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角全死光了。”
  陆之汣说完也上了楼。
  “……”
  “陆老九你有毛病吗！”
  346：庭审现场
  沈天苌回到卧室，直接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到再出来，陆之汣已经在床上躺下睡了。
  沈天苌掀了被子才刚钻进被子里，又被陆之汣伸手给捞了过去。
  沈天苌也没反抗，黑暗里，她窝在陆之汣怀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几乎在外逛了一天，身体已经很疲惫，陆之汣的怀抱很暖，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陆之汣已经去了公司。
  沈天苌吃了他特意让陈妈做的小笼，出了锦园就直接去了云东区法院。
  因为沈天苌是提前到的，庭审现场人并不多，不过沈天苌到的时候秦风就已经到了，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
  没过多久，沈天越也到了现场，他先看了一眼在下面坐着的沈天苌，然后才坐到了被告方律师的位置。
  一直到开庭前五分钟，盛岚才终于出现，她径直走到沈天苌身边坐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沈天苌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为了看沈天歌的下场，我爬也要爬过来。”
  两人刚说两句话，庭上的法官敲了木锤。
  庭审也正式开始了。
  沈天歌被两个法警一左一右带入庭审现场，进了被告席。
  才刚站定，她眼睛便打量着听审席，在看到陆达来的人只有秦风之后，脸上不由露出了的失望的神色。
  沈天苌坐在听审席的最后，看着被告席的沈天歌，她不像普通犯人一样穿橙黄色的囚服，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宽大休闲服，脸上未施粉黛，长发束在脑后，更显得清纯动人。
  “要不是坐在这里，我还以为沈天歌这女人是来度假的。”盛岚冷笑道。
  “沈天歌的母亲赵涵是云城检察院的审判长，你觉得哪个看守所敢怠慢？”
  盛岚有些惊讶：“背景这么硬吗？看来今天是会有反转了？”
  沈天苌笑笑不说话。
  “话说你以前真的喜欢过他？”盛岚又看着被告律师席的沈天越开口道。
  盛岚见沈天苌她不语，又接着说了一句：“看着也就这样，还不如那个斯文败类楚南隽呢，你的眼光水准可真是够差的。
  “哦，可是陆之汣是我老公。”
  “……”
  “堂下肃静！”
  法官看着沈天苌和盛岚的方向，又敲了木槌。
  现场彻底安静，法庭调查正式开始。
  公诉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开始宣读起诉书。
  “被告人沈天歌，女，二十三岁，云城本地人。2018年x月x日，云东区公安局接到报案电话，报案人称自己被自己的堂姐沈天歌指使一群不明团伙将其绑架至云东区码头，x月x日凌晨，该团伙在报案人身上绑了石块，将报案人拖至港区码头，试图将报案人推入海里……”
  “云东区公安局在接到报案电话后，于两天后将该团伙抓获。据调查，该团伙一共有三明犯罪嫌疑人，据嫌疑人供述，他们于x月x日接收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授意其将报案人案人杀害，对方表示在事成之后，许以三个人一共一百万元的酬劳，分三笔付汇，截止至目前为止，三名嫌疑人户头已经汇入五十万元……”
  盛岚听着公诉人的案情陈述，不由一阵后怕，沈天歌这个女人狠毒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和这个女人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她伸手捅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沈天苌：“喂，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多年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是怎么过来的。”
  沈天苌淡淡说了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警方于x年x月x日将被告于云城机场抓获，在审讯中，被告对买凶杀人的事实予以否认，声称自己只是找人去“教训”报案人，并没有让人杀害报案人的想法，给的酬金也只有两万块，并不是三名团伙成员所说的一百万元……”
  公诉人陈诉完毕，法官像沈天歌发问：“被告人，你对刚才案情陈述可有异议？”
  沈天歌看着法官，眼眶迅速红了：“我没有要杀人，我只是叫那三个人教训她一下，我没想到他们会杀她，沈天羽是我的亲表妹，我就算去死也做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沈天苌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沈天歌果然没让她失望，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请法警将三名嫌疑人带上来。”
