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趁机想转移话题：咦，满地的毛，哪来的？
  肉丸：嗷呜~
  唐糖朝着背后的肉丸：“你刚才在表演徒手拔狗毛？”
  肉丸汪了两声，一脸无辜。
  正当唐糖纠结着，要怎么才能在冯峻面前放松自然地直播，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冯峻出去接电话。
  唐糖松了口气，态度瞬间转了180度：
  “我去，刚才那个嘛，当然是追求我的男人了。”
  “唉，他追了我一年了，我实在不忍心，今天放他进来了。”
  “你们也知道，被人追求很烦的。”
  “哦你们想知道为啥肉丸跟他那么熟啊？”
  唐糖想了想，右手指轻轻敲着桌沿：“因为肉丸是mm啊，当然也喜欢帅哥哥啦。”
  ……
  唐糖说完瞄了肉丸一眼，用眼神暗示它：为了配合她的直播，肉丸你牺牲一下哦，等会给你加鸡腿。
  肉丸摇尾巴。
  几步之外的隔壁房间里。
  冯峻接到金鸿的电话。
  “老大，先前你让我查宋优优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冯峻站在走廊门口，看着“直播间”里传出来的微弱的灯光，还有女孩轻快的声音，和偶尔夹杂着的狗叫声。
  他以前听说过一些脑残的直播平台，对此他嗤之以鼻，并且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热衷于看主播天南地北地侃。更是从未想过，自己家里有一天也会沦为直播间。
  他看着门缝里投影在地面上的狭长光线，点了根烟，淡淡道：“说。”
  电话那头，金鸿的声音平稳：“2009年4月，钱榛南与何旭东、颜烟还有一行人去冯氏俱乐部时，认识了14岁的坐台女宋优优，没多久她就和何旭东确定了情人关系。
  “优优原叫徐春儿，后来何旭东帮优优改了身份证，户口落在本市。同年9月，何把徐春儿送到林市大学附属中学读书，后来保送到林市大学外贸学院本科。期间何与徐春儿约会、开房的费用是钱榛南出的。”
  冯峻倚在门框上，长腿交叠，猛吸了口烟：“继续。”
  金助理：“不过奇怪的是，她和何旭东的这层关系在认识唐铮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不难排除她对唐铮是有真感情，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最近何旭东出事，她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可能其中另有文章。”
  金鸿咳了一声，语气变得轻快：“老大，最有意思的是，就在你去加拿大的这几天，宋优优来我们公司面试。”
  冯峻低着眉眼：“什么岗位？”
  “董秘。”
  “……”
  跟金助理结束电话，冯峻没有马上去“直播间”。
  他在门口稍稍思考了这几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冷着眼掐了烟，呵呵，一个宋优优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就不信钱榛南能在他眼皮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只不过，为什么她要应聘董秘？
  也就是，要顶替唐糖的位置？
  不知道正在直播的那个听到了这个消息，会不会炸毛？
  想起那个正在努力直播的女孩，冯峻眉眼柔和了些，他折回自己的书房，打开电脑。
  按着印象，他找到唐糖的直播间，点开。
  唐糖的脸在镜头里显得有点小，这么一看，居然觉得她挺上镜？
  这时，里面刚好传来女孩魔性的笑声：“哈哈，你们说啥？那是我金主爸爸？”冯峻想起来先前那些观众问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滑了一下鼠标，把声音调大。
  唐糖：“为什么你们不觉得是我包养了他？”
  冯峻冷眼看着屏幕里的唐糖，她这是在找死？
  她非常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虽然在他看来，转移话题的技巧不怎么样：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最近连续看了几部关于毕业青春怀旧电影，有人说，毕业既失业，毕业既失恋；也有人说要珍爱自己的同学、恋人，他们很可能以后会是自己的资源或老公。你是属于哪种呢？”弹幕像流水一样涌了出来。
