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抓了一把塞嘴里，挪动间有锁链的声音，她被拴在了这座公寓里，去不了任何地方。
  房子隔音很好，窗户锁死，能让她制造出声音的东西都在她够不到的地方，短短不过半月的时间，赵莉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春模样。
  陆子渊跟祁调看完节目之后，时间就已经到了陆子渊的睡觉生物钟，祁调心满意足与他挥手告别。
  美滋滋上床躺下，翻开手机熟稔的切进微博，随后飞快换号。
  当夜，陆子渊个超管理组小王子再次出现发帖：感谢各位新粉的加入，但同时请带粉籍后注意言行，违法乱纪者，管理组帮忙出律师函。
  新规则一如既往的霸气，老粉们纷纷感叹小王子的财大气粗，新粉们看着微微不悦，但也有敬重之色。
  也是当夜，小破站新出一位up主，up主全方位破调渊的剪辑糖，各种明里暗里展示两人不配。
  同时配文案，陆渊看祁调的眼神毫无波澜，祁调看陆渊的眼神纯粹唯粉，你们怎么磕的动？
  刚好被刷到小破站的陆子渊看见，随手点了个赞。
  虽然祁调人也不错啦，但当粉丝就好，他只想蹭对方热度，并不想蹭人。
  是的，他渣男。陆子渊淡定给自己贴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陆子渊：我有钱有颜，缺地位，只蹭热度不蹭人，渣得坦荡。
  第三十七章
  新up主的视频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首先因为这是新视频，刚发上来没多久，时间短，其次它还没带什么火热的标签，所以这会儿流量还很低。
  仅有陆子渊一个人点赞。
  他都已经刷过去了，又觉得那up主太惨，返回去评论了一句：你发现了真相。
  被正主盖章认定的真相，陆子渊满足点头，又看会儿视频，对方回了他一句：世人皆醉，我们独醒。
  是的。陆子渊挑动眉眼，郑重敲下回答，他非常认同这句话。
  那些能把他俩看成cp的人，眼神儿是不是都不大好使？那是满满的偶像与粉丝之间的感情好吗？
  一夜之后，陆子渊忙一天，粉丝祁调又过来心满意足投喂一天，等晚上各自回家之后，陆子渊再次登上小破站，发现那个up主的视频居然火了！
  不过想想也对，虽然没带什么火热标签，但是他带了祁调的大名，火起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事情跟陆子渊想象的不太一样，印象中，按圈内的尿性，这up主照理说不被骂都会被打，结果评论里居然还比较和谐？
  就是，我也觉得，本来两个人就是一个偶像跟一个粉丝，结果有些人就自己脑补。
  祁哥都说了就是偶像，他对待陆老师的态度，就跟我对待他的态度一样一样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看祁哥那个样子，他根本不敢去亵渎陆老师好吧。
  卧槽，前面的姐妹，你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觉得祁哥对陆老师是那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
  对对对，老实说，祁哥我感觉是个爹粉，就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能想象祁哥以后的孩子能有多幸福。
  哈哈哈，虽然不保真，但我还是要说，有内部人员的消息，说祁哥不认领爹粉，他自个儿说自个儿是个管家粉。
  ...管家粉？我还第一次听见这种粉。
  那什么叫做管家粉？
  大概是，自己家的少爷哪哪儿都好，想要管自家的少爷，但是自己并没有资格，而只能在旁边看着，然后帮忙打扫尾巴？
  ...妈的，怎么会这么卑微？
  突然想知道ql跟陆老师签约的合约条件是什么了。
  哇，楼上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评论里一大片附和这位up主的言论，陆子渊脑子微微一转，也明白过来。
  喜欢祁调的人有多少？祁调说是全民偶像都不为过。
  这是一个步入新世纪以来，出现的第一位现象级偶像，上一个有这样魅力的人还是在□□十年代。
  可那个年代之后，随着娱乐业越来越火热，资本下场，造就的偶像明星一代接一代，粉丝们喜欢这个不行，就喜欢另外一个，市场偶像多如牛毛，但全国观众也就那些，各家都要争抢粉丝，所以内娱的粉圈怪象丛生，流水的偶像，铁打的粉，能让几乎全民喜欢的偶像这么多年还真只有祁调一个。
  且这位是内娱目前唯一一个让资本面上低头的人。
  全民偶像的粉丝有多少？陆子渊不清楚，但总之不会比祁调的微博粉丝数量少，反正除去一波磕cp的，还剩下数不清的。
  就如同海水里面舀了一瓢水，剩下的还是一汪海。
  让陆子渊有点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起司这么有素质。
