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
作者:寸寸金      更新:2023-04-22 09:51      字数:4159
  “公主?”一道焦急担忧的声音传来。
  萧真望去,就见一名二十左右的儒雅男子匆匆朝着新昌公主走来。
  “晟哥哥?”见到男子,新昌公主面露喜色,朝着男子飞快走去。
  眼前的男子便是质子晟,长得白晰清秀,与新昌公子很是般配,萧真知道二人定是有很多话要说,也不去打扰二人,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很多。
  “斧头大哥,小心。”吴印的声音突然喊来。
  萧真回身之时,竟见跌坐在地上的瑾王爷突然持剑朝她袭来,剑中透着杀气,目光森冷,哪有方才被吓着的模样。
  哐当一声,剑招被萧真手中的一把剑给档住。
  “你不是瑾王爷,你是谁?”萧真冷望着面前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瑾王爷,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来说,绝不是一般的人。
  “大汉的影卫营才建半年之久名声就已威震江湖,果然名不虚传。”声音很年青,与方才瑾王爷的声音叛若二人。
  讲话之间,二人已过了十几招,男子打出的招招致命。
  越打,男子的眸色也越凝重,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影卫武功竟是这般的高,上影?好像这个称呼是影卫中最高级别的了,至少前几天过来的男人,好像还是个将军来着,武功就没这般高。
  ‘哐——’的一声,二把剑再次抵在了一起,二人脸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
  凌厉的杀气布满了二人的周围。
  “你逃不掉的。”萧真冷声道,他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逃不掉,也要除掉你,绝不让你成为我们日后的绊脚石。”男了阴冷的笑着。
  萧真拧眉,跃开,很快,二人又过了数十招。
  蓝镜,蓝虹都紧张的看着半空中二人的对决,有心想上前帮忙,但根本插不进去,转眼见吴印,赵介,以及周围的亲卫兵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虽然看似平静,但每个人手中的兵器却都是蓄势待发,二人也赶紧紧紧的戒备的盯着那男子。
  ‘当——’的一声,萧真与男子的剑再次撞到一起,只不过这次,男子已尽显狼狈。
  斜刺里,萧真一掌已落在了男子的胸口,男子瞬间从半空跌落,数把刀已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萧真走到了男子面前,就在她要撕下男子的面皮时,一把箭突然从夜空中射来,直逼向萧真。
  萧真迅速的跳开。
  “谁?”一部分亲卫兵迅速朝箭射出的地方追去,另一部分则保护住了新昌公主与质子晟,与此同时,原本被刀架住的男子突然脱身,一个起跃,离开。
  萧真欲追去,一把箭又射向了她,是从另一个方向射来。
  “不要追了,他们有弓箭手。”萧真制止了要追男子去的蓝镜兄妹。
  “这样被他逃掉,太可惜了。”蓝镜急道。
  “若是为了追一个敌人而损失掉我二员未来的上影,不是更可惜?”
  蓝镜与蓝虹一愣,听得萧真又说道:“逃掉了,以后抓回来便是。不用在乎。”
  “是。”
  “上影。”一名亲卫队突然跑来,对着萧真禀道:“在朝堂的龙椅上,发现了瑾王爷的尸体。”
  “知道了。”萧真看向了不远处的新昌公主与质子晟,二人显然也听到了亲卫兵的话,脸色都有些沉重,那瑾王爷毕竟是晟皇子唯一的亲叔叔。
  当夏国的一切告一段落时,已过了五天。
  夏国的雪,比起京城来,更大,更冷,仅仅一个晚上而已,道路,屋面的积雪就达到了半腿之高。
  萧真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坐在椅子上略显得焦急不安的新昌公主,这位公主的长相是她所见过女子中比较普通的,但气质也是最为高贵的。
  “我不回去。”新昌公主摇摇头:“父皇应该只是让你们来帮夏国平乱,怎么可能叫我回去呢?”
  萧真沉默。
  “请你转告父皇,我已经嫁给了晟皇子,是夏国的人了,晟皇子即将登基,我的孩子也快要出世,我不可能现在这个时候回汉呀。”新昌公主说道。
  萧在心里叹了口气:“公主,带您回汉是皇上的命令,除非皇上收回成命,要不然,属下只能将你带回去。”
  “上影,你是不是听错了?父皇怎么可能叫我回去呢?”
  “圣意难测,属下不敢擅自推测。公子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应该明白才是。”
  萧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将军给了她他的佩剑,这把剑的另一层含义便是血腥杀戮,也是屠杀的意思,同时,这把剑也是一道令牌,能调动亲卫队的令牌。只是将公主带回何须如此陈仗?
  新昌公主紧紧锁着萧真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半响过去,脸色一白,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夏国小,再加上特产丰富,这里的子民不缺吃穿,所有的建筑也显得精致,这雪景看起来就更美了。
  蓝虹玩着雪,笑得跟个孩子一样,转身见兄长走过来,赶紧跑了过去问道:“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那要看上影的意思了。”蓝镜也在期盼着回京。
  “这里我们也没必要留下了,带着公主就可以回京,可上影却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四天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蓝镜摇摇头,他也在纳闷,难不成要等晟皇子登基,公主做了皇后之后离开吗?
  “不过上影的武功,真的好厉害。”想起那晚,蓝虹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如果上影没有安排亲卫兵出现,咱们说不定已经死了。”
  说到这个,蓝镜叹了口气:“看上影的年纪比我还小,他是怎么练成这般的武功的?”
