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想到了什么，人又正了颜色。
  “不对，你说的‘洛小白’，是今天和你回墨园的‘洛小白’？”
  顾凌恒无声睨了lily一眼。
  只一个眼神，lily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坐的离顾凌恒近了些。
  “今上午我和她聊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
  “比如？”
  “比如看她的眼球运动和脸部微表情，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事情，她都要想一下才能确定。这点就很奇怪，并不是说她没了记忆，而更像是，她有一个记忆存储库，需要什么，她需要去库里调取资料。
  而且，她根本就没让我做过她妈妈的脑电图。可我给她的时候，她一点异样都没有。最关键的是，那幅图，是我改过的心电图，小白她一个能上手术台做手术的医学界天才，不可能发现不了，明显，她没有任何怀疑。”
  顾凌恒黑眸幽深，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更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他淡声道：“有没有办法证明？”
  lily倾向顾凌恒的身子，一瞬直了回来，耸了耸肩。
  “我只能从心理和直觉上判断，但这些又做不了证据。再说了，你dna都查了没问题，我这点又能证明得了什么。”
  一副“你自己的老婆还得你自己想办法，我个外人绝对无能为力”的姿势，甚至还坐的离顾凌恒又远了些。
  但坐定后，又补充道：“这么说起来，让我小叔最近发疯发狂的，其实也是这个假货？啧，我小叔是不是也太不值了？”
  顾凌恒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扫了眼lily。
  “回去告诉周慕言，趁早，死心！”
  lily不服气地挺直了背脊：“连个假货你的占有欲都这么旺盛，顾凌恒你这是病得治！喂你别走啊，你大半夜把我叫出来，难道不该发挥绅士风格送我回去？喂！喂！”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远，lily朝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回头看鸭舌帽男人早就没了踪迹，她切了声，也起身拎包离开。
  与此同时，墨园里，洛小白的手机响起。
  她一直在等，手机一响，人就腾地坐起来，解锁，点开微信。
  一张张照片，从大k的聊天框发了过来。
  黑长直女人的窈窕背影，和顾凌恒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
  洛小白恨不能把屏幕捏碎，她直接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为什么只有背影？我让你跟着过去，难道不是为了拍正脸的？”
  大k为难道：“老大，顾凌恒好像早就发现了我，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没敢太靠近，只能拍他们的背面。”
  洛小白懒得跟大啰嗦，她回想了下苏清妍的相貌特征。
  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身高165左右，清瘦，看着病恹恹的？”
  大k回忆了下lily清汤寡水的打扮，和灯光下看不清脸的模糊面孔，嗯了声。
  果然！
  洛小白双眸闪过阴狠，挂了大k的电话，气的像一头困兽，下了床，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她必须抓紧时间，和顾凌恒订婚，或者，发生点什么了。
  ——
  翌日。
  洛小白下楼，两小只正在吃早餐。
  老peter一看见她，赶紧去厨房亲自端了燕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