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157节
作者:七星萌主      更新:2023-04-23 10:24      字数:3947
  “珍姐性子最是纯良,她这一走,可叫宝姐儿如何是好。”苏承安感慨了一句。
  提到宝姐儿,苏二爷这才反应过来。“宝姐儿呢,去哪里了?”
  祝夫人的哭声一顿,茫然的看向那几个丫鬟婆子。“问你们呢,宝姐儿去哪儿了?”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似乎谁都不清楚宝姐儿的下落。
  苏二爷一看这情形,又忍不住发了通脾气。“连个娃儿都看不住,养你们有何用?!”
  苏二爷只知道气急败坏的指责下人,最后还是苏承安的小厮帮忙去寻的人。好在宝姐儿没有跑多远,在屋后头的柴房里找到了。
  小丫头似乎已经得知了母亲的死讯,哭得十分伤心,眼睛都肿了。
  苏二爷见外孙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难得摆出一副长辈的慈爱面孔,将宝姐儿抱在怀里哄了起来。“外公在呢,不怕,不怕啊!”
  祝夫人生怕他们瞧出什么端倪来,忙伸手想要将宝姐儿从苏二爷的怀里接过来。“宝姐儿,快到祖母这儿来!”
  宝姐儿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直往苏二老爷的怀里钻。
  祝夫人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宝姐儿不喜欢祝夫人这个祖母,甚至有些畏惧。小孩子心思最为敏感,谁对她好就跟谁亲近。其实,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祝夫人素来重男轻女,定是嫌弃宝姐儿是个女娃,所以平时没少打骂宝姐儿,故而宝姐儿见了她就害怕。
  祝夫人没了辙,只好不停地朝祝允文打眼色。
  “宝姐儿,到爹爹这里来。”祝允文与祝夫人对视了一眼,语气柔和的朝着宝姐儿招了招手。
  其实,祝允文还是挺喜欢宝姐儿的。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模样又生得乖巧,平日里祝夫人教训她们母女时,他还对她颇有维护。
  宝姐儿也一直很喜欢他这个爹爹。只是今日,宝姐儿却一反常态,并不像往常那样乖乖地唤着爹爹,回到祝允文的身边,而是抱着苏二老爷的脖子不肯撒手。
  “这孩子,定是被她娘给吓着了。”祝夫人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宝姐儿。”祝允文不肯死心,紧盯着宝姐儿不放。
  宝姐儿垂下眼眸,伏在苏二老爷的肩头,没有吭声。
  祝允文面色不虞,却不敢当着苏家人的面儿训斥宝姐儿。“宝姐儿,你别怕!你娘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有爹,还有祖母,爹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疼你,不会叫人欺负你的……”
  宝姐儿仍旧无动于衷。
  祝允文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面子,却被苏承安打断了。“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办好珍姐的身后事,让她风风光光的下葬。祝夫人,您觉得呢?”
  “这个是自然。”祝夫人眼神躲闪的说道。
  苏二老爷虽然好奇她的转变,却无暇多想。
  苏承安从祝家的院子出来,不由得长叹一声。“世事难料,人心不古啊。”
  “大姑奶奶这般年轻就去了,确实是令人意外。”小厮接了这么一句。
  苏承安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小厮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家主子。
  事关人命,苏承安到底是没有说破。回到府里,关氏问起,他也瞒下了一些线索,只挑了几件实事说与她听。
  “这祝家人也太不识好歹!”关氏在听完之后,忿忿的说道。“靠着大姐姐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四处诋毁她的名声,真是可恶至极!”
  苏承安何尝不是这么想。
  “其他府上可要知会一声?”关氏发泄了一通之后,便回过头来征询她的意见。苏瑾珍虽是低嫁,可好歹是国公府出去的姑娘。如今人就这么走了,也该叫娘家人知道。
  这个其他府上,指的便是国公府的一些族亲,以及嫁出去的那些姑娘的夫家。其中,就包括了邓家,庞家和齐王府。
  邓家,庞家倒还好,派人去捎个信儿就行了。齐王府那边儿,关氏有些犹豫。一来,苏瑾玥不喜应酬,二来么,她与二房的人素无来往。每每提及那祝家,苏瑾玥都是一脸的鄙夷。
  如今珍姐儿不在了,却还要堂堂齐王妃给祝家人做脸面,苏瑾玥怕是都懒得搭理。可不管怎么样,苏瑾玥也是苏家的姑娘,是苏瑾珍的堂妹,不说一声,似乎又有些过不去。
  苏承安见关氏纠结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于是替她拿了主意。“既然为难,就不要多想。只派人送个信儿,去与不去,那都是她的事。”
  嗯,不得不说,在媳妇儿跟妹妹之间,苏承安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媳妇儿。
  第296章 小心翼翼
  苏瑾玥收到讣告时,正懒洋洋的窝在软塌上补眠。
  那一夜的折腾,让苏瑾玥元气大损,一连好些天都没什么精神,就连喜爱的吃食都引不起她的兴趣,可见损耗之大。
  苏瑾珍的死讯传来,苏瑾玥其实并不意外。
  自打上回回娘家看到她那行尸走肉的模样,她便有了几分猜测。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会去的这么突然。
  苏瑾珍性子软弱,在婆家备受欺凌。但为母则强,她不可能就这么抛下宝姐儿不管不顾。
  苏承安在信里也提到了这个问题,看来这里头是真有蹊跷。
  以苏瑾玥的身份,倒是不用亲自去祝家吊唁,让府里的管事去上柱香便是极大的体面了。不过,苏承安既然开口请她帮忙,她倒是不能敷衍了事。
  当然,苏瑾玥不可能亲自登门,而是派了念秋过去。念秋不但身手了得,还会些医术。只要能见到苏瑾珍的尸首,便能判断她的死因。
  念秋领命而去,借着吊唁的名义,去灵堂上了香,而后趁人不注意,半夜三更悄悄潜入祝家,打算一探究竟。但没想到的是,那棺材里竟是空的,苏瑾珍的尸身早已不知去向。
  念秋在祝家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苏瑾珍的尸身,不得不回来禀报。
  “看来,他们心里是真的有鬼。”苏瑾玥端着茶浅抿了一口。
  “还有一事,奴婢不知该说不该说。”念秋犹豫着开口。
