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作者:
玄宓 更新:2023-04-23 05:20 字数:4383
她说到这,睁开眼,吃吃地笑起来:“对了,我是《卡门》的女主跳哦!”
陆衍当然知道,尽管首演他没能及时赶到,可乔瑾那厮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汇报过了。他凝视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弯了弯唇角:“真舍不得。”
梁挽:“舍不得什么?”
他摁了下她的红唇,意有所指:“记得么?当初你来公司面试时,只为我一个人跳了那段舞。”
同样出自卡门,奔放的吉普赛女郎,烈焰红唇,乌发白肤,现在想起来,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你可要点脸吧。”梁挽捧了一抔水,弹到他脸上:“是你暗算我,骗我只有摄影机录制没有人在场,其实一个人躲在后排暗中观察,你真是个变态。”
陆衍不语,沾湿的发落下来,半掩住了眼睛。
是啊,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她的迷恋,有多变态。
想把她藏起来,哪里都不让她去。更想让她打上自己的烙印,杜绝闲杂人等的觊觎。
陆衍的目光变得幽深而热烈,有个念头一直在脑内翻腾,他似乎等不了了,等不到她再成熟一点,他现在就要摘下这天上月,牢牢握在掌心中。
拍卖得来的玫瑰瞳还躺在保险柜里,几步路而已。
他想了想,快步折回去,把那个绒布盒子放进了裤兜。
梁挽一脸懵逼地瞧着突然变严肃的公子哥,对视良久,她忽而就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道:“你该不会是要在洗手间跟我求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严格,大家都喝点清水汤算了,请尽情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不然等着我们的只有红锁!!!
无尽的红锁!!!!!
哇日,想想就好恐怖。
第99章 甜甜的恋爱
试问哪个女孩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求婚现场?
即便不是在花海簇拥的梦幻国度,也该是布置得温馨浪漫的私密居所,总之……绝不该在酒店的洗手间里。
即便这是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房,也、不、可、以!
梁挽的表情完全就是【你特么仿佛在逗我】的惊诧,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委屈。惊诧的是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委屈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在睡过之后求婚?
她想的并不是陆少爷要负责云云,而是……你睡了我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不看场合求婚了是吧?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奥妙,宛如一本博大精深的无字天书,至少陆衍永远都猜不到他女朋友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幸好情商过人,他很清楚能分辨出小姑娘不算高涨的情绪,权衡了一下就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
“没有,你想多了。”他若无其事笑了笑。
梁挽转过去手臂扒拉着浴缸壁,狐疑地盯着他:“那你兜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陆衍无声叹了口气,在心里默答,是价值1.4亿的传世粉钻,千里迢迢找了瑞士的工匠切割镶嵌,10号戒圈,如今尺寸完美契合和她的手指,只要女王点一点头,他就会双手奉上,心甘情愿做她裙下之臣。
可惜了,时机不对。
他有些挫败,幸而也没纠结太久,见她双颊绯红,额头都汗津津,像是泡了太久的样子,便扯了浴巾将小姑娘从浴缸里抱出来。
梁挽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仰着脸看他:“你还没回答我。”
陆衍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该装傻的时候偏偏那么机智,他语气带着无奈:“大小姐,给个台阶下行不行?”
梁挽愣了一下,猜到是一回事儿,他大大方方承认是另一回事儿。她红着脸,在他颈窝那里蹭了蹭,小声道:“其实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你看三米开外还有个智能马桶……”
她顿了顿,声音愈加轻:“我不想以后年纪大了回忆这一段时,有阴影。”
陆衍托着她坐到洗手台上,自己撑着台面站她面前,听到这一句时勾了勾唇,而后愈演愈烈,单手捂着脸,抑制不住地低笑。
小姑娘真挺逗,直接把底牌都亮出来了,连拿乔都不会,笨得可以。
梁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你干嘛啊?”
陆衍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扯了下,逼得她重心不稳倒下去。他眉梢眼角舒展开来,全是快意,俯下身,拇指缓缓刮过她的脸颊,忍笑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我会安排好的,别急。”
“什么啊!”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捶下,恼羞成怒地否认:“我根本不是……”
后半句话被男人温柔地用吻封缄,彻底湮灭。
***
因为中午那个吻擦枪走火,梁挽被迫在洗手台陪陆衍玩了很久的荣耀百星高端局。晚上准备出门换衣服时,她发现腰两侧都被那个变态掐红了,摁了摁倒是不痛,幸好够隐蔽能藏在衣服里,只是脖子上的草莓印就很头疼。
她之前也没经验,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这么猛。
明明他已经28岁,奔三的人了,照道理某些方面不是应该开始走下坡路了吗?然而事实上,他的兴致就跟刚开荤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随便撩一下就按捺不住,体力也很夸张,总是要她各种求饶才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梁挽简直被虐惨了。
她呆呆地在镜子前面神游天外,越想越面红耳赤,直到左晓棠发来催促的消息,才匆忙用遮瑕膏将衣领挡不住的吻痕一一遮盖,这还不够,临出门时她又多绑了一根丝巾。
纽约的五月,并无国内那般闷热,算不上初夏,平均温度都在20摄氏度左右。但是像梁挽这般立领风衣系着丝巾的人可太稀罕了,左晓棠瞧她的眼神都发了狠,那是隐含着恶趣味的威胁视线,意思是让她待会儿从实招来。
陆衍很识趣,没参合小姑娘们之间的短暂聚会,把车泊到候机楼的地下室后选择待在车里,没跟着上来。
航班是深夜22点15分,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梁挽陪着好友在机场的洋快餐店坐着,一边啃汉堡一边喝可乐,先前为了控制体重,她至少一整年没吃垃圾食品了,这会儿偶然尝鲜,几乎要热泪盈眶。
“你饿死鬼投胎啊?”左晓棠啧了一声,拍掉她要去抓鸡块的手。
两人认识那么久,默契度早就满分,梁挽心里明白,这一页翻篇不了。她拿着湿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指尖,靠回到椅背上,近乎恼怒的语气:“有屁就放吧。”
左晓棠笑得猥琐:“那就老规矩,快问快答?”