  a.r.m.y：“最近没时间看电影的飘过。”
  陈陈：“有没有挂过科？”
  ……
  这么多条弹幕里，唐糖对其中一条引起了注意。
  风流峻唐：“主播，请问你包养小白脸有什么要求？”
  另一个房间里，唐糖差点一口水喷在了屏幕上。
  这……这……
  麻蛋的，这不是摆明了是冯峻在玩她么？
  唐糖淡定地回答：“我对小白脸没什么要求，只要求器大活好。”她顿了顿，又说，“最好要跟刚才那个一样。”
  话音刚落，屏幕上飘过一大片666……粉丝数量也不停地在上涨。
  有人说道：“我糖，你就承认了吧，刚才那个就是你金主爸爸！”
  唐糖翻了个白眼。
  然后又聊了一会，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图案，风流峻唐砸了一个深水鱼雷！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砸满10个，唐糖才回过神来。
  哇喔，她在心里算着账，这么一算今晚有1000块进账了呢！她心心眼看着冯峻的账号，心里说着，金主爸爸好大方！难道是刚才“器大活好”那四个字取悦他了？
  至于为什么金主爸爸要等这么久才扔鱼雷？唐糖坏心眼地想了想，应该是他老人家刚才在研究怎么充值吧？哈哈哈……
  唐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
  接下来她就按着老套路，时不时地把镜头切换到肉丸那里。
  然后肉丸会蹦来蹦去做出各种追击、击杀的高难度动作，简直就像一个小型杂技直播间。
  直到晚上10点，今晚的直播总算结束了。
  唐糖关了电脑，这才觉得有点饿。
  去楼下拿了个苹果，顺便给肉丸拿了点零食，然后连蹦带跳到冯峻的书房。
  她还没脱掉刚才的直播衣服，穿着一件低胸v领，因为走廊有点冷，她打了个喷嚏。
  书房里，冯峻早就关了电脑，在看文件，听到声音时，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扫向她。
  唐糖啃了一口苹果，兴奋地说：“谢谢大爷赏赐。”
  深邃的目光触到她这打扮时，嫌弃地蹙了蹙眉，冯峻说了一句：“滚蛋。”
  唐糖并不在意，眉飞色舞地说着：“我今天的粉丝瞬间涨到了200万哈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每天日进一万呢，哈哈哈哈哈。”
  冯峻没说话，只是问：“说完了吗？”
  “还没，我跟你说啊，我人生就要彻底的颠覆了，光明前途，星途坦荡……”
  冯峻放下文件，唐糖下意识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份合同，金额上面有好几个零……
  她：“……”
  冷不防，冯峻突然站了起来。
  他绕开桌子，突然走进她：“听说你喜欢器大活好的？”
  唐糖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危险的表情，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就像我这样的？”
  “唔……”
  空调打得房间很热，空气里都是燥热。
  冯峻慢吞吞解开衬衫扣子：“出去。”
  麻蛋，她还以为他要干吗呢，叫她出去那你解扣子干吗？
  唐糖二话不说连忙要往外走。
  但是被他抓住了手腕：“不是说你。”
  ？？
  她视线往下，才看到脚边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正看着他们的肉丸。
  冯峻轻轻踢了踢肉丸：“赶紧滚。”
  肉丸呜了一声，耷拉着尾巴出去了。
  第84章
  书房里, 暖气温和地吹着, 窗帘微微摇晃。
  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早就黑成一片。
  楼下的落地钟敲了几下，唐糖估摸着现在应该是9点。
  几分钟前，肉丸的自尊心收到了小小的刺激, 闷闷不乐地走了。
  明亮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冯峻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身上的“主播装”, 头上戴着明显跟肉丸是一套的兔耳朵发箍, 两只兔耳朵下面还有弹簧，头转动的时候，一颤一颤。
  他越看，脸色越发阴晴不定，嗓音低沉：“你平时就穿成这样去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