一系的太上忘情道的修仙法,更讲究绝情弃欲,男女都要保留童子之身,方能达到最佳的学道效果。
所以,太清一系的修真者哪怕是夫妻,都严禁男女行使人伦合卺之事,但凡破了童身的修道者,皆难臻至高境界,最多只能渡过两次天劫,达到散仙修为,连成为地仙都没有希望。
当然,蜀山剑侠传世界的人物境界虽低,可战斗力却并不弱,同等天劫水平,能超过其他东方仙侠背景剧情世界整一个阶层。蜀山世界中的侠客,能轻松打赢别的世界渡过一次天劫的炼气士。而渡过两次四九天劫的蜀山散仙,可以对付别的世界的地仙,蜀山世界的超级高手,临近两千六百年地仙劫的准天仙,如天蒙禅师、极乐童子、严瑛姆等,就能击败别世界的五次天劫炼气士,实力等于天庭巅峰真神。
至于最顶尖的峨嵋长眉真人和佛门的尊圣,则都是标准的半圣,享受世界本源力量资助,有着不可思议的神通。
邪派高手最强者如轩辕法王、血神老人、尸毗等寥寥无几数位,亦不过等于准天仙,对战同级正派高手尚要稳处下风。绿袍老祖和邓隐稍微弱些,勉强也能跻身于这个层次。但正派高手若要击败他们,过程也并不轻松。
尤其当绿袍老祖拿出压箱底的百毒金蚕蛊,哪怕让峨嵋掌教齐漱冥遇到,亦难免耗费许多手脚,但现在这位貌似普通的疤面少年,只轻轻一抬袖子,就解决了顶级邪道法宝。如此神通,比青城派的极乐真人李涵虚更加厉害,几乎等于传说中的上八洞神仙吕洞宾了。
妖尸谷辰、玉娘子崔盈、万载寒蚿尽皆大惊失色,但他们还是妄念难消,明白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如此绝顶高手将其复活,必有所图,邪派高手的尊严使之不愿为奴,故唯一对策是暂时联合起来,各自拿出最强妖法,干掉这个高手。
万载寒蚿现出真身,又使出分身之术,分出六头寒蚿夹攻。
妖尸谷辰摇动玄阴幡,黑气腾空,放出无数的兽魂厉魄。
玉娘子崔盈的动静最大,使出圣姑亲自传授的独门法术“大五行绝灭光线”,弹出融合五行精粹的七色银光针,一旦射中,射骨骨消,射形形灭。
三凤受到群魔情绪感染,将衣服一脱,露出胴体,也打算使用天魔艳舞参加夹攻,但被初凤、二凤匆忙阻止,呵斥道:
“三妹,你疯了吗?对面的,是将我们救活过来的恩公,这些妖人邪魔恩将仇报,你也去凑热闹?”
除此之外,就只有众旁门左道中神通最厉害的血神子郑隐没有动手,他倒不是对杨烨有甚感恩之心,而是感应到对手深不可测,令其深深战栗的特殊气势,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只想寻个机会,身化血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然后天空海阔任遨游,有机会再寻长眉真人任寿复仇。
但他还是如意算盘打早了,满以为凭谷辰、崔盈、寒蚿和绿袍老祖联手,足可纵横天下,任凭遇到什么高手,就至少能招架几个回合,稍微有点僵持。谁料遇到杨烨,情况完全不落俗套。
蜀山世界高手斗法,一般都飞剑、法宝、第二元神、幻术变化、奇门阵法齐上,过程繁复,花团锦簇,就算实力并非同一阶层,若要分出胜负,没准也要打上几天几夜。
可杨烨完全不照蜀山的规矩,不放飞剑,没有幻术,甚么神通都懒得多用,只是一掌横推——“掌震山河!”
就如西游记世界中,如来佛祖镇压齐天大圣,神掌化作五行大山,包裹着中千世界的宏伟能量,哗啦啦轰然而落,力破绿袍、寒蚿、崔盈和谷辰的妖术魔法,在将他们统统都镇压在山峰底下。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本座既能将你等从死亡中拉回来,自然也能将你等随时都送回去。行事如此凶妄,又不识时务,难怪会被峨嵋欺压成渣啦。”
金须奴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见此情景,赶忙拉拽着初凤、二凤两位宫主跪下,五体投地朝着杨烨拜倒道:
“小奴和三位宫主,谢过仙长救命之恩,我们和这些邪魔不同,对您没有冒犯亵渎之念,如有差谴,必誓死效命。”
“噢……”杨烨不动神色,将目光询向初凤道,“这鲛人做得了你们姐妹的主?”
初凤连忙点头道:“是!是!金须奴所言,就是我们姐妹的心意,多谢仙长再造之德。”
杨烨笑道:“适才你和金须奴想要维护的念头,我都尽知,在场众人,就只有你们姐妹和这鲛人是有良心的……”
正当他们交谈之际,邓隐却行动起来,他没有勇气向杨烨动手,只是运转血神经邪道法门,倏地变成千万条血线,朝着四面八方飞窜。
“也是一个傻缺,本座没让你走,你又哪里逃得掉,给我回来!”杨烨见状,脸上现出一丝嘲讽,随即就有磅礴的念动力,从胸腔中涌出。
经过如来佛祖三掌之怼,杨烨的精神境界提高了许多,就连进化脑域都莫名其妙突破,从60%的开发度,飞跃提升到80%,达到武莲蓉相同的档次,距离超体女主露西似圣非圣、无处不在的境界,不过仅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