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上次赵厉阳的事对不住了，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我家老爷子不让我插手，后来得知凤夫人找过你，我也就没坚持跟我家老爷子对着干。”
  江飞航一脸歉意地摸出一个老旧物件：“这是个鼻烟壶，全名清康熙官窑塑云龙纹绿彩鼻烟壶，我看你也不缺什么，听说你家老爷子平时喜欢玩这些东西，你帮我送给他。”
  “你我之间还犯得着解释？”
  陈九州笑着拿起鼻烟壶，端详了一会：“江大哥是嫌钱多得没处花？”
  江飞航一愣：“啥？”
  “你先说多少钱收来的。”
  “不贵，八百万。”
  “你八百万打水漂了。”
  “你是说这玩意是假的？你还会鉴定古董？”
  “略懂一二。”
  “不可能啊。”
  江飞航摇头：“我从一个熟人那收来的，她应该不敢骗我啊。”
  “假古董有臆品和仿品。”
  “这是个仿品。”
  陈九州轻笑道：“我虽然对古玩并不精通，但随着现代科技发展，颜料的色彩较之以前却有差别。由于如今颜色调和的方式不一样，现在的蓝色、红色及粉色在色彩的明暗度上与古代存在差异，这是很难作假的。”
  “其次是画工雕工，由于赝品的制造者均为受过现代教育的专业人士，画画和雕刻的技巧、表现手法都偏现代。即使很刻意地模仿古人的手法，却始终摆脱不了现在的思维，没有古时大家笔下的神韵，形似而神离。”
  “我能看出的就这些，你要是不信，回头找个专家瞧瞧便知。”
  他笑容恬淡，半真半假。
  首先他说的是没错，但这鼻烟壶究竟是不是这两方面出问题，他并不知道。
  他是从灵性去判断真假的。
  灵性这东西虚无缥缈。
  旁人无法感受，但他可以。
  这就好比两个人，一个死气沉沉，一个生机勃发，哪个更有灵性？
  物件同样有灵性之别。
  相对来说，物件越老灵性就越浓，当然它的料子和所代表的历史背景也有一定影响。
  这鼻烟壶灵性极度稀薄，很显然是现代工艺品。
  “贱人！”
  江飞航狠狠一拳砸在茶几上：“敢骗我江飞航头上，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怒不可遏。
  骗钱是小事。
  但让他江飞航在兄弟面前丢脸就是大事了。
  “消消气消消气，事情还没搞清楚，万一冤枉了人不好，气坏了自个身子也不值得。”
  陈九州笑着给他递了杯茶水：“说不定人家也是被骗了呢？”
  江飞航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否则我非得活剐了她不可。”
  “江大哥，说第三件事啊。”
  陈九州连忙转移话题，免得这家伙活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
  提到第三件事，江飞航脸色一收，变得无比严肃：“我收到消息，莫云城的葬礼将在我们云城举行。”
  “嗯？”
  陈九州眉头一皱：“他不是京城人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
  江飞航严肃道：“时间就定在三天后，莫剑雄还放出豪言，莫云城的下葬之日，就是你陈九州的忌日。”
  陈九州一点也不意外：“要是他办不到呢？”
  “誓不回京！”
  “这是不破楼兰终不还啊！”
  陈九州感慨一声，摸出手机：“李会长，我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