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作者:
暮若浅兮 更新:2023-04-20 07:13 字数:2378
踢开被子下床,先伸了一个懒腰,再走到露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正是炎夏,八点多热浪已经上来,她晒了没五分钟就热得不行,钻进房间。
换好衣服,拿上包下楼,她准备去买新手机。
途经楼下,听到席英轩在讲电话:“嗯,这件事就这么办,他们开价多少就给多少?……对,要把底片拿回来,并且和他们签下保密合同……丫的要是敢反悔,看小爷不撕了他……”
乔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直接走出大门。
席英轩没一会就开着车追上来了,狂按跑车的喇叭:“暮暮,去买手机怎么不叫我?”
“我买手机,叫你干嘛?”乔暮加快脚步。
“不带你这样的啊,暮暮,好歹我给你提供了住的地方,你就算不谢我,也不用跟我弄的和仇人一样吧?”席英轩声音里委屈得很。
乔暮扯着唇呵呵一笑:“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买手机我自己一个人去,不要你跟着。”
“暮暮,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现在可不是在害你,我是在救你,不信你自己看。”席英轩甩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乔暮差点没接住,漫不经心的低头扫了一眼,定格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微博上有个关于她和席英轩的帖子,是他们昨天从高铁上下来她被他强搂住的照片,只有背影,却加上了这个什么晨光工作室的指引性爆料,下面很多网友都在猜x男星是席英轩和她。
再往下翻,倒是没看到昨天他们在走红毯,席英轩故意炒cp的新闻。
“别看了,你昨天在婚宴上当我女伴的视频被你老板那边给压下来了,可你老板手再大也有伸不到的地方,喏,这个晨光工作室是个硬骨头,曝光了不少明星,听说背后有后台,硬气得很。”
乔暮脚步停下来,愣愣的看着平板电脑。
发生这么大的事,顾媛那边肯定压力最大,而她手机坏了,根本联系不上。
下一秒,拿着平板电脑,她飞快的上了席英轩的车,催促他:“快开车,我要去买手机。”
“得嘞,马上去。”席英轩戴上墨镜,一脚油门,跑车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两人墨镜、口罩、帽子一样没少,全副武装到达市中心,商场将将开门。
乔暮火速选手机,她来的路上想好了,支持国产手机,捡稍微贵的买,这下总不会像之前那一千块的手机一样无缘无故就坏了吧。
席英轩却拉着她硬要买iphone,她没理他,拿出信用卡付钱。
拿到手机第一件事装卡,还没来得及登录账号,把通讯录复制好,手机就接二连三的震动,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七条微信,还有某干短信。
她先看微信,微信群里大致都是顾媛昨天留的,先说丁凡车子临时坏了,半路抛锚。后又说她自己能不能网约车。再后来就是和包小惜不停的在微信群里呼她。
未接电话中十几个,傅景朝占了六个,其余的丁凡有三个,顾媛有三个,包小惜有一个。
看着手机屏幕上热热闹闹的讯息,乔暮顿时有种错过全世界的感觉。
大热的天,她和席英轩两人捂得严实,很容易招人怀疑,加上两个在人来人往的柜台逗留太久,已经有些人在注意他们,甚至有人把他们当成了逃犯,开始在网上搜索最近警方悬赏的通缉犯照片。
席英轩一把拉住她跑出了商场。
“你先走吧,我要去公司一趟。”乔暮记挂着和席英轩绯闻的事,现在她必须亲自去汉皇看看,本来叶紫黎的事就够教顾媛焦头烂额了,现在她又和席英轩闹了这么一出,顾媛的处境肯定非常糟糕。
席英轩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扑哧笑了起来。
乔暮莫名其妙,神经病啊,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暮暮,我骗你的,其实我已经把微博上的事给解决了。”
“什么意思?”她转过身来。
席英轩得意的走到她面前,隔着墨镜认真的看着她:“这还不明白?晨光这次就是想要钱,他们只发了一个模糊的背影,暗中其实在等我们花钱了事,我已经付了他们要的数字。他们也私下和我的经纪人签下了保密协议,所以不会再有你我的绯闻发生。”
“你会这么好?”乔暮严重怀疑他的目的。
席英轩失笑,握住她的双肩,收起放荡不羁的神色,正经八百的说:“暮暮,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遭受了你不该承受的那些。我也看明白,想明白了,你是个好女孩,是我一直认识的那个暮暮,我决定不炒cp了,我支持你踏踏实实的演戏,一步一个脚印的完成演员梦想,凭自己的能力在娱乐圈撞出一片天。”
乔暮有点难以置信,席英轩这小子说话一向没个正形,像这么严肃的跟她说话好象还是第一次。
“以后,由我保护你,由我守护你,由我来为你挡风遮雨。”席英轩嗓音温柔似水,一双桃花眼中盛满了深情,曾经有新闻媒体评价过席英轩撩妹的本事,很多和他合作过的女明星事后都评论价说他的眼神温柔起来要人命,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乔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席英轩,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只知道眨巴着眼睛,根本忘了反应。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眼看就要亲上了,突然空气传来一阵急刹车声,紧接着是一阵皮鞋踩着地上啼哒声。
乔暮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嗵”一声,席英轩像断线风筝一样被一道疾驰而来的力道给踢飞,跌入后面茂密的绿化树丛,没影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愣神后对上一脸阴云密布大步走过来的男人。
他平常就比她高大半个头,明明这是火炉一般的夏天,他疾步而来时仿佛带动了风,冷飕飕的瘆人,更冷的是他的脸色,像寒冬腊月、冰寒刺骨。
莫名的,她心生畏惧。
事实上,她不需要畏惧,她在纸条上写得明白,相信以他的聪明一定能看得懂上面的意思。
可是看他如今这样,她心中隐隐担忧,似乎他并不明白,或者,他选择性不想去明白。
后者,比前者可怕。
她垂下眼睫,没有与他对视,小声说着:“傅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傅景朝下巴绷得紧紧的,盯着她,不说话。
他的目光像利刃,一点点,一寸寸剥皮削骨,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