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作者:夕烟唱晚      更新:2023-04-21 08:38      字数:4425
  嗯三日月站在门口沉吟了一会,然后被嫌他挡路的长谷部拉了进来。
  先吃早餐吧。
  审神者微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队食物链初见雏形
  小狐丸压切长谷部鹤丸,烛台切三日月京墨笑面青江_(:3」)_
  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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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暗夜
  小狐丸的视线沿着那双刚从他碟子里挟走形状最完美, 色泽也最金黄油豆腐的筷子一路上升到三日月的脸上。
  啊呜。
  油豆腐消失在洁白整齐的牙齿间,然后对方特别坏心眼地说:味道真是不错哪。
  小狐丸收回视线,默默看着烛台切, 目光中带着无言的疑惑与不自觉的控诉。
  呃早上三日月的样子的确是想要弥补, 烛台切保证自己没有会错意, 但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变成了这样他也不清楚。
  如果说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那么天下五剑也太幼稚了, 烛台切对此持保留态度, 于是他偏过头, 表示不参与三条家内务。
  小狐丸又转头去看眉眼弯弯的三日月。
  好想用力捏他鼓鼓的腮帮子。
  不, 说起来是我昨天迁怒他在先,油豆腐让给他一些也没什么, 就算他是故意气我报复也没关系,小狐不会计较这个的。
  大狐狸面无表情地提起筷子开吃,并在内心不断重复以上话语,借此按捺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手。
  三日月抢不, 挟走了几块油豆腐之后没有得到回应, 也住了手,安安稳稳地继续吃自己面前的那份, 心里想什么不得而知。
  京墨单手支颌看了一会他们的小互动,示意式神将自己面前的蔬菜端到大狐狸面前,相处时间一长,付丧神们各种小毛病和特点就暴露了出来,比如说面前这两个偏食的孩子。
  偏向肉食的小狐丸眨眨眼睛, 扫了一眼三日月面前的盘子,将多出来的蔬菜分过去一半,做完这习惯性的动作后, 他手下一顿,叹了口气。
  反正也没办法真的对他发火,就这样吧。
  收到和平讯号的天下五剑默默嚼菜叶子,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明明他已经想好要怎么让小狐丸消气了。
  不过,看起来小狐丸真的不是很在意油豆腐的事他到底在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会和烛台切光忠相似吗?
  永远不会直白表示关心的天下五剑神色毫无异常,就像从没听到过大狐狸在睡梦中抱怨好黑一样。
  吉原扬屋老板娘把脖子都伸长了,终于再次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豪客身影。
  虽说他们留下的金子足够再包半个月的房间,但这匆匆来去的样子总让她不安,当日宴会的情形她问的一清二楚,除了胧的特立独行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客人离开的原因。
  作为扬屋老板娘,连客人的心思都揣摩不清楚,简直是职业生涯的耻辱啊。
  红叶屋的老板已经给了她任务,挖出这些人的身份,看看有没有从这边得到胧所掌握情报的可能,胧那个疯样子他们都见过了,这情报又是拖一天多一分危险。
  想办法,让客人能配合着演场戏,只要情报到手
  后面的语意藏在未尽的话中,老板娘打了个哆嗦,她就知道,胧总是干这种要命的事,这次要害死太多人了。
  她为这群长相俊丽的武士感到惋惜。
  时隔这么久,居然又看到这种眼神啊,笑面青江轻声向身边的打刀抱怨,我可是很不喜欢这种好可惜的表情的,就算不是看我也一样。
  真是无礼。长谷部冷漠地说,竟用这种眼神直视主。
  眼神变化的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长谷部,大胁差叹了口气,多数是阴谋之类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还真是不适合做情报工作。
  =口=!
