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诗蕊脸色当场变了，不可思议问道：“为什么作废？！”
  “你别激动。”方靖明叹了口气，“你的客户打电话过来取消了合同，钱已经退了回去，不过不多，只有五万，也就是说，你今天的业绩白做了。”
  钟诗蕊知道取消权在客户手上，但还是不相信：“不可能啊，这都是我爸拉来的客户，是他认识的朋友，没道理取消的啊？”
  她第一反应是怀疑方靖明想侵吞自己的业绩。
  “话是这么说。”方靖明拿着手机，亮出了退款单，“但这钱确实回去了，商户你看没错吧？”
  钟诗蕊看了眼，确实是今天签的那个商户名字，只是还有些不相信。
  方靖明知道她难以接受，开口道：“你回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吧，就两个小时前的事，你刚拿合同回来，那边就解约了。”
  钟诗蕊信了三分，没办法只好点了下头，一脸阴沉回到自己位置上。
  想打电话，但发现陆佳在看自己，感觉她表情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满心不痛快拿着手机又走出去，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父亲。
  而父亲那边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等一等，自己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钟诗蕊这才做罢回到办公室，闷声不响地生气，感觉老爸的朋友不地道，耍了自己一次。
  “佳佳，你看她...”曲可可在旁边小声说了句，“好像是生气了，方主管跟她说什么了？”
  陆佳撇了眼，失笑道：“这就不知道了。”
  “该不会已经定好让她做组长了吧？”
  “应该不会。”陆佳摇头说道，既然已经定好一个月的时间，方主管应该不会变卦，时间还没到，没道理现在就内定。
  换句话说，就算钟诗蕊胜面大，也要等等再说，熊康裕离她只有八万而已，如果真有意向客户，不过是几份合同的事情，几万块的差距是很小的。
  两人都不再理会，继续忙自己的，不一会儿钟诗蕊又出去了，再回来时脸色铁青，显然无比生气。
  啪！
  手机还甩在了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熊康裕看了眼，疑惑问道：“诗蕊，你怎么了？”
  “没什么！”钟诗蕊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刚才父亲来电话已经把情况说明了，是他朋友那边觉得东西不好卖，毁了约。
  她当场就说这朋友也太不靠谱了吧，明明定好的事情，怎么前脚合同刚签字，后脚就反悔了？
  钟诗蕊父亲也只能报以苦笑，生意场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啊，如果不涉及利益还好，一旦觉得不划算，谁还在乎跟你的交情啊？
  不过他也说了，这个客户是例外，另几个应该是不会毁约的，大不了再给她找一个就是了。
  钟诗蕊还是不高兴，瞬间没了五万，只剩十五万的业绩了，熊康裕离她只有区区不过三万的距离，随随便便签个合同就能超过，组长位会不会被抢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毁约的还不只自己手里这一个，其它组的成员也有同样的问题。
  方靖明看着一个又一个报告，全是取消合约退钱的，短短不到半小时，已经没了二十多万的业绩，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去找了业务部经理刘亮询问情况，刘亮也在看这些单子呢，眉头几乎皱成一团。
  “方主管，我们可能要遇到麻烦了。”
  方靖明愣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刘亮一脸凝重说道：“我怀疑有人在故意橇我们的单子，刚才我自己联系了一个客户，他回答是有另一家企业跟他们签订了更优惠的供应合同，但前提是跟我们家解约。”
  “什么？！”方靖明傻了，“是哪家公司？”
  “是广省的一家化工集团干的，你快回去查一查，另外几个客户是不是也因为这个解的约。”
  方靖明不用回去，当场就打起了电话，因为他自己也谈了一些客户，其中有两个已经提出解约了，有一个他交涉了挺久，稍微有点能说话的情分。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答案与刘亮所说如出一辙，单子被另一家化工集团截胡了。
  “是哪家公司？方便跟我说一下么？”方靖明立刻问道。
  那头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莱山集团。”
  方靖明挂下电话，看向刘亮。刘亮面色沉重：“就是这家。”
  方靖明一时说不出话来，刘亮咬牙说道：“他们竟然能精准找到我们的客户，说明有人泄露了公司的资料，得赶紧去查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