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
  程立脑门上冒出几条黑线。
  这两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二货。
  要不是为了帮母亲还有陈雪丽重塑信心，他才懒得搭理她们。
  “咳咳。”
  咳嗽两声，程立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歉意一笑，摆摆手道：“两位美女，真误会了，我并不是强买强卖。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凝脂膏究竟有没有效果，值不值标的价钱。”
  他去柜台拿了一盒过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
  接着，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下，程立双指并成剑，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划。
  嗤喇！
  胳膊上瞬间裂开一道口子。
  血哗哗冒了出来。
  “啊！你这是干什么！”
  两少妇吓得尖叫，心里头怕怕的，暗想这货为了推销化妆品，也太拼了吧。
  “不用怕，看好了。”
  程立单手勾了点凝脂膏，轻轻涂抹在伤口。
  没过一分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然后结痂。
  再过两分钟，程立将痂一扯，下面的皮肤整洁无瑕，没有留下丝毫疤痕。
  如变魔术一般的效果，深深震慑了两位少妇。
  她们久久不能平静。
  “真的……这么神奇……”
  “天呐……这……变魔术吧！”
  两人对视一眼，已经对凝脂膏流露出浓烈的兴趣。
  程立适时说道：“相信我，我们的凝脂膏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波浪卷少妇露出略微带点兴奋的目光。
  她渴望的看着程立手上，问道：“能给我试试吗？”
  程立笑笑：“当然可以。”
  波浪卷少妇弄了点下来，涂抹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以前年轻时候，曾在手臂上纹过身。
  后来结婚的时候，老公不喜欢，嫌她流里流气的，她就把纹身洗掉了。
  不过激光祛疤并不完美，那个位置还是留下了一片疤痕。
  虽然疤痕并不显眼，但却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些年，她也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去过国外做整形手术，但始终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如今见到凝脂膏的神奇效果，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涂抹上去后，波浪卷少妇先觉得手臂有些发热，然后又一阵清凉。
  在她和同伴目光的注视下。
  那片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上隆起，然后缓缓变成一层死皮的模样。
  波浪卷少妇戳了下，没有任何痛感，倒像是戳在了干枯的树叶上。
  于是她顺势将死皮扯了下来。
  嗤喇！
  细致白嫩，完美无瑕的新肌肤暴露出来。
  “哇！”
  两人兴奋的双眼直冒星星。
  好惊人的效果！
  真的能够祛疤，而且新生的皮肤，好像细嫩了很多，如婴儿一般！
  波浪卷少妇当即道：“我要一盒！能刷卡吗！”
  同伴也喊道：“我要两盒！”
  ……
  两人回去后不久。
  一款叫做凝脂膏的产品，在某个小圈子里发酵了。
  朋友圈里，有个著名的小资少妇配图发文道：
  “姐妹们，快去淘这个神奇的产品啊！真的好有效，我爱死它啦！”
  图片一共配了三张。
  一张是她以前手臂上很明显的疤，还有一张是现在的洁白无瑕，最后一张则是包装简单的凝脂膏。
  朋友圈发出来后，很快引起轰动。
  “哇，女神你的纹身疤没了！”
  “好神奇！是真的吗！”
  “求告知地址，我也要买哇！”
  “呃，持观望态度，女神你不会是收了广告费吧？”
  ……
  波浪卷少妇良心推荐的朋友圈。
  既引来追捧，又引来质疑。
  她在下面回复道：“绝对良心推荐，绝对实打实的效果，我敢保证你们用过它就会爱上它！”
  她的好闺蜜，也在下面附和。
  “对，我也买了两盒，太太太太太好用了！连我婆婆也爱上了它，现在我们正在路上，准备再去屯几盒！”
  这下朋友圈里的兴趣更浓了。
  纷纷询问地址，要去看看。
  波浪卷少妇报上去以后，朋友圈里有人回复了。
  “我就在那附近，现在过去看看，大家去群聊我给你们直播。”
  时间到了下午。
  店子里正门可罗雀的时候。
  一个拿着自拍杆，将手机镜头对准自己，不断对着屏幕说话的少妇进来了。
  “我现在到店子了，马上直播给你们。”
  少妇道：“老板，你们这里是卖凝脂膏的吗？”
  程立说：“是。”
  少妇眨眨眼：“我是慕名而来的，拿一盒给看看呗。”
  程立：“好嘞。”
  少妇拿到盒子后，对着镜头晃了两圈。
  “果然，跟朋友圈里看到的一样，包装简洁到堪称简陋。不过我们的女神，对它作出了高度评价，那么就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款产品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吧！”
  少妇解说半天，又问程立：“请问有试用装吗？”
  “有。”
  陈雪丽将打开的那盒递过去。
  反正已经用过，也不能再卖，索性就成了试用装，供对凝脂膏有质疑的客人尝试。
  少妇拿到试用品后，还是先在镜头前晃了两圈，把她最直观的感受介绍一遍。
  “姐妹们，这就是试用装了。打开后看到的效果，跟包装一样，平淡无奇。不过倒是能嗅到一股药香，不同于我们平时嗅到的那种，是真的沁人心脾的药香。”
  “下面我开始试用了。”
  她让陈雪丽帮忙拿着自拍杆和手机。
  接着她撩起裙子，找到小腿上一处小疤痕，将凝脂膏膏均匀涂抹上去。
  三分钟后。
  惊叹的声音传来。
  “哇，疤痕真的没了！”
  “女神果然没有骗我们！”
  “我必须要买了，有谁要代购的吗，赶紧报名！”
  手机屏幕的直播页面上，一连串“我要”冒了出来。
  “别光喊要，先给我发红包再说！”
  少妇话音一落，立刻一个个红包发了过来，抢到他手软。
  随后，少妇关了直播，豪气万丈的把银行卡往柜台上一拍：“老板，给我拿二十盒！”
  ……
  类似的场景，在一天内不断出现。
  等到晚上，店子打烊以后。
  陆晓芳和陈雪丽算了笔账。
  她们今天一共卖出去278盒凝脂膏。
  营业额达到了惊人的近七百多万。
  只是一天。
  就卖出去近七百万。
  陆晓芳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
  她道：“雪丽，你掐我一下，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陈雪丽道：“陆阿姨，还是你掐我吧，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
  程立在一旁暗自好笑。
  他道：“你们还是别掐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的销售会更火爆，到时候你们更像是在做梦。”
  陆晓芳她们还不太相信。
  “应该不会吧，今天已经这么多人买了，她们不可能回去就用完。”陆晓芳分析说。
  “但是她们还有亲戚朋友，闺蜜同学，七大姑八大姨。这么逆天的产品，她们肯定会炫耀分享，然后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妈，你就等着门槛被踏破吧。”程立眨眨眼说。