  毕竟up主的文案里，有点明示他与祁调之间的关系，是祁调比较主动，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由祁调的那句偶像引出来的。
  而陆子渊在文案里，就是一个高冷偶像的型。见识过内娱贾衫粉丝疯魔的陆子渊，这一瞬间对祁调的粉丝观感直线上升，连带着对他这个人，也高看不少。
  能引导自己的粉丝，成为一个有素质的人的偶像，才算符合国家偶像标准。同时也是艺人标准。
  评论下有人提议开一个群，他们那群cp粉都已经有群了，凭什么他们这群唯粉不能有？
  提议一呼百应，于是很快有人贴了群二维码。
  陆子渊唇角一勾，拿手机一扫，群名：不磕调渊的叛逆豆。
  群介绍解释：因为cp粉那边给自己的名字叫做｜爱豆，他们这边不磕cp的就叫叛逆豆，我们不爱，我们就叛逆！
  也是可爱的一批。
  陆子渊哒哒伸手两点，很快成为里面的一员。
  刷刷刷不停有人进群，群主设置机器人自己迎新。
  机器人说话一点都不可爱，进群请爆属性，起司xx，或者纸鸢xx。
  陆子渊往群成员那块儿一翻，一溜儿的起司，纸鸢只有末尾处的几个。
  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加上陆子渊，刚刚好六个。
  六六大顺，真吉利。
  陆子渊抿着嘴：...再一次感受到他流量的虚弱，尽管微博粉丝上去了，但群众基础依旧不是一个量级的。等明天祁调过来的时候，他要提一提，自己想接好剧本的心。
  他把自己的属性改为纸鸢，陆子渊对祁调只是羡慕，还算不上粉丝。
  在陆子渊刚改完马甲后，就发现群人数一多吧，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混进来。
  某顶着起司粉籍的粉丝说：哟，这群里居然还有纸鸢啊，我还以为纸鸢们都巴不得磕cp呢。
  另一个跟上：就是，面上看着不想磕，实际上私底下说不定恨不得一辈子都贴上cp标签呢。
  阴阳怪气得一点段位都没有，说的就是陆子渊人气不足，倒贴吸血。
  群主大概在忙，并没有做出措施。
  陆子渊看得眉头微蹙，倒说不上有多气愤，只是他不认识这两个群成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祁调本人，决定往后跟祁调再保持一点距离。
  圈内都说那啥，粉随正主，而且身处这个圈子，这里面的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多了去了，再仔细查一查自己粉丝的属性吧。陆子渊想。
  纸鸢虽然只有几个，平时在微博也不敢随意为了正主发言，但就目前调渊这个cp来看，他们陆哥怎么看怎么无辜。
  当即就有人在里面跟那两人吵起来：说尼玛的屁话！又不是我们家蒸煮亲身上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偶像，自己贴过来还不准别人不喜欢？
  那起司飞快回怼：呵，你要是不喜欢，你早说啊，不喜欢还签约我们祁哥的工作室？
  你今天早上出门脑子掉粪坑了吧？全是肮脏臭烘烘的玩意儿，你脑仁儿堪比核桃仁儿不？怕是比核桃仁儿还小？陆哥要是敢表现出不喜欢，凭你们这种双标废物，怕不是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什么咖位不够耍大牌，什么没礼貌不尊重，我稍微动一动脑子都能想到你们的黑点，现在可是你们偶像亲自盖章我家陆哥是他爱豆，我们娘家人就是看不惯你们家类似你这样的废物，嫌弃一下都不行？你又是什么高贵者？
  呵，敢情千错万错都是祁哥的错呗？从结果倒推过程行不行？看看现在的结果，你们家陆渊得多少粉了，还特么不是扒着我们祁哥得来的？至于祁哥亲口盖章承认偶像，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哥哥背后有什么py交易，说不定是金主强迫我们祁哥承认的呢！
  双方你来我往，口水战骂得飞起，卷入战争的人数越来越多。
  陆子渊观屏，这种堪比菜市场互殴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站在这种吃瓜最前面，纸鸢所有人参战，唯余他一人隔岸观火，起司那边就比较凶残了，一开始还很理智的人，看到这种骂战之中，双方情不自禁都会带一点对方正主的黑料，于是一个两个纷纷被戳中怒点，开始疯狂加入战争。
  原本的两三人之战，很快变成几十个人的大混战，其中纸鸢们人数太少，导致战火向一边蔓延，而对方几乎毫发无伤！对面士气大振！趾高气昂甩出各方面评比：真不知道你们纸鸢哪儿来的脸，论身高，你们比不过，论名气，你们比不过，论家世，你们更是比不过！哦，就只有一个入圈年份你们能比过了，真的是好可怜呢，八年了，在娱乐圈内都还查无此人。
  身高名气年份有眼睛都能看见，至于家世，祁调的家世早已经不是秘密，家里面做着小生意，本来就是个小富二代，后来他在圈内立足之后，家里的生意也更上一层楼，据说家里面现在资产好几千万，而祁调自身，资产便已经过亿。
  比八年小糊逼陆子渊，不是在一个level。
