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小白轻声笑了笑，舌尖抵在腮肉上，点了点头，又重复了句：“很好！”
  她也缓慢推开z，后者察觉到她的意图，抬手拦了一下：“不要冲动！”
  洛小白递给z一个安抚的眼神，摁着手指。指关节的啪啪作响中，她站到了离白川还有一米的地方。
  周围的空气，近乎凝结。
  就在大战要一触即发时，墙上的监控，突然传出一道男声。
  是属于顾凌恒的低沉嗓音，只有两个字：“白川。”
  白川和洛小白同时狠狠一怔，都抬头看向监控方向。
  一个微带惊讶，一个满是提防。
  半秒后，白川视线从监控上收回，匕首落下，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洛小白瞟他一眼，回头重新扶上z，走出阳台。
  门外，顾凌恒正站在客厅中央，目光锁在墙面上的屏幕上，画面正是阳台下的地下室。
  其中一截画面里，是几个黑衣保镖正在互相接胳膊。
  听到洛小白出来的声音，他漆黑的眸子，转而移到了阳台的方向。
  午后阳光下，几个小时前还在他的身下哭着求饶的小姑娘，此刻却冰冷着一张脸，扶着另外一个男人。
  看自己的眼神，也冷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敌人。
  顾凌恒黑眸里的温度，渐渐凉了下来。
  洛小白无视顾凌恒的情绪变化，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紧了下围在z腰上的手，扶着人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顾凌恒会拦她，可直到门口，偌大的客厅，才响起顾凌恒的声音。
  “这次的手术费，已经打到先生在m国的账户。多谢！”
  洛小白皱了下眉，看样子顾凌恒已经完全摸透z的身份了。
  她忍住想要和他算账的冲动，和z出了门。
  门口已经有车在等，看样子是顾凌恒安排好的。
  她也不客气，扶着z坐上去，才一脸关切问道：“伤在哪里了？”
  z看着她，俊朗眉眼间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目光扫过她宽大衣领露出的细白天鹅颈，看见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时，琥珀色的瞳仁，紧了一瞬。
  语气上却听不出任何一样，只摇摇头：“放心，他们只是给我打了麻药，提不上劲。一会儿就会好。”
  洛小白看了眼司机，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我让x派人来接你。】
  才打完，手机响起来，是特定的铃音。
  z捏住她要接听的手指，在她掌心写着：【不必告诉x，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好，我还有其他事。】
  洛小白看完当即反应过来，x知道了，就相当于云爷知道。
  这次给越笙手术，是z私底下以洛小白的名义接的诊，并没有向组织报备。
  而私自手术，最有可能泄露他们的身份，如此一来，就很有可能导致整个组织被发现。
  到时候，洛小白需要面对的将是比死还要残酷的极刑。
  z是在保护她。
  洛小白心尖一暖，点点头，接通了x的电话。
  那头兴奋的声音，立即机关枪一样扫过来：“honey，我定位到你母亲了！”
  “什么？”洛小白身子瞬间坐直。
  自从从x那里得知母亲有下落的消息，她就加紧时间在处理手里的事，没想到来的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