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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自食其力的龙
  成功“诈尸”的艾苏萨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夏洛克歪歪头, 一脸无辜的对夏洛克说道：“请问我有什么不同吗, 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和艾苏萨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都快要贴到艾苏萨的脸上了。夏洛克希望从艾苏萨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艾苏萨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无辜了, 就仿佛她刚刚真的睡着了一般。
  夏洛克抿抿嘴唇，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所看见的那么简单。
  “你刚刚在装死。”
  夏洛克认为这并不科学, 怎么可能有人类伪装死亡伪装的那么成功, 心跳和呼吸可以作假，但是身体的温度却不可能，当然不排斥一种情况，那就是艾苏萨本来就不是人类。
  对于夏洛克的陈述艾苏萨进行了反驳，“当然不是, 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约翰·我是医生·华生认为这一刻碎掉的不仅是自己的三观, 还有他之前学到的所有的专业知识, 华生站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怎么也想不通艾苏萨·潘德拉贡到底是诈尸还是假死。
  已经陷入混乱的华生只能认为他是刚刚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但是即便如此去想, 华生还是觉得那里不对, 一个人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连身体都是冰冷而僵硬，不是死人难道还是假人不成？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约翰·华生一直都是真/相的那个, 刚刚他们所看见的确实是艾苏萨用变形咒做的替身，在被发现之后她只是运用了一些小魔法，把自己和替身进行了交换。
  艾苏萨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睡着了，找不到她装死证据的夏洛克依然盯着艾苏萨瞧。而这也是艾苏萨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靠的如此之近, 她看着夏洛克的五官有些分神的想到，如果是用龙的审美来看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他应该是在场的三位中最英俊的那位，尤其是这张与众不同的长脸。
  十二月的时候地上还是很凉的，放弃了纠结的华生本想扶艾苏萨起来，谁知道艾苏萨却摆摆手，自己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对华生乖巧到了谢。
  华生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果然对待艾苏萨不能像是对其他女性那样，艾苏萨的性格中就没有依靠旁人帮忙这一点。
  雷斯垂德现在也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庆幸，他看着遗落在艾苏萨脚边的手铐心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配合与不配合完美结合的嫌疑犯。
  艾苏萨发现雷斯垂德在看手铐，她还以为雷斯垂德会追究，所以马上推脱了责任，“是你们的手铐太脆弱了！还有不用赔钱吧？”
  艾苏萨提到赔钱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她的样子是生怕脱离了嫌疑之后，还要为了一个手铐自掏腰包。
  而且艾苏萨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苏格兰场的手铐确实很脆弱，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蹲在旁边的夏洛克捡起那备受瞩目的手铐，他把已经坏掉的手铐握在手中用力的掰了掰，金属的硬度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轻易破坏的，所以艾苏萨的力气应该在普通人类之上，甚至超越人类的极限。
  就在雷斯垂德准备给艾苏萨找新的手铐时，艾苏萨却说道：“你们的手铐关不住我的，而且在我洗脱犯罪嫌疑人身份之前，我是不会逃跑的。”
  雷斯垂德是不可能相信一个嫌疑犯的保证，而夏洛克也看穿了雷斯垂德，他对雷斯垂德冷笑了一声，“探长，如果你想要多坏掉几副手铐的话，可以选择不相信这位女士的话。”
  艾苏萨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就像是现在夏洛克能够看的出来她不会越狱，但是同样她也不喜欢手铐的束缚。
  夏洛克：奇怪的女人。
  格雷格·雷斯垂德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离开了审讯室，他把这里交给了夏洛克和华生，并且打发走了想要吐槽两句的安德森。大家为了这个案子都一夜没睡，雷斯垂德可不想看见安德森在夏洛克的讽刺下气晕过去。
  面对夏洛克的时候，艾苏萨设想了很多他会提出的问题，谁知道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不仅只有艾苏萨一个，还有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一本正经的看着艾苏萨，“你之前的笔录说的都是真话吗？”
  华生扶额，看起来夏洛克还在纠结艾苏萨的来历，但是不管怎么看来自阿瓦隆以及活了2026岁听起来都不像是真话。
  于是华生伸手戳了戳夏洛克，示意夏洛克不要在去纠结什么阿瓦隆和那两千岁的年纪了，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
  “是真话啊。”
