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非常静。
  静的都能听见空气流动。
  戚然半坐在地上，似乎被段飞再次冻结了一般，木雕泥塑！
  段飞坐在他的对面，一脸微笑的看着他，欣赏着戚然这被惊得扭曲的脸庞。
  没办法，段飞当然也虚荣，当看到别人被自己惊到，这种心理满足和上瘾差不多。
  这样的寂静足足持续了十多秒，戚然才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也恢复了转动。
  “你……你是……是……是是是……a……aa级……级？”
  他说话结结巴巴，还有口水顺着嘴角流淌。
  “是啊。”
  段飞微笑点头：“a级！”
  “开……开什么……什么玩……玩笑……”戚然拼命摇头：“如果你是……是a级……我……我不可能没听过……过你的名……名字！”
  “那是因为我刚刚晋升。”
  段飞笑道：“也就过去两三个月吧，而且我也没有声张，知道的人也有限。”
  “也就是说，你的a级只是自己自封的？”戚然终于恢复了状态，说话也不结巴了。
  段飞无所谓的点头：“算是吧。”
  “那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戚然冷笑道：“我还真被你吓到了！”
  “不！”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适时想起：“他不是自封，更没有故意吓你，他就是a级。”
  “谁？”
  戚然吓了一跳，四下张望。
  段飞却动也没动，微笑看向窗外：“总长，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别捉迷藏了。”
  总长？
  听到这个名字，戚然先是一惊随即一喜：“总长！快救救我！我被这个段飞绑架了！”
  “我救不了你！”
  随着淡淡的话语，危明远虚空踏步，从窗户中进入了屋内，缓缓落在了地上。
  凌空踏虚！
  这种能力虽然不能说是a级专属，更不是每个a级都会，但用了这种能力，就算不是a级也差不多了。
  现在危明远露了这么一手，着实吸引人的眼球。
  段飞站了起来，平视着危明远。
  危明远也在打量段飞，两个a级大佬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见面。
  “不错！”
  相互看了片刻之后，危明远微笑着点点头：“段飞，你的实力应该不下于我，而且未来只会比我更强！”
  段飞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双方互相神念扫描，危明远固然观察了他的实力，他同样也扫描出了危明远的底细。
  势均力敌，似乎是这样。
  但段飞其实还藏着小冰没有露出来，虽然危明远可能也隐藏了实力，但段飞不相信他的底牌会比小冰更强。
  最关键的是，段飞的潜力巨大，周天星斗图只要修炼下去，只要继续点亮星云，他的实力就会继续突飞猛进。
  而危明远的潜力已经耗尽，靠小领域完全就是一条死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规则的排斥，他的实力会不进反退，被段飞直接反超。
  当然，段飞才不会点出这点，默认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总长！”
  旁边的戚然却再次惊呆：“你是说，他……他的实力……真的……真的是……”
  “a级！”
  危明远头也不回的道：“段飞是a级！和我一样！”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静，相比刚才，寂静中更有了几分窒息。
  戚然傻傻的坐在地上，显得是那样的弱小可怜，孤单又无助。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段飞的话他也可以不信，但危明远的话他必须得信。
  不说危明远本身就是a级大佬，而且还是风云组的总长，之前更是和段飞有矛盾，根本犯不着为段飞说谎。
  “难怪之前你和段飞这么客气，我还以为……还以为段飞是有什么背景，却没想到……没想到他其实是有实力。”
  戚然苦笑着摇头：“段飞居然是a级，我……我居然挑战他……傻……我真特么的……傻！”
  “你是够傻的！”
  危明远不屑的笑了笑，对段飞道：“既然这个戚然是你要的人，我就不管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多谢总长理解。”
  段飞笑道：“这个戚然不仅这次针对我，还在家乡针对过我的家人，并虐杀了我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居然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恨？”
  危明远忍不住看了戚然一眼：“你小子够胆量，居然招惹了a级对手。”
  戚然已经彻底放开了，身子向后一仰，闭眼装死。
  两个人也懒得再搭理他，危明远对段飞道：“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我简单粗暴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
  段飞淡然微笑。
  是不是真的没事，只有他心理知道，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危明远笑着点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所说的让你离开你也不要当真，风云组还是你的家，怎么样？”
  原来是为了这个！
  段飞心中明镜一样，危明远之前对自己的实力还有所怀疑，所以做事有些咄咄逼人。
  但是刚才自己和他近距离互相探测，确认了彼此的实力之后，危明远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和他相当，甚至潜力更胜之后，主动选择了妥协。
  就和明华堂一样，危明远也不想和a级对手结怨，那后果可太严重了。
  既然危明远做出了姿态，段飞也没有过分，点头道：“好的，我也收回之前的话，顺便道个歉，我太冲动了。”
  “哈哈，没事没事。”
  见段飞接了自己的橄榄枝，危明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毕竟他也是身居高位者，面子很重要的。如果他舍下了脸皮道歉，段飞却毫不接收，那危明远就丢人丢大了，甚至会成为一生耻辱。
  但他之前对段飞的确太过分了，如果不解开这个结，双方关系很可能走到对立面上。
  所以，虽然各种不情愿，危明远还是率先后退了一步。
  好在结果符合他的愿望，这退了一步果然海阔天空。
  他微笑道：“段飞，我之前说的依然有效，你来风云组总部吗？我给你个副手职位，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威慑其他实力就行。报酬你自己说，是要资源还是要钱，或者要人？”
  段飞笑着摇摇头：“总长，我的态度还是那样，我不喜欢束缚，也不喜欢做事，现在的职务对我来说挺好的，我不想离开。”
  见段飞语气真诚，危明远也不继续劝了，只是叹口气：“好吧，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组里的俗务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用管，薪酬我给你开最高，和我一样。另外整个组里的人，除了我之外你可以命令任何人，对他们处置的权力，你和我相等。”
  这番话显然是危明远早就想好的，听得段飞目瞪口呆，就连地上装死的戚然都忍不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