  莫名其妙就被否定了的打刀大惊失色地瞪着他。
  这个眼神先加强防卫吧,大胁差似乎是终于要放弃这块朽木,嘴角带着轻快的笑意说,多和他待在一起,最好寸步不离。
  主!打刀立刻加快步伐向位于前列的审神者身边走去。
  唉,真会给我出难题,情报工作这种事,果然还是自己来就好了。
  长谷部就保持这个天真的样子吧。
  那么,这一次,会是诱骗、下毒还是刺杀呢?
  在江户城里休整了一天半之后,京墨又回到了吉原花街倒不是说那里的住宿条件不好,只是在那里留得太久却只是单纯的住宿难免成为别人的谈资,他们的外貌已经够惹眼的了,没必要再加上匪夷所思的猜测与流言。
  提前一天来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给当事人承诺好的舞台,他得办一场盛大且绝无仅有的饮宴,无论是邀请的宾客还是宴会上的节目,都需要审神者亲自安排才行。
  京墨挥挥手示意付丧神们原地解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啊,如果要花钱干点什么的话,资金从式神那里拿。
  鹤丸在那富含深意的眼神里再一次炸了毛,钻到三日月的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长谷部不太想走,但在烛台切的眼神下也安静告退。
  虽然说了要普及成人世界教育,但审神者并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把这群空有理论的小羊羔们直接丢给大姐姐,至于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他也心中有数。
  看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有点急的样子很有趣,不过凡事过犹不及,还是要留给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
  其实都是很乖的好孩子。
  去将这几份请帖送到受邀人手里,请他们务必出席明天的宴会。
  审神者看向一边的童子,淡淡吩咐道。
  童子接过那散发着珍贵香气的信纸,点一点头退下。
  式神捧着盒子离开了,小狐丸将拉门推开看着式神离开的方向,大概是出门,我要跟上去看看吗?
  算啦,我试过,跟不上的,鹤丸摇摇头,他们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实体,再说,让他们去估计又是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鹤丸若是去问的话,主公肯定会告诉你呢,三日月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然后转过来笑话他,毕竟你求知若渴
  专心下棋,白鹤伸手将他的脸转回去,不过正好,我们也该开始工作了,怎么样?
  我遇到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只有一人,身边并无溯行军,烛台切笑了笑说,他与那位胧君是认识的,虽然我没法过于接近,但他们的交谈时间应当不短。
  旁人默契地没有问他是怎么会单独遇见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做夜宵的时候烛台切不在厨房里那肯定是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那个卖药郎之后又来了一次这里,笑面青江自然地接话,我想他应该也去了红叶屋,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去确认,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呢。
  我去了扬屋老板娘那里,鹤丸将一枚黑子弹得高高飞起,那个胧确实掌握着某项机密情报,连幕府总目付都要过问,可见不是一件小事,和长谷部你们所听见的情况对上了。
  然后呢?长谷部冷着脸问。
  他们商量着要如何看出我们的身份,再判断该如何做,鹤丸面带同情地看着他,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想让你出面去套话,从胧那里得到这项情报。
  哈哈哈,若是查出我们属于某个谱代大名,多半会是利诱居多,若是实力不强的外样,想必悄无声息的消失是最方便的解决办法,三日月又转过头来,笑意在烛火下模糊不清,不过不管主公身份如何,得知了机密情报的长谷部是必须为了忠义自尽的。
  呵。
  打刀轻笑了一声,屋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十度,连烛光都好像抖了一下。
  我们留在这里的衣服被动过了,小狐丸回到棋盘前又走了一步棋,虽然按照原样放好,但是上面有陌生人的气息。
  衣料的织法、染色和绣纹都可以为判断身份提供帮助,烛台切挽了挽自己的袖口,这里的人见识多广,从这里入手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我们的衣服工艺还是与这个时代不尽相同,他们肯定很失望。
  诶?东西有动过吗?青江有些惊讶,那我准备送给小狐丸的东西是不是也被看见了?
  你说那个盒子?