  艾苏萨也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在华生看来艾苏萨越是一本正经越是在骗人，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或许她真的像是雷斯垂德说的那样，她有妄想症。
  夏洛克摸/摸下巴，阿瓦隆是什么地方他已经从自己记忆殿堂的角落里找到了，阿瓦隆简称就是传说之地，是威尔士极乐世界的别称，更多的是被称呼为赐福岛或天佑之岛。提到阿瓦隆的话，一定会提到德鲁伊和亚瑟王，在亚瑟王传说中阿瓦隆就是巫师们所向往的圣地。
  “难道是传说中的德鲁伊？”夏洛克在心中想到。
  不过这一次夏洛克并没有问出口，他总觉得哪里还有没有解开的疑问，根据传说中的德鲁伊，他们虽然是什么古教的祭司，但却全部都是人类，人类的寿命是不可能超越千岁这个大关的。
  在华生再次用手中的笔桶向夏洛克的时候，夏洛克终于放弃询问艾苏萨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转而把目光放在案件上面，他对艾苏萨没有进行任何的隐瞒，夏洛克直接了当的说道：“如果你是凶手的话，那群金鱼是抓不住你的。”
  “金鱼？”
  夏洛克努努嘴，示意艾苏萨看向审讯室外的雷斯垂德和其他苏格兰场的探员，似乎里面的对话外面是可以听见的，所以站在雷斯垂德旁边的探员脸色很臭，艾苏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理解了所谓金鱼的意思。
  普通的鱼类不就是有些愚蠢，并且记忆力不好的种族吗？
  “你的身上虽然拥有变/态杀人狂的特质，但是还有束缚，你看向每一个人的眼神带有打量更多的都是善意，长辈，你有一个长辈教导你。”
  艾苏萨挑眉，她的小动作成功的取/悦了夏洛克，这证明夏洛克说对了。
  如夏洛克所说，艾苏萨的本性本就是作恶，却因为梅林的原因她学会了如何的与人类相处，并且用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所以梅林这位“父亲”给艾苏萨做了一个好榜样，也给她指引了前进的道路。
  接下来夏洛克从艾苏萨的口中了解到了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排除了艾苏萨是凶手这一点，这就是一个陷阱，凶手故意把苏格兰场的目光都吸引到艾苏萨的身上，从而自己逃之夭夭。夏洛克可以肯定凶手至少在最后一案中不是单独犯案，他或者是她的背后有人帮忙，还可能是一个团队。
  大概了解了情况的夏洛克推开了椅子，现在他要去受害者的家中进行调查。
  刚刚转身要走的夏洛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听他对艾苏萨说道：“我证明你是清白的，作为交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听起来是很合理的要求，不过艾苏萨却觉得夏洛克的问题一定会十分的刁钻，甚至会直接暴露她的秘密。艾苏萨可不敢小看这位聪明的人类，不过……
  艾苏萨点了头，“我答应你。”
  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答应夏洛克是第一步，这会让人放松警惕。
  就在夏洛克询问的时候，雷斯垂德那边也叫人做了笔录，现在前因后果都已经清楚了，接下来需要的就是最致命的证据了。夏洛克匆匆和雷斯垂德打了招呼就带着华生离开了，艾苏萨答应了夏洛克的要求，这给夏洛克提供了动力，在前往最后一位受害者公寓的路上，夏洛克脑海中思考的都是向艾苏萨提什么样的问题才好，他对于艾苏萨实在是有太多的好奇，所以他要做的是就是一击必杀，攻破其最牢固的秘密。
  因为夏洛克的询问苏格兰场得到了一些新的线索，他们准备着手重新调查，艾苏萨则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被关押，这刚好给了艾苏萨机会。
  艾苏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求人不如靠自己，和夏洛克的交易在艾苏萨看来并不划算，要知道这件事情艾苏萨自己也可以解决，现在求了人，她就变得被动起来，尤其是回答夏洛克一个问题这点。
  艾苏萨坐在牢房里面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万一他询问我金库的位置怎么办！”
  所以认为这笔生意不划算的艾苏萨趁着看管较松的时候，用了老办法从牢房中偷溜了出去，和夏洛克去找线索不同，身为巨龙的艾苏萨的办法更加的暴力，她认为交给自己外卖的那个商家说了谎，他一定是知情者。
  龙的办法无外乎两种，威胁和恐吓，本来计划好的艾苏萨幻影显形来到了那件店铺却发现店铺关了门，她站在店铺的门外磨了磨牙，吐出了点点火星。
  看起来这是在逼她使用特殊的方式。
  作为一条活了两千年的巨龙，艾苏萨知道很多种魔法，拥有大量的知识。
  所以她进入了那间店铺，在厨房里面接了一盆水，用手指在水中画了两圈，口中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这是一种寻人的咒语，来自古教魔法，这个咒语就像是天眼一般，可以看见想要寻找之人的位置和正在做的事情。
  而被艾苏萨惦记上的那位老板坐在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上，因为是早班机，所以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乘客，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艾苏萨眯起了眼睛打翻了水盆，水盆的水洒落在地上之后，向四周流去，同时也带上了刺鼻的汽油味。
  艾苏萨深吸一口气长大了嘴巴，吐出了巨大的火球，这家店瞬间被火焰被包围，艾苏萨在火中勾起了嘴角再一次进行了幻影显形。
  这场大火来的实在是突然，但奇怪的是火焰只点燃了这一家店铺，熊熊烈火并没有蔓延到附近的居民楼，就好像有人给火焰设了一个按钮一样。清晨跑出来凑热闹的人们低声私语，他们说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得罪了上帝，才会降下这扑不灭的烈火。
  放了火的艾苏萨哪里知道自己被当做了上帝，她现在的位置在云层之中，她已经找到了那个男人，男人靠在窗边正在庆幸自己远离伦敦的时候，一只金黄色的眼睛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男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指着窗边大叫着怪物，被吵醒的乘客们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低声的咒骂了一声。