  三名嫌疑人甫一上庭，沈天歌便忽然朝他们怒吼道：“我明明就只是给了你们两万让你们稍微教训她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把人绑了还要扔进海里？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让你们这么陷害我？”
  三个人在此之前是没有见过沈天歌的，几人刚一出来就被沈天歌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一时间都有些蒙。
  “请被告人冷静，这里是法庭！”法官敲了敲锤子。
  沈天歌咬着唇闭了嘴，仿佛真的如同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身体不断的在颤抖。
  公诉方律师走到三名嫌疑人面前。
  “章华，你声称自己接到电话，有人给你一百万让你去杀人害报案人，是否属实？”
  “是的，那天她和我通完电话之后，还给了一张照片和一个地址，让我去把照片里的女人处理掉，并且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万，不然我根本就不认识照片里的女人，我和她无怨无仇，我根本没有理由杀她，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这些都是证明她和我通过电话汇过钱的。”
  公诉方律师朝法官道：“法官，根据云东公安局提供的证据，这个与章华通过话的电话号码就是被告人沈天歌的，而几笔银行往来的流水账号，均是被告人沈天歌。”
  沈天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法官，我的当事人对此有异议，我请求为我的当事人辩护。”
  “准许。”
  沈天越走到章华面前：“章华，你可曾见过我的当事人？”
  “没有。”
  “你是否收到过单笔两万的现金？”
  “有，那是她那天说先给的我的定金，说我等我绑到人之后给她听声音再给我继续打钱。”
  347：对峙
  “好，那我问你，你和电话里的人一共通过几次电话？”
  “三次。”
  “这三次你都断定是同一个人？”
  “是的，都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女人的声音？”
  “对。”
  “那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三次都是都一个人？”
  “因为……因为电话号码都是一样的。”
  “好。”
  沈天越又转向沈天歌：“沈天歌，你说和这三个人通过几次电话？”
  “就一次，我那天通完的电话之后，我的电话就遗失了，因为家里有多余的手机，我就一直在用别的电话，又因为工作忙，我就没再想起来这件事。”
  “法官，这是我的当事人提供的手机遗失的报案记录。”
  沈天越拿从手边的一个档案袋拿出一份报案记录，经过投影仪投射的到法庭的大屏幕上，这是一份云中区派出所的备案笔录，日期均与沈天歌所陈述的日期吻合。
  沈天苌看着那份笔录，眉头忽地皱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不足以证明后面和三人团伙通话的就都是沈天歌。
  沈天歌最多就是一个教唆他人伤害，和买凶杀人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公诉放律师又开口：“法官，三人团伙的杀人动机来自于那一百万，而目前三人团伙户头上的五十万，来源全都是被告人的银行账户。”
  “法官，我的当事人在出国期间，当事人的二伯母王小兰用了我当事人的名字和身份证明到银行开了多张银行卡，这些都是我的当事人在出国求学期间，王小兰到银行卡户的证明。”
  沈天越面不改色，又从档案袋里拿出多张开户证明，时间全部都是沈天歌不再国内的时间。
  盛岚抱着臂挑眉淡笑：“其实你的眼光也不算差了，沈天越这个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确实还挺不赖。”
  沈天苌一脸黑线：“你的关注点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看他，西装革履，五官帅气还头脑清晰，可不就是一副那些个律政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的样子吗？”
  “要不然你改去追他？”
  “沈天苌，你为了让我放弃陆之汣连底线都没了是吧。”
  沈天苌耸肩，反正除了陆之汣，盛岚无论喜欢谁她都无所谓。
  在沈天越出示了一系列为沈天歌辩护的证据之后，公诉方律师终于提出了传唤报案人。
  “法官，我请求传唤报案人沈天羽。”
  “准许。”
  没过一会儿，沈天羽被带上了法庭。
  她走过沈天苌身边，淡淡的看了沈天苌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比起上次沈天苌见到她，沈天羽似乎还要更瘦一点，头发随意的散在肩上，没有打理发质显得黯无光泽。
  她站到沈天歌身边，两个人的鲜明对比一下子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盛岚皱着眉问沈天苌：“这就是沈天歌的表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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