  大狐狸回忆了下:是上面嵌着金鱼花样的那个吗?因为你说回本丸再看,所以我没有打开
  然后他在对方有些可惜的眼神下觉到了一丝不妙。
  什么东西?鹤丸眨着眼睛问,难道里面有我们的刀纹还是什么吗?
  啊,和暴露身份无关,大胁差慢悠悠地说,是科普教材哦。
  已经从旅店老板那里收到过一回科普教材的大狐狸手一抖,下错了子,被三日月眼疾手快断了一条大龙,折扇后的笑容非常灿烂。
  说到刀纹,烛台切立刻为大狐狸打了个掩护,我们的刀纹多少脱胎于前主或者说有十分相像的地方,会不会造成麻烦?
  啊,这个啊,虽然我还没看房间里都是哪些衣服,鹤丸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我的刀纹可是太普遍了,他们是判断不出来的,最多觉得我是森家的某个偏远分支招摇撞骗吧。
  我和三条家的二位的也没什么关系,大胁差微微一笑,只有你们两位比较麻烦呢。
  我这次外出的衣服和饰品上都没有刀纹标记。烛台切也摇了摇头,看见鹤丸的表情后有些疑惑怎么?
  小光,你难道把所有衣服都看过了吗?
  到了新的住处,将所有服饰整理熨烫一遍,看看如何搭配是很正常的吧?烛台切理所当然地说,太不拘小节可不行哦,鹤先生,难道你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有整理过?
  从来都是拽出几件白衣服就随便配着穿的鹤丸默默别过头。
  我有,长谷部面色凝重地说,那天与胧见面时,主给我的衣服上就有刀纹花样,不过主向来深谋远虑,也许是别有用意。
  五瓣木瓜纹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震撼力的,鹤丸一边笑眯眯地说一边起身走到拉门前,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一言不合就给你下毒啦。
  今天的月光很明亮啊,真好呢,白鹤打开门伸了个懒腰,那我们也出发吧?笑面你上次和那个卖药郎嘀咕了那么久,弄得我好奇心泛滥,希望找到他的过程能顺利一些。
  那要看你们之间的缘分,大胁差的声音随着人影一起渐行渐远,我可是趁着夜色要去造访很多人,万一被他们彼此发现争风吃醋就不好了。
  今晚应该会很平静,但我还是出去走走,烛台切拿起面前的刀,理好袖口,也许就会再有一场暗夜的邂逅呢?
  那我们就好好看家吧,三日月笑着拂乱了面前的棋子,今晚就与主公一起秉烛夜谈你们觉得如何?
  剩下的两名付丧神愉快地表示了赞同。
  红叶屋老板这两天很心烦,情报在胧的手里套不出来,唯一的要求是嫁给那来历不明的武士他仔细翻了几遍情报也想不通胧是如何和这武士有交集的,从她身边女孩的口中得知唯一的线索是一件和服,见多识广的老板抱着无奇不有的心理让女孩把那和服拿来,若当真一模一样,他也好对症下药。
  胧现在是他手下最出色的探子,男人们都对她神魂颠倒,她手里的情报已经远超出了一个游女应当掌握的数量,在这节骨眼上突然说要嫁人,不由得老板不多想。
  结果去拿衣服的女孩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女孩不见后连问都不问,加上之前要为她赎身的几人都离奇死去的传言,这种诡异行径让老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并不太想失去胧,但若是没法掌控,也只能狠下心了
  正当男人脸上神情变幻时,房间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两个童子手捧木盒站在那里。
  打扰了。
  你们是谁家的童子?
  男人摸索着握住了怀中短刀的柄,冷静问道。
  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您参加明天的宴会,两名童子整齐地一同开口,请您务必到场。
  宴会?
  一张带着麝香华贵气味的纸落在他面前。
  您所挂心之事,明天在宴会上即可得到结果,请务必赏光。
  两名童子弯腰一礼后离去,男人飞快拔出短刀掷向一人后背,却只听见刀身插入墙壁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