  纸鸢们张口无话，气的在后面摔键盘！
  妈的！还是平日里被保护的太好了！这种情况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陆子渊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出来发了一句：但你们祁哥亲口说陆渊是他偶像。
  一句话！扬眉吐气有没有？！
  你们哥哥再厉害又怎么样？！就算是被逼的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拿刀架在你们哥哥脖子上强迫他说！他还不是自己亲口盖章承认我们陆哥是他偶像？！
  一群起司摩拳擦掌，正准备回击，群里一直在不停进新人，这时突然间出现一个熟悉的新马甲。
  纸鸢小王子：为什么不磕cp？你们祁哥，他不配。
  看得出来语调淡定，语气不屑，优越感占据最高地！
  嚯！一捅捅一窝！
  第三十八章
  起司们这下子不干了，没出声的都暴躁起来，开始声讨：我们祁哥不配？！哪儿不配了？！家世身材知名度！哪一点不配？！你们陆渊才一点都不配！
  小王子冷漠而不屑：祁调哪儿配？那一身铜臭，满心算计，还是他与资本同流合污的肮脏？
  众起司：你污蔑！
  陆子渊：哇哦~
  要不是现在披着马甲，他都想上去拍一拍小王子的头，哥，把你的滤镜摘一摘，太厚了。
  你蒸煮其实也是一身铜臭，满心算计，甚至跟资本同吃同住多年。
  不过这么一想，回过头看看祁调，好像对方真实形象跟他看到的不太一样？
  不过就那傻白甜，见着自己就满眼睛都是星星，恨不得跟在自己身后二十四小时尽心的样子，铜臭能臭到哪儿去？算计应该也不会算计太多，跟资本同流合污？那为什么给自己的合约宽松到像他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总？
  反正也不是一个特别坏蛋的人。
  陆子渊从不曾想过去了解祁调这个人，因为他不觉得两人未来会有什么更深的交集，顶多不过是老板跟员工，偶像跟粉丝这种较为特殊的组合，大家都是圈里混的，这个热度又不是他自己使手段得来，等以后祁调下头，两人说不定就慢慢渐行渐远，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可现在一听到自己的粉丝说祁调在他的心中是这样形象的人，陆子渊有些忍不住微微蹙眉，躁动的心有点想为祁调辩解一下。
  不过他在看到自己的粉籍属性之后，放弃了这个举动。
  开始思索着，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给祁调。
  毕竟被自己的粉丝这么黑，陆子渊心里也过意不去。
  小王子的言论在这个群里面瞬间炸成一朵花，一群起司怒发冲冠，不停往前冲！
  整个群哗啦啦一片骂声，屏幕刷的飞快，根本看不清完整的内容，只能看见几个特别刺眼的脏字。
  陆子渊慢条斯理打开群主私聊：群主，不管吗？
  一直在装死，根本不敢出头的群主：...怎么管？啊？！怎么管？！你们纸鸢数量不多，怎么战斗力都那么强？！
  陆子渊：...但不是纸鸢挑的头。群主，你要公平公正。
  群主很头疼，群主很惆怅：我去把那两个人踢了，顺便禁言，你跟你们那边的纸鸢说一声，别搞了，言和吧。
  陆子渊：okk~
  陆子渊又退出来私聊小王子：小王子小王子~群主把那两个挑事的踢了，你别再下场了，战斗力太强！招黑！
  小王子：我说的实话。没事，招不了。
  小王子说话一如既往冷酷，但好像比跟自己大号聊天的时候，要更冷冽几分？
  转头这群禁言，群主将开头那两位闹事的踢出去之后，又发了一条公告，禁止群内一切争吵，都是带正主粉籍的人，说话的时候过脑子想想，会不会给正主招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陆子渊觉得这话指明了就是在说小王子，他还暗暗点头，小王子脾气确实不大好，但一想到这人是自己的粉丝，陆子渊又觉得要是他真的闯出什么祸来，只要不违法，没有不道德，三观正常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大号上线去捞一捞。
  结果他这边还没想完呢，群聊自动探出一则消息，小王子已被群主设置为管理员。
  陆子渊：...？？？？
  一众群成员：嗯？？？？群主，你是不是手滑？
  没看见刚刚这场混战，后半场的主要原因都在他身上吗？！
  不是，你俩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解禁之后，群里众人纷纷询问，但群主跟小王子两人就跟消失一样，不出声儿。
  等出声儿的时候，是群公告增加了，小王子上去发：本群性质特殊，粉籍不同，看不惯的自己憋着，一切为了破糖！
  那个叹号还使用的是大红色，陆子渊隐隐就是觉得他像是想在后面加一句，祁调就是配不上陆子渊！但因为加不上去，所以拿那个红色叹号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