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作者:
船宝 更新:2023-04-23 10:34 字数:2495
除了上一世她听过一些传闻,听说时家人都把寒哥当怪物看待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她太过分了……
时寒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对时寒的事情却毫不了解。
说什么尊重时寒的隐私,其实,是她以前没有像时寒在乎她那样,在乎他。
要是她平时能多关心时寒一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宁心悲戚地垂下脑袋,双手扣在书包肩带,低头看自己脚尖。
她准备的生日祝福,就这样,毁了……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伤心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球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时寒!
宁心倏地抬起眼,泛红的眼眶对上少年又黑又沉的墨瞳。
“寒哥,你回来了……”小姑娘惊喜地望着他。
下一秒,似乎想起什么,又抿了抿唇,垂下脑袋。
她没有立场,这么高兴。
时寒冷着脸“嗯”了声,主动去牵她的手。
宁心感觉自己泛凉的手指,被时寒宽阔的大掌包裹住。
她心尖微微一动。
时寒本来已经走远,但走到巷口,却忍不住回眸。
他看见雾色中那抹小小的身影,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站在那,委屈得不得了。
冰冷的心,霎时就被融化了。
时寒始终没有办法,把小姑娘一个人丢在那。
“一点小事,就红眼,就这么委屈么?”时寒抬手,轻轻去她拭去眼尾的泪珠。
虽然嘴上说的冷硬,但他替她拭泪的动作,却温柔得很。
宁心眼尾就像被烫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说:“没有委屈,只是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不想错过你的生日。”
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才眼红。
是以为时寒的生日,就要这么泡汤了,所以才急得想哭。
时寒听到小姑娘用带着哭音的声音,有些急的解释,眉目沉了沉。
他大手落在她脑袋上,弯下腰,对她说:“我真的,从不过生日。”
“……”宁心依旧红着眼,不说话。
时寒看出小姑娘眼底的倔强。
小心心大概是不相信他的话。
时寒撇了撇唇角,无奈地说:“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明白了。”
少年说完,握住小姑娘的手,不由分说便带着她往外走。
走到巷子外面,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那。
时寒带着宁心上车,驾驶座上坐着赵叔。
当看到宁心时,赵叔脸色飞快地掠过了一抹诧异。
显然,他没想到,大少爷会带宁心小姐回来。
时寒:“开车。”
赵叔迟疑了几秒,回头问:“大少爷,还是去老地方?”
那个地方,大少爷应该不会带宁心小姐过去吧。
时寒脸色偏冷,握着宁心的大手却是暖的。
他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赵叔按压下心底的惊讶,转过身去开车。
黑色豪车在雾色中,渐渐开上高速。
大约经过一个小时车程,车子停在了城郊的一座山下。
“这是……卧龙山?”宁心下车后,有些讶异地问。
卧龙山在锦城十分有名。
一来是因为这座山上,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卧龙道观。
二来则是因为,山上有一大片的区域,都属于卧龙山公墓。
宁心不明白时寒带她来这干什么。
今天是他的生日,自然不是去墓地的,或许是要去道观求些什么?
她没看出来,寒哥也信这些。
然而,时寒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山上走。
他带着她一路前行,一直到宁心看到一块牌匾,上书‘卧龙山公墓’。
小姑娘终于面露异色:“寒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墓地。”
今天是时寒的生日,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宁心下意识地,便有些抗拒。
她想带时寒走。
牵着她手的少年,回眸,目光又冷又沉:“没错,就是这里。”
说罢,时寒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里走。
少年目光冰凉,甚至带着彻骨的寒霜。
宁心好久没有见过时寒这样的眼神了。
宁心意识到,时寒现在的心情或许很不好。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只除了握着她的手,还带着温热的余温。
这温度,让宁心飘忽的心,得到安宁。
小姑娘索性什么都不想,只任由时寒牵着自己,往里走。
他们通过了大片大片的墓地,一直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
再往里,宁心看到了一块非常恢弘大气的墓地,一看就是有钱人花了大价钱买下的风水地。
望着前面古朴大方的墓碑,时寒声音冰冷:“这里躺着的,就是我爷爷。小心心,你第一次,去跟他问声好。”
从时寒带宁心到公墓开始,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没想到最后,寒哥真的带她来了时老爷子的墓地。
宁心不知道,时寒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日子,带她来这里。
但她还是乖巧地走上前,拜祭时老爷子。
然而,当宁心走近,看到墓碑上刻印的字体时。
她的双眼,深深颤动。
‘时鹤天,生于xx年6月3日,猝于xx年11月11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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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时老爷子去世的日子, 正好是今天。
11月11日。
时寒的生日。
宁心站在墓碑前, 久久无法回神。
她看着墓碑上的字,看着看着,眼眶便滚下一行清泪。
她终于清楚地想起来, 上辈子的那些传言。
那些说时寒是怪物、是灾星的传闻。
她想起上辈子, 在拼命讨好时家人时, 听过的只言片语。
不管是时先生对时寒讳莫如深的态度, 还是时夫人对时寒溢于言表的厌恶。
上辈子的她, 眼中只有时珩。
她只看到时夫人对时珩的器重, 却没有深思过,为什么身为长子的时寒总是不存在于这个大家族中。
每次的家族活动都没有他。
他就像是,谁也不能提起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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