自古基友无隐私,梁挽支着下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直接破罐破摔:“来。”
“一血没了吧?”
“没了。”
“猛不猛啊?”
“猛。”
“爽不爽啊?”
“……还行。”
左晓棠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她手臂交叉在胸前摆了个x的手势,高贵冷艳地道:“模棱两可的答案,警告一次,警告三次后将自动成为对方的爸爸一个月。”
“……”梁挽抓了下头发,压下土拨鼠尖叫的欲.望,气若蚊蝇:“爽的。”
左晓棠狂笑,惹得周围候机的旅客们纷纷侧目。
梁挽耳根热辣辣,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公共场合,你他娘的注意点。”
“好好好。”左晓棠眼泪都快笑出来,能看到傲娇的芭蕾小公主死鸭子嘴硬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太过瘾了,她伸长了脖子,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到了桌面上,像是要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来。
梁挽直接上手,把她的脸挤成猪头,咬牙道:“我警告你,姓左的,别搞得姐妹都没得做。”
左晓棠嘴巴嘟成了猪头样,身残志坚地挣扎:“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问题,我马上要上飞机了……”
梁挽服了,拿着吃冰激凌的勺子舀了冰块,放到嘴里咬得嘎嘣脆,试图降降火气。可她这位损友太贱了,居然用手比着超大杯的1000cc可乐杯沿,异常邪恶地道:“能到这里吗?”
左晓棠问的是size尺寸,这个逼现在天天混在工地,和大老粗们飙车,已经进化到了变态的完全体,正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梁挽可没兴趣和人分享男朋友的私密,再好的朋友都不行,她站起来,拎着左铁公鸡的后颈,冷道:“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滚蛋,免得我错手杀了你。”
无奈左晓棠身高一米五五,体重80不到,即便在高挑纤细的小姑娘手里,也就是个无法反抗的小可怜,她嘴里还塞着半块没咽下的薯饼,被梁挽连推带拉,强行送进了入关处。
“游戏还没结束呢!”
远远的,她又大吼了一声。
是智障无疑。梁挽叹口气,冲她挥了挥手,看她身形消失在安检门后,才坐电梯回了地下室。
黑色宾利停在角落处,男人靠着座椅假寐,神情懒洋洋的。梁挽悄悄走过去,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想趴在车窗上扮鬼脸吓他,只是手心才接触到玻璃,那人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车窗摇下来。
陆衍挑了下眉:“怎么?”
梁挽弯下腰,故作轻佻地抬起了他的下颔,异常妖艳贱货的口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姐姐想给你个惊喜都不成了?”
“这叫什么惊喜?”他嗤笑了声,探出身去,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侧着头亲上去,身体力行地示范了什么叫做surprise。
梁挽懵了,开始奋力挣扎。
停车场人巨多,虽然他们这里位置偏,但架不住车流量大,国际友人们相当热情,开车经过时疯狂吹口哨,高叫:“well done,bro!”
陆少爷脸不红心不跳,碍于小姑娘面皮薄,没怎么尽兴就放了她。
梁挽捂着嘴,面红耳赤地上了车,前排也不想坐,缩着腿鸵鸟一般窝在后座,半晌又抬起头,恨恨剜了他一眼:“有毒吧你。”
“真是……”陆衍只觉得好笑:“就允许你州官放火?”
她撇过头去不看他,小孩子心气。
陆衍自从正儿八经谈恋爱,自尊心的门槛降到了最低,哄起女朋友来耐心到了极点,成功将她逗笑后,车子停到了中央公园附近的人工湖旁。
深夜时分,四周悄无一人,月光和湖景,是罗曼蒂克的味道。
说实话,两人自从交往之后,压根就没有什么正常小情侣之间的日常,不是在误会,就是在别离,偶尔能相聚,陆衍却偏偏精分失去记忆,总之就是情路一片坎坷。
正因为如此,能这样散散步的机会尤其显得弥足珍贵。
梁挽被他拉着十指相扣,夜半空气里的寒意都仿佛消散不见,剩下的全是甜蜜。她走得很慢,时不时抬眸看他俊秀的侧脸,男人睫毛长到犯规,鼻梁和嘴唇的弧度堪比艺术品,英俊到无懈可击。
这种皮相,哪个女孩子看了不心动?
再加上他自带深情的桃花眼,低头看你的刹那,真是人世间最容易动心的时刻。
梁挽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也是条颜狗,否则怎么会推翻25岁前不谈感情的至理名言,早早就被他吃得死死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他妈失落,你侬我侬都没腻歪过一阵子,她没有享受过被追求的快乐,也没正儿八经约过几次会,居然直接跳过那么多步骤,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要步入婚姻殿堂了?
“在想什么?”注意到她的视线,陆衍停了脚步。
梁挽挺诚实:“你。”
他失笑,揉了把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促狭地眨了下眼:“今天这是怎么了,提早过年了?”
“其实吧……”她吞吞吐吐地道:“我之前没考虑过结婚什么的,对我来说太早了。”
陆衍如遭雷击。
“但对象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梁挽被他的表情逗乐,慢悠悠地道:“只是要满足我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