  在男人的眼中窗外是一只眼睛，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窗外不过是看不见尽头的云层罢了。
  男人颤抖的想要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谁知道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艾苏萨已经变成/人形坐到了飞机上，她把食指抵在了唇边，“嘘，保持安静。”
  男人怎么可能忘记艾苏萨的这张脸，他现在觉得自己见了鬼，他牙齿打颤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你……”
  男人你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艾苏萨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艾苏萨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是黑色的，指尖十分的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男人撕裂。艾苏萨带着冷笑，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她甚至闻到了尿骚/味，艾苏萨低头看了一眼全身都在颤抖的男人，心说原来是一个胆小鬼。
  男人被艾苏萨吓得一应俱全，各种意义上的一应俱全，他承认自己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做了伪证之后，就听见了一声轻笑，等到男人在回过神来之后，他已经做在自己伦敦的店铺门前，而那间店铺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框架，接到报警而来的消防员手中拿着水枪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直到火苗自己熄灭之前，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灭不了那熊熊火焰。
  男人听见有人这样说，“一定是被诅咒了。”
  “诅咒”的根源艾苏萨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她已经找到男人供出的混混头/目，据说就是这个人威逼利诱着店铺的老板把空的外卖盒交给她，并且安排人去送了那份外卖。
  其实艾苏萨并不在乎这里面有多少人参与进来，更不在乎凶手的动机，她只在乎能不能抓/住凶手而已。
  对于人类艾苏萨深知一点，那就是如果人类面临死亡，他们绝对不会为无关的人保守秘密。
  所以艾苏萨通过一个个帮凶，最终找到了那个暂时躲在贫民窟中的凶手。
  这期间艾苏萨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艾苏萨打量着凶手，男人不管是身高还是个头都和旁人无意，但是那双眼睛却透露着疯狂，这个人让艾苏萨想到了曾经追随过莫甘娜的人们，那些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恶人们，这一刻时隔一千多年的时光意外的重合了。
  “你是谁？”
  就在刚刚艾苏萨“小小”的教训了一下男人，她打断了男人四肢，让他在无反抗或者是逃跑，艾苏萨低下了头靠近已经不能反抗的男人，听见他的问题后艾苏萨勾起来唇角，“我是被你陷害的那个可怜鬼。”
  男人的表情一变，艾苏萨何等的聪明，这个男人确实是变/态杀人狂，却绝对不是心机沉重可以策划这一切的人，士兵和国王通过眼睛就能看得出来，男人的眼中只有疯狂罢了。
  艾苏萨认为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的帮助，而那个人才是陷害她的罪魁祸首。
  “这个主意不是你的，对吗？”
  男人和艾苏萨四目相对，他迟疑了一秒还是点了头，“是的，是那个人的意思，他说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嫌疑了，苏格兰场的蠢货们会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证据的。”
  凶手想要偷偷去拯救自己被艾苏萨踩在脚下的手臂，但是艾苏萨却用魔法定住了他的身体，“那个人是谁？”
  男人咬紧了牙关并不像暴露太多，如果他暴露了那个人的信息，即便是被逮捕进了监狱，也会被暗中做掉的，所以在他看来艾苏萨能知道的只有这些，而且他宁愿被艾苏萨折磨也比死在监狱中要好得多。
  同时男人有些后悔，他在行动之前应该更加小心的，至少要找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佣兵。
  这位凶手把艾苏萨当做了佣兵。
  “不乖哦，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的。”
  艾苏萨的话音刚落，男人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灼烧着，那种撕裂的疼痛比肉体要疼不知道多少倍，他想要翻滚却动弹不得。
  最终他妥协了，大声地喊叫出了那个名字。
  “莫利亚提，莫利亚提教授！”
  莫利亚提？艾苏萨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对于麻瓜的名字艾苏萨都是陌生的，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名字在伦敦的黑暗世界中应该有些地位，否则这位凶手也不会拖到艾苏萨放大招才开口。
  “这才乖孩子！”
  艾苏萨拍了拍男人的脑袋，消除了他这一段记忆，再次之后他再想起艾苏萨只会记得疼痛，就如同其他人只能记住了问话的人有一双金色的瞳孔一样。
  艾苏萨在男人的耳边下了暗语，等等他将会自首，承认连环杀人案都是由他所做，并且证明被关押的可怜嫌疑人的清白，就是艾苏萨。
  与此同时那些艾苏萨接触过的人也会因为男人的出现而浮出/水面。
  至于和夏洛克的约定，艾苏萨并不打算考虑，要知道她只说答应回答夏洛克一个问题，却没有说自己不会亲自调查，所以她并不算打破约定。
  再一次艾苏萨默念了莫利亚提的名字，她会牢记这个名字，并且择日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