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珠转来转去可爱又灵动，林先生手抚上赵雨墨眼睛，感受两排睫毛轻轻刷过指腹带来的奇妙体验。
  “来都来了，库尔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话音刚落，手就被赵雨墨推开，宛若一只刚出笼的包子浑身是气，“你不准挖我眼睛！”
  “好。”抓住女孩小手在掌心把玩，“没有骨头么，这么软。”
  男人眼里有光。
  听说狼在看见猎物时眼里就有光。
  赵雨墨挣扎，“你松开，赶紧松开，我手不好看，你不要砍了带走。”
  动来动去的实在惹人。
  林先生凑近女孩耳边，“再动一下，就地正法。”
  赵雨墨瞪大眼睛石化，费力咽口口水，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
  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男人第三次被逗笑，捏捏女孩高挺的鼻梁，指腹在粉唇上一点一点弹钢琴。
  “林凡！”
  被完全忽视的库尔将雪茄扔地上，伪装出来的优雅丧失一半，还没有谁能如此不把他放眼里。
  开门见山。
  “我来无非是为了得到蓝玄瓷，只要你交出来，我保证今天不会死一个人！”
  这人生气了。
  龇牙咧嘴的好凶。
  赵雨墨往往林凡怀里缩一缩，听不懂他在生气什么，深刻意识到懂得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
  林凡仿若未闻，仿佛刚才在叫嚣的只是一个小丑。
  注意力锁定在女孩脸上，面颊与面颊相贴，“你说，你的眼角膜值多少钱？”
  所以他们是在讨论器官价格？
  当着她的面卖？
  赵雨墨惊悚之余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给我吹干头发，抱我坐在你腿上，一会儿捏这里一会儿揉那儿，原来是为了向他展示我的器官是货真价实的，可以购买！”
  说得一本正经。
  林凡再一次被某女的神奇脑洞愉悦到，揉揉女孩后脑勺，好整以暇道：“嗯，反应挺快。”
  猜对了。
  他们真是人体器官贩卖团伙！
  一想到自己待会就要失去眼角膜，失去光明，身体器官一样样被取出去。
  两行热泪滚落赵雨墨眼眶，全身发颤，脸色惨白一片，唇瓣直哆嗦。
  玩大了。
  林先生有些后悔。
  “求求你。”赵雨墨怯生生拉住人胳膊摇晃，“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你饶了我，我不想死，我才十八岁，我还没有吃够好吃的。”
  滚烫的泪水砸在手背上，在男人心湖上激起一层层涟漪向外扩散，久久未能恢复平静。
  在库尔一脸懵逼的眼神下，林凡双手捧住女孩小脸擦拭掉眼泪。
  “哭什么？不让你死，我是逗。”
  “既然你如此给脸不要脸，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就别怪我无情！”
  耐心耗尽的库尔暴跳如雷。
  趁林凡注意力全部放在赵雨墨身上，凑过去一把扯住赵雨墨头发，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将头发砍断！
  一缕头发掉在地上散开。
  赵雨墨瞳孔骤缩，瞪大眼睛直视远处的客厅大门，直觉自己身体缺少了什么，开始了吗，他们开始要挖了。
  “兄弟们，动手！”
  藏在周围的雇佣兵涌进来包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