  苏瑾玥放下杯盏,抬头看向她。“说,这里也没外人。”
  “是宝姐儿。”念秋道。
  “宝姐儿可是有什么异样?”苏瑾玥问道。
  念秋点了点头。“宝姐儿看起来不像是伤心,倒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惊吓?”苏瑾玥就有些不解了。
  “奴婢潜入屋子里,原本想找些线索,却发现宝姐儿梦魇了,不停地喊着不要,哭闹个不停。”念秋将自己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苏瑾玥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寻常。“宝姐儿早已到了记事的年纪,她必定知道些什么。你派人盯着祝家,好生护着宝姐儿。”
  稚子无辜。
  苏瑾玥就算跟苏瑾珍没有任何交情,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她能帮的还是会帮一把。祝家狼子野心,若真的察觉到了些什么,怕是会对宝姐儿下手。
  这一点,苏瑾玥毋庸置疑。
  祝夫人可是个狠角色,又不喜欢宝姐儿这个孙女。祝允文看着道貌岸然的,实则就是耳根子软的,毫无主见,什么都听祝夫人的。届时,就算他不忍心伤害宝姐儿,在祝夫人的怂恿下怕是也会脑子发昏,指不定干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来。
  念秋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不语挑起帘子进来,见桌子上的饭菜又没怎么动,不由得叹了口气。“王妃,是奴婢做的饭菜不合胃口么?”
  苏瑾玥嗯了一声,说道:“不是你的错,是真吃不下。”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萧子墨刚好从外头进来,听见两人的谈话,关切的问道。
  苏瑾玥看到他靠近,越发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天儿越发冷了,不想动,消耗不了什么体力,吃的自然就少了。”
  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不过,萧子墨却还是端了碗燕窝粥过来,亲自喂苏瑾玥吃了几口。“就算不饿,也少吃一些,近来都瘦了。”
  苏瑾玥:……
  她哪里就瘦了!
  丫鬟们见王爷在,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苏瑾玥被逼着吃了一碗燕窝粥,萧子墨这才放过了她。因为怕她积食,萧子墨又拉着她去庭院里转了转,在掌灯时分才牵着她回了屋。
  懒散了许久,苏瑾玥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累得出了一身汗。泡了个热水澡之后,这才缓过劲儿来,倍感舒畅。
  苏瑾玥刚在妆镜前坐下,打算拿干帕子绞头发,萧子墨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从她的手里抽走了干帕子,轻柔的替她搓起头发来。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似的。
  “娇娇,可还疼?”自那一夜后,萧子墨考虑到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日恢复,便忍着没再碰她。每天晚上,就只是搂着她入睡。
  苏瑾玥是大夫,对自己的身体当然再清楚不过。只不过性子再散漫,可到底是女子,脸皮薄,哪里会将这种事儿挂在嘴边。于是垂下眼眸,没有吭声。
  萧子墨知她害羞了,便没再多问。待头发擦得半干后,便弯腰将她抱起,回了榻上。
  尽管经常被萧子墨抱来抱去的,苏瑾玥还是不大习惯。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羞窘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子墨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并未急着让她完全接纳他。
  他心里很清楚,那晚的事儿怕是吓着她了。尽管一开始是她主动,但那时的他早已神志不清,只知道拼命的索取,根本来不及考虑她的感受。等他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奄奄一息。看着她满身的青紫痕迹,萧子墨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他私下打听过,女子的第一次若是留下了什么阴影,日后对这事儿便会十分抗拒。那晚他那样对他的娇娇,想来她也是害怕的吧。
  想到这里,萧子墨就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何他不能再小心一些,以致于着了别人的道,害得他的娇娇跟着受罪!
  苏瑾玥是个十分敏感的人,萧子墨是她的枕边人,他稍有什么变化,她都能察觉到。看着他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一样拥着她,苏瑾玥又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他,不会是还在为那晚的事情感到愧疚吧?
  苏瑾玥抬眸,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我没事。”
  萧子墨轻轻地嗯了一声,替她盖好被子。
  苏瑾玥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忽然忍不住笑了。“萧子墨,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不就是被他睡了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每个已婚妇人不都得遭遇这么一回?他们是夫妻,迟早是要面对的。
  嗯,虽然第一次的体验并没有那么美好,但至少她不讨厌他的触碰,这便够了。
  第297章 体力活儿
  两人以那样的方式圆房,对于萧子墨来说,始终是个遗憾。而苏瑾玥的话,让萧子墨释然的同时,也是一种救赎。
  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他的气!
  这个认知充盈在脑海里,让萧子墨欣喜若狂。
  “娇娇……”他唤着她的名字,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瑶鼻,最后落在她那粉润的樱桃小口上。
  苏瑾玥虽有些害羞,却没有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