  “是啊,而且招招致命,还有他杀人时那模样,看起来真是阴狠啊。”
  “幸好咱们不是敌人。”
  萧真走进园子时,就听到蓝镜蓝虹二兄妹这般在说着她,接道:“只要你们一日是影卫,咱们就不可能成为敌人。”
  “上影。”见到萧真,兄妹两赶紧行礼。
  “蓝镜。”萧真将一封信递给了蓝镜:“速将这封信送到老将军手里。”
  “送信?”蓝虹奇道:“上影,咱们不回汉吗?”
  “暂时不回。”
  “为什么?皇上让咱们速速带回公主。”
  “夏国离魏国很近,魏国野心很大,皇上担心夏国与魏国联手对付大汉,因此要灭了夏国,亲卫兵的出现便是执行屠宫任务的。”看着蓝镜与蓝虹错鄂的样子,萧真觉着好笑,淡淡笑说:“难道你们一点也没发觉吗?”
  第502章 进行拜师
  “屠宫?”蓝虹愣住,看着萧真那谈笑风声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为什么我笑不出来?”
  “那得杀多少人?公主又该怎么办?她又该如何面对晟皇子?”
  “这是我们该想的吗?”萧真淡淡反问。
  蓝虹又愣了下。
  “我们是谁?又属于谁?”萧真双手抱胸,很是好笑的看着蓝虹:“我们是影卫,属于汉朝,凡是威胁我朝稳定的人,都是敌人,屠杀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旁沉默着的蓝镜静静的看着萧真不带任何情感的黑眸,这位上影的黑眸实在太过黑白分明,初见这位上影,这样的一双眼晴带着淡淡笑意,透着亲和力,可一旦冰冷的时候,瞬间变得残忍与无情,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似的,而她的话,他亦无力反驳。
  一如现在的蓝虹,不知道该说什么。
  “务必以最快的方法将信送到老将军手里。”萧真对着蓝镜说完,转身离去。
  是夜,月儿圆,倾泻的银光与地上的积雪互相印衬,别有景致。
  萧真立于夏国皇宫的城楼,俯望着整个夏国,万家灯火,安居乐业,如果不是出现魏国与夏国瑾王爷勾结的情况,这就是一片乐土。只不过夏国的位置还挺尴尬,也难怪皇帝心里顾忌。
  “见过公主。”萧真转身见新昌公主在侍女的挽扶下也上了城楼,赶紧行礼:“这里风大,公主怎么上来了?”
  “睡不着,我与晟哥这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新昌公主脸上忧愁,望向城楼下的都城,看到底下这些灯火时,忧愁的双眸闪过一丝坚韧:“如果父皇还是如此决定的,我必然会与晟哥,还有这里的百姓共存亡。”
  “皇上会答应的,公主不必担心。”
  “真的?”
  萧真点点头:“公主只要静等消息就好,说不定会比属下预期的还要好。”
  新昌公主有些安慰的一笑:“谢谢你帮我出了这个主意。”
  “是公主嫁了个好男人。”萧真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晟哥会同意将夏国变为大汉疆土,废国变郡,全权交由大汉管理。”新昌公主轻抚上腹中的孩子,她是真的没想到丈夫会同意。
  这一点,萧真也有些意外,她会对新昌公主提出这个想法,一来皇帝已对大夏心存了芥蒂,就算这次放过了,心中的猜忌还是会让皇上心里存着杀意,二来夏国实在太小了,连他们区区几十个亲卫兵都能悄无声息的进入皇宫。
  大汉若真要针对夏国,那如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最长久的办法,便是废国变郡,权利交由汉朝统御。晟皇子会同意,或许是因为从小长在大汉有关吧,毕竟当今的皇帝与已逝的皇后待他亲如子,甚至将最喜欢的公主也嫁给了他,至于亲身父母,反倒是疏远了。
  “晟皇子。”跟着的随丛突然行礼。
  萧真便见到晟皇子从阶梯走了上来,也赶紧行礼。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出来了?”晟皇子将带着的披衣披在新昌公主的身上,对着她宠溺的一笑,又看向城墙之下的灯火。
  萧真静静的离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二人。
  十天之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同意了晟皇子的请求,从此夏国成为了大汉的疆土,不过并非郡府,而是改为封地,晟皇子被封为晟王,世袭。
  对于这一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晟王与新昌公主了。
  而萧真一行人也开始起程回京。
  雪又开始下,断断续续,看样子,不下个三五天,是结束不了的。
  坐在马车内的司徒呈摸摸鼻子,面对萧真似笑非笑的打量,不耐的道:“你要看多久啊?”
  “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脸红?懂不懂得什么叫羞愧。”萧真换了个坐的姿势。
  “羞愧什么?不过就是受了个伤,昏迷了个三五天,这几天又躲着不见你,有什么呀。”司徒呈嚷嚷着,心里倒还真有点心虚。
  “你好歹和我也战了这么多年的战场,这点事就把你伤成这样,说得过去吗?”萧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这不是一时疏忽嘛,谁知道一个小小夏国竟然藏着这么高武功的人,最主要的他们还带了几个高深的弓箭手。”
  “确实。也是你一开始没得到情报,幸好随身的暗医医术不错,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危已。”
  司徒呈一脸的惭愧:“对了,你知道祝由术吗?”
  “祝由术?”
  “是,我就是中了这种邪术,明明觉得自己是在和那个大战,可不知怎么回事,刚想出这招式,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出了另一招,好像被人控制了似的,受伤之后,他们竟然告诉我只是做了个梦,这身伤,竟是在梦里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